第25章 甩劍
「清明?」方丈細細地理解這兩個字,輕輕念道:「蔽日難掩月光輝,化作雷龍九天內;殘月吟風聽雨墜,驚雷破空與君陪;輾轉幾回踏雲歸,白虹萬里慕雪媚;凌霄駭浪斬霜碑,痴骨只為劍意追!好名字!好名字啊!」
吳家興卻沒有管那麼多,雙手接過方丈手裡的長劍后,一抽,只聽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長劍出鞘!
劍身上鐫刻著密密麻麻的一堆東西,其中有中文,有英文,有符號,還有刀符上面的那些符路!
當時打造這把劍的時候,那可是相當於一個不大不小的工程啊!光是要把中西各種驅邪誅魔的東西結合在一起,就動用了好幾位設計師,再加上這些東西好不容易設計好之後還得用激光刻上去,務必確保不會出現一絲瑕疵!
而且這把劍還是用金屬裡面硬度最大的鉻和強度最大的鈦合金聯合打造的,一般的刀劍碰到它也得被斬斷。
就算把它拿來做一件工藝品,那價格也是高了去了,保底八位數,而且還是五開頭的!
這把劍握在手裡沉甸甸的,分量十足,不過好在吳家興平時經常訓練,使起來倒沒什麼問題。
「望施主能用此劍誅天下之邪惡,還世間之安寧!」
「一定!」
珍重答應之後,拿出那個錦袋,把清明劍裝了進去,背在肩上,離開了無量閣。
方丈看著吳家興的背影,眼神里儘是說不出的味道。
離開寺廟后,吳家興就下山了,只不過沒有去坐車,而是走樓梯下去的。
下山就比上山輕鬆多了,完全不費什麼力氣,沒多久就到了半山腰,除了因為急速下降帶來的氣壓差讓耳朵有些發癢發熱之外其他倒沒什麼問題。
在這裡,有一個平地,都是一些販賣商品的人,有水和食物,有小物件,也有一些辟邪護身用的東西。
吳家興朝著一個小地攤走去,很是悠閑地說道:「王老伯,還有符沒?」
這個叫王老伯的人看到是吳家興走過來了,笑到:「要多少?」
「先拿三百吧」吳家興想了想說道。
「最近挺忙啊?」王老伯繼續笑到,同時拿出三沓用紅紙包好的刀符遞給了吳家興。
「別提了,都快煩死了,那些傢伙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敢跑到我家裡來了。」吳家興笑著撅了噘嘴,滿臉的鬱悶之色。
「怕是某些單身女鬼看你長得可以看上你了吧?」王老伯頓時哈哈笑了起來,臉上說不出的開心。
「切!它看上我我還看不上它呢!」吳家興說道。
「沒打算**?那你準備一輩子單身嗎?」王老伯一語多關的問道。
「我怎麼想你是知道的。」吳家興看著王老伯,表情十分認真。
「行吧!我也不難為你了,那姑娘走得早,對了,你背著的那是什麼東西?」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不猜拉倒!」
「嘿!不猜就不猜!誰稀罕你那破玩意兒!?」王老伯一下子就來氣了,吹鬍子瞪眼的。
「破玩意兒!?我背的這傢伙可是厲害的很!」吳家興倒有些不服氣了。
「呵!」王老伯笑了笑,手快速在吳家興眼前晃了一下,速度之快,完全不符合這個年齡該有的速度,只能隱約看到一點東西。
「我擦!你連這種符都有!?」吳家興雖然沒看太清,但是隱約能看到一點細節。
不過吳家興只是驚訝片刻后就恢復正常,那張符厲害是不假,但是卻只有一張,除非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不然用了就是浪費,哪裡像清明劍一樣隨時可用?
再說了,有小白和那二十張卡牌作為最後的底牌,這張符用處真就不大。
稍稍整理了一下,又和王老伯聊了幾句之後才離開。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收拾了一下昨晚堆積的碗和盤子,又叫了一份外賣吃了起來,這一天基本沒怎麼吃東西,所以吃的也快,不一會兒就吃完了。
無聊之際,來回把玩著清明劍,忽然靈光一閃,一把握住劍鞘底部,悄悄用力往前一甩。
只聽「噌」的一聲,整把劍就順著離心力被抽了出去,落在地上,因為是豎著握住的,所以劍尖就在地上劃出一道裂痕!
「好快的劍!」
看著被劍划爛的瓷磚,心中不由得一陣讚歎,幸好沒怎麼用力,不是的話就不是重新貼一塊瓷磚的事了,而是一面牆!
心下,一個奇怪的想法油然而生,如果,能控制好飛出去的角度,那麼用這個方法攻擊遠處目標的話,在慣性的作用下,那威力豈不是……
說干就干,於是立馬就開始在網上尋找起來,然後買下一柄看上去和清明劍差不多的劍,然後又買了一個木質的固定靶牆回來。
因為是加急件,所以東西第二天下午就到了,然後又找了塊沒人的場地,把固定靶牆安裝起來,然後就拿出那柄買來的劍迫不及待地開始練習起來。
剛開始,站在三米之外,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沒有離太遠,憑著感覺,噌地一聲,用那個方法朝著固定靶甩去。
三米距離,幾乎一瞬間,劍身陡然旋轉一百八十度,穩穩地扎在固定靶上面,位置也是離靶心不遠。
這樣的結果吳家興早就知道了,沒有去在意,然後拔下來繼續甩,幾乎是一下午都在甩。
中間宋姐有給吳家興打電話,說公司那邊直接就同意了,目前已經開始策劃了,為了避免引發黃詩堯的警覺,他們要策劃一個必殺之局,免得他攜款逃跑。
吳家興也是點點頭,這樣最好,這件事務必百無一失,光是為了找他都找了這麼久了,既然現在找到了,那也不差這幾天了!正好,這幾天可以專心練習甩劍了。
一連三天,吳家興幾乎是除了吃飯睡覺,天天都在練習甩劍,已經能做到六米之外射中靶心了,對此自己也是相當的滿意。
這天早上,吳家興還在睡的時候就接到宋姐的電話,說黃詩堯的公司在今早上剛過四點的時候,就被他們一舉搞破產了,除了黃詩堯自己銀行卡里的錢之外,全部都被宋姐他們吃掉了,雖然不多,但也算出了心頭那口惡氣。
吳家興當時就拍手叫好,然後立馬收拾東西出了門,開著自己不怎麼開的二手車,風急火燎地就走了。
黃詩堯的地址宋姐已經發給了吳家興,不過這個地址和當時那個胖子說的地址大不一樣,看來這胖子嘴還挺硬的,被搞成那樣都沒說實話!
車子一路疾馳,不一會兒就來到一片高檔商品房的大門口外,吳家興並沒有忙著進去,而是躲在一個角落裡,蹲守著。
黃詩堯的公司已經完了,可是人還沒完,所以他接下來肯定是帶著自己的存款逃跑!
現在是早上五點二十三,還差幾分鐘五點半,想來這黃詩堯應該也快收拾完了,前後時間不算太長,應該不會跑的那麼快。
果不其然!在五點三十八的時候,從小區門口走出來一個人,這人步速很快,手裡夾著一個黑色的大包,戴個墨鏡,頭上戴了一頂鴨舌帽,整個人基本都沒怎麼看路,而是東想西想的,掏門禁卡的時候顯然十分的慌亂,門幾乎是硬頂開的,不用說,這個人就是黃詩堯!
看到黃詩堯出來,吳家興整個人就躲進牆角里,利用手機屏的鏡面反射十分隱蔽地觀察著。
看到黃詩堯離開,吳家興也悄悄跟了上去。
這黃詩堯可能是猜到今天的這件事可能是有人想搞他,所以一邊走,頭時不時地往馬路上看,似乎是在看有沒有路過的計程車一樣。
其實他並不是想坐計程車的,因為他自己有車,但是好死不死的這小區的車庫在地下,平時都是司機接送,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車被停放在哪個車位,所以才被迫走路。
不過越是這樣就越心虛,腳步也是不由自主地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