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如此大度

「竇蔻，你如何得到貴妃之位，你可記得？」秦瑀的話讓竇蔻渾身一抖。

「我……」

「霄雄，你說！」秦瑀將手一背，轉身往樹底下那抹小身影走去。

竇寇，他已經給了太多的容忍。他能在這和她說這麼多，完全是因為竇櫻在聽。以她敏感的性子，若不是讓她聽個明白，她的小腦瓜還不知要怎麼想。

哎，哄女人，居然比朝權爭鬥更難啊！

霄雄知道自家王爺都懶得再和這種柔面蛇心的女子說話了，他冷著臉，「貴妃娘娘利用王爺的仁慈，利用王爺對你那點救命之恩的感念，讓你隨意進出王府，就連你送來的東西也都不加懷疑。但是你卻利用一次皇上一起探望王爺的時候，可在王府隨意走動之機給王爺下了毒藥。而你的貴妃之位就是如此換來的。」

「我是逼不得已！我後來送了解藥！」竇寇申辯。

「解藥？哼！」霄雄憤怒冷哼，「貴妃的解藥帶著另外一種毒素，表面解了，實際讓殘留毒素異變！幸好王爺沒吃，否則，早就沒命了！」

「不，不，不可能！」竇寇瘋了似的搖頭。

竇櫻耳朵聽著霄雄的話，驚訝得瞪大眼睛，看著朝自己緩緩走來的人。

看不見他的面孔，微弱的月色籠罩在他身上，映出一個淡淡的光圈。

她忽然發現，她看不透他，經歷了那麼多無法想象的苦難后，他還能平靜如水。

看到他和琉璃的相處，就能想象到他曾經也是豁達的，善良的，喜歡笑的。

可如今，他變得冷酷無情，不也是那些害他的人造成的嗎？

秦瑀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她默默的將手放在他掌心裡，任由他握著。

「貴妃娘娘挑唆竇雨姣暗害我們側妃，為的是不讓竇雨嫣順利的嫁給王爺。因為你覺得我們側妃比竇雨嫣威脅小，你寧願我們側妃入王府，這是因為你自私。側妃第一次入宮，是你派人追殺她！我家側妃去了西南，是你聯絡了百毒堂要制她於死地！因為你覺得我們王爺對側妃太好！」霄雄語氣越來越冷。

竇櫻聽得眼睛越瞪越大。

宮裡的殺手是她安排的？原來是竇蔻指使竇雨姣下藥害他？

也是她誘秦瑀去了皇廟？

難道竇雨嬌死的那件事也是她？

這個女人怎麼能這樣功於心計，這樣陰毒呢？

「哈哈哈，竇雨嫣！她該死！」竇蔻忽然冷冷的笑著。

秦瑀將竇櫻拉入懷中，用只有她聽到的聲音問：「這麼骯髒的事情你想聽？」

竇櫻抬頭看他，「讓我多學習不是嗎？否則，我怎麼在你王爺身邊混呢？沒點這個知識，一定會被你未來身邊白蓮花給害死吧？」

秦瑀笑著嘆氣，「你牙尖嘴利，誰能害你。不過，有些事，倒是要讓你知曉，省得你的小腦瓜子亂猜。」

其實，竇蔻闖進來，他前去見她，並非為了見竇蔻。

這種自私自利的女人，為了自己利益做了那麼多害他和他身邊人的人，他本來見都不想見。不殺她，已經是仁慈了。

只是，他很好奇，竇櫻真的不會吃醋嗎？

現在的結果，他很滿意。

她是在意自己的，所以才會跟來。

「秦瑀！」竇蔻繞開霄雄，直奔過來。既然竇櫻看到她了，她就不會准許竇櫻再獨自佔據秦瑀的心！

本來，她選擇今晚強行闖進來，就是要告訴竇櫻，秦瑀待她不同。

你看，她害了竇櫻這麼多次，秦瑀沒懲罰她，這就說明他心中有自己！

「你可知我為何要讓竇雨姣對竇櫻下藥，是因為竇家！他們以前不顧我愛你之心，一心想讓我嫁給當時的70歲閣老，以便讓竇家的勢力一飛衝天！而我幸好遇到了皇上，入宮為妃。這是我唯一翻身的機會！可是，你可知道，後宮如毒蛇窩，我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登上了貴妃之位，可是竇府呢？他們居然又想讓竇雨嫣進宮，和我爭寵！他們可是我的娘家，我的親人！他們一家人都是賤、貨！」

竇蔻越說面色越猙獰，最後賤貨兩字，她已經不再是高貴美艷的貴妃，而變成一個可怕的人。

「竇雨嫣不能進宮反而成了你正妃的人選，她憑什麼！我才是竇家名正言順的嫡女！」

竇櫻怔怔的看著她，沒想到竇蔻是這樣的人。

「他們不仁，我便不義！我指使竇雨姣將竇櫻送到你身邊，不也是為你好嗎？竇雨嫣那樣的女人功於心計，假高貴，哪裡配得上你？她被秦雄糟蹋，那才是樂事呢！秦雄，想登大統？簡直做夢！」竇蔻冷笑。

眸瞳忽然充滿火熱，對竇櫻視若無睹，看著秦瑀雙眸灼灼：「瑀，你助我我兒登上皇位，你就是至高無上的皇叔。到時候，天下太平，我可以下嫁與你，那時候，我們可以雙宿雙飛，再無顧慮。」

竇櫻瞪大眼睛，竇蔻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明明秦瑀對她沒有半分情了，她怎麼還這麼一廂情願呢？

她還在愣神，竇蔻的眼神一變，目光移向被秦瑀拉著的竇櫻，露出一抹慣有的高貴笑容：「妹妹，姐姐是個大度之人，你既然是皇命賜婚成為側妃，姐姐是不會介意和你共侍一夫的。」

竇櫻噗嗤笑了，她實在忍不住。

「你笑什麼！」竇蔻笑一收，惱羞成怒。

秦瑀也看向她，目光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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