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自以為是的後果
我拚命的想要喊出聲音,可聲音還沒出去,就聽到破門而入的聲音。
霍成澤像是發了瘋的豹子,大步上前給了聶大生重重一拳,便連忙向我走來。
他給我解了鎖鏈,渾身透出一股肅殺之氣,冷眸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是在質問我為什麼不聽他的,可我無暇顧及,鎖鏈別姐開的剎那,我緊緊的抱住他,所有的恐懼消散后,只剩下滿身疲憊和幾欲發泄的委屈。
霍成澤緊緊的抱著我,安慰好情緒之後又將我打橫抱起,回到了聶大生包房的沙發上。
「聶總,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兒這事兒,您打算怎麼了?」說話的是徐凱,霍成澤依舊是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聶大生:「呸。」的一聲朝著徐凱吐了口吐沫道:「你它媽的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你們霍總都沒吭聲,你算老幾?」
霍成澤染了冰的眸子看向聶大生,許久才笑道:「聶總,我下屬不懂事,你別和他計較。」
「看到了嗎?你們霍總也得對我客客氣氣。」聶大生很是得意。
「不過,我下屬說的也對,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打算怎麼了?」
聶大生看看我又看看霍成澤道:「笑話,我打算怎麼了?明明是她自己進了屋子色又我,你反倒來問我的打算,我看你倒是應該問問我這不懂事兒的女人該怎麼處置。」
霍成澤不語,給徐凱遞了眼色,徐凱從包里掏出手機,放到了聶大生面前,聶大生當即面色慘白:「我想聶總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辦。」
聶大生氣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它媽的,你算計我?」
「聶總這話是從何而來?若論算計只怕我在聶總之下吧?」
「你!成!你說想幹什麼?」聶大生想說什麼,但似乎又在怕著什麼,說完一個你字隨後又像泄了氣的皮球坐回了椅子上。
「我只想給我女人討回公道,設計稿子是她做的,誰超習了誰,這件事該有個說法,至於怎麼解決,我只有一點要求,不能把我女人名字泄露出半個字,包括她的身份背景!」
霍成澤說完,打橫將我抱起來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門,我女人,那三個字聽在耳朵里卻像是烙在了心裡,怎麼也揮之不去,一路上我都在想著那幾個字,我恨自己再一次被他的話影響。
「想什麼呢?」霍成澤忽然開口。
我笑了笑道:「沒什麼?」
「為什麼不聽話?」霍成澤繼而追問。
「我以為……」
「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自以為是?蘇陌,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稍有差池你就沒命,你的命就這麼不值錢?」霍成澤冷臉看著我,眼裡的****讓我瞬間安靜下來。
他說的對,憑什麼自以為是?霍成澤安排了周密的計劃,我卻偏偏不聽,若不是他及時出現救了我,現在我還能坐在這裡和他說話?
我沒有說話,自知理虧,霍成澤卻依舊不停的說:「你想死沒問題,但別和我扯上關係,死也找個沒人的地方,你不惜命,沒人珍惜你,死也活該。」
「對,我死也活該,那請你把我放下來,我現在就去死,省的讓你看著噁心。」我氣不打一處來,說出去的話沒過腦子,霍成澤當即捏著我的下巴狠狠的堵上了我的嘴,他的唇冰涼冰涼的,身上卻有一股子清單的煙草味。
我拚命掙脫,可霍成澤一隻打手禁錮著我的後腦勺,根本動彈不得,直到我感覺後腦勺感覺有什麼粘液落到脖子里,我這才躲開霍成澤的嘴唇,摸了摸脖子上的液體。
是紅色!是血!我扯著霍成澤的右手放到眼前,他白襯衣的袖子上布滿了鮮血,血液順著袖口還在往下滴。
剛才和他一番爭吵,我根本沒去看他,再一抬頭就看見霍成澤面色蒼白,我仔細的翻了袖子這才發現他的胳膊上有一刀深深的血口子,像被人砍的,傷口足足有5公分的長度。
那道血口子觸目驚心,可只是胳膊不至於染了整個袖子,我順著霍成澤的白襯衫看去,他的後背還有一道傷,整個後背都粘著衣服,頭一次我怕了,慌得眼淚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你怎麼不和我說?你受傷了,傷的這麼重,為什麼不說?」我氣的抬起拳頭一下下的砸在他的胸口,我氣他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霍成澤蒼白的臉上竟然還在笑著說:「沒事,小傷,下次不準自作主張了,知道嗎?」霍成澤握住我的拳頭,這是第一次他握著我的手,雖然是拳頭,但依舊能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暖暖的,他一改常態,說話的語氣極為溫柔,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讓徐凱掉頭開去醫院,可霍成澤卻說這點小傷用不著去醫院,徐凱就幫著解決了,在霍成澤的強烈要求下,我只好聽從。
車停在一家私人別墅前,這個地方我從未來過,剛一下車就感覺從別墅的大門口吹過來一陣冷氣,別墅是四層的,連帶著泳池和私家花園,看起來很是氣派,我扶著霍成澤下車,他朝著我笑笑道:「頭一次來,熟悉一下環境,以後好照顧我。」
我應了一聲,便跟著徐凱進了別墅,我現在顧不得去想別的,我只想看著霍成澤把傷口包紮好,才能放心,剛一進別墅大門,就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出來迎接,一見霍成澤受傷,連忙調轉了方向,沒多久就拿出了一個醫藥箱出來。
徐凱從醫藥箱里取出酒精紗布,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葯,連忙給霍成澤輕洗傷口,動作嫻熟從容淡定,這方面我不在行,只得傻杵在那裡看著。
霍成澤朝那女人笑笑道:「這位是蘇小姐,是我的私人助理,也是我女朋友,張媽以後就勞煩你了。」
「這是張媽,我的管家,你有什麼事就直接吩咐張媽就好了。」他說完,閉著眼睛像躺在沙發上,滿臉倦色。
我朝著張媽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張媽倒是認真的打量起我來許久道:「蘇小姐,今後有什麼需要直接和我說就好。」
我應了一聲,隨後便看著霍成澤,傷口包紮好,已經是晚上,張媽做了一桌子的菜,叫我吃飯,菜很好,光是聞著就知道一定很美味,可我根本沒有心思吃,一大堆的疑惑還在心裡,更何況霍成澤還受傷,我成了一碗清粥就端上了二樓。
霍成澤見我端著粥過來,顯然有些意外,他放手裡的書放到床頭柜上看著我道:「我還以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呢!」
我詫異了一秒道:「心是石頭做的,但腦子是軟組織,你為了救我受傷,喂一碗清粥舉手之勞。」
霍成澤一聽,臉就拉了下來,直接扭頭躺了下去,到有種孩子治氣的意思。
我把粥放下,轉頭面對著他,他卻冷臉看著我倒:「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當心我直接把你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