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糟心夢話
徐凱說話的時候,表情極為彆扭,一會朝我擠眉弄眼,一會朝著我扭頭往霍成澤那邊看,搞得我半天看不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這一聽徐凱說,我才知道,怪不得霍成澤洗澡洗了整整一宿,想來是我吐到他身上又丑又臟,平日里,就是用過的碗筷,霍成澤都要每天換上一套,而且每套碗筷都價值不菲,光是換碗筷都頂上一個白領一個月的工資了。
我笑笑,多了幾分討好的意思:「要不,我再給你搓搓?」聽我這樣一說,霍成澤沒有反應,徐凱到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出去!」霍成澤一聲冷令,嚇的徐凱一個哆嗦,溜溜的走了出去。
「怎麼補償?」徐凱出去,霍成澤轉身做到了床上,雙眸看不出半點情緒的盯著我,讓我心裡發慌。
「你要我怎麼補償?」
我試探性的開口,霍成澤冷笑一聲,稜角分明的臉龐望向了浴室。
我順著視線看過去,霍成澤似乎早就準備好了,浴缸旁邊是一張腳桌,上面放著兩隻高腳杯,一瓶紅酒,和一個醒酒器,很明顯霍成澤這是要我伺候他生理需求來作為補償。
「我吐了一身,你不嫌棄?」話一出口,我開始佩服自己的機智。
誰知霍成澤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你認為沒有清理過,你可以上我的床?」
和霍成澤說話,總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似乎霍成澤這一句話就等著我問。
我朝著霍成澤笑笑,心裡知道這頓補償是躲不過去的。
「要不你等我洗個澡再補償你?」
霍成澤邁步轉身走向床邊,背對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心裡更是忐忑,我怕我做夢的時候,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再惹到他不開心。
良久,霍成澤轉身看著我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我莫名其妙,霍成澤怎麼好端端的會問這麼一句話?
「沒有啊?我怎麼會討厭你呢?」我連忙笑笑。
「是嗎?那為何你昨晚……」霍成澤說到了一半,後面的話卻沒說出口,他眸色冰冷,加上那稜角分明的硬朗輪廓,讓人看了,心裡直犯嘀咕。
「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霍成澤蹙眉道:「你說呢?」
聽他這樣說,我心裡更是沒底:「對不起啊,那些話都是胡說的,我一點都不討厭你,是你成就了我,我怎麼會討厭你呢?沒有你我什麼都不是,我的女兒還是陳生的,我媽的命更是你救的,我根本沒有資格討厭你!」
見他依舊沒有反應,臉色死寂一般,我又道:「我昨晚是喝多了,醉了的話真的不算數,你不能把一個耍酒瘋女人的話當真的吧?」
房間里一片寂靜,霍成澤不說話,可身上那股威壓的氣勢壓得我不自覺的就想找話題緩解一下此刻的緊張氣氛。
良久,霍成澤朝著我笑道:「蘇陌,我警告你,永遠都是那句話,生你是我的人,死你也是我的鬼!即便我不要你,也不准你擅自離開!另外,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決不允許你靠近任何一個男人!」
霍成澤的一字一句像一把刀子戳在我心尖兒上,他話語冰冷,眸中更沒有絲毫溫情,那些警告像是在對著一個寵物下命令一般,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許久,我答不出話來,霍成澤的手機鈴聲響起,他轉身接了電話:「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霍成澤的眼神越來越冷:「已經敲定的案子被葉文說抄襲,怎麼回事?」
聽著霍成澤雲淡風輕的說這句話,我頭腦更是迷糊:「什麼意思?不是昨天說了已經放標了嗎?」
霍成澤轉身走去了衣帽間,穿好衣服過後,將手上的衣服丟到我身上:「我倒想問問你是怎麼回事?」
我連忙穿好衣服,給葉文打了電話,葉文那裡似乎心情也不是很好,如果只是超習這麼簡單的事情,應該不會影響到葉文的心情。
一路上,霍成澤再沒說過話,到了公司,所有的職員都低著頭,似乎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謝雯一見我就問:「有處理辦法了嗎?」
我搖搖頭,怎麼也想不出到底哪裡出了問題,謝雯低著頭道:「也怨我,如果昨晚不說出去請客的話,或許不會出現這檔子事。」
我將包包放到辦公桌上,轉頭對著謝雯笑笑:「沒事,總會過去,重要的是想現在怎麼應對。」
謝雯點點頭,沒再說話,直接退出了辦公室。
坐在椅子上,我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我的電腦包始終都沒離開過我的身邊,別人想要從我的電腦包下手,是不可能有機會的,而偏偏被泄露出去的時間,就剛好是在昨晚我們慶祝的時候,也明顯是我們給了別人鑽空子的機會。
我苦思冥想,怎麼也想不到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可以進來嗎?」聽見熟悉的聲音,我抬頭,徐凱拎著公文包站在門口。
我連忙點頭,徐凱走進來便道:「霍爺讓我輔助您調查這件事。」
想起霍成澤在卧室和我說的那些話,內心依舊隱隱刺痛,我不禁好奇,到底昨晚我和霍成澤說了什麼,他竟然忽然變的那麼冰冷。
我轉頭走去門口,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我轉身給徐凱倒了杯開水,坐到了沙發上:「我現在到有件事想問問你。」
徐凱喝了一口水:「蘇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昨晚……我是不是說了些什麼話?」
徐凱笑笑應了一句:「蘇小姐昨晚說了很多話,不知道您是指哪一句?」
「全部!所有!我都說了什麼,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謝謝!」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徐凱,恨不得讓他一口氣說完。
徐凱先是嘆了口氣,隨後又喝了一口水才道:「蘇小姐啊,我們霍爺對您不錯,這您應該也知道,可您說您怎麼就是個鐵打的心呢?我現在都為我們爺心痛。」
徐凱越是這樣說,我心裡就越是忐忑不安,可想而知我昨晚一定說了什麼很過分的話!
徐凱將昨晚的事情知無不言的全部都給我講了個清楚,我昨晚喝多回去吐了霍成澤一身,霍成澤在一邊忍著噁心給我收拾,結果我竟然拉著他的衣領罵他是個王八蛋,是個自大狂,自負,又霸道不講理,說自己這輩子跟誰都絕不會愛上他,如果不是因為他為了我做那麼多事,我才不會待在他身邊伺候他,不光如此,我當著霍成澤的面在叫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徐凱說那個男人的名字叫顧寅森。
我猛的想起,昨晚好像的確夢見了顧寅森,我的大學學長,他溫柔陽光,和霍成澤完全不是一種人,只是好端端的我怎麼會夢見他?
徐凱說,這還不算,過分的是,我一邊罵他,還一邊用腳踹他,踹的不過癮,竟然拿起床頭櫃的水杯潑了霍成澤一身的水,當時我媽和張媽都在看著,霍成澤臉黑的嚇人,徐凱說他跟在霍成澤身邊十多年,都沒見有一個人敢這樣對他,當時張媽看到這一幕,連忙拉著我媽就退出了門。
他還說,霍成澤氣的臉上青筋暴起,緊握著的拳頭,就差朝我揮上一拳了,要是這一拳真下去,我至少沒了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