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再次被遷怒
看著她這氣呼呼的樣子,被她拉著的席楠哲單手抱著囡囡在她臉上戳了一下,「為了這麼點小事生氣不值得。」
聽到這話,阮梓咬著嘴裡的糖葫蘆道:「席楠楓是個王八蛋。」
看著她這副咬牙切齒的表情,為了避免被她遷怒,席楠哲果斷的閉嘴了。
眼角的餘光瞥到他一臉無辜的樣子,阮梓搶過他懷裡的囡囡冷哼了一聲,「你們席家沒有一個好男人。」
席楠哲:「……」
席楠哲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作為一個還沒有被她原諒的人,沒底氣和她在這件事情上吵的席楠哲用一種商量的口吻道:「要不然我等會兒把席楠楓叫進宮,你打他一頓出下氣,然後咱們就把這件事情給掀過去?」
阮梓一臉冷漠的拒絕了他的提議,想到羅悠然剛剛的樣子,她咬著牙問道:「整個京城除了皇宮以外,還有哪個地方席楠楓不能隨便進出?」
席楠哲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事實上,除了後宮以外,作為大夏唯一的王爺,他哪裡都能隨便進出。」
聽到這話,阮梓深吸了一口氣,她看著席楠哲道:「那你幫我在後宮裡找一個清靜點的住處,我這段時間帶著囡囡和小姐姐住在那裡。」
席楠哲啊了一聲,「你不和我一起住在清和宮?」
想到他那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阮梓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作為一個沒權沒勢還不受你待見的皇后,我要是和你住在一起的話,恐怕沒過多久我就得被你後宮里那些妃嬪給生吞活剝了。」
想到自己這些年為了出氣乾的事情,席楠哲在心裡留下了懊悔不已的淚水。
早知如此,再去接她回來之前,他就把後宮給清乾淨了。
雖然阮梓已經決定帶著囡囡以皇后的名義住在後宮裡了,但她進入皇宮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卻是直奔太醫院。
看著面色蒼白的在屋裡躺著的羅悠然,阮梓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聽到她的聲音,羅悠然睜開了眼睛,「我已經喝過葯了,現在感覺好多了。」
羅悠然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坐過來;等阮梓坐好之後,她看著她問道:「你這幾年為什麼不見我?」
聽到這話,阮梓啊了一聲,看著羅悠然臉上的埋怨,她一頭霧水的道:「咱倆不是約定好四年之後再見面了嗎?」
四目相對,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想到她剛剛在宮外見到的那個男人,羅悠然突然發現了些許不對勁。
她抓著阮梓的胳膊道:「這幾年裡,我聽說你在皇宮裡的處境不太好之後,往宮裡遞了幾次腰牌,可你每次都用身體不舒服推脫了,不願意見我。」
阮梓咽了口口水,「那什麼……」
看著她這番反應,不知想到了什麼,羅悠然的臉色變了,「你四年前逃跑之後沒有被皇上抓回來?這四年在皇宮裡待著的那個女人不是你?」
阮梓輕輕點了下頭。
心裡的猜測得到了肯定,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情,羅悠然抬手抹了把臉。
看著她和四年前相比消瘦很多的身形,阮梓有些心疼的道:「這些年席楠楓是不是虐待你了啊?」
聽到這話,羅悠然有些無力的扯了扯嘴角,「王爺他待我很好,並沒有虐待我。」
阮梓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你對席楠楓的稱呼怎麼變了呀?」
以前,羅悠然每次提起席楠楓的時候,都是叫他楓哥哥的。
想到席楠楓曾經說過的話,羅悠然恍惚了一瞬,然後她在阮梓的注視下緩緩眨了眨眼睛,「時間是一個很強大的武器,它能改變所有人。」
說到這裡,羅悠然聳了聳肩,「這麼多年沒見,不只我變了你也變了;我不過是換了個對王爺的稱呼罷了,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阮梓哦了一聲,想到她剛剛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小廝,阮梓猶豫了一下,然後她看著羅悠然小聲問道:「你現在對席楠楓的喜歡和四年前比起來,是變多了還是變少了?」
聽到這話,羅悠然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了一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羅悠然看著她道:「那群在牆角處圍著我的人是我雇來侮辱唐憶珊的混混,不過唐憶珊技高一籌,把我為她準備的葯反手下在了我身上,然後策反了那些混混。」
聽到這話,阮梓倒抽了一口冷氣,她沒有想到自己剛到京城,竟然就遇到了這件對羅悠然來說,足以影響她一生的事情。
羅悠然似沒有看到她臉上的驚訝一般接著道:「事實上,據我所知,唐憶珊在讓那些混混動手之前,就已經把我做的事情以及我的遭遇告訴王爺了。」
說到這裡,羅悠然頓了一下,然後她臉上突然露出來了一抹笑容,「不過讓我覺得遺憾的是,最先趕過來救我的人是你。」
「其實……」看著羅悠然臉上的笑容,阮梓突然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
羅悠然對她比了個噓的手勢,「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羅悠然說到這裡頓了下,她看著阮梓眼神有些悲涼的道:「當時那種情況,你再晚來一刻鐘我就完了;我不相信,也不覺得,在我離開之後的那一刻鐘之內,王爺能夠趕過來。」
看著阮梓一臉沉默的樣子,羅悠然知道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麼想著,她深吸了一口氣,「你剛剛不是問我現在有多喜歡王爺嗎?」
「在這一刻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把我對他那最後一點感情給消耗完了。」
聽到這話,阮梓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羅悠然摸著她的眼睛笑了,「我本來還想著王爺今天要是不來救我的話,那我就和那些混混拼個魚死網破;然後等傷養好之後就夜闖皇宮,把你從京城帶走,跟著我一起去浪跡天涯。」
阮梓:「——」
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樣子,羅悠然有些虛弱的咳嗽了一聲,「不過現在看來,我不需要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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