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屋漏偏遇連夜雨
「這只是你們的說辭,我們依據的是事實,是法律。你趕快回來,我們等你。」對方隨機掛斷了電話。
翁秋菊臉色慘白,眼淚像短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滾。
大家一臉不屑地站起身,走出休息室。
「二姐,你等一下。」
翁海棠站在門外,轉過身來,一臉不屑地望著翁秋菊。
「檢察院要查封我那套房子,那我們就沒有地方住了,能——能不能把你家買的那套商品房借給我們住,房租照付,保證一分錢不少。」
「秋菊,我說你什麼好呢!我剛才跟立義說的那些話算是白說了。你想住我家的房子,應該跟你姐夫歐陽向前說,我們家的事情,全由他做主。你真是死不改悔,過去,你們什麼時候尊重過歐陽向前。你們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
翁秋菊眼淚汪汪,走到歐陽向前的跟前:「二姐夫,對不起,是我不對,你就看在我和海棠是親姐妹的份上,把那套房子租給我們。」
「秋菊,你以後不要喊我『二姐』了——你從來不曾把我當作你『二姐』。現在還喊『二姐』,我覺得噁心。」
「秋菊,你是在說笑話吧!你和海棠是親姐妹,你什麼時候把海棠當成親姐姐了——海棠,你來做主。」歐陽向前望著翁海棠道。
「秋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套房子,我們租給了別人,租期是四年,既然租給了別人,怎麼好再租給你們呢?」
「二姐,你們可以把對方趕走,如果要違約金,我給。」翁秋菊故技重施。
「三姐,你真是無藥可救了,簽了合同還能毀約嗎?」翁立仁道,「外面的出租房有很多,你租就是了,為什麼要盯著二姐家的房子呢?」翁立仁一針見血,一句話就戳到了翁秋菊的要害處。
翁立仁和翁秋菊說話的時候,翁雪蓮已經走出去很遠,翁海棠和歐陽向前也離翁秋菊而去。
走到汽車跟前的時候,大家沒有看到翁立禮的身影,他自己打的走了。
在回家的路上,誰都沒有講話。
汽車行駛到歐陽向前學校大門口的時候,翁海棠走下汽車,檢察院查封翁秋菊房子的事情,翁海棠不想過問——歐陽向前也不想讓她過問。
之後,車子裡面只剩下翁雪蓮、翁秋菊、翁立仁和歐陽向前。
歐陽向前也只是代表翁海棠去應個景而已。
事物的發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位轉移的,翁家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在翁家人搬離槐樹街八個月後,翁秋菊到槐樹街收最後一點青菜和韭菜的時候——本來,翁秋菊是不打算去收那些菜的,現在,翁家已經一貧如洗,日子不得不算著過。
在翁家的房子被推土機推倒的時候,翁家院牆外兩棵老槐樹轟然倒地,推土機並沒有碰到這兩棵老槐樹,碰到它們的是坍塌的院牆。
這兩棵老槐樹也該倒了,因為他們的根已經爛的差不多了,樹中心已經完全空了,即使沒有拆遷,它們的倒地也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