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繼任族長
德閔的臉色難看的要命,他直勾勾的盯著羅素池,那眼神恨不得化為利刃,當場弄死後者。
羅素池見他不說話,繼續攻擊,「我說,你想好沒?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比小娘們還要磨蹭!別以為今日是你的生辰,我就會給你面子,在葉洛面前,誰的面子都不好使!冒犯了我的哥們,不當眾道歉,這事沒法收場!我只給你五分鐘,趕緊點!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當眾爆料了……」
「還有五分鐘呢?那我也來說幾句吧。」許久不見的高橋君,也跟著摻和一腳。
他面對眾人,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葉洛的身份,在座的也略知一二,不管她的父親是何身份,但她是芄蘭孩子這一點,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既然她的身體里流著家族的血脈,那她就是北歐後裔,我知道在座的肯定有不少人覺得她不夠格,不夠純正,可試問,你們的血液就是純正的嗎?」
高橋君掃視全場,「如果沒記錯的話,整個家族唯一擁有純正血脈的只有芄蘭,葉洛作為她唯一的孩子,你們敢說她的血液不純正?倘若她的血脈都不算純正,那你們豈不是就要成為德閔少爺口中的野種了?」
「這……」
看戲吃瓜的群眾,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被高橋君當面懟的毫無支架之力。
他們沒話說,是因為高橋君說的都是事實。
眾人沉默,氣氛壓抑的可怕,德閔整張臉都垮了。
羅素池垂眸看了眼時間,賤兮兮的提醒道:「還有三分鐘哦!」
說著,他又看向全場,盛情邀請,「還有人想要說幾句?」
一直沒出聲的織田藤緩緩舉起手裡的手機,「我兒子有幾句話想要對葉洛說。」
他的兒子是秦岫。
是這世上,我最信任的人!
羅素池狗腿的接過手機,忙打開擴音。
當聲音出來的那一刻,德閔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聽見手機里傳來一道潑辣暴躁的女人聲音,「德閔是吧?你個小王八蛋!老娘C你媽!敢欺負我的小洛兒,誰給你的狗膽?我告訴你,我是毒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葉洛是我罩著的人,你今日欺負了她,明日我就讓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你給我老娘等著!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話還未說完,就被人打斷,我聽見秦岫軟聲軟語的哄著毒花,「花兒,你稍微注重形象一些,我家葉總可是文明人,你這一開口就口吐芬芳的,會影響她形象的……」
「形象?形象值個屁!你家葉總都被小王八蛋指著鼻子欺負了,你就只會叨叨叨的,有本事你飛過去,替你家葉總討個公道啊!」
之後,兩人的話題徹底跑偏了,羅素池搖搖頭,按下了暫停鍵。
都這個時候了,這兩人還在撒狗糧!
經過四大家族一番轟炸圍剿,孤立無助的德閔怔了怔,眉頭狠狠的皺成一團。
似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罩著我!
且都是在國際上有名有姓的大佬。
想讓我出醜,誰料最後丟臉的人是他。
現在的德閔可謂是騎虎難下,若是拒不道歉,四大家族加上毒花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若是道歉……
那今日他的面子裡子全丟盡了。
這叫什麼?
自作孽不可活!
羅素池又看了眼時間,提醒道:「還有一分鐘!」
德閔英俊的面容泛著蒼白,身形不穩的晃了兩下,就在他猶豫不決時,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炸響在宴會廳。
「阿洛,我們雖然不是所謂的上等人,也沒有什麼純正高貴的血脈,但也不至於要與一個不明不白的私生子計較,即使要計較,也得挑個實力相當的,不然跌了身份的……阿洛,要我說,就算了吧。」
噗……
楚星辰這波嘲諷簡直了。
火上澆油,看戲不嫌事大,這是往死里整蠱德閔啊!
論毒舌,在楚星辰面前,羅素池只能甘拜下風。
我望著台下的男人,即使在眾多貴公子面前,這個男人仍舊帥的驚天,美的窒息。
我淺淺一笑,溫柔的應道:「好,都聽你的。」
聞言德閔並沒有鬆口氣,反而愈加不自在。
台下時不時向他投射來異樣的目光,原本今日會是眾人焦點的壽星,此刻垂著腦袋,恨不得化為隱形人。
一場風波過後,之前很多瞧我不順眼的人,也識趣的閉上嘴巴。
老族長領著我登上最上面的台階,直接讓我坐下。
我沒有任何猶豫,徑直坐下,幾個長老看見這一幕,臉色瞬間鐵青,他們張口想要說什麼,餘光掃了眼台下的四大家族以及神色淡然的楚星辰,硬是生生吞下去。
老狐狸就是精明。
北歐家族再牛逼,也不能一手遮天,若是與四大家族成了對立面,相當不利於家族發展。
為了利益,他們必須認同我接手家族。
老族長雙手負於身後,聲線威嚴的開口宣佈道:「自今日起,我辭去族長一職,即明日起,葉洛就是北歐家族的新任族長,若是有誰反對,現在就可提出,若是沒有,這事就塵埃落定了。」
男人語調平穩,透著不可置疑。
台下的人並未有太多驚訝。
與他們而言,誰當上族長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給家族帶來利益。
鑒於我與四大家族以及楚星辰的關係,凡是有腦子的,都不會出聲反對。
在座的只有德閔和芄蘭暗含不甘,但卻是沒敢出聲。
就這樣,在德閔的生日宴上,我成了北歐史上第一任女族長。
搶走了德閔所有的風頭。
生日宴沒結束,德閔就提前離席了。
晚宴的時候,他也沒出席,楚星辰陪著我與各界大佬一一寒暄后,我覺得腦袋有些眩暈。
這才記起今日還沒按時吃藥。
我去了后廚,倒了杯開水,把葯吃了。
出來的時候,門口突然出現兩個洋人。
他們明晃晃的拿著衝鋒,黑漆漆的槍口直直的對準我。
我皺著眉,疑惑的問:「你們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