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廢除奴隸營
楚星辰單手摟著我,騰出一隻手接過令牌,垂眸研究半晌,淡道:「這應當是本土地區的古老文字,或許你可以拿著它,找老族長幫忙。」
我不太想和家族的人打交道,但想到這令牌是小紫費心思交給我的,我猶豫片刻,拿上令牌去找了老族長。
他最近的狀態也很差,一直劇烈咳嗽,狂吐血。
我找到他的時候,老族長的白色長袍染上一些猩紅的血跡,女傭想為他換上乾淨的衣服,卻被拒絕了。
我站在門外,聽見屋裡沒了動靜才進去。
老族長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看見我,他一臉慈愛喊著:「洛兒。」
我站在他面前,把令牌遞給他,長話短說:「幫我看下這個。」
老族長放下茶杯,接過令牌,瞧了一眼,隨即面色錯愕,「這個……你從哪兒弄來的?」
我把德閔和小紫的事都告訴了老族長。
聞言他恍然道:「怪不得小紫那孩子會突然接受閔兒,原來是想拿到令牌,是我疏忽了,若是早些發現,他們也不至於雙雙喪!」
我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望著滿臉惋惜的老族長,好奇的問:「什麼意思?」
老族長把令牌還給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平復心情的說道:「聶行之、德閔與小紫三人的恩怨,你應當是清楚的,小紫的心意一直都是聶行之,之所以接近德閔,並接受他的愛,皆是為了這個。」
老族長幽深的眸子落在桌上的令牌上,繼而又道:「這個令牌是家族密室的鑰匙,一般都是由現任族長保管,但很早之前,本該由我保管的令牌丟了,當時我懷疑是芄蘭盜走了,直至現在,我才知道這個令牌竟然會在德閔的手裡!」
「家族密室並不在城堡里,而是在郊區的奴隸營,有了這個令牌,不但可以打開密室,還可以隨意支配關在裡面奴隸,簡單來說,誰擁有了這把鑰匙,誰就是奴隸營的主人,如若沒猜錯的話,小紫盜取令牌應當是為了聶行之。」
為了哥哥?
哥哥很需要令牌嗎?
他對家族一向不上心,脫離家族后,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譬如上次德閔的生日宴,家族也邀請他的,不過他並沒有出席。
這次德閔大葬,家族所有成員都必須出席,聶行之依舊沒有出現。
我不覺得哥哥會需要令牌。
老族長似乎猜出了我的想法,他滿懷愧疚的嘆了一口氣,「聶行之來自奴隸營,在那裡生活很多年,在他心裡,除去你,奴隸營里的奴隸才是他的家人!他剛離開奴隸營的時候,曾經向我提出一個不合理的要求,他請求我廢除奴隸營,放這些可憐的奴隸回到自己的故鄉,我當時是同意的,但家族的其他長老一致反對,雖說我是族長,手握權勢,可你也知道,我手裡的權勢大部分都被白霜奪走,可以這麼說,家族的事幾乎都由白霜說了算,奴隸營一直都是她的地盤,那個狠心的女兒自然不會同意,因為這事,聶行之當即就離開了家族,且與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所以說只要哥哥得到令牌,就可以廢除奴隸營,對嗎?」我問。
「對!小紫接近德閔,就是為了令牌!而德閔接受小紫,那都是因為愛啊……可惜了,這兩個可憐可悲的孩子……」
老族長一直在惋惜德閔,那個瘋子做了這麼多錯事,他該死。
該惋惜的是小紫!
她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生前沒有得到聶行之的心,死後的她,或許也不再需要了。
我望著遠處的雪女山,心裡默默祈禱,願來世,那個明媚溫柔的女孩,再也不要愛上涼薄的聶行之。
德閔的葬禮結束后,家族氣氛很是低迷。
老族長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家族的事,大部分都是我在處理。
那些眼高手低的長老們壓根就不把我放在眼裡,我也不慣著他們,誰若是與我唱反調,直接當場罷免。
兩天的時間,我雷厲風行,無所顧忌的行事作風就惹得家族成員怨聲載道,他們非常不滿我,索性聯合起來彈劾我。
一直安分守己的芄蘭,見到我大勢已去,突然就跳出來作妖了。
她帶頭領著家族成員,給老族長寫請願書,聯合其他家族核心成員打壓我,還把之前支持德閔的人拉攏過去,為自己往後登上族長之位鋪路。
想的倒挺好的。
但這輩子,那個冒牌貨都沒機會了。
因為她正一步步走進我設計好的圈套里,等到時機成熟,不但是她,整個家族的人都要葬身於此!
一個星期後,我廢除了奴隸營,放那些可憐的奴隸離開營地,回到自己的故鄉。
這一舉行並沒有徵求其他人的意見,聽聞此事的幾大長老紛紛氣憤不已,以芄蘭為首的他們,當天就闖進我的屋子。
芄蘭惡狠狠的質問我:「葉洛,你究竟想做什麼?老族長把家族交給你,是信任你,並不是讓你霍霍家族的,照你這麼胡鬧下去,家族遲早要被你敗光!作為家族的核心成員,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今日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要麼自行退出家族,要麼就把族長一位交出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繼續胡鬧,但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想好了回答!」
我抬眸,望著義正言辭指責我的冒牌芄蘭,嘖了一聲問:「家族核心成員?你配嗎?」
「你……」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眯著眼上下打量一圈,笑問:「你想說什麼?我給你機會,繼續演戲吧。」
家族其他人還不清楚冒牌芄蘭的身份,她也不會傻到與我正面剛,她氣鼓鼓的偏過頭,沒再說話。
她識趣了,不代表我就會放過她。
我抬手,女傭給我拿來一把剪刀,我言笑晏晏的拿剪刀剪開冒牌芄蘭的衣服。
「你……你幹什麼?葉洛,你瘋了吧!」冒牌芄蘭滿目驚恐的望著我,阻住我剪衣服的動作。
她慌亂的想奪過我手裡的剪刀,我對著在座的家族長老,不卑不亢的說道:「我的母親芄蘭,是家族唯一純正血統的後裔,她的身份是相當尊貴的,所以眼前的這個冒牌芄蘭,她的腰上為什麼會有奴隸的標誌?」
我一把撕開冒牌芄蘭的衣裙,故作不懂的問:「各位長老,勞煩你們為我解釋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