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有人想見我
白霜的眼球是我母親的!
怎麼會這樣?
眼球怎麼能移植呢?
這不科學!
我搖晃著曲邪的身體,聲線顫抖的追問:「究竟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曲邪見我情緒過激,趕緊將我摟到懷裡,輕言輕語的安撫我,「白霜想取代你母親的位置,雖說整了容,但北歐人特有的湛藍色眸子,她是沒有的!她瘋狂的嫉妒你母親那雙漂亮的眸子,在你母親離世前,白霜與你母親做了視網膜移植,又長期戴上美瞳,以此矇混過關。」
「我和成筵並沒有打算放過白霜,而是想找機會拿到你母親的視網膜后,才會對她出手,可是還沒等我們計劃好,白霜就死在了大火里……這事是我們不對,不該瞞著你,你對我有怨言是應該的……」
曲邪輕輕的拍著我的背,企圖讓我平復情緒,可得知真相后,我又能如何平靜?
他們就該提前告知我的!
在弄死白霜之前,我肯定要拿回母親的東西!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我心裡難受的壓抑,但也明白,這事沒法責備曲邪他們。
我推開曲邪,面無表情道:「我不怪你了,你回去吧,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曲邪點頭應道:「好。」
轉身離開前,我瞧見他的眼眶泛紅濕潤,矯健的步伐也有些凝滯,我抹了把眼淚,轉身回到車裡。
把他們送回酒店,我去了醫院探望無名。
進去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不知打給誰的,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瞧見我進來,動作迅速的掛了電話。
他心虛的望著我問:「你怎麼來了?」
他問的是你,而不是姐。
回來后,他就沒再喚我姐了。
我們的關係也一直很尷尬的。
我知道,他仍舊記恨我,記恨我拆散他與李翹。
說實在的,若不是瞧見他是病員,我現在就想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我殺了李翹的哥哥。
這事若是被她知曉,她不會放過我的。
她與哥哥的感情似乎特別深厚,不然也不能為了尋後者,大庭廣眾下給聶行之下跪。
我倒不是怕死,而是擔心李翹會利用無名,慫恿他做傻事。
無名是養父唯一的血脈,我絕不能讓他出事。
我把剛買的水果放在桌上,裝作不在意的問:「明日我的婚禮,你要參加嗎?」
無名沒有立刻回答我,默了默才道:「看情況吧。」
瞧他那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估計對我的婚事不感興趣。
罷了,他還帶著傷,就不讓他來回折騰了。
我給他洗了一盤水果,放在床頭櫃,抬手想查看他的傷勢,無名卻是別過臉,不悅道:「男女有別,你別這樣。」
這是嫌棄我了?
說真的,他現在這種疏離的態度,令我很不舒服。
我壓抑著心裡的不爽,沒與他計較,陪著他待會兒,便離開了病房。
離開前,我再次問他,要不要參加我的婚禮。
他仍舊一口回絕。
態度冷漠的可怕。
我從未見過無名這幅模樣,內心的隱約感到不安。
離開了醫院,一輛黑色萊斯勞斯緩緩停在我面前。
車窗搖下,我瞧見一張平淡無奇的側臉。
他把車停好,側目笑著問:「很驚訝?」
我搖搖腦袋,「沒有。」
眼前的男人是藤原拓,楚星辰的至交。
也是我的情敵。
我自然不會邀請情敵參加婚禮,不出意外,這是楚星辰的傑作。
車門打開,下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他恭敬的來到我面前,拉開車門道:「葉小姐,上車吧。」
我淡淡瞥他一眼,打著招呼,「Y先生,好久不見。」
他笑笑,金絲邊框眼鏡的鏡片折射出一抹刺眼的光。
他這個身形,有些熟悉,彷彿就在不久前遇見過的。
我上了車,藤原拓坐在我身側,認真的上下打探道:「你氣色很差。」
我沒搭理他,而是向他打聽聶行之的消息。
「我哥哥最近有和你聯繫嗎?」
藤原拓聳聳肩,無語道:「別提了!那瘋子前幾日抱著一具屍體找到我,說是先寄存我那,等他有時間再來取,一個星期過去了,他居然玩消失了,我根本聯繫不上他!你說你哥哥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
我也搞不明白哥哥的想法,可能是捨不得小紫吧。
畢竟那個女孩,是他一手撫養長大的。
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哪有那麼容易放下。
望他早日想通吧。
車子一路飛馳在繁華的街區,我正準備讓藤原拓送我回去,包里的手機響了。
是蘇樺打來的。
我按下接聽鍵,聽見他溫和的嗓音笑道:「丫頭,抱歉,航班延誤,我來晚了,你現在方便嗎?我請你吃飯吧。」
我和蘇樺很久沒見面了,確實該聚一聚了。
我應道:「好,地址你定吧。」
掛了電話,蘇樺就把地址發來了。
是位於市區一家很有格調的西餐廳。
我讓藤原拓送我過去,到的時候,蘇樺就站在餐廳門口等我。
他朝著我揮揮手,我穿過馬路,朝著他的方向走去。
一見面,他伸手把我抱在懷裡,寵溺的摸了摸我的腦袋。
我提醒他道:「這家餐廳的大老闆是楚星辰。」
這裡全都是他的耳目,我和蘇樺這般親密,要是被楚星辰那個醋王知道了,估計得氣炸!
蘇樺鬆開我,笑著挑釁道:「你是我妹妹,等到你們結婚,我就是楚星辰的哥哥,我才不怕他呢。」
「行了,別貧了,趕緊進去吧。」
蘇樺領著我來到頂樓,頂樓是旋轉餐廳,逼格很高。
一般人都進不來的。
能進來的,也得提前預約一個月,蘇樺剛下飛機,就能訂到頂樓的位置,這感覺有些不對。
我疑惑的看著他,他也不藏著掖著,直言道:「真正想見你的人,就在裡面。」
我皺著眉問:「誰?」
該到的客人,都已經抵達了。
除了景維淵。
但我覺得那個男人不會來的。
跑來參加我的婚禮,那不是給自己找虐嗎?
蘇樺故作神秘,「進去瞧瞧就知道了。」
我懷著好奇推開包廂的房門,包廂很大,還有隔間,中間拿了個屏風隔開。
那個人就坐在屏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