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誣陷

第394章 誣陷

確認景湛安全無虞后,才對那丟了東西的客人說:「我沒拿你的東西,也不知道什麼玉佩,我還有事就不在這裡參合了。」

她態度不卑不亢,並沒有對方想象中因畏懼而瑟縮的樣子。

本以為那客人會是個懂禮的,誰知那人一拍桌子,橫眉豎眼地道:「不是你拿的你跑什麼,也罷了,我鮑三爺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主兒,這樣吧,讓我家僕搜上一搜,確定沒有你自己離開就是了。」

說完,對著身旁的僕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去搜溫妍的身。

且不說男女有別,就算溫妍真是個男人,或者來搜身的都是女子,她也不能站那裡任他們糟踐。

「你們憑什麼搜我的身,東西丟了你就好好找,我與你都沒有接觸,憑什麼說我偷了你的東西。我倒是覺得是你自己不知道弄丟在哪裡,這會兒是存心訛詐!」

溫妍往門口走,一把推開了堵門的奴才就要離開。

「你給我站住!」自稱鮑三爺的那人站起來,不悅的指著溫妍道:「我鮑三有良田千頃商鋪十幾家,我來訛詐?我用得著訛詐!」

「你是不是訛詐與我無關,是不是丟了東西更與我無關,你也沒有權利搜我的身。」溫妍說罷就走,頭都不回一下。

「你們都是死人?給我攔住他!」鮑三氣急敗壞的罵道:「我的玉佩肯定是他偷的,給我抓住了送衙門,我就不信他不說實話!一個鄉下土包子,給爺橫什麼橫!」

看來這事是不能善了,溫妍冷笑道:「好啊,那就去衙門說道說道。」

接著她又看向店小二,無不諷刺地說:「我也去好好宣揚宣揚,讓鄉親父老都知道,到你這家店買東西要小心,一不留神就要擔上賊的惡名。」

「這是怎麼的了?」通向後院的門被從裡面推開,一個中年男人走出來,他豎著頭髮,十分幹練的樣子。

小二彎腰叫了一聲掌柜的,接著走過去附耳把剛才的事大略說了一遍,當然是把溫妍說成了偷東西的賊。

掌柜的上下打量了溫妍一番,心中馬上就有了成算。眼前這個抱著貓的男人,一看就是鄉下來的,又穿得普通,想來也不是什麼有權有勢的,就順著客人的話把他指認成小偷,先把自己店撇乾淨了再說。

「這位兄弟,聽人勸,吃飽飯,要我說啊,你要是拿了就承認了,好東西誰都喜歡,一時鬼迷心竅也是有的,你現在拿出來就離開,我保你無事。」

這掌柜的一臉笑容,讓人看著就幾分信任,說話又十分有禮,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彷彿已經認定了溫妍就是賊。

溫妍聽他說完,冷笑道:「都說生不入官門,我一個鄉下人沒見過世面是真的,可禮義廉恥我還是懂得的,不是我的東西再好我也不會要!」

她說到禮義廉恥幾個字時,眼神一一劃過店小二,鮑三和這店鋪的掌柜的,十分不客氣地帶著嘲諷的語氣。

店小二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在接到掌柜的遞過來的眼神后,繼續梗著脖子道:「剛才就你一個人,不是你偷的是誰偷的,反正你不能走。」

「我一個人?難道你不是人?是畜生嗎?」

溫妍的話讓看熱鬧的人發出一陣爆笑,「就是,店小二不是也在嘛,怎麼就說是人家一個,既然他也在,少不得要搜一起搜,要上衙門一起上衙門!」

「就是,就是,不去衙門怎麼說得清。」

圍觀的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巴不得他們去衙門,好跟著繼續看熱鬧。

店小二漲紅了臉,他可不想擔上小偷的惡名,隨口對著人群說:「我這一天在店裡,多少達官貴人沒見過,要是手腳不幹凈哪能留在這裡。再看看他,一身窮酸樣,看到什麼都是好的,這樣的人才會去偷。」

孰不知他這話可把外頭看熱鬧的得罪了,外面的大多數都是普通老百姓,他們穿著的衣服都和溫妍現在所穿著的相差不多,難不成在店小二眼裡,他們也都是做賊的不成。

「喲,穿得不好就是賊?那我可不敢靠近他們店,誰知道會不會一進去就被當賊了。」一婦人尖細著嗓子說完,翻了個白眼,從店門口過還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才拎著菜籃子走了。

其他人臉色也都不好看,有的悶不做聲走了,有的罵這家狗眼看很低,以後絕對不會光顧之類的話走了。

不過是轉眼之間,門口看熱鬧的走了個乾乾淨淨。

掌柜的也知道小二剛才的話不對,得罪了不少鄉親,不過這會兒他也顧不得了,一心只盼著那鮑三和溫妍一起走,是去打官司還是出門打架都好,只要不耽誤自家做生意,他們的死活才和自家沒關係。

不料這會兒鮑三也回過味兒來了,「是啊,剛才可不止這個土包子在,店小二不是也在,還有你。」

鮑三指著掌柜的說:「我剛進來的時候,你不是也接待了么,還幫著我試衣服來著。這麼說你們個個都有嫌疑,誰都別想跑,我告訴你們,那玉佩可是我們老鮑家的傳家寶,已經傳了七八代了,今兒要是找不著,誰都別想好!」

「客官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確實沒見您的玉佩,要不您再好好想想,也許是丟在別處了?」掌柜的一改剛才的模樣,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容,對著鮑三一再拱手行禮。

店小二也附和道:是啊客官,要不您再想想有去別的地方沒,再好好找找。」

溫妍只覺得好笑,這些人啊,事不關己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義模樣,一旦要惹禍上身,立馬又是另一副面孔,當真是可笑。

景湛用神識和溫妍溝通,他們已經在這裡耽擱得夠久,不如就用法力先離開再說。

可這裡不僅有鮑三掌柜小二等人,還有時不時就探頭往這邊看湊熱鬧的左鄰右舍,她的法力不足以抹除所有人的記憶。

要是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只怕會引起騷亂,而且行蹤就徹底暴露了。

溫妍安撫他,暫時不需要,實在不行就去衙門,她確實沒偷,沒什麼可害怕逃避的,再說對方都是凡人,她並非不能脫身。

眼下的情況不使用法力確實沒辦法離開,使用法力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溫妍無奈的牽著馬車,在鮑三家僕人的監視威脅下,只好和他們一同往衙門去了。

這種雞毛蒜皮的事當然不配縣太爺親自審,他們在大堂等了約一炷香的時間,直到鮑三耐心耗盡,快要罵娘的時候,才等來一個姍姍來遲的師爺。

師爺問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聽了幾人的申辯后,捋了捋稀疏的鬍子,略一思索后,一副公平公正的樣子。

朗聲道:「你說你丟了祖傳的玉佩,既然找不到,又沒有抓住人家偷東西的手,那我有什麼辦法,這麼點事也值得鬧到衙門來,真當我們沒事可做了,散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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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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