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廢柴翻身
毒針小巧隱蔽,且曹彰射出的角度十分刁鑽,所以連君天刻一時也沒注意到。
只見這毒針飛快的向雲以溪的方向射過去,在空中劃過幽藍的暗光,那是死亡之光!
看到這幕,曹彰和冷秋水均露出了惡意的笑來!
「雲以溪,今天就要你命喪於此!」
君天刻耳力過人,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立刻向毒針方向發出一道內力,試圖阻擋毒針,可是已經太晚了!
君天刻甚至來不及朝雲以溪大叫一聲:「躲開!」
「難道這丫頭今天真的要命喪於此?」
此時,君天刻的心中升起一絲連自己也不明白的心痛情愫。
他深深地望著雲以溪的方向,目光中發出沉痛的哀傷。
當大家都以為雲以溪必死無疑的時候,奇迹竟然出現了!
雲以溪就像渾身長滿了眼睛一樣,似乎她能提前預知毒針射來的方向。
只見她往邊上靈巧一閃,身形快到旁人根本看不清,就這麼輕輕巧巧地躲過了曹家的獨門暗器。
曹彰不可置信地望著雲以溪「不,不,這不可能!沒有人能逃得過我曹家的絕命針!」
雲以溪此刻雖然是衣衫破碎,滿臉疤痕,渾身皮開肉綻,無一絲的好肉。
可是她神情倨傲,挺直脊背,漠然的小臉上是一種高高在上的神情。
那是一種傲視群雄的神態,這種神態往往只出現在高位者或者長期掌權者身上。
夜風襲過,雲以溪破碎的衣角隨風飄動,再配上她這淡定自若的表情,讓人不自禁地想向她低頭、臣服。
她前世好歹也是戰神,常年累月的戰場生活讓她的五感和身體擁有超強的敏銳度。
如果這樣的感知都沒有的話,那她戰神的名號也就白叫了,早就戰死在戰場的哪個角落裡了。
其實早在曹彰動作的時候,雲以溪就已經有所察覺了。
雲以溪根據曹彰的動作,算準了毒針運行的詭計,提前測算出毒針要射出的方位,輕巧地轉換步伐,避開了奪命針的毒殺。
「呵呵,你不下手,我差點還忘記你這個老臭蟲,還站在這裡呢。」雲以溪眼睛瞥向曹彰,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我連這點上不了檯面的雕蟲小技都解決不了的話,我也可以早點歇了想要闖蕩江湖、變大變強的心思了。」雲以溪滿不在乎地說道。
確實,這種暗殺對於以前在刀間舔血的雲以溪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你!你太過分了,簡直豈有此理!」曹彰臉漲得通紅,睚眥欲裂,恨恨地看向雲以溪,通紅的眼睛彷彿要吃了她一樣。
「竟然敢說我曹家的暗器奪命針乃是不入流的下三濫,你找死!」
曹彰惱羞成怒,翻袖立刻又向雲以溪攻去。
此時他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根本不顧自己往日道貌岸然的儒雅形象,也不顧及他所畏懼的七王爺君天刻還在此處。
「哼!休得無禮!之前已經被你得手一次,這次休想再次得逞!」
君天刻見曹彰此刻不顧廉恥,還想再次出手,立即揮扇朝曹彰扇去。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得見一聲曹彰的哀叫「啊……」,然後曹彰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飄了出去,好不狼狽。
「哼,自不量力。」君天刻輕蔑地看向曹彰的方向冷冷地說道。
雲以溪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月光下,他的側臉曲線看起來是那麼的流暢俊逸。
劍眉星目,鼻樑高挺,薄唇微抿,月光如水的灑在他的身上,好似為他披上一層月華。
上天肯定格外厚愛於這個男人,不然為什麼,他身上竟然無一處不完美。
不過,另雲以溪更為震撼的是他的武力值。
原先雲以溪就能憑藉著天生的敏銳度和洞察力,感覺到君天刻的強悍武力,再見識到他剛剛露出的一小手后,更是堅定了雲以溪的判斷。
很強,這個男人非常強!
他剛剛肯定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都不到,就能把曹彰這個武將巔峰的高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最起碼到了武神巔峰階段!
雲以溪熱切地看著君天刻,那是對極度強悍力量的追求和嚮往。
雲以溪前世本身就是戰神,她明白那種站在巔峰時的強者感受。
她要變強,她要重新站回那個巔峰,她要讓所有人都視她為尊!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想到這裡,雲以溪不禁暗嘆一聲。
現在的這具身體的素質實在是太差了!
剛剛在與曹菁的打鬥過程中,雲以溪就已經感受到了這具身體的破敗之感。
之前一直都是在硬撐著一口氣戰鬥,在經歷了曹彰的威壓與暗算后,雲以溪知道這具身體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不過,雲以溪的面上還是一片淡然,絲毫看不出柔弱之感。
「呀!曹彰叔叔!」冷清秋看見曹彰如破布一樣被君天刻摔了出去,不禁暗恨。
「這老東西也忒不中用了!」
不過,冷清秋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十分擔心的樣子,趕緊跑了過去,將曹彰扶起來。
曹彰此刻失了臉面,又被君天刻重傷,面部已是充血紫紅。
他一邊扶著胸口,一邊還氣憤異常地說道:「我為我家菁兒向這妖女尋仇,七王爺何苦插手此事,這裡可不是天澤王朝的王庭!」
曹彰陰鬱地盯著君天刻,同時惡狠狠地怒瞪雲以溪,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君天刻看也不看曹彰,輕巧地收起扇子,漫不經心地說道:「這裡確實是你們大風王朝,沒錯。不過,本王如何做事,怎樣行事,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小的武將置喙?」
曹彰被君天刻的三言兩語落的老臉俱沒。
站在邊上扶著曹彰的冷秋水都無地自容起來。
「這老不死的東西,不僅一點用都沒有,還沒有自知之明。你是什麼東西?竟然妄想與天澤王朝的七王爺君天刻相提並論。」
冷秋水雖然對著曹彰十分不屑,不過她也知道,現在卻不是埋怨曹彰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的時候,現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決了雲以溪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