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逼迫,父親和離
樊如歌看了眼錢譯辰，沒想到他會出來幫自己做證。
樊如歌拍了拍手。
外面的四個少年抬著床架入門，床架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頭髮凌亂的女子，脖子到處全部都傷痕纍纍。
樊如歌記得早上騎著流風，回京城途中遇到素錦。
在聊天過程中得知素錦是怡紅院花魁，突然被皇上指給塵王爺，因此被樊府追殺。
可她並不想嫁給陌珺塵。
素錦看上去柔弱，卻有一身武藝，還有人脈，二人達成共識，她幫自己將圈禁的母親救出來，而自己幫她要休書。
樊如歌初次見到床榻上的女子心打了顫，這女子怎麼和她前世的母親一模一樣。
那一年她只有五歲，父母被一場車禍帶走，醫生束手無策，就連醫術高群的爺爺都毫無辦法。
從那日起自己就發誓一定要學醫，才有今日的成就。
樊如歌走了過去蹲下來，顫抖的手去碰到她蒼白的臉頰，柔聲道：「娘親放心，有如歌在，今日如歌就帶你離開樊府，從今晚后誰也不能欺負我們。」
顏如玉由於癱瘓，嘴也說不了話，只能眨眨眼來表達，眼角淚水流下來。
要不是樊如歌叫一聲娘親，在場的人還真認不出眼前的女子，這就是曾經風華絕代的顏如玉。
「如歌，在怎麼說她都是你親娘，雖沒有養育你，但也給你了生命，你怎能將她帶到這裡，還如此對待你母親。」
樊城決心一驚，他明明將顏如玉圈禁在沒人知道的地方，她是如何找到的，還很機靈的反咬一口。
「樊帝師，你還真是能顛倒黑白，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帶進來。」
樊如歌今日像是有備而來，後面的黑衣的少年帶著一個五十齣頭的男子進來，此人正是跟隨樊帝師身邊多年的水叔。
「奴才參見皇上、太妃。」
水叔謹慎的跪在地上。
趙太妃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今日是她兒子的大婚，這個樊如歌想要幹什麼，是想來攪和，想讓他們成為京城笑柄。
趙太妃已經隱藏不住急躁道：「樊如歌，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情等婚禮結束在說。」
「父親，因為顏家的緣故，樊府受到牽連，本該罪孽深重，可不管怎麼說，母親對你也有提攜之恩，如若沒有母親，何來你今日的帝師之位，要不是水叔，女兒都不知這些年她在帝師府受了多少罪。
樊如歌伸手將顏如玉的袖子掀開，一刀刀傷疤清晰可見。
這些人都沒想到，表面溫文爾雅的樊帝師既然是個衣冠秦獸。
樊如歌很滿意這些人的反應，但還是有幾個人心存懷疑，安撫了下母親站起來道：「這位是樊府水叔，是父親身邊的老人，從父親還是秀才開始就一直跟著他，就讓他說說，這位滿嘴道德的樊帝師，是如何對他的嫡妻。」
水叔心疼的瞧了眼大夫人，他當年差點被二夫人打死，後來被大夫人救起。
他跟在樊帝師身邊親眼看著大夫人被欺辱，九姑娘被趕出去，可他身份卑微，只能暗中的幫著夫人和九姑娘。
昨日他被老爺派去追捕九姑娘，後來找到九姑娘，正準備偷偷放了她。
九姑娘得知自己對夫人忠心，就將計劃告訴他。
水叔想都沒想，就棄暗投明，認真的道：「皇上，太妃，當年樊帝師還在遇到夫人前，已經有了一個妻子就是二夫人和大小姐，可是後來無意中遇到大夫人，打聽得知他是顏將軍的嫡女，便用計接近她，討好她，後來計劃成功，拋妻棄子，迎娶夫人，目的就是為了錦繡前程，婚後又花言巧語的將楊氏納入府中成為二夫人，再後來顏府被貶，大夫人生產後，全身癱瘓，帝師為了貪圖嫁妝，不僅圈禁，還任由下人，小妾對她又打又罵。」
樊如歌聽到這些心裡極為難受，她以後就是自己的母親，自己絕不讓人欺負她。
樊如歌此刻只想快刀斬亂麻，帶她離開那個傷心的樊府道：「皇上，你曾經不是詢問過我，治好雪妃娘娘，想要什麼嗎？如今可否兌現承諾。」
陌珺離看這跪在地上的樊如歌，嘴中吐出幾個字道：「自然兌現。」
「皇上，臣女不能讓母親在樊府受辱，懇請皇上下一道聖旨，准許母親和父親和離，和離之後，臣女也不求父親凈身出戶，只要將原本屬於母親的嫁妝還回來就好。」
樊如歌跪在地上，額頭重重磕在地上陣陣聲響，額頭上一陣淤青，眼角卻露出沒有人察覺的狡猾。
「妹妹，這一切都誤會，父親回去定會好好懲罰那些妾室和下人，大娘要是和離，以後還如何被世人看到起。」
樊如霜雖然巴不得這兩母女趕緊滾，這樣她的母親就能名正言順的成為成為帝師夫人，而自己也能成為嫡女。
只是一聽要將嫁妝還回去，心裡就極為不願。
「娘親，你肯和樊帝師和離嗎，如果願意的話，就像剛剛一樣眨眨眼，以後我們兩個相依為命，女兒一定能讓你過上好日子。」
樊如歌無視樊如霜，想起這個時代的女子，都很看重這方面，所以她最在乎母親的意思，但最後一句話卻認真的。
顏如玉眨了眨眼，這樣一眨眼，就是像世人告知了樊帝師的品行，她對這個男人不抱任何希望，只想和女兒一起。
陌珺離對上樊如歌的雙眸，輕輕點頭道：「好，朕准了。」
樊如歌沒想到皇上會怎麼好說話，感激的給他一個臉色道：「多謝皇上。」
樊如歌又轉向樊決城，從袖子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和離書道：「父親我已經將和離書準備好，在上面簽個字就好。」
樊決城整張臉鐵青了的道：「如歌，你可知，一旦母親離開樊府，她不在帝師夫人，而你也做不了嫡女，沒有樊府的扶持，你的未來怎麼走。」
「今日可是塵王爺和姐姐的大婚，錯過良辰吉日，不太好。」
樊如歌警告的看了下站在那邊，捏著帕子敢怒不敢言的樊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