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捨命救己命兩懸

第19章 捨命救己命兩懸

「葉洵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

抱在懷裡的葉洵,他的身體好像一瞬間失去了溫度,那意味著什麼,盧葉兒手慌到顫抖。

他的手冰涼,盧葉兒輕輕的觸碰,他連平時溫潤的手心處都是冰冷……

怎麼會冰冷呢,據說臨死之人,他的身體逐漸涼起來,盧葉兒心中一驚大聲呼叫道。

「葉洵你起來啊,你別嚇我好不好。你起來,你起來怎麼都行好嗎。你別怕,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盧葉兒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無助,這麼的不知所措。她看著葉洵倒在她的懷裡。

他沒有辦法回復,胸口一陣壓力輕咳,是血……

是血啊,盧葉兒長這麼大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人血跡……

只覺得人好脆弱,離死亡是那麼近。

「你是個傻缺嗎!你為什麼要替我擋啊!我銅筋鐵骨的被揍了又有什麼關係啊!」

盧葉兒嚎道,細細的淚珠子「吧嗒」滴落在葉洵的臉上,淺淺地滑下去,留下一道印跡。

遠處喧鬧聲漸進,不好!一定是他們循著蹤跡找過來了。

此處不是傷心的地方,不宜久留。

盧葉兒一把將臉上濕潤攜去,遠處死去的兄弟一幕幕宛重現在眼前,葉洵血跡鮮紅刺目。

去他娘的孫永勝!

她盧葉兒不報今日之仇,她就不是盧葉兒!

今日之事她不會善罷甘休!盧葉兒好不容易將葉洵扶起,施展輕功費勁地向更遠處逃離。

約莫連飛帶跑十好幾里的模樣,周圍黑幕密布辰星所見無幾,隱約看得清是黃石高崖,偶爾幾聲烏鴉叫瘮人,寂靜的同方才判若兩個世界。

盧葉兒終於停下來,她已精疲力盡,臉上殘留的濕潤早已被風乾,渾身被汗水浸透。

這裡夠偏僻,黃土堆砌人煙罕至,他們應該不會很快找到這裡。

盧葉兒不放心,將葉洵藏至一處隱秘的洞穴,剛好只夠兩人窩息。回過頭去又把血跡處仔細掩埋,這才心裡略微踏實,回到洞穴。

洞內極陰,她不禁打了個冷戰,幾乎不可聞的蟲子爬動聲,更讓盧葉兒寒毛豎起。

「葉洵,醒醒。」

盧葉兒晃動他的手臂,方才探過他的鼻息,還有微弱的氣流呼動。

還沒死……

葉洵啊葉洵,他可千萬別死,不然她盧葉兒就是千古罪人,不然也是自責一輩子。

「我與你無親無故,你又何必要讓我愧疚。我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死了也便死了,唯一牽挂的父母,至今卻也沒有任何信息。你這突然出來,如今生死未卜,即便只剩口氣,我也不是蓋世神醫,又怎能就得了你。」

盧葉兒仰天長嘆,扶著葉洵手臂說道,老天真是捉弄她啊。莫名其妙來了,莫名其妙的換了個身子,莫名其妙的成了土匪老大,莫名其妙被人追殺,現在連身邊這個男人,總是稱她「娘子」的男人,居然為了她徘徊死亡的邊緣,命懸一線。

真是造的什麼怨什麼孽啊!老天能不能讓她有個活路……

本來以為,葉洵是老天特意給她派來的「bug」,誰知現在小命不保。別說貴人了,他若死了她連個伴都沒有了。

不,不行,盧葉兒雙拳緊握,他還不能死!

不然她真的身首異處了。

也不全然因為指望,盧葉兒望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緊閉雙目沒任何反應的葉洵。

好歹他也救了她兩次,不,大概三次。也算她半個救命恩人。

她盧葉兒決不能見死不救!

「葉洵,你放心,我就是變賣家產,我也要救活你!」盧葉兒很霸氣的,對如同睡著一般的葉洵許諾道,不過說話她哪來的家產去變賣,自己全身上下與一兩銀子。

盧葉兒摸了摸葉洵的口袋,一邊尋找一邊嘟噥道,「我可不是趁你死偷你東西,我也是為了急救資金。」

啊,不是吧,盧葉兒翻遍了他全身,居然才湊出來幾兩,哎,沒想到你也是苦命的人。

可是沒有錢,即便找到了人,也未必出手相救。

葉洵狀態十分不好,不知道還能否撐到解決之法。

盧葉兒很是擔心,他的面色慘白無色,可五官自然筆挺,淺薄的雙唇也失血色,可面部依然毫無瑕疵,像極了電影里精緻美麗而危險的吸血鬼騎士。

伸手觸摸他的額頭,可奇怪的很,方才還全身都冰冷,觸者嚴寒地凍的,此刻額頭卻是滾燙,連同臉頰都攜上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這哪是正常人的反應啊……

這下完了,盧葉兒癱坐在地上。

五邪真火她在秘籍上見過,這個術法極其邪門,單說中招之人,必用身體與之抵消方可安全,只是被五邪真火毒燒之人,先是渾身如三九嚴寒,轉而烈日如火,所謂冰火兩重天,如此兩番交替輪迴。

此人不出半日,便會爆體而死。

當真是十分邪性,更是十分殘忍!

沒想到孫永勝為了功力大增,居然走偏門歪道,如今還用來傷人,如果不是葉洵,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她盧葉兒!

只是秘籍對解毒之法沒有任何詮釋,該死!這樣不負責任的秘籍要來何用!

盧葉兒生氣至極一把將秘籍扔出洞口,攤在地上苦思苦惱兩分鐘,又將秘籍撿回來。

「下次不許說一半藏一半的,否則我真的扔了你!」

好歹靠秘籍學會了修鍊之法,留著還有用處。

只是此地人煙罕至,四周方圓十幾里都無人家,如今在此坐以待斃嗎!

葉洵如果情況無轉機,像活死人一樣睡過去,那她呢,如此等下去也是餓死,必須另想他法。

「水……水……」

突然,葉洵昏迷中沉沉囈語。

盧葉兒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有人跟來了,只是葉洵吐字聲音太小,縱使她趴在他嘴邊聽了半天,才斷斷續續聽出個「水」。

原來是渴了,盧葉兒摸了摸他的額頭,依然滾燙。又摸了摸他的手,滾燙,怪不得渴得厲害。

這便應該就是書中所說的,極陰極陽,冰火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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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駕到,壓寨相公快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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