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面試（求收藏，求推薦）

「我有一個夢想。」

夏空市某寫字樓里的一處辦公室內，李煜祁一臉嚴肅地說道。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職業西裝的女性，此時正將胸和手擱在辦公桌上，百無聊賴地拿勺子攪動著面前的咖啡。

「然後呢？」徐茜蹙眉看向李煜祁，「這就是你大晚上把我喊到你辦公室的理由？我身份證都帶了，你就跟我說這個？」

「你帶身份證幹嘛？今天又不用簽合同，」李煜祁不明所以，「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先聽著。」

徐茜嘴角抽了抽：「行，你說。」

「你聽說過『BKB48』嗎？就是8年前曾經大火的那個偶像組合，當年我一看到，心裡就有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我長大以後一定要做一個和她們一樣的偶像女團！」

李煜祁手舞足蹈地說道，兩隻眼睛都好似在放光。

徐茜嘆了一口氣，什麼BKB，那不是死肥宅喜歡的東西么？實在難以想象眼前這個超級富二代會沉迷這種東西，他明明可以當現充的。

「這十年來，我眼看著BKB48由盛轉衰，逐漸沒落，從中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人類是有極限的。」

李煜祁還在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青梅竹馬的無奈。

「女孩子都會長大，會老，過了20的偶像就沒有魅力了，更何況還有各種黑歷史、戀愛之類的糟心事，我需要的是永遠不會老去、人設永不崩塌的完美偶像！」

叮！

徐茜的勺子碰到了杯壁，表情變得僵硬：「過20就沒魅力了？」

「沒錯，所以我大學畢業就跟我媽要了一筆錢，創辦了這個hapelive，」李煜祁道，「虛擬偶像才是最完美的，她們不會老，永遠不會談戀愛，還不存在任何人設崩塌的問題，最最關鍵的是……可以一代代傳承下去，過了一百年、兩百年也還會繼續存在！」

「行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徐茜放下了勺子，耐心耗盡的她盯著李煜祁，「限你在1分鐘內把找我的理由說出來，我沒工夫聽你的白日夢。」

「那還用問嗎？」李煜祁的情緒完全不受影響，「我聽說你最近在你爸的公司上班，參與一個偶像選秀節目對不對？」

「你是說和南山公司合作的那個？」

「對。」

「你想幹嘛？」

「那還不簡單嗎？」李煜祁道，「參加那個節目的都是想要成為偶像的苗子，但是畢竟是100個人里選8個，落選的那麼多，肯定有滄海遺珠，你到時候幫我牽個線搭個橋，我好在裡面找找適合招來我們公司的人啊。」

徐茜不解：「你不就是找皮套演員嗎？都不用露臉，幹嘛非要在一個偶像節目里找？去聲優學校招人不是更好嗎？」

「不行的，」李煜祁搖搖頭，「聲優學校的美少女太少了，要麼丑要麼老，完全不符合我的理念。」

「什麼理念？」

「哪怕不露臉，但只有真正的美少女才有的那種氣質是我需要的，」李煜祁道，「所以我們公司規定，所有的簽約主播顏值都必須過關，就比如這個。」

他說著，轉過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

徐茜一看，發現屏幕上正顯示著一份簡歷。

內容很簡單，絕大部分空著，但是有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李煜祁指著照片道：「你想想看，以後我們公司內部聯動的時候，別人都是這麼漂亮的，然後就一個長得很一般，那那個一般的會不會心理不平衡？會不會束手束腳影響節目效果？」

然而徐茜根本不關心他的理論，一臉警惕地問道：「這人是誰？」

「不認識，就剛才投來的簡歷，」李煜祁道，「我們最近在招二期生，本來還擔心會不會無法追趕上一期生，但是看到她之後我有了很大的信心。」

「是么……」徐茜將信將疑，「你是不是饞她身子？你下賤。」

「說什麼呢，」李煜祁一臉疑惑，「我怎麼可能和自己旗下員工亂搞關係？不要小瞧我的夢想啊！」

徐茜小聲道：「現在反而希望你會亂搞的我心情好複雜啊。」

「你說啥？」

「沒，沒說什麼，」徐茜隨口道，「對了，我今天遇到岑馨了，跟她約了晚上吃個飯，你一起來嗎？」

「岑馨？誰啊？」李煜祁蹙眉思考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哦，你是說高中班長是吧！4年沒聯繫，我都快忘記她名字了。」

徐茜嘆了口氣，心道這人真是沒心沒肺。

「你去不去？」

「現在都快10點了，還吃飯？你們不怕胖啊？」

「少廢話，偶爾吃點宵夜有什麼問題？岑馨現在在警局工作，要到10點才下班。」

「那行吧，走起。」

十分鐘后，兩人和一個穿著警服的女子碰了面。

女子留著短髮，身前一馬平川，李煜祁一眼就認了出來。

時過境遷，再次見面的幾個老同學都很開心，一邊吃著夜宵一邊聊了起來。

「公務員都這麼忙的嗎？居然加班到10點？」李煜祁隨口問道，「我每天在辦公室打8個小時遊戲都有點受不了，你不累嗎？」

「也不是每天都這樣，」岑馨道，「具體情況我不好跟你們細說，總之就是最近有大案，所以我們會忙一些。」

「行吧，這事你說給我聽我也不要聽，」李煜祁搖搖頭，「得虧我沒神格，不然我爸當年就逼我去讀警校了。」

岑馨笑了笑：「我在警校碰到你妹妹了，她一直在念叨你呢，下個月她畢業你不去啊？」

「呃……」想起自己那個重度兄控的妹妹，李煜祁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下、下次一定。」

「哪裡來的下次！」岑馨剛吐槽，忽然放在面前的手機響了起來。

「領導來電話了，」她走到一邊接聽，掛掉后對兩人道，「抱歉，臨時有事，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兩個老同學都表示理解。

因為離得不是很遠，岑馨乾脆一路跑回了警局。她的速度極快，路上行人只覺得人影一閃，緊接著便是一陣微風襲來。

她來到會議室時其他人已經全部就位，領導看了她一眼，繼續道：「剛剛得到消息，聖基晶鑽已經被調包了，護衛隊中出了一個內奸，雖然將他拿下，但審問后發現只是被催眠了，沒獲得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那人還記得自己是在哪裡被催眠的嗎？」岑馨連忙問道，「聖基晶鑽又是在哪裡被調包的？」

領導並沒有責怪她插話，而是道：「根據調查，他是在昨天換班的時候被催眠的，調包應該是在今天下午運輸的時候，所以聖基晶鑽極有可能還在夏空市內，我們已經讓人封鎖了各個出口，但是最多3天，3天之內必須解封，到時候追回的幾率就會無限降低。」

「我去現場看看。」岑馨凳子還沒坐熱，立馬又起身前往案發現場。

其餘同事對此見怪不怪，這位後輩雖然剛剛畢業，但她爸可是一位大佬，而且她本人在校期間就有過許多出色表現，據說神格還是極其稀少的「上位神格」，這放到哪裡都是會重點培養的人才。

……

西門情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她昨天消耗太大，感覺身體被掏空。

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衣服下面伸手進去撓球，來到客廳時發現一張紙條，是姜淼淼寫的。

「我去唐小糖家了——小乖」

「去朋友家了啊，那就不用準備午飯了。」西門情扯了扯被夾住的褲子，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趴到床上的時候，她順手看了一下手機，結果被那十幾個未接來電嚇了一跳。

「卧槽！這是個啥啊？」

正疑惑呢，忽然又有電話打進來了，是個陌生號碼。

她小心翼翼地點開了接聽：「喂~~~誰啊~~~」

「終於接通了，」電話那頭也是鬆了口氣，「請問是西門情小姐嗎？」

「不是，呃，對，是我，你哪位啊？」她下意識地想要否認，但反應過來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有什麼好怕的？於是便承認了。

「我們這邊是hapelive，你昨天是不是向我們投了一份簡歷？請問方便今天來面試嗎？」

「卧槽，這麼快？」西門情有些難以置信，這不會是騙子吧？

哪有簡歷投過去第二天一早就讓她去面試的？她還以為鐵定會等上一兩個星期呢。

「是的，請問你有時間嗎？」

「呃，有的，什麼時候過來合適？」西門情決定去看看，反正她這麼大個人了還能被拐賣了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