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憑什麼什麼都是你的,這一切,遲到我要你還回來
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錢冬梅給於佳成倒了一杯牛奶,然後他很快就睡著了,站在窗邊,看著已經熟睡了的於佳成,錢冬梅邪唇一笑,然後坐到了床頭,伸出一隻手,在於佳成的臉上輕輕的拍了拍一下。
「老公?老公……」
她試探性的加了兩聲,但是於佳成卻沒有反應,然後她才收回手。
「你啊,就繼續睡吧,等我回來哦。」錢冬梅笑著,是那種柔柔的嫵媚的笑,但是眼神里卻帶著一股子的狠勁。
然後她起身,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沒了,然後她低頭看了看於佳成最後一眼,這才走到了梳妝台前,開始打扮了起來,戴上了成套的珠寶,然後她到柜子里拿出一條白色披肩披上,接著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家裡是穿著拖鞋的,再加上時候也不早了,所以傭人們都去休息了,於佳成又睡死了,所以,錢冬梅出門,也沒人看見。
錢冬梅到車庫裡選了一輛寶馬MINI,然後開了出去,車子一路勻速的行駛著,她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還時不時的看看後視鏡里的自己。
……
酒店的套房裡,裴意博坐在偌大的沙發上,看著窗戶口站著的一個女人,她只穿了一件弔帶的黑色連衣裙,在溫暖的空調房裡,一點也不會顯得冷。
她左手上拿著一杯紅酒,另外一隻手撐著左手,然後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幾杯,晃了幾下,酒紅色液體酒在杯中打著轉。
「這事情,還真是不可思議啊。」
女人說著,轉過身來,一雙媚眼,看向了裴意博,然後對他柔柔的一笑。
「千真萬確。」裴意博一向是冷麵公子,惜字如金,他看著面前美麗的女人,卻微微的一笑。
「呵呵,真是沒想到啊,她那樣的窮丫頭,竟然也是著貴族圈子裡遺忘的千金。」
女人淺淺的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然後慢慢的走到裴意博的身邊,她沒有穿鞋子,但是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一點也不會覺得冰冷。
她身材高挑,連衣裙的叉也開到大腿的位置,讓她一雙又白又嫩的腿若隱若現的。
她走到裴意博的身邊,然後坐到了他的腿上,一隻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一隻手還端著那杯紅酒,然後仰起頭,一飲而盡,接著將杯子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那隻手也同樣的繞過了裴意博的後勁,纏繞了起來。
「你的個性,還是一點都沒有變,難怪這麼多年,一個女人都沒有,呵呵……」女人笑了笑,一雙手在裴意博的後頸處不停的撩撥著,裴意博臉上的表情卻始終沒有變。
「我在等一個人啊。」突然,裴意博伸出一隻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然後拉低了下來,「君君,我可是一心一意的在等你啊。」
裴意博挑眉,黎思君聽見他的話不但沒有覺得驚訝,反倒是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會開玩笑啊,我才知道呢。」
她收回手,推開了裴意博捏著自己下巴的手,然後便起身,他從腿上離開,一雙腳輕柔的在地上墊著走著,裴意博看著面前的女人,雖然時間過了幾年,但她好像還是如同自己當年認識的一樣,美麗動人,他記得自己第一眼見到的女孩子,就那麼的喜歡了,可是,她卻選擇了和裴意安在一起,他心不甘,原本以為家主的位置會是自己的,但是這些他也沒想到,那是老夫人和老爺子設計的圈套,那都是唬黎思君的,這樣一來,黎思君就嫁給了邵靖禹。
雖然他知道面前的女人現在心中沒有自己,但是他願意繼續等。
黎思君轉著圈,嘟著唇,儼然一副小女孩的模樣,裴意博站起身來,慢慢的朝著她走去。
然後一伸手,拉住了她纖細的胳膊,將她一個轉圈,拉進了自己的懷裡,黎思君微微的一笑,一點也沒有和不親近男人的拘束。
她雙手貼在他的胸口處,裴意博一隻手撫在她的腰間,一隻手將她黏在臉上的髮絲給撥到了一邊。
他側頭,慢慢的靠近黎思君,就在下一秒唇要貼在一起的時候,黎思君緩緩開口了——
「可是我愛的人只有他。」
裴意博停下,保持著之前的動作,但是下一秒,他的唇已經霸道的貼上了她的,他吻得那麼濃烈,那麼霸道,黎思君知道,他是生氣了。
帶著醉意的唇舌變得更加霸道,重重的吮著她的唇,就連在她口中席捲的舌力道也那麼大,翻攪的她的舌都有些疼了。
舌尖挑著她的舌,雙臂用力的抱緊了她,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嵌進自己的骨肉里似的。
黎思君被他勒的骨頭都疼了,忍不住的痛呼,她立刻就皺眉,他的吻一點也沒有熟悉的感覺,並不像之前裴意安吻她的時候那般的輕柔疼愛她。
雖說裴意博是生氣了,但她還是不習慣這樣霸道的吻,吻她吻得那麼重,似是不舍,又似是懲罰。嘴唇都被他吻麻了,可她還是不甘認輸的以舌繼續纏繞著他,兩人時而推拒,時而纏繞,香滑的舌也麻酥酥的。
突然,她睜開眼睛,然後雙手一用力,猛然的推開了裴意博,他踉蹌了幾步,後退了出去,黎思君這才摸了摸自己發麻的嘴唇,然後冷哼了一聲轉了過去。
「你在懲罰我嗎?我可沒說我會對你有感覺。」
「你會有的。」
裴意博伸手脫去了自己的外套,然後扯開了襯衣上的扣子,脫去了上衣,接著,黎思君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一個騰空,人就已經被抱了起來。
「啊……」
下一秒,她已經整個人都落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不要……」
「哦,是嗎?」
「唔……嗯……」黎思君覺得自己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懷裡女人刻意的撩撥,裴意博很自然的起了反應,雙唇又攫住那雙一直勾.引著他的紅唇。
黎思君雙臂勾住裴意博的脖子,動情的呢喃:「意安……」
突然,裴意博目光一滯,停下了吻住她的動作,抬頭看向身下那張潮紅的面龐,因為她那一句動情的意安,竟然再也吻不下去。
他驀然起身,然後坐到了床邊,她懷裡的女人,叫的竟然是他弟弟的名字,憑什麼,明明是他先喜歡她的,可是卻被裴意安給搶走了,明明他才是裴家的長子,家主的位置卻還是他。
裴意博眼神憤怒的看著前方,一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牙齒狠狠的咬住,兩腮可以看出來那緊繃的肌肉,他是有多麼的生氣。
黎思君感覺的身上的壓力沒有了,她才睜開眼睛,轉頭看向了坐在那裡的裴意博。
「你,你怎麼了?」
裴意博沒有回話,也沒有轉頭看她,他突然起身,好像並沒有聽見黎思君的話,直接拿過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黎思君有些納悶了,她撐起身子,伸手拉過一邊的被子,蓋在了裸.露的身上。
「你……」
裴意博沒有理會黎思君,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離開了。
砰……
門被關上,黎思君這才氣急敗壞的狠狠的敲了一下床邊。
「該死的裴意博,你耍我是不是。」
裴意博出了酒店,一股冷空氣就吸了過來,他出車的時候沒有穿外套,這會兒還真的有點冷了,他立刻就上了車,然後點火,開了空調,立刻的,車子里暖和了,裴意博整個身子也暖和了不少,卻沒由的顫抖了一下。
他的雙手狠狠的抓著方向盤,指關節處已經冒出了青筋,可見他有多麼的恨——
「憑什麼什麼都是你的,這一切,遲到我要你還回來。」
裴意博咬著牙狠狠的說了那麼一句,然後腳下油門一踩就離開了……
……
錢冬梅的mini開到了郊區的一棟別墅外,然後停了下來,她從車裡走出來,將車鎖上,然後將車鑰匙放到了自己的愛馬仕里,包包跨在手腕處,然後她踩著高跟鞋,走近了門口。
她伸手,敲了敲門,噔噔噔幾下,然後,門被打開了,吱呀一聲,黑漆漆的屋子,笨重的鐵門被打開——
一個男人,出現在了門口,他見到錢冬梅,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的表情卻出現了不屑。
「怎麼是你?」
「我有事找你,讓我先進去吧。」
錢冬梅悠悠的說了一句,然後沒有等男人同意,就直接推開了他,自顧自的走進了屋子,屋子裡黑漆漆的,顯然沒有開燈,不知道是男人已經睡了還是就是喜歡這種黑暗呢。
錢冬梅接著月光,走到了一邊的牆上,摸了幾下,然後吧嗒一聲,打開了客廳的大燈,立刻,燈光照亮了整個屋子,男人的眼睛眯了一下,顯然是沒有適應這亮度,隨即,他緩了緩,才睜開了眼睛。
他轉過身去,看了一眼錢冬梅,然後關上門,砰的一聲,他轉身走了進去。
「你來幹嘛?」
錢冬梅轉過身去,然後看著面前的男人,一雙丹鳳眼,臉上還有一道淺淺的刀疤,嘴上永遠掛著痞痞的笑。
「我找你自然是有事情的,不然,我也不想那麼晚了打擾到你不是嗎?」錢冬梅將包包放到了一邊的沙發上,然後走近了男人,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然後拍了拍他的胸口。
「你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變。」錢冬梅笑了笑,看著男人臉上刀疤。
「你少給我套近乎,找我到底什麼事情,有事快說有屁快放。」男人伸手拍開了錢冬梅的手,然後弔兒郎當的走到沙發邊坐下。
「你……找我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吧,二十年了,你也沒變啊,還是那麼漂亮客人,哈哈。」
男人說著大笑了起來,然後色眯眯的看著錢冬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錢冬梅瞥了他一眼,卻不得還要繼續留下來:「雷亞光,你也還是那麼的色眯眯的,看見女人就走不動路了,這些年,沒少風流吧。」
「呵呵,哎呀,還是你了解我啊,可是我當年還是很純情的,要不是某個沒良心的女人,我也不至於混的這麼好啊,我啊,要謝謝那個小賤人,不然,我也不至於現在在紅鶴幫那麼吃香。」
但年,雷亞光只是一個無名的小混混,卻痴情的愛上了大小姐的錢冬梅,只是她不理他,一心撲在了於佳成身上,那個時候,他還為了她,臉上被滑了一道,那刀疤現在還留著呢。
也是因為這樣,雷亞光心灰意冷的,加入了幫派,現在紅鶴幫的元老都不在了,就剩下了他一個,紅鶴幫由庄志雄接收后,他在幫里的許可權還是那麼的大,根本不把庄志雄放在眼裡,所以,如今的他,才可以那麼的牛。
「是,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你現在不是混的不錯嗎?我呢,其實也一直想來看看你的,就是不知道你還會不會生我的氣。」
錢冬梅說的有些可憐,雷亞光卻撲哧一聲的笑了起來——
「你又不是沒來過,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我家的每一角落,你比我還熟悉吧。」
和於佳成結婚之後的那幾年裡,錢冬梅一直安心的照顧於可瑤這個女兒,但是後來於可瑤大了一些,她就又和雷亞光來往了,這些年,斷斷續續的也來玩過一些時間。
「我也有好久沒來了,只是你家裡一點也沒變啊,我呢,今天就是想要你幫個忙,替我處理了一個人。」
錢冬梅看著雷亞光,他聽著錢冬梅的話,還是那麼的不屑。
「我憑什麼幫你啊,處理誰啊,我這麼做了,又有什麼好處呢?」雷亞光雙腿敲在前面的茶几上,一雙手放在沙發的上邊緣,然後斜眼看著錢冬梅。
錢冬梅蹙眉:「只要你替我辦成了這件事情,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喲,是吧,這到底是什麼人,讓你可以為了她這麼的大動干戈啊。說吧,我倒要聽聽了。」
「我家裡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於佳成外面有個私生女,我要你替我擺平了那個伶牙俐齒的臭丫頭,她整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跟我對著干,現在已經威脅到我的地位了。」
錢冬梅一想到沈念之就恨得牙痒痒。
「你是說裴意安的那個小秘書?我要是真的這麼幹了,那麼裴家不會善罷甘休,接著就會是玉家,我也不傻啊,為了一個毫無利益的小丫頭,我要和那些個大家族對著干,裴家雖然不是道上混的,但是玉傾素來黑白通吃的,得罪了他,整個幫里都要出事,我也不傻啊。」
雷亞光是道上混的,自然之道些道上的事情。
「那你到底要什麼才肯幫忙?」錢冬梅著急了,看他的樣子並不想幫忙幹掉沈念之了。
「這個啊,我要考慮一下了。」
雷亞光壞壞的笑著,眼神曖昧的看向了錢冬梅。
「你要是肯每天來這裡陪我呢,我就考慮一下。」
雷亞光說著,站起身來,靠近了錢冬梅,然後一隻手在她的腰間不停的撫摸著,錢冬梅忍著心底的噁心,但是現在求人辦事,總不能尥蹶子吧。
「你的皮膚還是這麼多好啊,就算是孩子那麼大的人了,還是那麼的漂亮,和當年一樣。」
「你夠了。」
錢冬梅突然推開雷亞光:「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你聽完就知道了,你不幫我,也沒理由了。」
說著,錢冬梅湊到了雷亞光的耳邊說道——
「可瑤,是你的女兒。」
「你說什麼?」雷亞光詫異的縮回身子,然後一臉茫然的看著錢冬梅:「哈哈哈,哈哈哈,你逗我玩呢,你和於佳成的種你賴我身上啊。」
「我沒騙你,這是她的照片,看看和你長的像不像,一樣的丑……」
錢冬梅自治於可瑤天生張的不好看,所以很小的時候就教她打扮了。
她拿出手機,翻出了於可瑤的照片,雷亞光半信半疑的拿起手機看了起來,雖然於可瑤化妝了,但是仔細那麼一看,還是有些像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怎麼可能呢?」
雷亞光搓了搓下吧,不解的想著。
「怎麼不可能,她就是你的女兒,現在,你還要不要幫我了?幫你女兒除掉她的敵人。」錢冬梅從雷亞光的手裡拿回手機。
「可以啊,要真是我女兒我一定幫這個忙啊,但是今天你既然來了,就不要想走了吧,哈哈……」
「啊……」
錢冬梅一個踉蹌,人已經被雷亞光給抱了下來,下一秒,已經被扔進了沙發里,然後他便起身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