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瑞雯
也許人們在做一些事業的時候,不管這件事業是他的夢想,還是陰差陽錯之下,又或者是別人的引薦。在剛接觸的時候都會充滿了雄心壯志要做一番成就,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從種種不如意的細節,漸漸的發現甚至懷疑,當初自己做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
隨著距離那傳說中的艾歐尼亞越來越近,海面上的風浪也越來越大。這支龐大的諾克薩斯遠征艦隊猶如一葉孤舟一般,隨著海浪的翻湧而搖晃著。
艦隊中的一艘名為鐵血號的運兵船上,水手們為了把一條纜繩綁緊一點,甚至要用全身的力氣才行。
船艙里有很多的諾克薩斯士兵,他們已經不堪忍受這種被大海當做皮球一般來回擺弄的痛苦,抱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容器拚命的吐著。而上層甲板上的水手和留下值守的士兵甚至連嘔吐的時間都沒有,因為巨大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的向他們潑來。
不過得意於諾克薩斯的軍紀嚴明,這些忍受著海浪煎熬的諾克薩斯人們並沒有發出任何抱怨的聲音。
雖然這場風暴給這條船上大多數諾克薩斯軍人帶來了痛苦,但是也還有一些特別的存在。比如坐在角落裡的一支小隊,雖然他們看起來臉色蒼白。但是每當有人忍受不住這種折磨想要吐出來的時候,他們會抬頭看向坐在這支小隊前方的那名帶隊士官。
一般來說像軍國鐵血主義的諾克薩斯這種國家,在戰場上帶隊廝殺的軍官大多數都是男人的事情。但是也不排除個別情況,而如果在這個國家有哪個女人能帶領部隊戰鬥,那麼這也說明那名女人比大多數的男人做的都要好。
這支安靜的小隊就是那樣,他們的隊長就是那個安靜的坐在他們前面的女人。
乳白色的齊肩短髮被高高的綁在頭頂,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洒脫的馬尾。一身皮衣和皮短褲勾勒出她完美但是又充滿野性的身材,他的右手和右腿上穿著厚重的手甲和護膝,而他的右肩上也扛著鑄鐵的肩甲。
她秀美而陽剛的臉龐上是她那雙閃爍著鬥志的雙眼,她正看著放在自己美腿上的一把巨劍,這把長約2米,寬有半米左右的巨劍閃耀著翠綠色的符文光輝。
這個女人叫做瑞雯,是這支劍士小隊的隊長。而她膝蓋上放著的這把巨劍是諾克薩斯的皇帝,達克維爾因為戰功親自賞賜給她的,並且蒼白女士還為這把劍附著上了珍貴的符文魔法。
她用著把巨劍為這個雄偉的帝國立下無數的功勞,而這一次她又將驅使這把巨劍建立更新、更大的功勞,對此瑞雯十分的期待。
正在出神的瑞雯突然感覺自己後背的皮衣上被人輕輕的捅了兩下,她回過頭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自己的隊員。
一個他小隊的隊員問道:「瑞雯隊長,你不覺得暈么?要知道,咱們有很多隊員暈的都想吐了。」
「還好吧!」瑞雯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看了一下船艙內四周其他的諾克薩斯的士兵,笑著看向自己的隊員:「如果,你們誰想吐就吐吧。我是不會介意的,況且我肯定想吐的不止是你們。」
沖著自己的隊員們笑了笑,瑞雯轉過頭繼續保持自己出神的狀態。其實她在剛剛艦隊進入風暴之後也感覺到眩暈,但是無意間的出神沉思讓他不去注意外在環境,反而感覺好了很多。
說實話,就剛剛和隊員們說話的那一會,瑞文就感覺自己的頭又有點暈了。
看著自己的隊長坐在前面不動如山,劍士小隊的隊員們開始了各自的小動作私下交談著。
一名隊員說:「嘿,這該死的風暴什麼時候是個頭?如果這個風暴能馬上過去,我寧可一個人去跟艾歐尼亞的軍隊去拚命!」
而另一名隊員則嘲笑著說:「你可算了吧,看看咱們隊長。身為一個女人,居然比我們這些男人的表現都要好。再說了,隊長也沒說一個人能做成那種事,你覺得除了那個東西,還有哪裡比隊長厲害?」
而剛才那個隊員剛要反駁他的話時,就聽到前面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咳咳」聲。然後他們的隊長瑞雯的聲音傳來:
「西斯,如果你這是在誇我的話,那我欣然接受。但我並沒有聽出這些意思,要不然咱們在靠岸紮營的時候,讓你體驗體驗女人的小心眼。怎麼樣?」
這名叫西斯的隊員萬萬沒想到,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剛才的調侃還是被隊長聽到了。他只得尷尬的笑著,然後皺著一張臉看向前面的瑞雯:「隊長,您別說笑了。我哪敢啊,不過……。」
一陣鋼鐵碰撞的聲音,瑞雯收回帶著手甲的胳膊,看著捂著自己頭盔的西斯:「收起你那恭維的話吧,西斯。我已經聽的厭煩了,還是專心的應付眼前的麻煩才是真的。別到了艾歐尼亞海岸線之後,你還沒等上岸就暈的癱在船上下不去了。」
在一陣歡笑聲中,劍士小隊的隊員們緩解了不少緊張的情緒。
雖然他們的情緒得到了緩解,但是風暴還在繼續,船隻也還在搖晃。隨著時間的推移,緊張的情緒和眩暈的感覺,漸漸的再次爬上了士兵們的心頭。
風浪越來越大,船隻搖晃的也越來越劇烈。而這一次也沒有人有閑心去說些玩笑話,劍士小隊的成員們都在用雙手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武器。彷彿只要不鬆手,就會從自己的武器上得到一點安慰。
突然一陣大浪襲來,船隻搖擺的更加劇烈,船的一側船舷都快接觸到了海面上。船艙內,一個不知是誰戳在艙壁上的長劍筆直的從一側掉向另一側。
這柄鋒利的劍剛剛巧的劃過了一名劍士小隊的脖頸,鮮紅的血液噴出,劃出了一條長長的紅線,那柄長劍也重重的釘入了木質的艙壁上,而這艘運兵船也漸漸的回復到了原位。
「瑞雯隊長,不好了。哈諾的脖頸被掉下來的長劍劃破了,噴出了很多很多的血」這陣驚呼聲也把瑞雯從出神中喚醒。
看著朝夕相處的哈諾,他的脖頸正在噴出高高的鮮血。情急之下的瑞雯扔掉膝蓋上的重劍,來到哈諾的身邊直接抱起來,並吩咐其他隊員按住他脖頸的出血處。一行人艱難並快速的跑向軍醫所在的船艙。
慌亂之下一名劍士小隊的成員撞開了軍醫的房門,瑞雯把哈諾放在房間的床上大聲說道:「軍醫,我的隊員被兵器划傷了頸動脈。您快給醫治一下,拜託了。」
此時這艘船上的軍醫也已經被海浪折磨的臉色蒼白,抱著房間內的垃圾桶嘔吐著,見到這些士兵莽撞的撞開自己的房門,並且讓自己去救治他們的同伴。
他顯得非常的不耐煩,他沒好氣的說道:「行了,把人放下吧。不過我可告訴你們,頸動脈被划傷可是很難救回來的。別我沒把人救下來,你們這些莽夫就跟我動刀動槍的。」
這位醫生的話雖然不太好聽,但是道理擺在那裡。瑞雯也無話可說,她只能拜託醫生儘力而為就好。
當軍醫迅速的做好了救治準備后,瑞雯帶著跟自己來的隊員走出了醫療室。留下了一個人守在這裡準備給自己通報消息,而她自己則帶著其他人回到了他們的船艙。
時間在他們焦急的等待中度過,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他們的心態就越低落,誰也不希望朝夕相處、同生共死的兄弟就這樣憋屈的走了。
終於在兩個小時過去了,那位留守的隊員低沉著腦袋走了回來。當瑞雯看著那名隊員走來的時候,她已經預料到了結果。
那名隊員回到了屬於他自己的位置,失落的說道:「哈諾他…沒能挺過來。船上的高層軍官沒能同意我們把他帶到艾歐尼亞安葬,他們為了保持船速把他的屍體直接拋進了大海里。」
聽到這名隊員跟大家說出了結果,有些人抱怨說:「諾克薩斯的勇士不應該像這樣被其實荒野,哪怕是安葬在艾歐尼亞也好。」
面對這樣的聲音瑞雯此刻突然產生了一種迷茫的情緒,這樣拋棄夥伴的屍體真的對么?可是身為隊長的她只能安慰著的說道:「哈諾的犧牲是為了保持諾克薩斯的榮耀,大家別再多想了。」
「呵呵!諾克薩斯的榮耀就是把夥伴的屍體拋棄進大海么?」此時此刻的瑞雯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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