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噩夢
童年的時光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有如白駒過隙般一閃而逝。當魯德爾和澤洛斯等人看著艾瑞莉婭跟著她的父母迎著艾歐尼亞的朝陽,踏上前往普雷希典的路程之時。
魯德爾分明看見艾瑞莉婭時不時的回頭望向自己和凱耶、烏恩幾人,她那閃爍的淚光之中充滿了對於這份純潔友誼的不舍。
當那幼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道路的盡頭之時,幾個少年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惆悵。送走了艾瑞莉婭,四名少年轉頭走上了回家的路。
沉默了一陣之後,胖胖的烏恩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夥伴們,艾莉堅定的走向了她自己選擇的路。我們呢?」
小瘦猴凱耶突然想起了之前幾人在秘密基地時澤洛斯曾經許下的願望,開口說道:「澤洛斯,你之前聽了瓦爾茂大哥和凱伊大哥的故事,不是想成為一名怪物獵人么?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澤洛斯聞言似乎想起了那天兩位怪物獵人熱血的經歷,昂首挺胸準備發表一番言論。但是他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氣勢一滯耷拉著腦袋沒好聲的回道:
「哎!本來我真的打算走上怪物獵人的道路,去體驗刺激的冒險。但是我的父母他們聽到我的想法之後,以為我瘋了。在確定我不是在和他們開玩笑之後,他們居然揍了我一頓?我真的不懂,難道成為一個維護平衡的怪物獵人不好么?」
看著澤洛斯那垂頭喪氣的模樣,凱耶和烏恩在一旁沒心沒肺的嘻嘻哈哈。就連路澤爾也會心的一笑,開口勸慰道:「澤洛斯,不要怪叔叔和阿姨不支持你做你想做的。只是要當一個怪物獵人風險太大了,叔叔和阿姨他們不想自己的兒子不小心葬身獸口。」
澤洛斯狠狠的撓了撓後腦勺,然後嘆了一口氣齜牙咧嘴的說:「那沒辦法了,既然沒什麼做的,那就跟著父母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艾歐尼亞農民吧。」
烏恩抽了抽他鼻孔里的鼻涕,呆萌呆萌的看著幾個好友說:「其實做一個普通的農民沒什麼不好啊?我們現在的生活很富足,閑暇的時候去寺廟裡祈福,只要我們的心足夠虔誠,自然之靈們自會保佑我們的。」
凱耶抬起他那乾瘦的胳膊枕在腦後,優哉游哉的說道:「就是,我們艾歐尼亞物產豐富,地大物博。就連我們這種小孩子也都知道自然之靈一直在眷顧著我們,如此滿足的我們還有什麼必要去過那種生死難測的生活呢?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瓦爾茂和凱伊的!」
聽到凱耶的話之後,澤洛斯的嘆息聲更加沉重了,他抬頭看到走在自己旁邊的魯德爾,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路,你呢?」
面對好友的詢問魯德爾微微一笑:「我現在還不知道,也許在以後的某一刻。我突然福靈心至的找到了自己的路,並且堅定不移的走下去。」說到這裡他還衝著夥伴挑了一下眉毛:「也許我會堅定不移的成為一名出色的農民!」
這突如其來的調侃令幾個孩子忍俊不禁,他們哈哈大笑著。在這笑聲中,他們不在迷茫。因為未來對他們來說,太過遙遠,遙遠到他們不願現在就想起的遙遠。他們此時此刻笑著、鬧著、奔跑著。
夥伴的離別並沒有給身為孩子的他們留下太過久遠的傷痛,一天的嬉鬧過後。魯德爾回到了他的家裡,母親艾爾莎已經做好了晚飯,父親克里姆斯也放下鋤頭,結束了一天的勞作,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晚飯。
當深夜在不知不覺中降臨之時,魯德爾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高高的樹屋屋頂,他漸漸飄遠的心思在胡思亂想著一些有的沒的。
不知艾莉現在到了哪裡,不知道自己明天會是什麼樣的一天,不知明天自己要去哪裡玩耍,更不知道那個一直糾纏著他的夢魘今晚會不會再一次來臨。
彷彿剛剛過了片刻,又像是過了很久很久,魯德爾感覺自己迷迷糊糊之間再一次來到了那個他熟悉的夢境。
又是那個擺在桌子上的能發出圖像的黑色扁盒子,一個成熟的男人坐在這個扁盒子面前。他的雙手在這個扁盒子下面長條盤上按著上面的按鈕,噼里啪啦的聲音充滿節奏而又擾人清夢。
男人的動作很快,看得出他狠熟練的操作著這個東西。這是傳說中的魔法機器么?看著眼前自己從沒看過的東西,魯德爾如是想著。
當魯德爾看到這些自己從沒見過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眼前之時,他瞬間就明白自己又一次進入了那個夢境了。
從自己7歲開始,魯德爾每天晚上都會來到這個夢境之中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做著這樣千篇一律的事情,他從這個男人面前的扁扁盒子里經常能看到飛在空中那龐大的魔法飛行裝置,還有人們把一個小巧的板子貼在自己耳邊來千里傳音。
剛開始的時候他是那麼的好奇,甚至嘗試和這個男人去溝通。但是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回應過自己,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讓自己充當一個安靜的看客。他通過了這個夢境見識到了這個男人的世界很多很多的知識,和神奇的故事。
當他以為今天自己仍舊是這個夢境的看客之時,他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艾瑞莉婭是不是去了普雷希典了?」
這聲音是就猶如在自己耳邊響起,而面前的男人仍舊在那裡噼里啪啦的按著那個長長的盤子。
魯德爾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只聽耳邊再次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那好,看起來一切就要開始了。小路,你要看好那個屏幕播放的一切。一定不能忘記,因為這事關你能否活下來。」
只見在那個叫做屏幕的機器前的男人輕吐了一口氣,他的手操作著什麼。屏幕上的畫面一轉,一座浮雕從屏幕上出現。
上面刻畫的正是魯德爾所熟知的艾瑞莉婭.贊,只見艾莉穿著他跳舞時的長綢在贊家的家徽旁舞蹈著。艾莉的父母和奶奶甚至還有自己都栩栩如生的雕刻在那副畫面上,所有人都在欣喜的看著艾瑞莉婭的舞蹈。
「我們曾於這片土地和諧共處。」一個成熟的女性聲音從那畫面中傳來,這聲音讓魯德爾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卻明知道自己從來沒有聽過。
隨著畫面上移幾艘翻船漂浮在海上,漫天的烏鴉圍繞著那些翻船。讓魯德爾有一種不想的預感,彷彿有一種黑雲壓頂的壓迫感。
在魯德爾震驚的目光中,只見在烈火的包圍下,艾瑞莉婭在人群之中,抱著破損的家徽顯得是那麼孤獨和無助。
「直到暴君襲來,褻瀆了一切。但是當他們雜碎了我們的意志,便留下了最鋒利的碎片。」
一陣悠雅又激昂的音樂和那個女人話音之中,畫面再一次切換。
艾瑞莉婭張開雙臂,破損的家徽所變化的一把把刀刃圍繞在她的身邊。壁畫上艾瑞莉婭帶領著魯德爾所不認識的人彷彿在抗爭著什麼
那堅強有溫柔的女生再次說道:「我們是初生之土的守護者,和平的代價我們沒齒難忘。」
當最後一個聲音消失之後,魯德爾陷入了無盡的驚慌。
「小路,你記住了么?我的時間不多,你千萬要記住。四年之後,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如果你死了,那我也就會跟著你徹底消失了。」
突然魯德爾感覺自己被人從背後推了一下,只感覺一陣重力的變化,在一聲大叫當中,魯德爾從床上坐了起來。
當他回過神之後,看著一切都熟悉的景色,看著窗外漸漸泛白的天空他才喃喃的說道:
「原來是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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