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可怕,賣鹽的被打死了
「他們在各自的房間,公主要見他們嗎?」九陌問道。
「不用了,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們。」玉琬琰看向驚鴻和九陌,思量了一瞬,還是決定說一下,「我知道現在沒有能力保護你們,但是我會想辦法改變現狀的,你們好好照顧自己。」
餘光瞥到床上的傾歌。他的眉頭動了一下,看來已經醒了,只是不想醒來。
看來他還在為利用她而感到愧疚。雖然他保仇心切利用她調換身份,從而接近白廉,可是話又說回來,她又何嘗不是將計就計,同意了他的主意呢?
驚鴻和九陌齊齊一怔,滿目詫異地望著玉琬琰。似乎不認識她了。
玉琬琰沒有過多解釋,轉身出了房間,留下面面相覷的二人……
走出七賢居,玉琬琰一眼便瞧見了等在院門口的紅菱。
紅菱涼涼地提醒:「紅菱提醒您一聲,您與王爺的約法三章,其中便有不許您與其他男人有肌膚之親這一條。」
玉琬琰一愣,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領著沐槿朝著主院走去。
白蓮花說要回來吃早飯,她不能多待,得趕緊回去。ハハ
前腳踏入房間,身後便襲來一股極其強烈的寒冷氣場,直射她的脖子,鑽進了衣服內,凍得她打了個寒顫。
「公主一日不見他們便受不了了嗎?」
玉琬琰心中一凜,深吸一口氣,揚起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轉過身,笑看著白廉:「駙馬回來了。一起用膳吧。」
她本就生著一張絕美容顏,此時揚唇笑起時令人眼前一亮,心神不由得一瞬恍惚。
白廉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在桌邊坐了下來,清冷的鳳目一掃桌子上的早膳,最後在一碟煎雞蛋上停住:「哪個是你做的?」
「這不是很明顯嗎?」玉琬琰嘀咕道,拿起勺子搗碗里的粥,眼睛垂得低低的。
「你吃吧。」白廉將煎雞蛋推到了玉琬琰的面前,自己喝起了色彩鮮艷的果蔬粥。
玉琬琰看了看黑漆漆的雞蛋。又想起剛剛放的那一大勺鹽,奸笑道:「我不喜歡吃雞蛋,我愛喝粥。」說完埋頭喝粥。
「噗!」入口的一口粥直接吐了出來,玉琬琰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粥,「怎麼回事?咸死了!賣鹽的被打死了吧!」
白廉低頭文雅地吃著,察覺她這般動靜抬起了頭,瞥了眼桌上吐得亂七八糟的米粥,神色清淡,然後繼續吃他的。
玉琬琰有些愣神。看了眼他的粥,又看了看自己的粥,奇怪道:「你不覺得咸嗎?」
白廉沒理她,依舊不聲不響地吃著。
玉琬琰皺眉。難道是廚娘坑她,故意在她的碗里放鹽了?那個廚娘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玉琬琰不太相信一個廚娘會有這麼大的膽子,起身走到白廉的面前。直接從他的手裡端了碗過來就喝。
白廉一愣,拿著個勺子怔怔地看著她喝自己喝過的粥,清俊的眉頭不由得皺起。
「呸!」玉琬琰吐掉嘴裡的粥,不明所以地看了眼白廉,然後又去嘗別的糕點和小菜,竟然全部都是鹹的,而白廉竟然吃得有滋有味。
「你沒有味覺的嗎?」玉琬琰眨了眨眼睛,獃獃地看向白廉,指了指那些菜。「這些……全部都是咸死人的你知道嗎?」
白廉不答玉琬琰的話,動作緩慢地放下了勺子,拿起綠蘇遞來的方巾擦了擦嘴角。起身走出了房間。
玉琬琰依舊怔愣著,門外卻傳來他殘酷冷冽的聲音:「將她動過的食物全部給七賢居送去。」
「啥玩意?」玉琬琰追了出去,卻被紅菱攔住了。「他是什麼意思?」
「王妃,浪費糧食者七日不得進食,此乃府中規矩。」紅菱簡單解釋了一句,隨即看向旁邊的下人,「來人,將這些菜全部給七賢居送去。」
「是。」立即有人領命,將一道道菜裝進食盒,然後快步出去了。
玉琬琰看著一桌子的早點沒了,這才反應過來。白廉是因為她碰過那些吃的,所以這算是在懲罰她?可是為什麼倒霉的是那七個?
忽然想起顧廚娘那句話,說讓她記下那些味道,以後做給白廉吃。難道白廉就是一個味覺有問題的人?
味覺失靈分為先天和後天。白廉的味覺是先天還是後天的呢?
不管了,他怎麼樣跟她有什麼關係?她還是顧好自己再說吧。
「白廉去哪裡了?」玉琬琰看向紅菱問道。
紅菱略一思量,道:「想來是去書房了。」
「王妃您要去哪裡?」紅菱攔住要出門的玉琬琰。
「天色不錯,散散步可以嗎?」玉琬琰不熱不冷地笑了一聲,抬步走出了房間。
紅菱沒有再阻攔,而是不遠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後。
在公主府被軟禁。換了個攝政王府,更加被看管的厲害了,這種感覺真的是差勁死了。最重要的還有一點,就是在這裡,她沒有一絲安全感,好像腦袋都不是她的。
不行,她的逃跑大計不能停下,必須重整旗鼓,離開這個鬼地方!
玉琬琰隨意地在園子里逛了逛,偌大的后宅曲廊九轉,稍不留神便會迷失了方向。ハハ
「你們過來,我跟你們說件可怕的事情。」
一面雕花影牆的背面傳來一個小婢女的聲音,似是發現了什麼八卦,正急著跟小夥伴分享。
「什麼啊?」另一個婢女好奇問道。
「是關於攝政王的。」小婢女神秘道。
紅菱正要呵斥阻止幾人,玉琬琰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然後走到了影牆旁邊,聽著牆那邊的話。
「我跟你們說,攝政王他嗜血,在練一門邪功。」小婢女湊到另外兩人的面前,小聲而神秘地道,「我今天上街聽說,前夜攝政王獨自一人殺上嶺山寨,滅了一百多號人,死了的人頸部有兩個窟窿,血都被吸幹了!」
「邪功?」那兩人驚訝地看著小婢女。
小婢女點了點頭,聲音更是低了幾分:「聽說吸了那些男子的純陽之血,能重新……」
小婢女欲言又止,另外兩人更是好奇地湊了過去:「重新什麼?」
小婢女頓了頓,羞澀地說:「重新變成男人,可再生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