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破劫天丹
蕭逸退後兩步,一股詭異的暖流從氣海內竄出,包裹了手中的丹藥,之前就出現過的危機感油然而生,想也不想,就將丹藥丟給了華岳,後者急忙跳起來接住了。
嘭!
一瞬間,華岳如遭雷擊,頭髮根根豎起,面色焦黑,「極品丹藥,極品丹藥……」說著,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而門外的三名煉丹師則臉色大變,如同白日見鬼。
「他……他居然煉出了極品丹藥?」
「這怎麼可能?他可是都沒點靈開竅過,怎麼可能煉製出極品丹藥?這一定是幻境!」
三名煉丹師瘋瘋癲癲,口不擇言。
無視門外的三名煉丹師,蕭逸仔細琢磨著剛剛在體內出現的那一股詭異暖流。蕭逸盤膝坐上了石台,一口吞下一枚點靈開竅丹,丹藥入口即化,薄脆的丹殼裂開,苦甜交融的葯香迸濺而出,一股暖流在氣海盤旋。
很快的,這股暖流就開始沿著四肢百骸擴散,短短几秒鐘,蕭逸就感覺如同泡在溫泉中,通體舒暢,每個毛孔都在自由的呼吸。
一股炙熱的氣流從氣海中噴薄而出,蕭逸的皮膚髮紅,如同浸入了火爐之中,不多時,他的體表開始沁出散發著惡臭的粘稠黑色液體,待液體出盡,蕭逸只感覺整個人脫胎換骨,五感都敏銳了起來,整個世界都清晰了。
事不宜遲,蕭逸手捏指訣,口念心法,手指隨著心跳的節奏互相敲打,體內的藥力被引導著,不斷衝擊脈門,氣海中那一絲駁雜的內力掙扎著,不斷被葯火洗鍊。
太上九轉心決!這是蕭逸自創的功法,他門下的弟子,一直以來也修習這門功法的簡化版,只是自己遇難后,門派應該遭到柳芷蘭的毒手了……
這門功法最玄妙的地方在於,它能不斷改造修鍊者的軀體,破阻導塞,重塑經絡,即使資質再差的人,也能通過它登上修仙大途,前世剛開始修鍊的時候,蕭逸的資質也沒有比現在好多少,通過修鍊太上九轉心決至大成,他一樣可以屹立於世界之巔。
而這門功法有一個缺陷,就是每一次突破,都需要一種極品靈丹來作為引子,如果找不齊材料,或者資質受限無法練出更高級的靈丹,那就只能被卡死在這個階段,永遠得不到提升,不過對於蕭逸來說這根本算不上缺陷,畢竟他可是丹帝,萬年來煉丹術天賦最高的天才,煉造出了破劫天丹這種神品的人。
很快點靈開竅丹的藥效完全爆發了出來,一股冰涼從頭頂百會蔓延至全身,燥熱的身體漸漸降溫,藥效如同長江潰堤,洶湧沖入四肢百骸。
一時間,點點靈竅散發出淡淡的金芒,原先閉塞的經絡如泄閘洪水般奔流著精純的內息,很快便沖開了四十二個靈竅,一舉突破築基六階。這就是太上九轉心決的奇妙,只要有靈丹的幫助,修行起來簡直一日千里,若換做其他人,修鍊三年都未必能達到!
藥效漸消,寒熱交加的感覺消失,蕭逸長長鬆了口氣。
活動了一下身體,骨骼噼啪作響,蕭逸感覺全身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原先體內如絲如縷的元氣氣旋也變成了小拇指粗細,增長了數倍不止,令蕭逸喜出望外。不禁握了握拳頭,腦海中不禁浮現起柳芷蘭的醜惡嘴臉,他終於又回來了,又踏上了修行之路,在復仇之路上又前進了一步。
然而靈丹的藥效已經完全發揮,蕭逸體內還是有一股躁動不安的熱流,這讓蕭逸有些擔心,不知道是不是劣質丹爐留下的副作用。
蕭逸只好再次盤膝調息,調查一下自己體內的情況,內視之時,赫然發現膻中穴的靈竅產生了一股詭異的顫動,而後是地震般的顫抖,原本只有黃豆大小的金芒變成了大拇指粗細。
最終漸漸穩定。
那個東西,蕭逸再熟悉不過!
「竟然是破劫天丹!」蕭逸激動的滿臉潮紅,「我還以為這傢伙遺留在輪迴大陣里了呢!」
被困在輪迴大陣五千年,蕭逸無時無刻不想著脫身,最終勉強脫身,卻發現破劫天丹消失了,如今卻失而復得了!
原來破劫天丹跟著他的魂魄一起附在了這具身體上,這枚已經突破了最高階一階上品的限制,達到了神品的階級,依然不是普通的丹藥了,說是天地至寶也不為過。
破劫天丹。耗費一千二百種天材地寶,凝聚天道法則之力而煉製的丹藥。
天地之間,最玄妙的就是這天道法則之力,這種玄奇的力量,即便是帝尊也只能參悟分毫而已!前世貴為丹帝,蕭逸只在輪迴大陣中領悟了分毫,今生重走修鍊之路,有了破劫天丹相助,定能重鑄丹帝輝煌!
蕭逸大笑不止,心道:柳芷蘭!你設下奸計害我,沒想到弄巧成拙,讓我得到這天地至寶!憑藉它的幫助,我定能破道飛升!成為在世金仙!
明白了這一點,接下來的事情蕭逸就全部明白了。
當時他死於七殺誅仙大陣當中,是破劫天丹護住了他的魂魄,幫他逃出生天,又在天丹的指引下,他找到了通天鎮的蕭逸,這個人是這世間命格火與丹帝最接近的人。當時蕭逸得知沈家人要動手驅逐他,為了不讓沈冰玉難堪便服毒自盡了,而破劫天丹修復了他的身體,把丹帝的靈魂注入其中完成轉生!
這破劫天丹玄妙無窮,只要它寄宿在蕭逸體內,蕭逸每次煉造丹藥就會沾染它的靈氣,藥性和品階都會大大提升!而華岳之所以倒地不起,就是因為承受不住破劫天丹溢出的靈氣,好在這是顆七階丹藥,如果是品階更高的丹藥,他或許就直接爆體身亡了。
「看來,這五千年沒有白過!」
蕭逸的大笑聲在煉丹房內回蕩,門外的三名煉丹師一頭霧水。
「你們在幹什麼?」
三名煉丹師轉身一看,頓時嚇得面色慘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