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小惡魔

我叫龍澈，媽媽叫我澈澈，她說前世我是她的好兄弟，今生我是她的好兒子。媽媽很疼我，真的很疼我哦，她總愛掐我的臉，還說我的臉是她的專屬，而且笑得似巫婆一樣壞。

媽媽是個很臭美的女人，總說自已是青春美少女，也不想想自已兒子都已經十歲了。媽媽不許我在外人面前叫她「媽媽」，因為這樣叫會讓她覺得自已老了許多，她說她要當我姐姐，不當媽媽。唉，我想媽媽之所以會這樣，一定是被乾媽刺激了。媽媽是個善良的女人，每當她看到街上行乞人，就會掏光錢包里現金，全給所謂的「可憐人」，還說是為了老爸積陰德。媽媽是個笨女人，明明知道別人是騙她的錢，她還傻傻雙手俸上自已的血汗錢，最後還說這樣做也是為了老爸，難道也是為老爸積陰德？

老爸是個老男人，其實四十二歲也不算什麼老男人啦！但對媽媽來說，的確是老了那麼一點點，老爸的年齡和外公的年齡相差不了幾歲。你說，配媽媽是不是老了一點？唉，也沒辦法，誰讓媽媽真的很愛老爸呢，不然怎會有我呢？聽說緩阿姨說，老爸和媽媽是師生戀哦！老爸是媽媽的老師，他們就是這樣認識的！真的是這樣子嗎？其實我有點疑問。

雖然她常欺壓老爸，但老爸卻很享受被欺壓滋味，他們真是天生一對，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媽媽用行動愛著老爸，老爸用心愛著媽媽。媽媽常會煮一碗「毒藥」給老爸，真難想象老爸是用著什麼心情喝下去的。記得有一次，我偷喝一小口，差點把前一天的吃的東西全吐來。老爸，你真是英雄！每當他喝完后，還笑著誇獎媽媽：「老婆，你的手藝真不錯，進步了哦！」我不知道老爸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是真的不敢再嘗試。總之，老爸將媽媽哄得很開心，這是最主要的，老爸最喜歡看媽媽笑的樣子，也只有看到媽媽開心，他才會笑。就算是對我，他也不會露出一絲笑容，更別提別人了。

不知為什麼老爸討厭我太親近媽媽，每當媽媽親親我時，老爸就像看仇人一樣，瞪著我。看著老爸一副氣得冒煙卻又不敢發火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誰讓他總是欺壓我，總讓我蹲馬步，蹲得我兩腳打顫，還將我像蝙蝠俠一樣掛在柱子上，害我腦沖血，將我當超人一樣訓練。當然這些都是在媽媽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不然老爸一定會被媽媽踢出卧室。可憐的我，不但被老爸欺壓，還被他威脅不許告訴媽媽，我是有苦不敢說。

老爸是惡魔，真正的惡魔。他6歲殺人，13歲出名，16歲退隱，我想，他一定是惡魔轉世。老爸是殺手組織的老大（還是創始人），他身邊的殺手個個都冷血無情、心狠手辣，只有媽媽才認為他們是善良的。緩阿姨告訴我，以前有個女人只因給媽媽一巴掌，卻被老爸毀容后燙平了五官，最後還死在老爸的彈指神功下。還一個男人傷了媽媽，還差點害我出生沒有媽媽爸爸，老爸將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整整被折磨了三年才斷氣。他們真是可惡又可憐的人，誰讓他們動了惡魔的心愛女人！老爸只有在媽媽面前才會表現出柔情的一面，他寵著媽媽，可以說百依百順。就算媽媽喊他只穿一件內褲跑長城，他也不會反對的。當然，媽媽不會這樣做，老爸的身材可是媽媽的專屬，可不許別的女人窺視。老爸告訴我，他只為一個人而活，那個人便是媽媽。所以就媽媽叫他去死，他也願意。

當然，有了惡魔爸爸，也就會有惡魔兒子。從小老爸便告訴我，他的仇人很多，保護媽媽是我的職責，他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媽媽。所以他從小就對我進行地獄式的訓練，十歲的我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雖然比老爸還有一大段距離，但現在的我對抗二十個大漢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只要真正認識我的人都不會輕視我，只有我那善良又笨的媽媽一直將我當作天真可愛的小孩子。

「澈澈！」媽媽剛下班回家，沖向我，緊緊將我抱住。

老爸的臉變得好難看，一定不高興媽媽今天回家后漠視他的存在，轉而抱住我。平時，她都是第一個撲向老爸的。「媽媽，奸奸！」其實，我早已知道「強姦」的意思，只是不願改過口，可這一叫就是五年，實在難以改口。

「龍澈！」咬牙切齒男聲。爸爸吃兒子的醋好戲開場。我暗自偷笑，只要有媽媽在場，贏家永遠是我。而等一下媽媽退場，就是我的苦難日。為了看老爸的吃鱉的樣子，我寧願受苦，哈哈哈！

果然，媽媽橫眼掃過，老爸乖乖閉嘴。然後轉頭，正經看著我道：「澈澈，你一定要乖乖的！」

「澈澈一直很乖啊！怎麼了？媽媽！」她一副很累的樣子。

「今天，我們班學生又在外面打架鬧事，真是讓我頭痛。」媽媽皺眉揉著太陽穴靠在老爸身上。

「怎麼了？老婆！」老爸體貼溫柔地為媽媽輕柔著肩。

「我們班上的那些調皮學生啊！我終於明白了，當老師的痛苦！」媽媽轉身爬在老爸的肩幽幽道。「我真希望他們能好好學習！不要整天打架惹事了！」媽媽她現在是一名普通的高中老師。本來老爸不想讓媽媽出去工作的，可是媽媽又哭又鬧說要出去體驗生活，老爸拿媽媽實在沒有辦法，只好由她去。誰知道她會當老師，而且還是在一所只出黑社會學生的學校。天天都會發生打架事件，害老爸天天提心弔膽的，還派了不少殺手暗中保護媽媽。

「你以前上高中時，也很調皮啊！上課時總打瞌睡。」聲音雖很溫柔，但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陰沉。他不許任何人讓媽媽憂心。

「那也是我年少無知嘛！」媽媽嘴嘟嘀咕著。

「他們可能也是年少無知，別擔心了！」

「媽媽，媽媽！我幫你消滅他們！」我抱住媽媽嚷道。我不喜歡看到媽媽愁眉不展的樣子。

媽媽轉身笑著摟著我，抱起我坐在老爸腿上，點點鼻尖笑道：「你呀！不要打架惹事，媽媽就很高興啦！」

「我才不會啦！」我不會打架，只會打人，不會惹事，只會事惹我。

「這才乖！」

「老婆！明天別去學校了！」

「不行——我要對我的學生負責，我要將他們拉回正途！」媽媽一副正義天使模樣，眼中帶著執著。

「老婆——」

「不要勸我啦！放心啦！我老公很厲害，誰敢傷害我！」媽媽笑著挑高眉。

老爸低下頭，沉思片刻，抬頭笑道：「好啦，你既然這樣堅持，我也不勉強，明天我也去你們學校教書！」

「你教書？」媽媽一臉詫異，張大嘴。

「怎麼？懷疑？別忘了，我可是你的老師！」

「知道！可是……你不管『玉堂』了嗎？」

「有王媛他們，不必擔心！老婆，我放不下你！」老爸靠近親了親媽媽的唇。

「咳——咳——」真討厭，當著兒子面親熱。我抽動著嘴角。「媽媽，我也去你們學校上學，好不好？」

「你才10歲，我們學校沒有小學！」媽媽笑著眨眼。

「我可以跳級嘛！媽媽是天才，兒子也是天才啊！」我撒嬌說著甜語。

「話說得沒錯——但……」媽媽為難皺眉。

「讓他去吧！」老爸插話笑道，「他現在也可以上初中！」

怎麼感覺到他笑容有一絲詭異？「瞧，爸爸都說可以了，媽媽——媽媽——」

「可是我們學校……」

「沒關係啦！媽媽是美少女，會保護我的！」

「嘻嘻！這句話沒錯啦！可是媽媽要保護爸爸啊！」

「爸爸可以自保嘛！你得保護我啊！我是小孩子啊！媽媽！」我兩眼閃著淚光。

「好好！我保護你！我保護你！」媽媽立刻抱緊我安慰道。

哈哈！目的達成！暗自偷笑。耶？老爸在對我笑！怪怪！這笑容怎麼感覺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他緩緩張嘴，無聲說：「你該好好鍛煉一下了！」

哼！以為我會害怕嗎？我是可是無敵美男子！（跟媽媽生活久了，難免有一點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