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李大山和李三楞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第二天,李青衫還是早早的起了床,給家人做了早飯,然後就挨屋叫他們起床,其他人都陸續起來了,只有李大山和李三楞還在睡,在李青衫一次次的催促下,他們才起來,然後吃了飯之後,就沒精打採的跟在李青衫的身後去了李鐵匠那裡。
李鐵匠看李大山來了,說道:「哎喲大山,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我這的活啊,多的忙不過來,以後有了你的幫忙,應該能好一點兒。」
李大山勉強笑了下,說道:「以後還請李叔你多多的關照和指點呀。」
李木匠說道:「好說好說,只要你肯學,就一定會學到東西,以後自己開家店也挺好的。」之後他就讓張鐵貴教他最基本的一些工作。
把李大山給安置好了之後,李青衫又跟李鐵匠兩個人聊了幾句,然後她就帶著李三楞去了王木匠那裡。王木匠得知李三楞是去幫他忙的,十分高興,對李三楞說道:「我正好缺一個身強力壯的幫手,你來的正好。」
李青衫說道:「王大伯,以後麻煩你把他當徒弟一樣帶,好好的教一教他吧。如果他做錯什麼,你儘管罵他就好了,千萬不要客氣。」
李木匠說道:「好說好說,我正好缺個徒弟,只要他願意,我可以把我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他。」
李三愣沒精打採的說道:「我這個人太笨了,恐怕學不會,就交給我點兒簡單的事情做做就可以了。」
王木匠說道:「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何況你年紀輕輕的,接受新鮮事物快,學東西也快,要對自己有信心嘛。」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青衫對王木匠說道:「王大伯,我就把我弟弟交給你了,我進去看看王大娘。」說完她就進屋去了。
王大娘看她來了十分高興,這幾天可能是因為李青衫照顧她照顧的特別仔細,所以她的身體比以前好多了,精神狀態也不錯,有時甚至能勉強拄著拐杖下地來走兩步,雖然每次都累得氣喘吁吁的,但是也比之前只能躺在床上強多了。
李青衫問道:「大娘,今天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王大娘說道:「沒有什麼,挺好的。」
李青衫說道:「如果你有什麼想吃的儘管跟我說,我去給你做。」
王大娘說道:「我沒什麼想吃的,只要看著你啊,我就知足了,只可惜我沒有兒子,如果有兒子的話,一定讓你做我的兒媳婦。」
李青衫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娘,您過獎了,其實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王大娘說道:「怎麼不好,你比我說的還要好上百倍千倍。對了,我聽外面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是誰呀?」
李青衫說道:「是我弟弟,我今天帶他來給王大伯當幫手,不然他一個人挨累,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王大娘點點頭,說道:「你王大伯的年紀是不小了,而且身體也一年不如一年了,如果你弟弟肯學的話,他一定會把自己所知道的都交給他的,就看他肯不肯用心學了。」
李青衫說道:「我一定會叫他好好學的,不會辜負王大伯的一片苦心。」
王大娘點點頭,說道:「我們都是土埋半截子的人了,說不上哪天就一命嗚呼了,這些手藝帶也帶不走,如果能有個人傳承下去,那就太好了。」
李青衫說道:「大娘你放心吧,你們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只要好好保養,心胸開闊,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王大娘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活時間長了也沒什麼意思,就像我這樣病倒在床上,哪兒也不能去,整日讓人伺候著,還真不如一死百了哩。」
李青衫說道:「大娘,您可千萬不要這麼想,有時候堅持一下,也許事情就會有轉機的,只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罷了,你一定要相信好人是會有好報的,有一天你一定會走出去看看的。」
王大娘嘆了口氣,說道:「恐怕我這輩子也等不到自己能下地獨自行走的那一天了。」
李青衫說道:「這個也不一定,其實技術都是在一代一代的進步的,也許什麼時候就能發明出一種讓你不用走路也能出去走走看一看的東西呢?」
王大娘說道:「真的有那種東西就好了,我可能在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了吧!」
李青衫說道:「一定會看到的,相信我。」然後對她眨了下眼睛,之後就做飯去了。
王大娘有些半信半疑,她總覺得李青衫話裡有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不知道的是,王木匠在沒事的時候就在琢磨做那個輪椅,現在輪椅的框架已經出來了,要不是為了趕製自行車的車輪子,也許他早就把輪椅給做好了。
為了給她一個驚喜,這件事情王木匠和李青衫都在保密。李青衫依然是從自家拿的菜過來,給他們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之後王木匠留她和李三楞一起在那吃飯,李青衫依然是先喂王大娘吃飽了之後自己才吃。
吃完之後,她收拾碗筷又打掃乾淨房間之後才離開,走之前,她提醒李三楞一定要好好的干,不要半途而廢,還要聽王木匠的話。李三楞有些不耐煩,沒有搭理她。
其實讓李大山和李三楞過來幫忙,李青衫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她真的怕他們兩個會幫倒忙,但是目前也只有他們兩個才是最合適,她現在才剛剛做這個東西,技術不能夠外傳,如果找別人來做的話,等對方學會了沒準就自立門戶了,所以現在她也只能這樣,至於他們究竟能不能幹好,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相信在金錢的驅使下,他們就算是再懶也會動一動的,也不可能什麼事情也不做,她只希望這件事情能夠順利的解決,以後她一定謹言慎行,不再惹上這種麻煩。
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李大山和李三楞晚上回家,唉聲嘆氣了好半天,不停得喊累,除了張老太會安慰安慰他們,其他人對他們這種行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都當沒聽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