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交心
()她愛他,願意將自己的生命都交給他,又何必在意他騙或者不騙呢?
韓平抱住李淮璟的後背,熱烈的氣息噴洒在他的頸項,休息了片刻后,便開始動手解他的腰帶,李淮璟按住她的手,不解道:
「你想幹什麼?」
韓平不由分說將人壓倒在軟榻之上,撥開某人反抗的手,凶神惡煞道:「你說我『干』什麼?」
李淮璟被韓平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住了,直到前襟被暴力撕扯后才手忙腳亂的阻擋韓平的獸性大發。
「發生什麼事了?怎會如此反常?」李淮璟擔憂的問道。
韓平微微停下手中動作,在李淮璟身上坐直了身體,她想要將太子說的話全都告訴他,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她在害怕,害怕一開口,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就會如虛幻泡影那般轉瞬即逝。
她對李淮璟的愛什麼時候已經深刻到如斯境地了?雖然說,想要用身體留住男人是很卑微又極具風險的事情,但是,韓平還是想不顧一切的試試,卑微又如何?得不到心中所愛,即便是高至銀河之上也不過是萬年孤獨的仙人,形單影隻,寡淡無味……
她想要放手一搏,想要孤注一擲,不想再給自己退縮的理由。
當最後一件衣衫褪盡,韓平終於敢直視李淮璟漸變的放肆目光,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李淮璟反客為主,將這不知死活的女人壓在身下,這一回,他絕對不會容忍她的逃離。
雅室內的氣氛瞬間升溫,交纏的身軀,火熱的汗水,纏綿的喘息,韓平慘白著臉忍受著李淮璟的肆虐,雙手緊緊扣住他的後背,生怕自己在他狂風暴雨般的掠奪下昏死過去。
有些事情真正做起來,跟想象中完全不同,太疼了。
等到一輪的激情完結,李淮璟輕喘著趴在韓平身上,細密的吻落在她的鬢側,近在咫尺的柔雅聲音讓韓平又是小激動了一把,只聽李淮璟道:
「說吧。」
韓平雙眼有些空洞,感覺身體彷彿不是自己了的一般,對於李淮璟莫名其妙的話,顯得有些反應遲鈍,直到某人不甘冷落,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她才幡然醒悟過來:
「啊。痛啊,說什麼啊?」不會要她說他的表現如何吧……這麼想著,韓平便脫口而出道:「我又沒有比較過,怎麼知道?」
李淮璟的動作稍微愣了一下,這才挺了□子,看著漲紅了臉,拚命躲避他的目光的韓平,邪惡笑道:
「聽你這口氣,你還想和別人比較一下?」
韓平被他這目光看得渾身發冷,老實巴交的問道:「怎麼比較?」
話音剛落,韓平便猛然弓起了身子,蒼白著臉色一口咬上混蛋的肩膀,拜託能不能事先打個招呼再進來?
這一回不似前次那般猛烈,李淮璟像是為了懲戒某人的狗膽般,故意放慢了速度,讓她欲求不滿的同時又激情澎湃,韓平反抗,他權當,韓平的毆打,他權當熱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筋疲力盡的韓平趴在軟榻之上,像是一條缺了水的魚般,四肢酸痛,再也提不起勁,而李淮璟則滿面春風的側卧在外,兩人身上皆只蓋了半身綢被。
李淮璟單手撐住腦袋,另一隻手不規矩的在韓平韌性柔滑的後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
「魂不守舍的模樣,是不是見著太子了?」李淮璟勾著嘴角問道。
韓平正閉目養神的雙眼微張,有些遲疑的看著李淮璟,那眼神彷彿在說:你怎麼知道?
李淮璟善解人意的說道:「我觀察了你八年之久,你的每一個表情我都很熟悉。韓平你生性豁達,卻重情重義,對太子長久痴戀,一時間讓你完全忘記,也不可能。」
韓平將頭轉了個面,沒什麼焦距的目光盯著內側軟榻上的精美木雕,耳中聽著李淮璟仿若夢囈般的話語:
「不管他說了什麼,也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喜歡你,韓平。我對你的喜愛,絕對比你知道的要多,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但是,請你相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
韓平沉默著沒有說話,正當李淮璟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她忽然翻身,窩進了李淮璟的懷中,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是她的任性導致了今日的事情,也是她的猶豫不決讓李淮璟擔心,太子的話,她相信……李淮璟的話,她也相信……人在不同階段,都會做出不同的選擇,太子是如此,李淮璟是如此,她更是如此了。
只要他這一刻,是全心全意對她的,那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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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一天一夜的溫存,韓平第二天醒來時,覺得肚子餓得不行了,便躡手躡腳的下了床,穿好了衣服,這才出了雅閣,看到小夥計的探究目光,她十分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幾乎是半遮著臉,閃閃躲躲走下了樓。
本來想就在這裡隨便吃點東西,但身上總覺得粘糊糊的,然後又覺得從掌柜的到小夥計,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撇開自己內心巨大的壓力不說,試問在這種異樣的氛圍中,她又怎麼能吃好東西呢。
左思右想,韓平還是決定先一步回家洗個澡再說啦。
一路飛奔,差點用上輕功,韓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兒,燒水洗澡的同時也將米放到鍋中煮著。
洗完了熱水澡,吃飽了飯,韓平這才驚覺一天一夜的時間流逝,大京與齊國的比試,迫在眉睫,而她卻連件合手的兵器都沒有幫手下的兵找到,簡直太失敗了。
這麼想著,她便帶著小白一起出門了,去到了南郊的一處老宅,這裡是李淮璟提供的地方,舊是舊點,但好在夠大,夠偏,那日從西門練場出來,她便將十八名漢子安排在這裡。
她一進去,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不過一天一夜的功夫,這幫人怎麼會像是脫胎換骨了般,一掃之前倒霉透頂的晦氣樣,個個精神飽滿,容光煥發。
他們一見著韓平,便刻意站齊了隊伍,李淮璟提供的六個人還好,剩下的大塊頭陳青所帶領的十二名士兵看見韓平,便都是一副興奮到不行的,又看到韓平身後的小白,一個個交頭接耳,眉目傳情……
這幫人吃錯什麼葯了?韓平在心中納悶。
李淮璟介紹來的人看來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收服了十二個野性難訓的傢伙。
韓平召集了所有人,她站在台階之上,而小白此時,卻像是一隻稱職的萬獸之王般,威武不凡的站在韓平身後,瞪著那些人,彷彿只要有任何人冒犯了它的小平子,它就撲上去咬斷那人的喉嚨般,煞氣四溢。
「明日便是比試之日。」韓平清了清嗓子后,大聲說道:
「第三關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我們誰都不知道,但韓平在這裡可以這麼說,大丈夫當一戰成名天下知,寄人籬下,仰人鼻息的日子,縱使讓你活過百年,那也毫無意義,要麼衝上去,要麼掉下來,衝上去,飛黃騰達,掉下來,英雄本色。」
「是!」
十八個人凝聚了十八份力量,在這間只能算是簡陋的小院中竭力擴散。
韓平對他們的反應十分奇異,這才問道:「他們怎麼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這麼興奮?」
回答她的是站在最左側的瞎子邦:「因為他們慶幸能夠跟隨真正的戰神,馳騁沙場,也不枉來人世走一遭。」
韓平皺起了眉頭:「誰告訴你們,我是『真正的戰神』?」
真正的戰神是個什麼東西,根本無人知曉,韓平並不贊成以這種虛無的手段來控制人心。
「在下只是將塞北之事轉述各位,能夠控制極玄雲珠,又有靈獸護體的人,不是戰神,是什麼?」瞎子邦說話時面部表情十分僵硬,像是被人割斷了所有臉部神經一般。
「再加上……」與瞎子站在一道的是個中年男人,背微微有些駝,臉色焦黑焦黑的,只聽他繼續道:「王爺臨行前,贈予所有人的靈丹,一夜的功夫便將大家的功力提高了一個層次。」
靈丹?李淮璟給的靈丹?韓平蹙著眉頭回想,貌似她從來也沒聽說過這件事吧。
那廝做什麼事,都不會事前說一聲。
想來那靈丹也是他用來替她做人情的東西吧,聽說蘇莫行會煉丹,只不知這東西是不是出自他手。
眾人的激昂,讓韓平不忍打擊他們,又交代了幾句話后,這才帶著小白離開了,明日便是比試之日,殊死搏鬥就此展開,她不能退卻,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她就一定不能退卻。
齊國此行目的,皇帝對她的態度,太子的話,和韓家的所有的一切,在這時都變得不那麼重要起來了,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怎麼去贏得這一場前途未卜的戰鬥,怎樣與李淮璟並肩而立,站在一起,俯瞰江山……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終於讓小九吃掉了韓平。。下章開始鬥法鳥。。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