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問話

曖昧問話

()「韓平,看不出來你還真會勾搭男人。」

一句涼涼的話,低低沉沉的聲音,讓韓平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再看他的目光,就好像昨夜他那滾燙的手般,在她身上打轉,這種目光令韓平很不自在。

行禮后挺胸說道:「這裡是卑職住所,不知九殿下闖入是何意?」

韓平暗暗瞥了一眼秦龍,猜到此事定是因他而起,慌忙間,將先前他交給自己的小玉笛偷偷藏入腰際,這才抬首與李淮璟對視。

李淮璟本想調戲幾句,可見了韓平漲紅的臉和發窘的神色,不知為何頓時又失了興緻,蒼白頎長的手指舉過肩膀,熠熠生輝的寶石戒指在陽光下特別耀眼,只見他食指向前輕輕一揮,跟在他身後的一隊人馬沖了進來,將秦龍擒住,按壓在地。

「他是朝廷欽犯,蓄意縱虎傷人,此刻他逃入你宅,本王搜捕人犯,有何不可?」李淮璟嘴角彎起一抹誘人的弧度,深邃的墨玉眼眸盯著韓平,火辣多情。

韓平避過他的目光,自知今日難脫干係,朝廷欽犯在她的宅子被捕,她自然就會被列為同黨,所以,當李淮璟提出要她一同前往刑部的時候,韓平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

「九殿下,我跟你回刑部,請您放過不相干的人。」韓平口中不相干的人,指的自然是蘇兒。

李淮璟將目光掉轉至驚惶的蘇兒身上,鋒利如刀,蘇兒被他瞪得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好吧,既然三小姐開口……」李淮璟曖昧的遞給韓平一個眼神,抬手一揮,正在捆縛蘇兒的士兵立刻停手。

韓平與秦龍被一隊士兵押著出了院門,李淮璟讓他們走在前面,自己則爬上了溫暖舒適的馬車,軲轆行駛間,便來到韓平右側,車內精緻的錦布車簾一起一落,韓平總覺得在那車簾之後,有一股灼人的目光正火辣辣的盯著自己,使她如芒刺在背,不敢放鬆。

一路上,韓平努力回想自己得罪九皇子李淮璟的次數,可想來想去,除了昨夜紅袖招內以刀相對之外,還真沒什麼過節,兩人之間的關係比水清,比月白,青天可鑒。

懷著忐忑的心情,韓平來到傳說中的刑部大牢,周邊皆為堅硬如鐵的參天石牆,高到單單抬頭看一眼都覺得暈眩,正前方便是大牢的正門,韓平看到內里暗通通的,陰氣橫溢,想到自己一會兒就得進去受審,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士兵們押解著秦龍走了進去,韓平鼓足勇氣正要跟著進去時,卻被九皇子給攔了下來。

韓平不解的看著他,只見九皇子陰柔一笑,深邃的眼眸中透齣戲謔,只聽他低沉柔雅的聲音湊近韓平耳旁道:

「韓侍衛本王要親自審問。」

這句話的殺傷力著實太大,不在於這句話本身,而在於這句話帶給人的無限遐想……韓平只覺耳廓一陣發熱,警戒大起。

丫雖然是個不受寵的垃圾貨,但也不能糊裡糊塗被人佔了便宜不是?

九皇子老神在在,彎著嘴角在前帶路,而韓平則被兩名士兵推攘著跟在其身後。

唉,進入刑部大牢,可能會被例行拷打審問,這些她都是有心理準備的,但現在跟著九皇子去向一個未知的地方,恐懼來自未知,不知道等著她的會是什麼?

出乎韓平意料的,九皇子李淮璟沒有將她帶到更加可怕的牢房,而是經過高牆外,走入了一所宅院,類似於民宅般的院子,只是比民宅多了些守衛,多了些奢華。

「這裡是本王的私宅,三小姐無需緊張,放鬆點。」

九皇子走進來后,便由伺候在一旁的婢女替他解開貂絨披風,服侍周到。

韓平僵立一旁,雖然他那麼說了,但為何她會覺得更加緊張呢?

「三小姐在想什麼?」不知不覺,九皇子已欺近韓平身前,曖昧不明低聲問道。

韓平被嚇得後退了一步,卻被他放肆的摟住腰間,不得動彈,只聽那柔雅之聲又在耳旁了一句:「都退下吧。」

原本林立廳內的奴僕魚貫而出,走在最後的兩個人還極懂禮數的將門關上了。

韓平將九皇子的手從自己腰間拉下,大大向後退了一步,韓平眼角瞄見九皇子的手微微一動,她便草木皆兵撲通跪了下來。

「卑職自知窩藏欽犯罪不可赦,甘願領責,請九殿下依法行刑。」韓平兩手置於頭頂,額頭貼著地面,恭謹說道。

李淮璟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看著忽然跪地的韓平,挑眉冷笑道:

「韓侍衛這是何意?本王有說過要對你行刑嗎?」

韓平跪在地上,無不恭敬,讓人挑不出毛病,只聽她一鼓作氣道:

「殿下沒有說,但韓平自知罪不可赦,難逃責罰。」

李淮璟深邃的目光中透出一股陰鷙,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你先說說自己的罪行吧。說了罪刑,本王才好依法定罪。」

韓平被這種能夠凍死人的冷聲嚇出了雞皮疙瘩,渾身發毛的同時,趕忙回答道:

「卑職與秦兄弟是老相識,不知他觸犯法令,是朝廷欽犯,卑職一時糊塗,將之收留在家,阻擾刑部辦案,罪加一等。」

韓平這麼說了以後,沒有聽見李淮璟的聲音,她心裡沒底,又不敢動,眼珠子左右動了動,乾脆開始咬嘴裡的肉,看能不能擠出幾滴悔恨的淚。

可忽然,韓平只覺頭頂一動,如雲的秀髮就那麼披散而下,她慌忙起身,摸了摸頭,卻發現原是頭上的簪子被拔了,正被李淮璟拿在手中把玩。

韓平被他這一招調戲弄得失了方寸,肉不用咬了,她好像真的想哭了。

鋒利如刀的目光轉向韓平,深邃幽暗,氤氳著皚皚陰霾,聲音低柔,卻不容置疑:

「起來。」

韓平披著及腰長發,已是很不自在,現在還要面對如此詭譎的目光,簡直死的心都有了。

韓平的個頭本就比一般女人要高,身材修長,但站起來后卻也只到他的頸項,壓力不言而喻啊。

「你說你與秦龍是老相識?」李淮璟掬起韓平肩上的一縷髮絲,緩緩摩挲著,令韓平無所適從,只好讓自己裝做沒看到。

「是。」韓平借著回答之時,不著痕迹向後退了退,只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這個皇朝最高級的登徒浪子能夠有所收斂。

誰料那人亦步亦趨跟著韓平的步伐前進一步,若無其事般問道:「什麼時候認識的?」

韓平只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黑影籠罩著,想罵娘,但他問題又不得不答:「兩年前,羽林衛第一營與第三營被同時派去為皇貴妃駐守驪山,那時候認識的。」

「是嗎?」李淮璟盯著韓平的秀髮,夢囈般說道:「那你們關係如何?」

兩人離得太近,韓平只覺得迎面而來的全是他的燙人氣息,強自鎮定道:「韓平佩服秦兄膽識,是同僚關係。」

秦龍當年偷雞蛋是把好手,三進三出,愣是沒有驚起一聲雞叫,讓韓平好生佩服。

「那你知道秦龍身懷番邦異術嗎?」九皇子得寸進尺,將韓平的一撮頭髮送至鼻下,享受著那份幽香般閉上了雙眼。

韓平控制不住飛起了雞皮疙瘩,強迫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

「卑職不知,從未聽過秦兄弟會使異術。」

李淮璟彎起唇角,微微張開黑玉雙眸,氣勢逼人般緩緩貼近韓平的臉,用低沉柔雅的聲音誘導般道:

「那你可知,秦龍背後是誰在指使?雲山別院的縱虎事件誰是主謀?是韓峰?韓毓?又或者是……你所鍾情的,太子殿下?」

看著近在眼前的俊逸臉龐,九皇子勾起唇角,笑得如佛如魔,韓平面色如常,內心已然開始問候李家十八代先人。聽到這裡若還不懂,那她就是真傻了,他就是想要利用她和這件事來打擊韓家,打擊太子殿下。

他未免也太高估韓平對那些人的影響力了,且不說她會不會指證他們,即便她指證,那也只是螻蟻撼樹,微不足道而已。

了解到對方目的之後,韓平懸著的一顆心便定了下來,大大向後退卻一步,脫離桎梏朗聲道:

「韓平不知秦龍背後有否有人指使,更加不知縱虎事件的真兇是誰,若九殿下懷疑韓峰與韓毓,將之抓回刑部審查一番當可明了。」鼓足勇氣,韓平繼續說道:「至於『我所鍾情的太子殿下』更是不知何意,韓平對太子殿下乃至各位殿下都是崇敬守禮,敬愛有加,如有半點逾越之心,天打雷劈,五雷轟頂,望九殿下明察秋毫。」

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光明正大,韓平頓覺神清氣爽,憋了半天的氣終於算是撒了一點。

而這回,九皇子也不再步步緊逼,只是似笑非笑的盯著韓平,良久之後,才斂下目光,轉身端起茶杯放在鼻下輕嗅,卻是不喝,低沉道:

「三小姐一番話在情在理,本王無話可說。你退下吧。」

韓平有些得意,有些意外,根本沒有料想到那番話會令九皇子輕易繳械,剛想開口,卻聽九皇子又道:「最近旱天雷挺多,三小姐走在路上定要當心啊。」

韓平:……

壓下不快,簡單告辭后,韓平覺得有些事還得再問一問:「那秦龍……」

雖然也不覺得秦龍那廝是好人,但韓平還是很重視那段偷雞對酒的激情歲月的。

九皇子放下茶杯,倚靠在桌案上,單手撐在桌角,有一下每一下的輕叩著,陰鷙的目光再次掃向韓平,微笑著薄唇輕啟:

「秦龍留下,他還要告訴本王幕後黑手是誰呢?三小姐,你靜觀其變,猜猜最後本王查出的兇手是誰……」

韓平自討沒趣,走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天氣寒冷卻又不及內心,凍得她渾身發抖。她知道,一場殊死爭鬥的戰爭序幕已然拉開,宮廷朝堂內的鬥爭她始終不懂,只知道每回總要死上幾條人命才能停息,不知道這回又是誰充當這次風暴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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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誘受,侍衛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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