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你不是喜歡這樣的嗎?」鍾離昭斜倚在美人榻上,冷冷一笑。
江晚臉蛋一紅,「誰說的!」
鍾離昭沒說話,只是隨意翻動了一下手裡的畫,意有所指地看著她。
「……」
江晚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畫,轉身急急忙忙叫流玉端了個炭盆進來,把手裡的畫撕成碎片,背對著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炭盆。
等流玉將炭盆端進來的期間,鍾離昭就靠在美人榻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只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
「王妃,炭盆來了。」流玉端了一個精緻小巧的炭盆進來,見二人之間的氣氛似乎不對,也沒敢多說什麼,將炭盆放下后便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江晚綳著臉,將撕成碎片的畫扔到炭盆里,瞬間被燒的火紅的炭火燒成灰燼,有的還竄起了一蹙火苗。
「燒完了?」鍾離昭聲音涼涼。
江晚扭頭尷尬地笑了一下,沒好意思回話。
「燒完了就過來,即便你毀屍滅跡消滅了罪證,但要想本王放過你,可沒有那麼容易。」鍾離昭掀了掀眼皮子。
「噢。」江晚慢慢走過去,伸手去解他腰間的玉帶。
「你做什麼?」鍾離昭摁住她的手,低頭蹙眉看著她,眸色漆黑。
江晚眨了眨杏眸,遲疑道:「不是殿下要我來的嗎?怎……怎麼又反悔了。」
說來怪不好意思的,他這幾日沒和自己睡在一起,自己還怪想念的。尤其是剛才他躺在美人榻上,露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讓她可恥地動心了。
梁國第一美男子的誘惑,豈是那麼好拒絕的。
「……」
鍾離昭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開口道:「本王是與你開玩笑的,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你這幾日應該正號要來月事了。」
江晚:「……」
怪不得她今日某方面感覺有些敏感,看到他躺在床上時忽然覺得有些濕濕的,原以為是自己太色了,現在被他一提醒才反應過來,她大概是來月事了。
「我去趟凈室。」她表情有些尷尬,幾乎是落荒而逃。
進了凈室脫下褻褲一看,只見上面有點點殷紅,果然是是自己來月事了。她舒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也不是那麼色的。
她拿了月事帶換上,然後再凈室里坐了一會兒,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才出來。
「你且忍耐幾日,帶你月事過去了再說。」鍾離昭抬眸看了她一眼,懶洋洋道。
「我沒有,殿下你別瞎說!」江晚矢口否認。
鍾離昭不置可否,看著手邊的書冊道:「你也不必給本王收拾東西了,這些事情讓魏硯和流玉來做便是,你這幾日便好好地抄這經書便是。」
「……」
「知道啦!」江晚一臉悶悶不樂,也不敢和他討價還價,畢竟這件事理虧的是自己。
「對了殿下,後日剛好是我爹的生辰,到時候一早我要回江家,就不能親自去送你了。」她眼珠子一轉,拿著那幾本經書,立在鍾離昭面前乖巧道。
鍾離昭正低著頭看書,倒是沒有注意到她面上一閃而過的狡黠,聞言只是頓了頓道:「本王知道了。」
他即將前往邊疆,原本與王妃相處的時間便不多,原本還擔心自己出征那日早上,王妃會因為捨不得自己而哭鼻子,現在卻是不用擔心了。
「叫侍女搬個案桌過來,你就在旁邊看著,本王剛好可以監督。」鍾離昭又想起剛才畫的事情,頓時沒好氣道。
「可不可以少抄一點呀,殿下。」江晚扯了扯他的衣袖,試圖撒嬌解決麻煩。
可他不為所動,輕飄飄道:「若不是你來月事了,本王豈會這麼輕易饒過你?」
說著,他還從書堆里抽出了一本畫冊,隨手翻開了一頁道:「你既然喜歡,本王這裡有一本圖,什麼姿勢都有,日後咱們可以慢慢都試一遍。」
說話時,他眼尾上挑帶著一股艷靡。
江晚老臉一紅,仗著自己來了月事,捂著臉蛋扭捏道:「殿下你好壞,幹嘛說這些羞羞的事情,討厭~」
「再說了,殿下怕是忘了自己不日就要出征的事情了?」不叫自己跟著一起去,你那個春宮圖想要跟空氣試嗎?
鍾離昭緩緩露出一抹笑,「那你就等著本王回來。」
江晚撇撇嘴,並不當一回事。
「快些抄,否則本王便將你那隻貓拎出去扔了。」鍾離昭催促道。
「殿下你好惡毒哦……」江晚鼓鼓臉頰。
鍾離昭抬手捏住她臉上的肉,使勁兒地捏了一把,疼的她眼淚都快飈出來了。
「你是要貓,還是要抄書呢?」他湊近,語氣十分陰冷。
江晚打了個哆嗦,雖然知道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但還是被嚇到了,連忙叫侍女進來抬桌子,自己抱著書一蹦三丈遠,「我抄還不行嗎?」
他太過分了,就知道拿自己的寶貝雪球威脅自己。
鍾離昭見此,微微一笑沒說話。
江晚抄了一整日的書,抄到自己的胳膊都算了,他才大發慈悲地叫她暫且歇息,等明日再繼續抄。
原本江晚記恨鍾離昭叫自己抄書,是不許他睡自己的屋的,但沒想到傍晚開始她的肚子就漸漸疼了起來,等到晚上準備睡覺哦的時候,已經疼得在床上打滾。
「殿下我肚子好疼。」她蜷縮在床上,可憐巴巴道。
鍾離昭準備離開的步伐一頓,回頭為難道:「本王已經叫陳媽媽給你煮紅糖薑茶去了,你且再忍耐忍耐。」
「殿下,你抱抱我。」江晚吸吸鼻子。
「你不是不叫本王在這裡睡嗎?」
江晚捂著自己的肚子,小聲道:「現在不作數了……」
鍾離昭嘆口氣,走過去脫掉自己的衣服上床,一把將人撈到自己的懷裡,大掌伸到了她的小腹處。
溫熱的大掌貼著冰涼的小腹,江晚不好意思地吸了吸肚子,想要掩蓋自己的小肚子。
「本王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藏的。」鍾離昭緊了緊胳膊,下巴放到她的頭頂,聞著她馨香的髮絲道。
自家王妃愛吃,小肚子一直軟乎乎地,他並不覺得丑,反而覺得很可愛,摸起來也很舒服。
江晚聽了耳根一紅,卻沒有再試圖吸氣掩蓋了,她的腳丫子在鍾離昭的腿上輕輕蹬了一下,埋在他懷裡不說話了。
第二日早上,晨光從窗戶照進來,鍾離昭難得還未起床,在陪江晚睡覺。
江晚醒的比較早,她的肚子已經不太疼了,便趴在鍾離昭的懷裡一根一根地數著他的眼睫。
就在此時,鍾離昭忽然睜開眼,一雙好看的眸子里倒映著她的身影。
他抓住她的手,翻身將人壓到身下,嗓音低沉道:「別鬧。」
江晚躺在他身下,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手又鑽進他的衣襟里,開始摸他的腹肌。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來了月事,本王便治不了你了?」鍾離昭呼吸一亂。
「當然不是。」她一手摟住他的脖子,一手慢慢探下去,聲音軟軟道:「殿下,叫我幫幫你好不好?」
一面說著,她的小腿一面在他身上輕輕蹭了起來。
「說罷,你想做什麼?」鍾離昭沒有動。
江晚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可不可以今天不抄書了呀~」
「不行。」他想也沒想地拒絕,然後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但是可以少抄一些。」
「啊……」
「你不願?」鍾離昭笑道:「不願意也沒辦法,誰叫你一大早撩撥本王?」
「……」
少一些總比沒少好,江晚屈辱地應了下來。
結束后,屋裡瀰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江晚歪在鍾離昭懷裡有些後悔。抄書只是手酸,可她現在是手酸加腳酸,怎麼看都好像是自己吃虧了。
一眨眼就到了鍾離昭出征的這天,江晚起了一個大早,與鍾離昭說了兩句話,連臨別前的依依不捨都沒有,便急匆匆地帶著好幾馬車的東西出了門。
鍾離昭嘆了口氣,回屋穿上盔甲,佩戴上長劍,等到出門時面色冷肅,周身縈繞著一股凜冽地肅殺之氣。
帶著護衛們出門,徑直地去了永寧門與大軍匯合,又等了片刻,便見皇帝帶著文武百官出現在城門口。
「昭昭,一定要平安歸來。」皇帝看著面前比自己還高的弟弟,鼻子一酸,心裡有萬般話要囑咐,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是。」鍾離昭恭敬道。
小太子立在皇帝身後,抿了抿唇,捧著一把寶劍對鍾離昭道:「小皇叔,這是前朝戰神的佩劍星澐,我留在身邊也沒有什麼用處,如今贈送給小皇叔,希望小皇叔戰無不勝。」
「多謝太子。」鍾離昭接過寶劍,沖小太子露出了一抹淡笑。
拜別皇帝后,太陽漸漸升到高空,鍾離昭翻身上馬,帶著浩浩蕩蕩的兵馬向北方奔去。
因為人馬眾多,他們行進的速度並不快,到了第三日的時候,忽然有一個開路的千戶來報,「殿下,末將發現我們前面一直探子窺探,似乎是有人在留意我們行進的速度。」
鍾離昭眸子一冷,揮手叫來一隊人馬:「不要驚動那探子,去看看他們目的為何。」
「是。」方千戶領命,帶著人沖向了前方的官道。
等方千戶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的面色有些古怪,還時不時地看上鍾離昭一眼。
鍾離昭面無表情道:「有話便說。」
方千戶猶豫片刻道:「殿下自己去看看吧!」
江晚沒有想到,自己那麼快便被人發現了,她原本是準備快走到邊疆了再現身,給鍾離昭一個大大的驚喜,沒想到這才第三日自己就掉了馬甲。
就在她忐忑不安,猜測鍾離昭見到自己,會不會要人將自己送回長安的時候,她又收了系統任務。
【半個時辰后,你的夫君將會病發而亡,你悲痛之下停止了呼吸,為了自救你選擇:
1.拿著一本春宮圖對你的夫君說:鍾離哥哥,人家想和你都試一遍。
2.主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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