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我認定她了
「司明煦!」
「啪」響亮的一聲巴掌。
司明煦側著臉低著頭,頭髮將眼眸遮住。
司明煦沒有說話,咬著牙不肯說話,司正陽動完手也有些後悔,可是巴掌已經打出去了也收不回來。
父子兩個一下沒有了話,書房安靜的可怕。
薛靜慈擔心司明煦和司正陽吵架,在外面偷聽,一聽見聲音,一下沖了進來。
「怎麼回事,父子倆說話,就好好說,動什麼手。」薛靜慈立刻進來打圓場,將司明煦拉到身後。
司明煦的臉上本來就有傷,加上司正陽的一巴掌,還和戎戰打的是一邊,一下看起來狼狽極了。
薛靜慈看著司明煦的臉,一下就心疼了。
「明煦……都紅了!」薛靜慈心疼的用手輕輕摸了摸司明煦的臉,轉過頭對著司正陽就是抱怨。
「你怎麼下那麼重的手,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
薛靜慈向來寵司明煦,寶貝兒子一直都小少爺,就算是司正陽,也是打不的罵不得,今天動手是真的動氣了。
「就是你把孩子寵壞了。」司正陽哼了一身,轉過身,司明煦這樣下去是要出事的,戎戰對軒城集團要是想下手,司明煦臉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到時候還是要過來靠司家,倒不如讓他現在就明白。
「明煦啊……你也聽你爸一句……」薛靜慈知道司正陽是為了什麼訓斥司明煦,司明煦動手打了戎家小子,自然以為,司明煦是因為不肯道歉。
「和戎戰道個歉,事情也就過去了。」
司明煦轉過頭,看著薛靜慈:「媽,您也覺得都是我的錯嗎?我就是不該和戎戰爭嗎?」
「什麼爭不爭的?不是你和人家打了架嗎?」薛靜慈不解,看著司明煦的臉還是心疼的緊。
「你別添亂,出去。」司正陽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想讓薛靜慈出去。
薛靜慈卻是橫眉瞪了司正陽一眼:「我出去了任由你打我們家兒子嗎?」
司正陽氣結,可偏偏拿自己老婆沒有辦法。
薛靜慈拉著司明煦到一旁坐下。
「明煦,媽知道你喜歡那個季詩筠,可是現在人家明擺著就是還有舊情,人家之前是夫妻,還曾經有過孩子,這個情你怎麼比得過人家。」薛靜慈語重心長,可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把利刃扎在自己心上。
「媽,我和你說過是戎戰纏著她,什麼舊情只不過是戎戰的一廂情願。」司明煦皺著眉開口,「戎戰能對她毒打逼他離婚,能狠心強行流掉她的孩子,這樣的男人,誰還能對他有情?」
「這……」薛靜慈一下被堵了回去。
「就因為戎戰喜歡,所以季詩筠就該忍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就因為戎戰喜歡,所以我就該將自己喜歡的女人拱手相讓,難道我還得為了司家,為了軒城集團親自把季詩筠送到戎戰的床上嗎?媽,你真的要我變成這樣的人嗎?」
司明煦說道一半,薛靜慈剛想打斷,聽到最後一句,卻是又停住了。
薛靜慈也是女人,也是母親,自然知道孩子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季詩筠的採訪她看了,那種痛苦和愧疚是裝不出來了。
薛靜慈相信司明煦說的都是真的,也相信季詩筠有苦衷,可是這隻能說她是個好女人,不代表她可以成為司家的兒媳婦。
「明煦……媽不是這個意思。」
「現在只是季詩筠,如果下一次是另一個女人,難道他喜歡一個,我就送一個給他嗎?」司明煦說的話,其實有些詭辯,可說的卻也不無道理。
有了第一次也會有第二次,難不成次次都忍著讓著,司家還不會被欺負到這個份上。
薛靜慈一下也沒有了話,她只是不喜歡季詩筠,季詩筠的身份、經歷,沒有一樣是讓薛靜慈滿意的,即便是這樣只要司明煦喜歡,薛靜慈也不是不可以答應。
可是現在季詩筠是在和戎戰糾纏不清,她就怕,最後受傷的還是司明煦自己啊。
「你就非要那個季詩筠嗎?」薛靜慈有些無奈。
「是,我認定她了。」
司明煦性子倔,薛靜慈知道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了,嘆了口氣,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拉著司明煦去上了葯,將爛攤子扔給了司正陽自己處理。
司明煦和薛靜慈又說了不少話,大多是在說季詩筠的好話,只要母親對季詩筠改觀,父親或許也不會那麼排斥了。
這一說,就說到了晚上。
可司明煦卻沒有留下,晚飯都沒有吃上,直接回了公司。
季詩筠雖然搬了家,可是臨時準備的帶去司明煦家裡的東西卻一直沒有動。
司明煦離開司家老宅,直接回了家裡,車窗打開,風一陣一陣的往司明煦的臉上吹著,臉上的那一巴掌比戎戰打的任何一拳都要疼。
電話響起,是季詩筠的號碼。
「喂?詩筠,怎麼了?」司明煦幾乎是立刻就接了起來。
「我有些衣服還在你哪裡,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去拿一下……」季詩筠的行李已經從原來的出租屋搬到了新的地方,可是自己之前臨時準備的一些衣服,卻還留在司明煦的家裡。
「那你現在過來吧。」司明煦說著,看著剛從眼前路過的超市頓了頓,停下了車。
季詩筠處理好了公司的事情,就離開去了司明煦的小區。
戎戰和司明煦在一個小區,雖然季詩筠知道戎戰已經搬回了麗都別墅,可是她還是擔心,會在這裡遇到戎戰。
因為有上一次走錯路的經歷,季詩筠在路上再三確認路線,才上了電梯到了司明煦的家門口。
房門半掩著,若有若無的香味從屋裡飄了出來。
季詩筠微愣,自己這是又走錯了?
「司明煦?」季詩筠慢慢走近,往裡看了看,司明煦正在廚房忙碌著。
一個人拿著刀,正在對付案板上的魚。
「詩筠,你來了啊,等等,就差一條魚了。」司明煦揮著刀就要將魚一分兩半。
季詩筠立刻走近:「你就這麼剁魚?」
司明煦的手頓了頓:「不然是怎麼做?」
季詩筠看了看躺在案板上奄奄一息的魚,在看著司明煦拿著刀就要砍的動作,忍不住笑了笑,接過司明煦手裡的刀:「還是我來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