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只能看著我
戎戰將合同隨意的放在茶几上:「這就是我的籌碼,或許你可以先看看,再決定要不要答應我的提議。」
季詩筠試探的靠近,挪著步子,走進看了桌上的合同一眼。
明晃晃的幾個大字——《軒城集團股份轉讓書》。
「我現在是軒城的股東,軒城的股份我掌握三分之一,雖然看上去司正陽和司明煦各佔了剩下的三分之一,但是實際上,之前軒城因為股價下跌,不少散股被拋售……」
那些股份不用說,自然都是被戎戰買入了。
「所以,我才是軒城最大的股東,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讓軒城消失。」
戎戰將合同往季詩筠面前輕輕一推。
「軒城是司明煦的心血,軒城現在旗下的藝人,有不少人還是你一手栽培起來的吧,如果軒城倒了,他們應該會很難生活,他們的出路,掌握在你的手裡。」
雲淡風輕得威脅著季詩筠。
軒城的生死大權,掌握在她的手裡。
只要季詩筠開口說一個不字,軒城上上下下上千個人,一夜之間就會失業,而且憑藉戎戰斬草除根的個性,估計那些藝人,再也別想有公司願意簽約了。
難怪戎戰可以那麼氣定神閑,難怪戎戰那麼自信,她會自願留下。
「卑鄙無恥。」
季詩筠說的咬牙切齒,戎戰的心情卻沒有絲毫受到影響。
季詩筠有心思來罵他,就是表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季詩筠在意軒城。
說白了,季詩筠遲遲沒有離開軒城無非就是兩個原因,一個是司明煦,一個就是旗下那群藝人。
「是不是只要我留下,你就不會再繼續找軒城的麻煩。」
戎戰油鹽不進,季詩筠也沒有辦法。
「自然。」
「那司明煦的未婚妻?」
戎戰挑眉。
「司家的聯姻應該問司正陽。」沒有正面回答,季詩筠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和司明煦在一起,司明煦的未婚妻是誰,戎戰不會在意。
「我知道了。」季詩筠起身,直接往三樓的卧室走去。
推開門,卧室已經和當初的一樣了,季詩筠很討厭戎戰這樣。
不管多少時間,房間里的擺設都一點不會改變。
就好像……
就好像他一直都記著自己一樣。
季詩筠走到床邊,泄憤似打著枕頭。
「打枕頭不如打真人。」戎戰靠在門邊,看著季詩筠。
手上的動作停下,看著戎戰的位置,季詩筠真想將枕頭一把扔了過去。
「我不喜歡這個房間的布置。」最後還是開口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戎戰沒有說話啊,走到季詩筠的身邊:「這是你自己布置的。」
「哦,可是我現在不喜歡了。」季詩筠抬眸,對視上戎戰的眼睛,「有些東西,我以前喜歡的很,現在看到就會覺得討厭。」
季詩筠答應留下,卻也不會就乖乖留下。
戎戰的眉頭微皺,季詩筠的言下之意是在說他們的關係。
「季詩筠,最好不要惹怒我。」戎戰走近,距離季詩筠的距離不過半米,季詩筠下意識的將視線移開。
下巴被戎戰捏住,季詩筠被強迫著抬頭看著他的臉。
「以後,你只能看著我。」戎戰的薄唇輕啟,含住季詩筠的嘴唇。
一個吻來的猝不及防,季詩筠還沒有來得及將面前的人推開,戎戰就已經鬆手,直起身子。
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戎戰覺得似乎有點不夠。
季詩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酥麻的感覺還沒有褪去,用手用力搓揉了兩下:「你這次又想關我多久?」
戎戰的手放在季詩筠的腦袋上,揉了揉,季詩筠想躲,又被拉了過來。
「關?」戎戰語氣挑了挑,「我不會限制你的行動。」
季詩筠有些想不懂,但是看著戎戰輕鬆的樣子,突然就明白了,軒城的未來還在戎戰的手裡,自己還能怎麼逃,現在,怕是就算是司明煦找上門拉著自己要走,她都未必敢走。
季詩筠悶聲沒有說話,坐在床邊。
半晌,戎戰似是妥協的開口:「你想要什麼,想換什麼可以和高遠說,他會安排好。」
高遠?
說道這個,季詩筠突然想起來了,幾天前看到的新聞。
「冷以凝真的已經離開了漢陽?」
幾天前自己聽到了消息,冷以凝被戎戰開除了,離開的那天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嗯。」戎戰回答的坦然,完全沒有什麼想要隱瞞的意思。
「為什麼?」
冷以凝在戎戰身邊也呆了好幾年,冷以凝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就從普通助理,成為了戎戰的貼身助理,可想而知她的辦事能力。
這幾年戎戰對冷以凝也很器重,似乎很多重要的場合也都能看到冷以凝的身影。
「盜取公司機密。」戎戰沒有想到季詩筠會對冷以凝那麼感興趣。
「她盜取漢陽的機密?」季詩筠反問了一句。
冷以凝對戎戰的感情幾乎瘋狂,不然當初也不會對自己下那麼狠的手,要說冷以凝會背叛戎戰,簡直就是在說笑話。
戎戰看向季詩筠:「你很在意?」
季詩筠輕笑:「只是好奇,冷以凝不是戎總最貼心的助理嗎?」
戎戰的嘴角勾了勾:「你這話,像是在吃醋。」
「吃醋?當初在她手上我可受了不少罪,想知道她的事情,不合理嗎?」季詩筠笑了笑,語氣卻不輕鬆。
三年前的水月洞天,季詩筠被打的渾身是血,掛在地下室里。
戎戰的心就像是被刀扎了一下,如果要追究,是他縱容了冷以凝對季詩筠動手。
季詩筠有理由恨他。
戎戰的手伸向季詩筠,季詩筠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想要不屬於她的東西,想對我的人動手,自然不該在留在漢陽。」
季詩筠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戎戰靠的很近,語氣不像是平時的冷漠,季詩筠卻更怕和這樣的戎戰相處。
戎戰嘴裡說的他的人,似乎是在說她。
季詩筠卻不敢問,如果說出口,就像是迫切得想要和戎戰確認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