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戎戰的軟肋
戎戰的意思是說那兩個人有問題,季詩筠更加努力的想要回想起當時的情況。
「那時候好像有人打電話給我……」
季詩筠有些不確定的開口,碎片化的記憶一下涌了上來,眼神一下變得認真起來。
「是,有個男人打電話給我,說知道我們的事情,吸引了我的注意,然後就有人從背後狠狠推了我一下,他的力氣很大,不是不小心,是故意的!」
雖然那天的事情,季詩筠還沒有完全回想起來,可是戎戰這樣的話,已經足夠證明這次的車禍絕對不可能是意外那麼簡單。
季詩筠情緒有些激動,這是一場謀殺!
「你的手機摔碎了,已經讓技術部的人的在復原了,從電信局那邊調查你的來電記錄已經被刪了。」戎戰已經想到了這點,可是對方是陸周行,陸周行也不失為一個縝密的人。
戎戰將兩人的照片遞給季詩筠:「你看看這兩個人有沒有印象。」
季詩接過,仔細看過後,搖了搖頭。
照片上的兩個人長相普通,沒有特別之處,自己也從來沒有見過,沒有絲毫印象。
「他們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
季詩筠不解,自己平時也沒有和什麼人結仇,要說最大的仇人,就是戎戰了。
「不知道。那兩人是拿錢辦事,只能查到指示的人,應該在天娛集團。」
戎戰走到床邊,拿了一把水果刀,又從旁邊的果籃里拿出一個蘋果。
天娛集團,那不是陸周行的地盤嗎?
季詩筠看著戎戰氣定神閑的樣子,難道說,他已經都調查清楚了?
「我和陸周行沒有正面衝突,他為什麼要我的命?」
戎戰的刀劃在蘋果上,一點一點挪動著,目光緊盯著手上的水果刀。
不管是什麼原因,陸周行敢動他的人,就是找死!
「沒有直接證據,但是應該是想對付我。」戎戰開口。
季詩筠不明白陸周行的用意,想對付戎戰,對付漢陽,為什麼要對身為軒城總監的她下手,這不是殃及池魚了嗎。
「對付你應該開車撞你,撞我幹什麼。」季詩筠悶悶的開口。
戎戰看了季詩筠一眼,季詩筠以為戎戰要生氣,可是戎戰卻只是將季詩筠眼皮上沾著的頭髮撩開。
「陸周行有冷以凝在身邊,很了解我的軟肋。」
軟肋?
戎戰還能有軟肋?
戎戰天不怕地不怕,有什麼是可以威脅到戎戰的。
「你的軟肋?我以為,你沒有軟肋。」季詩筠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的說道,戎戰的軟肋,冷以凝知道,她卻不知道。
戎戰的手停下,蘋果皮非常完美的從頭到尾,被戎戰扯著一頭提溜起來,扔進垃圾桶。
張嘴,一口咬下。
「嗯,是你。」
簡短有利的兩個字就像是雨點打在了心頭上,季詩筠心門原本緊緊上的鎖,似乎被雨水侵蝕了一些。
現在的戎戰知道自己說的話,代表著什麼嗎?
「你在說什麼。」季詩筠微側過頭,看向面前的牆壁。
戎戰的聲音平穩有力:「我說,我的軟肋就是你。」
高高在上宛如神邸的男人,因為有了軟肋,變得真實起來。
季詩筠沉默了,心頭的思緒亂成一團找不到線頭的亂麻,戎戰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你臉紅了。」
戎戰看著季詩筠,突然開口。
季詩筠轉過頭,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沒有。」
戎戰的嘴角上揚,這次是真的笑了。
「嗯,你沒有。」
看著戎戰的笑,季詩筠恨不得將自己手上的針頭拔下來扎到戎戰的胳膊上。
戎戰看著季詩筠生氣的樣子,一直繃緊的背慢慢放鬆下來。
季詩筠回來了,鮮活的季詩筠回來了。
戎戰用紙巾擦了擦手,握住季詩筠的手。
暖的。
季詩筠動了動,擔心針頭掉出來,戎戰鬆開了。
「還好……你沒事……」戎戰開口,原本正常的聲音竟然突然有了些嘶啞。
季詩筠看著他的樣子,竟然有些心軟了。
「陸開誠說,是你救了我?」
戎戰沒有回答。
要說救,是,是他衝過去把季詩筠送到了醫院,可是如果不是為了他,季詩筠也不會出事。
如果他可以早一步趕到,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好好養著。」
這筆賬,他來找他們算!
半晌,季詩筠才動了動嘴唇:「你為什麼要救我……」
「不為什麼。」戎戰瞥了一眼季詩筠,現在竟然還在問他為什麼?
因為他害怕失去她,因為他在意她。
連陸周行都看的出來,為什麼她卻不懂。
「等我的傷好了之後,可以讓我走嗎?」季詩筠視線看向別處,不願意和戎戰對視。
戎戰皺眉,為什麼都現在這個時候了,季詩筠想著的還是離開他。
「不行。」
意料之中的答案。
季詩筠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啊……原來我只是換了一個地方被囚禁罷了。」
「季詩筠,因為是我救的你,所以你覺得傷自尊了是嗎?如果是司明煦,你是不是就要以身相許了?」
戎戰知道季詩筠倔強,可是聽到季詩筠竟然說出死了更好這種話,戎戰是真的怒了。
季詩筠可以不理他,可以恨他,他會讓季詩筠重新愛上他,就算不能愛上,也會把她鎖在自己身邊。
可是她卻不可以輕生。
季詩筠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不是要惹戎戰生氣,只是如果是戎戰來救她,她會不知所措。
這個人逼得她四處逃竄,逼得她跳樓逃跑。
她以為這個人是魔鬼,可是被魔鬼救回來的自己,又算是什麼?
季詩筠不是覺得傷自尊,而是覺得自己曾經堅持的仇恨,在被戎戰一點點的打破。
心軟,對戎戰心軟。
可是她不願意這樣。
如果連對戎戰的恨都沒有了,她怎麼對的起還沒有來的及出事的孩子,怎麼對得起曾經的自己?
不,不可以。
寧願自己死了,也不希望救她的人,是戎戰。
她害怕的不是戎戰,是她自己的心,害怕自己動搖,忘記兩個人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