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什麼是愛
戎戰聽著季詩筠的話，不以為然。
他要的只是結果，選擇什麼樣的方式，是司正陽自己的選擇，不是他的逼迫，是他自己的選擇。
可是現在，或許不是和季詩筠談論這個的時候。
「我知道了，只要司明煦不在動你的心思，我自然沒有動手的理由。」
他和司明煦又不是苦大仇深，只要司明煦對季詩筠不懂心思，沒什麼不可以的。
戎戰的目光凝在季詩筠的身上：「你剛才和司明煦說，要他給自己和林思茵一個機會。」
季詩筠沒有回復，抿著唇並不打算搭話。
戎戰又對著季詩筠走近兩步，將季詩筠逼在死角。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被一點一點的拉近，季詩筠有感覺到了熟悉的壓迫感。
「你要幹什麼？」
季詩筠的語氣里有些怒氣在。
戎戰抬手，將季詩筠禁錮在牆角，用手撐著一側，深情的看著季詩筠。
「既然道理你都懂，為什麼，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重新開始？嗯？」
戎戰的語氣，像是詢問，又像是請求。
季詩筠竟然從戎戰的表情上，看出一絲痛苦的神色出來。
季詩筠側過頭，不去看戎戰的表情。
「戎戰，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重新開始，他們兩個之間，是因為我們強行介入的關係，他們兩個人本身之間沒有任何的裂縫需要彌補，可是我們不一樣，我們之間的過去，是怎麼都彌補不了的。」
當年的事情就像是更在喉嚨的一根刺，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只要見到戎戰，季詩筠就沒有辦法忘記之前的事情。
忘記不了自己曾經的孩子。
忘記不了戎戰是怎麼的狠心將生命扼殺。
這些直到今天，都像是夢魘一樣的糾纏在自己，午夜夢回，總是還會夢見當初的事情。
戎戰應該很清楚，季詩筠睡眠有多不安穩。
只有少數的時間，季詩筠才能睡個好覺。
季詩筠的眉眼低垂：「我和你之間的不是裂縫，是溝壑，是懸崖。」
不是簡單的一句，重新開始，就能填平的。
戎戰的眸子一沉，眼裡暗潮湧動。
「是溝壑也好，是懸崖也罷，既然修復不了，我就把它都填上！」
戎戰一下湊近，捏住季詩筠的下巴，就要吻了上去。
呼吸近到周圍的氣溫都感覺升高，季詩筠死死抿著嘴唇，這樣的抗拒，讓戎戰的心情更是煩躁。
季詩筠終於抬眼，看向戎戰：「那沈妙涵呢？」
戎戰的動作頓了頓。
「那天，在你車裡的，是沈妙涵吧？我還以為是新歡，沒想到是我猜錯了，其實你戎總心裡的白月光啊。」
季詩筠笑了笑，繼續開口：「戎總這邊在一口一個重新開始，不知道對著沈小姐的時候，說的是什麼？嗯？」
戎戰的眉頭皺緊，看著季詩筠的表情像是在隱忍。
「妙涵和我不是那種關係。」
季詩筠挑眉：「是嗎？」
語氣中儘是不信。
戎戰那天為什麼那麼巧就在機場，為什麼會親自接送沈妙涵，為什麼會讓沈妙涵摟著戎戰的胳膊？
生人勿進如戎戰，能近身的人本來就少，更不用說是女人。
最重要的是，戎戰想隱瞞沈妙涵的存在。
當初季詩筠發現戎戰和其他人一起，以為戎戰知道新歡準備識相的離開的時候，戎戰沒有說出沈妙涵的身份。
這樣的處理方式，難道不是有意隱瞞，擔心被她拆穿嗎？
這件事情上，戎戰自知理虧。
「她和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沒有關係。如果你想要了解，我可以慢慢告訴你，只要你想知道。」
當初只是因為季詩筠一心想要逃，和司明煦還藕斷絲連，他擔心這個時候，讓兩個人見面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沈妙涵的脾氣他清楚，從小的時候開始，她就不喜歡他和其他人走的太近。
而季詩筠現在又是刺蝟的脾氣，兩個人要是撞在一起，要不就是一拍即合，要不就是視同水火。
戎戰更傾向第二種的可能。
「不用了，我不想知道你們的過去，也不介意你們的關係，你不用和我解釋，你要是想和沈小姐再續前緣，不用理會我，發發善心，讓我走就好。」
沈妙涵在戎戰心中的地位，季詩筠也有些了解，當初因為沈妙涵在國外，兩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面，所以季詩筠一直都沒有想起過。
可是現在沈妙涵回來了，現在可能就在戎戰的身邊。
這樣一來，沈妙涵的存在感，就前所未有的強烈。
在聽到司明煦說沈妙涵回來的時候，季詩筠的第一反應是生氣。
生戎戰的氣。
季詩筠有一瞬間感覺到了像是戎戰出軌一般的生氣和憤怒。
季詩筠知道這樣就像是吃醋一樣，可是她控制不住。
戎戰咬牙，季詩筠的耳朵到底是怎麼長得，為什麼每一次都可以將他說的話，故意曲解成這個樣子？
他說的話，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他要的是季詩筠這個人！
他是和沈妙涵青梅竹馬。
他確實想要保護沈妙涵，保護她、寵著她，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可是愛？
沒有遇到季詩筠之前，可以算是吧，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得時候，他會以為是愛。
可是現在，他遇到季詩筠了。
擁有過，又失去過，再失而復得。
如果依賴是愛，如果需要是愛，如果付出是愛，如果克制是愛，如果囚禁是愛，如果佔有是愛。
那他對季詩筠已經愛進骨子裡了。
想要離開他，想要從他的身邊逃開。
已經沒有機會了。
戎戰咬上季詩筠的嘴唇，又是他暴力的方式。
季詩筠現在還在氣頭上，戎戰這樣說不過就開始動作的毛病，現在這種公眾場合，更是覺得又是羞恥又是很惱怒。
今天配著禮服穿著的可是高跟鞋。
季詩筠抬腳，狠狠地就將高跟鞋的跟踩在戎戰的皮鞋上。
滿意的看著戎戰的表情扭曲，鬆開她的胳膊。
提著裙子就從戎戰的懷裡逃了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人多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