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失而復得
猛然轉身,卻剛好看見飛上崖頂來的洛銘,一襲雪白的衣衫,狹長的眼眸深邃的瞳孔,薄涼的唇瓣就似被凍僵了一般永遠也不會開啟,他看著她,目光卻在閃爍。
這一幕,似曾相識,不,應該是太過於熟悉,是在某一時間印在她的心上的。
「不!」快速的轉身,不再去看洛銘,下一秒輕盈的身子便出現在了崖邊,吹過的春風撩動她的衣裙翩翩起舞。
轉眸,她看到了一張俊美妖冶的臉龐,邪魅的眼眸卻又那麼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似要將她的容顏從此印在腦海之中,此生不再相忘。
生死離別的惆悵漲滿了她的心臟,眼前那個滿身是血,妖冶俊美的男子身中三隻利劍,如同一個被丟棄的麻布袋一般從崖邊墜落而下,他的嘴角依舊勾著笑容,似乎還用最後的力氣嘶吼著讓她好好活下去。
「上官……」她竭斯底里的嘶喊,漆黑的眼眸布上了血絲,伸手卻抓不住那個下墜的男人。
他的容顏在她的腦海中消失,她的心因他而痛的快無法呼吸,就似世界末日到來一般,她失去了她最重要的人。
「魅兒……」洛銘不安的向她走去,看著她顫抖的身子,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安。
「別過來!」南宮魅猛然回頭,漆黑的眼眸冰冷的看著洛銘,許久未曾出現的恨意在她的眼中漫布。
看了一眼身後不見底的懸崖,再看著洛銘,心中生氣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只要從這裡跳下去,她就可以逃離這個魔王,就可以去到深愛的人的身邊,找到幸福了!
原來幸福是這麼的容易!
一隻腳向後移了一些,腳下好些碎石便紛紛滾落而下,率先墜入懸崖之中。
「魅兒,不要!」洛銘慌張的看著南宮魅,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他害怕這樣的事情再在他的眼前上演一次,他又該如何承受?!
「曾經,你也是這樣擔心我嗎?」南宮魅幽幽的開口,看著洛銘卻又不像是在看著洛銘,似是透過他的身體看向了另外一個人,「這樣就能逃離你,真好!」說著,她纖細的身子在春風的吹拂下就那麼緩緩地向著懸崖下倒去,就如同秋日裡的蝴蝶,在空中翩然而下,舞出最後的一段靈魂之舞。
「不要!」洛銘紅著雙眼怒吼,發了瘋似的衝到南宮魅身邊,伸手剛好勾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即將墜落的她重新拉了回來,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那一秒,差一點,她就真的消失了。
幸好,這次,他拉住她了,不再是看著她越變越小,從他的世界中消失不見。
抱著她,他的身體在顫抖,無言,卻又有千言萬語堵在心口,最後只有一句話從他薄涼的唇瓣中吐出:「我愛你!」
南宮魅的身子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冰冷的眼眸的目光閃爍著,卻咬緊紅唇冷冷的說道:「那你就為了你的愛去死吧!」修長白皙的手傾注了所有的力氣打在了洛銘的胸膛之上,接著又是一掌,強行將他從她的身邊推開,而他的身後,是那深不見底的懸崖。
洛銘修長的身子落空,接著便如離玄的箭一般飛出,向著崖底墜去。他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後便只是深情的看著越來越遠的南宮魅,嘴角揚起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虛假,是一種釋然和深愛。
洛銘從她身邊離開的那一刻,她看見了他眸中的深情和溫柔,沒有任何怨念,只是無悔的愛戀。他被她推開的那一剎那,他是可以抓住她讓兩個人一起落下亦或者是抓住南宮魅讓南宮魅落下而他得救的,可是他沒有,他竟然還放棄了抓著的南宮魅的手,獨自承受了這一切。
南宮魅看到洛銘的眸子離她遠了,他修長的大手離她遠了,她恐懼的後退了幾步,甚至不敢去看他墜下懸崖,不敢去看他的身體在她的視線中越變越小。
夾雜著泥土芬芳的春風拂過她的臉龐,吹動耳邊的青絲隨風而舞。
她的身體似乎僵硬住了,漆黑的眼眸失神的看著前方,此刻,她竟然多麼希望剛才的一些未曾發生過,洛銘依舊站在她的身後,深情的凝視著她。
猛然轉身,卻只是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心,似乎也空了,從未有過的空。
那個男人,這幾日來,一直呆在她身邊的男人,消失了,永遠的消失了,再也不可能見到了,他再也不會囚禁她了,他再也不能管束她的自由了!
可是,她卻一點也不快樂,甚至感到那麼的痛苦,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的一種痛苦。
是的,他對她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太監總管曾經說過,戰王戰死沙場了,洛銘在戰場上犧牲了。
她記得,那一刻,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笑了,瘋狂的笑了,她為她所恨的那個男人終於死了,終於可以不再打擾到她而笑了,可是,未曾有人懂,她的心,在那一刻痛得都快不能呼吸了。
如同此刻一般,那時,她的心是在顫抖的,她不想笑,她痛得撕心裂肺,又怎麼會笑得出來呢!
洛銘死了,她的一切牽絆都消失了,甚至是那份……刻骨銘心的愛戀。
她是愛他的!她的心早就已經愛上他了!還是愛的那麼深那可刻骨銘心!
「洛銘……」她竭斯底里的大吼,瘋狂的跑到崖邊,可是卻什麼也不能看見,只是瀰漫在半空的雲層。
淚水不可截止的噴涌而出,她無力的跪在崖邊,看著自己推下他的雙手,眼中充滿了恨,纖細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一張慘白的臉蛋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啊……」震動山野的嘶吼,帶著哭腔,充斥了她所有的悔恨的痛苦,修長白皙的玉手緊握成拳,一下一下拚命的砸著堅硬的岩石,腥紅的鮮血不斷的流下,卻不能發泄她心中的痛。
她記得,她曾經,就是愛洛銘的,只是不敢承認,從來不敢承認,包括對她自己。她記得,洛銘溫柔的眼神,他是霸道的,可是卻也是真心的愛著她的,眸底的溫柔是不可能裝出來的。
曾經,在聽說洛銘死的那一刻,她便清楚的知道了一切,心死的感覺,她真真切切的嘗過了一次,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會再讓自己去嘗試一次,會親手殺死這個深愛的男人。
她愛他,真的好愛他!曾經,因為仇恨,牽絆,她不能愛,只能恨。可是,失憶的她,依舊深深地傷害了他們兩個人。沒有了仇恨的她,卻因為想要回到洛肆的身邊,而再次傷害了洛銘,傷害了自己的心,而這個傷害,再也無法補救了,他死了,她再也不能感受到他溫暖的懷抱,再也不能那麼冰冷的看著他說他很討厭了。
「魅兒……」充滿磁性的聲音被春風吹來,那麼虛幻卻又那麼的真切。
猛然回頭,哭紅的雙眸不敢相信的看著不遠處站著的男人,白衣翩翩,雖然身上有著那麼幾道血痕,卻依舊俊美的如同天神不可褻瀆。
洛銘看著南宮魅微微蹙眉,狹長的眼眸隱忍著深深地痛,咬著牙齒僵硬的說道:「你走吧,去你想要去的人的身邊,我……再也不會攔你了。」他知道,總有一天會這樣,她想起的越多,對他的恨也就越多。他是該死的,可是,他卻被在山腰上大樹給救了。
南宮魅的目光不停的閃爍著,就連蒼白的唇瓣都在輕微的顫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緊緊地看著眼前的洛銘,生怕這只是幻覺,她動一下他就會消失一般。
洛銘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悲傷的說道:「我不會再打擾你了!這次真的不會了!」說完,轉過身去,「走吧,在我反悔之前快走吧!」
「混蛋!」終於確定了洛銘是真真實實還活著的南宮魅大聲的咒罵了一聲,站起身來向著洛銘撲去,修長如靈蛇的手臂緊緊地住洛銘勁瘦的腰,蒼白的臉蛋貼著他寬闊的背,帶著哭腔大聲吼著,「洛銘!你是個大混蛋!大混蛋!大混蛋!」
對於這突然貼上來的南宮魅,洛銘的身子僵硬在了原地,搞不清楚狀況卻不敢輕易的動彈一下,生怕背後的溫暖在他一個細小的動作之下就會離去,而後,再也見不到那張冰冷的臉龐了。
張開櫻紅的唇瓣,南宮魅在洛銘的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腥紅的鮮血染紅了白皙的衣衫,南宮魅才稍微滿意了一些鬆開了貝齒,在他被咬的傷口上溫柔的印下一吻,霸道的說道:「這是我南宮魅的標誌,從今以後,你是我南宮魅的人!」
洛銘搬開南宮魅抱著他的手臂,猛然轉過身來,疑惑的看著嘴角還染著他的鮮血的女人,不解的說道:「你……」心臟在狂亂的跳動,即使是這樣喪辱他男性尊嚴的一句話都讓他的心激動無比,卻又害怕是自己會錯了意。
兩片冰涼蒼白的唇瓣阻止了他想要繼續說的話,夾雜著眼淚的吻鋪天蓋地的湧來,靈巧的舌頭在他稍一開啟銀齒時便鑽了進來攻城略地。
兩條纖細如靈蛇的胳膊環上了他的脖頸,柔軟的嬌軀主動的貼了上來,親密的和他挨著一起。
冰涼絕情的南宮魅對他來說就是一個不能抵擋的存在,更何況是現在這樣主動送上櫻唇的她。他所有的理智在瞬間崩潰,堅硬的手臂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熱情的回應著她的吻。
就算是溫柔的陷阱又如何,即使是下一秒在這個溫柔鄉中死去他也無怨無悔。
瘋狂熱情的吻在她幾乎快不能呼吸了才停了下來,她卻沒有絲毫的停留,櫻紅柔軟的唇瓣吻他的臉龐,一路延續到他的耳,雪白的貝齒輕輕地咬住了他的耳朵,立刻便引的他一陣戰酥,某個地方發生了本能的反應。
南宮魅卻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柔軟的嬌軀更加緊密的貼上了他的軀體,櫻紅嫵媚的唇在他的耳邊吐著熱氣,柔聲說道:「洛銘,我愛上你了!我愛你,我愛你……」柔美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哭腔,有些嘶啞。
洛銘修長的身軀頓時僵硬住了,他的心臟停住了跳動,他不敢相信他剛才所聽到的話。
南宮魅在他的耳邊印下了一個吻,溫柔也堅定的說道:「我愛你!」
「你說什麼?」洛銘猛然將南宮魅從他身上卸了下來,看著她滿臉淚痕的模樣,他的心在顫抖。
南宮魅凝視著洛銘,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大聲說道:「我說,南宮魅愛上洛銘了!南宮魅愛的男人是洛銘!是你!」
洛銘不敢置信的看著南宮魅,呆愣在了原地,痴痴的凝視著她真摯的眼眸,卻低啞著嗓音說道:「你一直都是恨我的……」他的話還未說完,唇間便出現了一根纖細的手指阻止了他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南宮魅美麗的眼眸中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因為哭的太多嗓子有些嘶啞,說道:「現在的我,是愛你的!」她害怕再失去他,即使是有再多的恨橫亘在他們中間,她也不要在乎了,她只想跟著她的心走,現在的她,心中只有對他的愛。
「魅兒……」心中的喜悅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他痴痴地凝視著她絕美的容顏,心臟狂亂的跳動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了。
南宮魅漆黑的眼眸哀怨的看著洛銘,不滿的說道:「我為你哭了這麼久,你都不抱抱我,安慰我一下,還讓我呆在這個山頂上吹這麼久的風……」她抱怨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兩片薄涼才唇瓣堵住了想要說的話,纖細的腰肢被堅硬的胳膊緊緊地窟住,似要將她就這麼擠進他的身體之中。
南宮魅的手臂環上了他的胳膊,熱情的回應著他狂熱的親吻,忘我的淪陷。
接著一陣混天黑夜,她已經離開了山頂回到了念魅宮,屋內輕紗飛舞,她被他禁錮在了他的身下。
細碎的吻灑在她粉嫩的脖頸上,卻在吻到她脖頸的時候停了下來。
洛銘抬起狹長的眼眸,目光閃爍不安的看著南宮魅,溫柔的說道:「我沒有克制住,不該這麼快就讓你……」看著身下臉上染上一層紅暈的女人,漆黑的眼眸有些愧疚,隨即便欲起身。
兩條修長的手臂環上了他勁瘦的腰,南宮魅在他嘴角輕啄了一下,有些羞澀卻堅決的說道:「我是你的女人!」
「魅兒……」洛銘痴痴的看著南宮魅絕美的臉蛋,狹長的眼眸卻有著無限的自責,「我曾經那般對你,你真的可以原諒我?」
「雖然我並沒有想起太多,可是我知道,我已經原諒你了,我害怕你會再次從我身邊消失,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如星空般璀璨的眼眸真誠的凝視著他,眼底的深情和溫柔輕易的便可以將他融化,「我想要靠近你,也想要……霸佔你!」
「我也同樣想要將你霸佔!讓你只屬於我一個人!」說完,他溫柔的吻上她櫻紅的唇瓣,滑潤的舌遊走在她的每一處甜蜜。
修長白皙的手臂環在他勁瘦的腰上,她羞紅了臉蛋卻輕聲的說道:「銘,愛我……」
「嗯。」洛銘應了一聲,修長的大手滑進了她的衣衫,遊走在那誘人的嬌體之上。
靈魂的火焰被點燃,他們盡情的演奏著生命最原始的樂章。這並不是第一次接觸,卻是他們第一次真心相待,互許靈魂的纏綿。
春天裡,鮮花是開的最艷的,味道也是最香的。
山谷中,白色的小花密密的長在地上,夾雜著翠綠的葉,就似給整片山谷鋪上了一層雪白的地毯。
南宮魅舒適的坐在這片花之地毯中,倚靠在洛銘身上,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十分愜意。
輕啟紅唇,她喚道:「洛銘…」
洛銘微微蹙眉,霸道的說道:「叫我銘!」他想要她親呢的喚他。
「不要!」她想也不想便一口拒絕了,漆黑的眼眸中有著些許怒意。
看到她有些生氣的模樣,他的心有些慌了,稍稍抱緊了她一些,溫柔的說道:「為什麼?」如果她不想叫,他絕對不會勉強,他不會再勉強她做任何事情。
「因為…」轉眸,漆黑的瞳孔狠狠地瞪著他,就似他欠了她幾萬兩黃金一樣,「那個叫星月的女人是這樣叫你的!」
洛銘薄涼的唇瓣張張合合,許久,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寵溺的看著懷中的小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耀眼的笑容。
看到洛銘不說話,還笑的那麼開心,南宮魅心中的怒火就燒的更旺,憤恨的說道:「她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原來她還沒有想起星月成為戰王妃的事情來,看這模樣,若真想起來了,可就不只是瞪著他了!洛銘狹長的眼眸中也充滿了笑意,在她的臉蛋上印下一吻,溫柔的說道:「沒有任何關係!除了你,別的女人都與我無關!」就算有關,也是和從前的戰王洛銘有關,現在的他,只是一個隱居山中的普通人。
南宮魅狐疑的看著洛銘,說道:「真的?」
洛銘使勁的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真的!」
南宮魅偏開了腦袋,有些酸酸的說道:「既然沒有關係,為什麼你們要那麼親密,她為什麼要那樣叫你?」
「因為她和你長的很像,讓她呆在身邊我就會想到你,所以才會寵著她的。」他滿眼笑意的看著懷中的嬌人兒,「原來魅兒也是會為了我吃醋的。」
「你是我的男人,怎麼可以和別的女人那麼親密!不管她是不是和我相像,都不準!」南宮魅瞪大了雙眸,不以為恥反以為傲的宣布著。
洛銘寵溺的看著眼前傲慢霸道的小女人,溫柔的說道:「除了你,我的身邊再也不會出現別的女人!」她會因為他而吃醋,他已經很滿足了,他又怎麼捨得再讓她吃醋心痛一次呢?
南宮魅抬眸看著洛銘,傲慢的說道:「就算你的身邊出現了別的女人,我也會讓她後悔敢染指我的男人!」她一心只想將他霸佔。
洛銘狹長的眼眸閃過一抹悲傷,感慨頗多的說道:「以前,你從來不願承認我是你的男人。」她的記憶恢復的越多,他的心中便越不安,因為被她所遺忘的過去,並不是他們之間美好的回憶,而是他帶給她諸多的傷害和無盡的恨。
南宮魅纖細的手臂環上了洛銘的脖子,滑嫩的臉蛋在他的臉龐上親密的蹭了蹭,溫柔的說道:「不管我想起了什麼,快樂的還是痛苦的,我對你的愛都不會改變!現在我想要呆在你的身邊,以後也是!」她已經想起了很多事情,記起的越多,她對他的愛就越深,雖然有傷害,可是對現在的她來說,都是過去的事情,懷中的溫暖才是最真實的存在。
「魅兒…」深情的凝視著她如星空般璀璨的眸子,薄涼的唇吻上她櫻紅的唇,極盡溫柔的品嘗著她的甜蜜。
南宮魅熱情的回應著他的吻,柔軟的嬌軀貼在他冰涼的身上,意圖將這具沒有溫度的軀體溫暖。
修長的大手滑過她纖細的腰肢,熟練的鑽進了她的衣衫中,肆意的遊走。
「不…」南宮魅想要拒絕,她想要阻止他的玉手,被他的大手牽引著環住了他的腰。
他壓在她的身上,在她滑嫩的嬌軀上撒下細密的吻,狹長的眼眸燃燒著慾望的火焰。
修長的大手輕易的便將她最後一層衣衫撕碎,雪白的肌膚暴露在了春日的天空下。
身體最後一層衣衫離去,冰涼的感覺頓時將沉淪的南宮魅驚醒,快速的抽回手擋在洛銘的胸膛上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絕美的臉上有著兩抹紅暈,羞澀又有些慌張的說道:「不要在這裡做…會被人看見的。」說完,她便後悔了,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她這說的可是什麼啊?!
洛銘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怪笑,曖昧的說道:「沒關係,不會有人會在這裡出現的。」抓住她纖細的玉手引她環著他的腰,俯身,含住了她胸前的櫻桃。
南宮魅的身體一陣微顫,一股熱血在她的體內流竄,環住他腰的手不禁重了些。
洛銘對她的慾望是無止境的,可是她卻不自覺的跟著他沉淪,就像是一個溫柔的陷井,危險又誘人。
一陣春風拂過,帶來滿天的花瓣,紛色的桃花隨風而舞,在山間花海之中跳出美麗的舞步。
一片粉色的桃花瓣飄飄然的落了下來,不偏不差,剛好落到了南宮魅光滑的香肩上。
疲憊不堪的南宮魅閉著眼眸躺在洛銘的懷中,絲毫沒有閑心理會落在身上的花瓣。
洛銘滿足的看著懷中躺著的小女人,即使只是安靜的躺著,那妖冶的容顏,那光滑的身子依舊如狐狸一般誘人。
能夠擁有她,真的太過於美好!
嘴角勾起一絲淺顯的弧度,伸出修長的手指溫柔的將她肩上的落花撿去,粉嫩的香肩停留在了他狹長的眼眸之中。
修長的大手溫柔的覆上她粉嫩的肩上,輕輕的撫摸著,手下滑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肩上舒麻的感覺讓閉目休恬的南宮魅微微觸眉,輕聲呢喃道:「癢!」說著,扭動了一下身子,動了動香肩。
本來他們就是未著片屢的緊挨在一起,南宮魅不禁意的扭動身子就似可以點燃燎原的星星之火,將洛銘壓抑著的慾望在瞬間勾起。
閉著眼眸的南宮魅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洛銘身體的變化,睜開眼眸便對上了一雙灼熱的眸子,狹長深情的眼眸似要將她融化。
「洛…」心中警鈴大作,她才剛一開口,兩片薄涼的唇瓣便堵住了她的唇,一條滑潤的舌鑽了進來。
她沒有勾引他,卻比施展出全身魅計的狐狸更加的誘人,微啟的紅唇,稍重的呼吸,布滿齒痕的雪肌輕微顫動,他手下不禁一握的細腰讓他疼愛也更加的想要將她揉進身體之中,霸道的佔有,讓如此美好的她只屬於他。
薄涼性感的唇在她高聳的柔軟上印下溫柔的吻,摟緊她纖細的腰肢,和她緊密無縫的結合在了一起。
南宮魅微蹙柳眉,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抓住他堅實的胳膊,在那古銅色的肌膚上留下幾道深深的血痕。
痛與快感交織,是最奇妙的享受。低吼一聲,他帶著她共舞人類最原始也是最美麗的舞曲。
他是那般的溫柔,讓她醉生夢死;他又是那般兇惡,就如同野獸般剝奪她所有的力氣與美好。
不知風風雨雨了多少回,他終於放過了她,卻依舊將赤、裸的她圈在懷中,微眯著眼眸,嘴角帶笑的在她耳邊吹著熱氣:「魅兒,你真的是一隻狐狸精。」
南宮魅剛剛平靜的臉上再次泛上一層紅暈,低聲疲憊的說道:「洛銘,我真的好累了…」他若再不消停,她就別想再站起來了。
洛銘微微蹙眉,輕咬著南宮魅的耳朵不滿的說道:「我不喜歡你這樣叫我!我是你的男人,你可以叫的親密些。」
南宮魅抬眸看著洛銘,雖然疲憊卻堅定的說道:「我不想叫你銘,那是別的女人叫過的!」她很在意,洛銘曾經看星月時那溫柔的眼神。
「別的男人還親密的叫你魅兒呢!我都沒說什麼。」洛銘哀怨的嘟囔著,滿腹的委屈。
南宮魅微微蹙魅,低聲說道:「洛銘…」
「好!不叫銘!」洛銘搶了南宮魅的話,抬起腦袋來一臉邪笑的看著南宮魅,「那就叫相公或夫君吧!」
南宮魅瞪大了雙眸愣愣的看著洛銘,心跳斗然加快,腦海之中陷入了一片空白。
狹長的眼眸深情認真的凝視著她,他嚴肅且一本正經的說道:「嫁給我,好嗎?」曾經,他想要娶她,逼她穿上了嫁妝,卻將兩個人推入了萬丈深淵。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指間滑過,看著她閃爍的目光,他的心越來越沉,不安的感覺壓的他快透不過氣來了。
許久,南宮魅緩緩地開口說道:「我不能答應你。」她的聲音就似幻覺般不真實,卻又那麼的令人心碎。
洛銘漆黑的瞳孔中最後一絲希望的火焰被澆滅,黯淡的眼眸中滿布著悲傷,薄涼的唇僵硬的扯出一抹弧度,不自然的說道:「沒關係的。」她願意待在他身邊就已經很好了,他豈能奢求那麼多?
南宮魅垂下了濃密的睫毛,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平坦的小腹,有些傷感的說道:「我們的孩子是你打掉的,作為懲罰,我現在還不能答應嫁給你。」
一陣寒意從他的心中湧出,修長的身軀僵硬在了原處,驚訝又不安的看著南宮魅,說道:「你想起來了?」親手打掉她腹中的孩子,想必這是最讓她恨的事情吧!看著她悲傷的模樣,他的心就似被刺了千萬個孔,痛的抽措。一陣寒意從他的心中湧出,修長的身軀僵硬在了原處,驚訝又不安的看著南宮魅,說道:「你想起來了?」親手打掉她腹中的孩子,想必這是最讓她恨的事情吧!看著她悲傷的模樣,他的心就似被刺了千萬個孔,痛的抽措。
「嗯。」南宮魅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想起我曾為你穿上過嫁衣,那時我似乎很不願嫁給你,是你逼我的!」抬眸,漆黑的眸子中充滿了指責和埋怨。
「我…」看著眼前痴愛的人兒的臉蛋,一陣心疼,曾經的他是多麼的殘忍,傷害她是多麼的深,可是,又讓他該怎麼開口說,他是因為嫉妒上官子炎能得到她的愛,心疼她絕食來對待自己的身子,只因為是她,他想要將她霸佔。漆黑的瞳孔中的目光一直在閃爍著,愧疚的凝視著她,低啞著嗓子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來:「對不起…」
一根纖細的玉指橫在了他薄涼的唇間,南宮魅抬起幽黑的眸子,柔聲說道:「在你狠心給我一掌,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你的怒你的痛,也感覺到了你的愛!孩子本就不該在那個時候來到的,他的離去也是必然的,只是他的到來並不是毫無價值,是他,讓我知道了你在我心中那特殊的位置。洛銘,或許我早就愛上你了,只是我們之間橫梗著的一道牆,才會讓我一直都不敢承認。」
「你不恨我殺了我們未出世的孩子?」孩子的離去也是他心中的痛,畢竟這是她的孩子。
南宮魅纖細的手臂環上了他的脖子,眼底隱忍著悲傷但更多的卻是釋然,溫柔的說道:「孩子可以再有,恨卻不能淹沒愛!」
「魅兒…」洛銘摟緊了南宮魅,有些不安的問道,「你想起了那橫梗在我們之間的一道牆是什麼嗎?」他們之間的恨,除了他對她霸道的佔有,更多的便是因為上官子炎,他不會放過上官子炎,她卻一定要救走上官子炎,寧願成為他的身下奴兒。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但卻從來沒有提起過上官子炎,或許是她還沒有想起,可是當她想起的時候,想起了她對他那樣深刻的愛的時候,她還會願意繼續待在他的身邊嗎?他的心裡沒底了!
南宮魅搖了搖頭,低垂著眸子緩緩地說道:「似乎是一個人,對我很重要的一個人。你知道他對吧?」
洛銘的心緩緩地沉了下去,點了點頭道:「嗯。」
抬眸,南宮魅晶亮的眸子期盼的看著洛銘,問道:「他是誰?和我又是什麼關係?我為什麼會因為他恨你?」
洛銘狹長的眼眸中隱忍著割捨的痛楚,艱難地從牙縫中咬出幾個音調來:「他是你愛的人。」
南宮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堅定的說道:「我不愛他!」原來他這麼愁眉苦臉的樣子,是因為吃醋了!
「你愛他!」洛銘悲傷的看著她,苦澀的說著,「等你恢復了所有的記憶,你會想起你對他的愛,你也會發現,你對他的愛是那麼的深。」他永遠都會清楚的記得,南宮魅一直以來不顧一切的為上官子炎的付出,即使是追著他跳崖的時候,也是那麼的絕決,她的眼中從來都只有上官子炎,從未看到過他。
南宮魅微蹙柳眉,送上櫻紅的唇瓣,卻很不溫柔的在洛銘薄涼的唇上咬了一口,口中有著腥甜的味道,嬌橫的說道:「我的男人是你,不准你把我往別的男人那裡推!你敢不要我,我就殺了你!」
顧不得嘴唇上的疼痛,洛銘錯鄂的看著凶神惡剎的南宮魅,突然闖來的幸福將他包裹的緊緊地,讓他不知所措。
看著洛銘呆愣的模樣,她滿腹的怒火都消失不見了,有一種想要大笑的衝動。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她裝做冷漠的模樣,說道:「我還是比較喜歡以前那個霸道的不可一世的王爺!」說完,她撐起身子來,想要從他身邊離開。
可是,她還沒有完全撐起身子來,腰間一緊,便又跌進了那個溫暖的懷抱。
「我…」她剛想說話,卻被兩片薄涼的唇瓣給堵住了口,一條滑潤的舌懲罰性的鑽了進來。
洛銘低首邪惡的看著南宮魅,說道:「別的男人就讓他從我們之間滾開,既然你喜歡本王的霸道,那本王就滿足你!孩子沒了,本王再努力,還你一個!」
一陣涼風吹來,她只覺得全身寒毛都束了起來,原本只是想開玩笑逗逗他,卻不料將自己給拖下水了。意識到不妙,想逃,卻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束縛了,一陣陣舒麻感從身上各處傳入她敏感的神經。
坐落在山頂,別據一格的木屋中依舊充滿了濃濃的草藥味道,各種各樣珍稀藥物散落在屋子的各處。
這個屋子的主人,也就是那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天才少年__尋。
清秀的俊臉神色嚴肅,晶亮剔透的眸子卻有著不該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滄桑,優雅的為南宮魅倒了一杯涼茶,說道:「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謝謝。」南宮魅嘴角勾起一絲禮貌的笑容,點了點頭,態度十分堅決,「我必須這麼做。」
尋想要再說什麼,動了動唇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緩緩地站起身來,笑著說道:「先喝點這茶水吧,對你服藥會有幫助的。」
南宮魅看了尋一眼,修長的玉手拿起茶杯,沒有半絲猶豫的將茶水喝了下去。冰涼的茶水入腹之後卻是滾燙的,一陣陣熱度從她的胃中傳出,剛想開口說什麼,便覺一陣昏天黑地,濃密的睫毛無力的垂下,思緒被帶進了漆黑的深淵之中。
尋快步走來扶住了即將倒地的南宮魅,無奈的說道:「既然當初決定要忘記,又何必執意要想起,再去痛苦呢?」調製出忘情水的人正是他的父親,所以他才會懂的怎麼解。世人只知道忘情水會讓人忘記過往一切的情感,卻不知,能夠忘記的必是在經歷生不如死的痛苦時,才能獲得重生。
當初,南宮魅能夠忘記過去,是她心灰意冷,痛苦的絕望的時候,現在要去想起,就要再經歷一次那樣的痛,能否再次承受下來,卻要看她的意志了。
只是一柱香的功夫,昏迷中的南宮魅便有轉醒的傾向了。
緊皺的眉頭舒展了開來,濃密的睫毛輕微動了動,瓔紅的唇瓣輕啟,吐出清冷卻又悲傷的話語:「洛銘,為什麼你不是死在我的手裡?」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裡面裝載了太多理不清的愛與恨。
站在床邊的尋猶豫著,卻還是伸出修長的手指溫柔的為她擦去臉頰上的濕潤,他的手指還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便收到了兩道冰冷的目光,只覺背後一陣寒涼,而他的手腕竟被一隻白皙的玉手扣的死死的。
「南宮…」他正想解釋什麼,卻被她冰冷的語氣所打斷。
「你是誰?」就如同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她冰冷的眸子似乎隨時都會流露出殺意,只需眨眼便可將人的性命帶走。
一身包裹在一層冰霜之中,警惕所有人靠近的她,確實讓他的心都顫抖了,那一瞬間,他有一種想要向她臣服向她求饒的衝動。
但少年天才的他,絕對不是這麼的膽小,懦弱,片刻的心驚之後,便恢復了常態,淡然的說道:「你不記得我了嗎?」雖然手腕痛的都快裂開了,但他絕對不能企圖將手抽回來,否則只會惹怒這個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修羅。
南宮魅從床上坐了起來,白皙的玉手依舊扣著尋的手腕,仔細的打量了尋一番后,冷冷的說道:「我不認識你。把我從皇宮中劫出來的人是你?」但她看的出來他對她是沒有惡意的,所以她才在睜開眼眸看到他輕浮的動作時而沒立刻要了他的命。
尋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恢復了淡然,嘴角勾起一抹笑來,說道:「不是。是洛銘,你忘了他嗎?」原來,現在她的記憶是停留在立后大典上的。
南宮魅微皺柳眉,眼底閃過一抹痛楚,漆黑的眸子更加的冰冷,伸手便掐住了尋的脖子,說道:「你胡說!他已經死了!」她記得她是喝下忘情水的,可是為什麼什麼都沒有忘記,就不得而知了。但知要一想起洛銘,她的心就如針扎般痛。
她所不知道的,卻被戒尋看的清清楚楚,昏迷中,她一直在喊著洛銘的名字,任誰都能聽出,那表面的恨之下是多麼的深愛和痛苦。
喝下忘情水,並不只是為了救星則國,而是因為洛銘死了,一直偷偷霸佔了她心的男人不在了,心也就空了,唯獨喝下忘卻一切的忘情水,才能夠不再那麼痛。
「既然已經醒了,又何必要再裝作沉睡?」戒尋幽幽的開口,清潤的聲音卻擁有著一雙歷經滄桑的眸子,「仔細想想,你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什麼時候?」
那自然是……她正想說是在皇宮的御花園之中,可是,洛銘溫柔的眸子,在漫天花海中緊緊擁抱著她的景象在她的腦海之中閃滅,就似被雷擊中了一般,她愣在了原地。
在那之後,她見過他!而且他們還是赤身裸體的抱在一起的。
漆黑的眸子瞪大了些,卻空洞的看不到眼前站著的人,掐著戒尋脖子的手已經失去了力量,她努力的想要在腦海中找到一些什麼來,卻都只是徒然,除了離開皇宮之前的事情,她什麼也想不起來,卻感覺得到,心中,有那麼一處是空的。
戒尋趁著南宮魅失神之際,讓自己的脖子從她的魔爪下滑了出來,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之後,加大嗓音說道:「去山下的溫泉里泡泡,你就會想起來了的!你會找到那個人的,就在那裡!」
他的話,就似她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可以指引她去到想要去到的地方。
她沒有懷疑,卻也沒有再多看他一眼,轉身,快步的走出了這個全是草藥的木屋。
戒尋看著南宮魅快速離去的背影,清秀的俊臉上揚起一抹笑容,自言自語道:「希望這次你們別再錯過彼此了。」南宮魅的記憶只是暫時停留在了立后大典上,卻並不是永遠的停留在了那裡,只需要溫泉蒸汽的熏蒸便會想起遺失的那些記憶來。
只是恢復了記憶的她,能否邁過心中的那道坎,和之前一樣接受洛銘,就不得而知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火紅的夕陽已經落下,暗灰色的天空覆蓋了整片大地。
一襲雪白長袍的洛銘筆直的站在南宮魅的寢宮外,狹長的眼眸一片冰冷,憤怒的語氣似要將眼前的婢女生生刺死,道:「她在哪?」南宮魅說是要想自己出去走走,他也沒多想什麼就讓她去了,可是這一走,就走了一整天,時間太長了,讓他感覺就是一去不回一般。
「奴婢們已經都去找南宮姑娘了,只要她還在山中,就一定會很快找到的。」婢女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起來,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洛銘要找南宮魅,她們就必須忙著去找她,可是這麼大的一片山,洛銘說要知道南宮魅在哪就想要知道,她們也不是神啊,也很為難的啊!
「不用為難她了,我知道南宮姑娘在哪。」戒尋優雅的踱了過來,溫柔的對著婢女說道,「退下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婢女抬起頭來,看了看和善的戒尋,又把目光移向神色冰冷的洛銘,遲遲不敢起身離去。
雖然戒尋在這裡也是一個極其特殊有很大地位的存在,可是她真正的主子卻是洛銘,沒有他的命令,她怎敢離去。
全身包裹在一層冰霜之中的洛銘冷冷的看著戒尋,道:「她在哪?」心中很是不安,南宮魅能和戒尋扯上關係的事情無非就是因為恢復記憶的葯,可是他不願意她服下。
戒尋臉上揚起一絲無害的笑容,眯著眼眸說道:「山下溫泉里,她已經泡了很久……」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隻修長的大手便很不客氣的抓住了他的衣領,讓他被迫直視著那雙令人心靈發顫的眸子。
洛銘冰冷的眸子似乎要將人生生凍結成冰,一字一句從他的牙縫中咬出來道:「你敢偷看?」敢染指他女人的人,不論是誰,他一定會讓他碎屍萬段!
被人這樣粗魯的抓著衣領是很不舒服的,戒尋聳拉下來的表情明顯的表現他的不滿,哀怨的說道:「我只是告訴她山下有一處溫泉!」難道好心一下還要被當做色狼嗎?雖然美若天仙的南宮魅確實讓他有想當色狼的衝動,可是這樣的話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否則……
「哼。」洛銘冷哼一聲,甩開戒尋的衣領便大步的離去,臨走前還不忘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就算你還是個小屁孩,也給我小心點!
洛銘走後,戒尋有些哀怨的眼神中明顯的流露出笑意來,他其實認識洛銘已經有很多年了,可是卻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對一個女人這般在意,是刻在骨子裡的疼愛。
轉身,他優雅的將跪在地上的婢女扶了起來,佯裝責怪的說道:「你怎麼一點都不給我面子,我剛不是讓你起來離去了的?」
「我……」婢女抬眸便看到了戒尋那張清秀俊美的臉龐,又是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的臉上頓時泛起一層紅暈,嬌羞的低下了腦袋,「多謝公子,但沒有主子的命令,我絕對不能擅自行動。」
戒尋惋惜的看著眼前低埋著腦袋的婢女,說道:「這裡的規矩該改一改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能夠讓這裡的規矩改變的人,已經出現在他的心中了。
洛銘風風火火的趕到溫泉邊來,除了滿池的白霧,根本不見南宮魅的影子。
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捏在一起,濃黑的劍眉皺起,滾燙的蒸汽撲到他的身上來便立刻被他周身的冰冷所冷卻。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過去,他心底的寒意便越深,狹長的眸子中已經出現了殺氣。
該死的戒尋,竟然敢騙他!
轉身,他誓要讓那個囂張的小子付出慘痛的代價。
平靜的泉水微微的盪起了波瀾,一層層溫熱的泉水泛起漣漪,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水底緩緩地浮了上來。
洛銘剛要邁出的步子僵硬在了原地,心臟劇烈的跳動,猛然回頭,狹長的眸子不安的看著微波蕩漾的湖面。
水底的不明物體緩緩地浮出了水面,在漫天的蒸汽中,隱約可見是一張蒼白如紙的容顏,她靜靜地躺在水面上,毫無生氣可言,就似溺水的人在死後浮起屍體一般。
洛銘呆在了原地,看著水面上那個漂浮著的人兒,他甚至忘記了他還需要呼吸。腦海中已經一片空白,他什麼也想不到也不敢去想,充血的雙眸只是凝視著那張蒼白的容顏,卻不敢移動步子半點。
明明她就在他眼前,他卻感覺到她是那麼的遙遠,那麼的不可觸及,或許只是眨一眨眼睛,她就會從他的眼前消失一般。
一陣春風吹過,漫天的水蒸氣傾斜了,隱藏在白霧中的南宮魅被一片濃霧徹底包圍,在洛銘的眸中已經消失了她的身影。
「魅兒……」洛銘驚慌的大吼,邁步便跳進了溫泉水中,瘋狂的尋找著水中的那個人兒。
摸到了,是她依舊柔軟的纖纖玉手,抱到了,依舊是她如水蛇般纖細的腰肢,看到了,依舊是她那張絕美的臉蛋。
但是,他卻看不到她如星空般璀璨的眸子,感覺不到她微弱的呼吸和心跳。
她的身體依舊是溫熱的,但他卻感到是那麼的冰冷,冷的他的心都快凍結了。
伸手,顫顫巍巍的撫摸她蒼白的容顏,低聲溫柔的喚道:「魅兒……快醒醒……」雖然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證明了她已經離開了,可是他不相信,他始終相信,她會睜開眸子來看他的。
「魅兒……不要再睡了。」
「魅兒,快起來了,我帶你去玩。」
「你如果再不睜開眼,我可就不理你自己走了!」
「再給你一個機會,把眼睜開,我就原諒你!」
「你是要我恨你嗎?你再不醒來我就會恨你,一輩子都恨你!」
「魅兒……」
「我們說好要永遠都在一起的,你怎麼可以說謊,你怎麼可以騙我?」
「……」
他緊緊地抱著她,身體卻是那麼的僵硬,堅硬的下巴磕在她的脖子上,他目光空洞的看著白茫茫的水霧,卻不敢再看她蒼白的臉一眼。
她的身體抱著還是那麼柔軟那麼舒服,他什麼也不願再想,只想就這樣抱著她,就這樣到達天長地久。
半響,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眸,身體所有的部位都在感知只懷中人兒的動靜,每一個細胞都變得那麼的敏銳。
就在剛剛,他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手,推了他一下。
「放開我!」冰冷的低吼夾著著一些喘不過起來的怒氣。
洛銘忘記了思考,忘記了驚喜,卻在只知道心臟狂跳的時候被一股大力推開,懷中的柔軟已經離去。
冰冷卻攝魂的眸子就這樣帶著恨意的看著他,半響,她絕情的說道:「你怎麼還沒有死?」
是了!是她的眼眸,那樣的冰冷,總是對他充滿了恨意。是她的聲音,如此的美妙,卻從來沒有讓他在其中找到過半絲溫暖。
是她!她還活著!而且,她還是那個恨他到骨子裡的南宮魅。
他欣喜的笑了,溫柔的說道:「只要你還活著就好。」他以為她離去的時候,心痛的已經麻木,一切對他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南宮魅漆黑的眸中閃過一抹痛,卻快的讓任何人都無法察覺。冷冷的看著他,疏遠的說道:「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真可惜現在不是夢。」
洛銘驚訝的看著冷漠的南宮魅,前些日溫柔依偎在他懷中的小女人的嬌羞模樣在他腦海中已經模糊,從前那個冰冷絕情的冷血女人卻變得那麼的清晰。
除了痛徹心扉,他的心只覺得深深地無奈和對自己天真的嘲諷。
他怎麼可以認為,失憶后愛上他的南宮魅會在想起一切之後還是愛著他。
他知道,她已經恢復記憶了。
但他卻不後悔,有那麼些天,這輩子都足夠了!
深情的看著冷漠的她,嘴角扯出一抹完美的弧度,溫柔的說道:「不用可惜,我的命現在就可以給你。」緩緩地閉上了狹長的眼眸,他筆直的站在溫泉水中,等著他深愛的女人化身成為修羅帶走他的性命。
兩行清淚從她蒼白的臉頰滑落,她輕聲呢喃:「傻瓜。」伸手,並不是取他性命,而是如兩條小蛇般環上他的脖子,櫻紅的唇瓣貼在了他薄涼的唇上。
心已經痛到麻木的洛銘猛然睜開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放大的嬌顏,唇間的柔軟讓他那麼的迷戀,濃密的睫毛下依舊可見的淚痕卻又讓他的心不安的顫抖。
儘管多想讓她吻著,多想吻她,他還是伸手推開了她一些,緊張不安的說道:「魅兒,你……」她帶給他的驚喜和不安總是太多了,就算是心臟承受力再過於好的他,面對她,也顯得那麼的脆弱。
「你不想吻我嗎?」輕啟紅唇,她妖冶嫵媚的眼眸有著數不清的妖嬈,修長白皙的手指不安分的在他的臉頰上勾畫著他的臉部輪廓,引起他身體本能的一陣陣舒麻。
心中的火焰在燃燒著,她對他就如同狐狸精一般的誘惑。蹙眉,他說道:「你到底怎麼了?」他知道她已經恢復記憶了,剛才她就想要殺了他的,可是現在卻又是這般的魅態,他真的完全看不懂她,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
妖冶的眸子泛著一層霧氣,她溫柔卻又輕浮的說道:「我想要你。」修長的玉手滑下了他的脖頸,鑽進了他濕潤的衣衫中去。
有一股無名火在心中亂竄,他多麼害怕失去她卻又不斷的被她惹怒,抓住她亂動的手,蹙眉嚴肅的說道:「你到底怎麼了?」
南宮魅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主動的將身子貼上了他,櫻紅的唇瓣湊到他的耳邊吐著熱氣,說道:「我說過了,我想要你。」
「不是的!」洛銘俊美的臉上布上一層冰霜,他拉開南宮魅凝視著她,「你不是想要我,你是在怨我!」
南宮魅將手從洛銘的手中抽了回來,冷漠的說道:「你不想要我就罷了,我找別人去就是。」說完,她瀟洒的轉身準備離去。
「南宮魅!」洛銘憤怒的低吼,伸手便將準備離去的南宮魅拉回了懷中,薄涼的唇瓣霸道的吻住了她的紅唇,懲罰性的啃咬她,不帶任何溫柔。
「額……」洛銘倒吸了一口冷氣,慾望的火焰頓時燒遍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懷中的女人卻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嘗到腥甜的味道之後卻很不負責的在引火之後抽身離去,在離他幾米開外的泉水中,她冷冷的說道:「站在那裡,別過來!」
「你認為可能嗎?」洛銘大步的向著南宮魅邁去,慾望已經充滿了他的雙眸。
「如果你再向前走一步,我便永遠的離開你!」她筆直的站立在泉水中,漆黑的眸子是那麼的堅決。
就似一盆冰冷的水澆在了旺盛燃燒的火焰上,喪失理智的人瞬間清醒。
洛銘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南宮魅漆黑的眸子,他完全猜不透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若即若離,忽冷忽熱,煎熬他的身心。
狹長的眼眸中目光恢復了往日的深邃和淡定,他無奈的說道:「如果我站在原地,你就會回到我的身邊嗎?」
「不會。」她淡然的眸子看不出一絲情緒,「因我從來沒有呆在你的身邊過。」
洛銘悲傷的苦笑,說道:「從來沒有嗎?那這些時日,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夢嗎?」昨天,一切都還是那麼的美好,轉眼,天地似乎已經變色了,變得是那麼的灰暗壓抑。
抬眸,她淡然的眸子在眼底卻有著那麼一抹傷感,說道:「如果不是夢,那你為什麼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死了,你為什麼情願讓我殺了你?還是讓你死,就可以這麼容易嗎?」
「如果殺我的人是你,我心甘情願。」他凝視著她,心中不安卻有些喜悅的因素在跳動著。
「你是傻瓜嗎?」她低吼,「我要殺你你就讓我殺,那我殺了你後悔了該怎麼辦?」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她佯裝無情裝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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