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愛上就是一生
南宮晟瑞猛的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此刻佇立在門口的女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敢出聲,怕一出聲那道魂牽夢繞的身影頃刻間就會消失掉,就像很多次的夢境一樣,這一次也是夢吧。
「怎麼看到我你好像不是很高興啊?是不是我不應該出現,那我走了。」說著那道身影竟真的轉過身準備往回走,南宮晟瑞立馬追了過去。
「不要走,絮兒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要走帶我一起走。」本想去抓住那道身影的南宮晟瑞卻跌坐在地上,下一秒他已經不敢再抬頭,因為他知道再抬頭已經什麼都有了,所以當南宮晟瑞抬起頭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他身前的絮兒時一瞬間震住了,竟忘了怎麼反映只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絮兒。
絮兒輕輕的笑笑,緩緩的蹲下身,手指撫上南宮晟瑞的臉頰,「你瘦了,為什麼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你知道的我之所以那樣離開就是想要你能夠放下我然後一個人好好的生活,你如今這樣算什麼?」絮兒的語氣帶有責備的意味。
南宮晟瑞順著絮兒的胳膊摸索著抓住絮兒的手腕,慢慢的附上絮兒仍舊停留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指,輕輕的閉上雙眼感受著這短暫的觸感,冰涼的觸感,這真的只是夢而已,不然為什麼絮兒的手指會這樣的涼。
「絮兒為什麼以往每一次我只是想要看你一眼你都不願意,即使我喊道喉嚨嘶啞你也不願意回過頭來看我一眼?是不是因為你還在生我的氣,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對不對?」南宮晟瑞覺得此刻的絮兒就是特意回來看她的,所以現在他一定要趁絮兒還沒消失的時候將自己一直想要說的話都說完,不然下一次……也許已經沒有下一次。
絮兒放下手回握住南宮晟瑞,十指緊扣,「我沒有生你的氣,因為那是我自願的,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所以根本就不能怪你,南宮晟瑞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能來得及告訴你,這一次我來也就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的。」絮兒淡淡的看著南宮晟瑞,「其實我真的不是宇絮兒,從你第一眼看到的我就不是宇絮兒,也不是宇浩天,真正的宇絮兒其實早就已經死了,在我來之前就已經死了,而這一切連宇王跟王后都不知道的。」絮兒自得的笑笑,「應該說如果我不說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會知道的。」
南宮晟瑞疑惑的看著絮兒,不知道她要說的到底是什麼?什麼叫真正的宇絮兒已經死了,難道說這個世上竟真的可以有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絮兒嗎?
絮兒知道他現在肯定是有點糊塗了,就算是聰明如南宮晟瑞也絕對想象不到她的真實來歷吧,畢竟只是接受已經是一件很難的事了,正常人又怎麼可能會想象得到。
「你不用想了,我不是宇絮兒的替身,這個世上也沒有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宇絮兒,而我只是一縷借用了宇絮兒身體的靈魂,我來之遙遠的二十一世紀,與你相隔幾千年的二十一世紀,所以我根本就不是你們這個時空的人。」絮兒的語氣嚴肅,望向南宮晟瑞的眼神也是極其的認真。
「是不是有點難以相信,呵呵,你不相信也沒有關係的,一般正常一點的人估計都會懷疑,但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如今我雖然在這個時空已經死了,可是我的靈魂在那個時空還是很幸福的生活著的,所以你不用再為我感到難過,也不要再想我回到你的身邊,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你要答應我好好的生活,如果你我有緣也許下輩子老天還會讓我們相遇的,下輩子我還要成為你的妻子。」絮兒揚起笑臉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輕輕的滑落。
「絮兒……」南宮晟瑞伸出手指替絮兒抹掉眼角的淚水,哽咽著輕語,「我答應你,從此以後我會好好的生活,我會努力的忘掉你,但是你一定信守承諾,下輩子你一定要來找我。」
「嗯。」絮兒含淚微笑著點頭,「下輩子我一定會找到你,而且我要成為你唯一的新娘。」下一秒南宮晟瑞將絮兒緊緊地擁進懷裡,用盡全力的抱著,彷彿要將絮兒揉進自己的身體,這樣就可以不用分離。
絮兒將頭靠在南宮晟瑞的肩膀上,雙手回抱住南宮晟瑞,在南宮晟瑞的神志即將迷失的時候,輕啟紅唇,「南宮晟瑞記住我是穆絮兒不是宇絮兒,我在二十一世紀的名字是穆絮兒,真正的我的名字。」良久,絮兒不舍的抬起頭已是淚流滿面。
「絮兒,你這是何苦,其實你可以告訴他事實的,這樣你們就不用再這麼痛苦了。」一道沉穩的男聲出現在絮兒跟南宮晟瑞上空,此人正是阮賴。
絮兒依舊輕輕的將南宮晟瑞放下躺好,然後怔怔的看著,良久開口,「師叔,你知道的,如果我回到他的身邊,師父會跟他一樣的痛苦的,南宮晟瑞我已經欠了他的,師父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那樣我不能再欠他的。」
阮賴無奈的搖搖頭,對於他們三人的感情他也無能為力,只是這樣的結果真的好嗎?三個人應該都在痛苦著吧,即使是看似已經得到了絮兒的擎蒼。
「師叔,我想等南宮晟瑞醒過來應該就會振作起來的,他應該可以很好的生活的,他這麼優秀一定會有一個真正適合他的女人出現的,這樣他就會慢慢的忘了我……」說到這絮兒頓了一下,因為身體某個地方不容忽視的刺痛,接著道:「這也是我唯一可以為他做的了,他一定會幸福的。」絮兒眼角帶淚的望著南宮晟瑞。
阮賴望著眼前絮兒的背影苦澀的笑著,那個能夠給他幸福的人已經不在身邊,他怎麼可能還能幸福,絮兒你真的是太不了解他了,南宮晟瑞要麼不愛一旦愛上便是一生,矢志不渝!
絮兒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擎蒼,一直就那樣站在那裡,早上她離開時站著的地方,而現在已經是晚上,絮兒一點都不懷疑他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
擎蒼看見絮兒跟阮賴走了過來立馬迎了過去,可是在看見絮兒那張陰沉的臉孔時瑟瑟的收回了自己伸到半空的雙手,就像犯錯的小孩一樣立馬低下頭。
「這位擎蒼先生我好像記得我臨走前說過不準就那樣一直站在那裡吧,你現在是連我的話都不準備聽了嗎?」絮兒板著臉一臉嚴肅的瞪著快要把頭埋到地下的擎蒼。
「我中途有回去的,只是一個人那樣坐著也很無聊還不如就在這等著你們,還有你不覺得你剛剛那句話表述有那麼一點點的問題嗎?什麼叫做「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準備聽了」好像我是你的師父吧,這句話要說也是我說吧?」擎蒼立馬端正自己的態度擺出自己的身份。
「嘿嘿,不是,我這不是關心師父嘛,你說要是師父你這樣一直站著萬一不小心站出個關節炎啊頸椎病什麼的,多不好啊是吧,何況師父您還正處在風華正茂的年紀是吧?」絮兒苦口婆心的給擎蒼講著自己的良苦用心另一邊阮賴無比鄙視的掃了眼二人便急匆匆的朝著裡面走去,話說玉兒怎麼沒用出來迎接他啊?
「玉兒?玉兒?」阮賴邊走邊叫著碧玉的名字,「這孩子又去哪一個人鑽研去了可別出什麼事才好了。」說著阮賴加快了腳步,「玉兒?玉……媽呀!」就在阮賴走到拐角處突然冒出個一臉黑的跟包公似的人物。
包公小跑到阮賴跟前,一臉恭敬的望著阮賴,貌似在聽侯差遣。
「你是……玉兒?」阮賴用手指指了指面前包公的臉語氣里有點不太確定。
「嗯,我是碧玉,師父有什麼吩咐嗎?」碧玉一臉誠懇的眨巴著臉上唯一白色的部分,那就是眼珠。
「咳咳」阮賴咳了咳端正臉,「我說玉兒,我說過很多次的,有些時候真的不需要這麼認真的,當然你能夠懷有這樣的自我犧牲的精神是好的,但是你其實可以選擇一種比較輕鬆的學習方法的,比如說在你獨自一人研究出某一種不太有把握的藥方時,你可以事先跟為師我商量一下的,這樣你也就……」阮賴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剛進來的擎蒼打斷。
「咦?今天碧玉是黑色的啊,我還是覺得昨天綠色的碧玉比較的好看。」擎蒼說完便拉著絮兒去練功。
阮賴轉過臉蒼白的繼續道,「不至於每次都變得這樣五顏六色的出現在我們面前了。」說完也拉起碧玉的手腕不過不是去練功而是去給她解毒。
絮兒被擎蒼一路拖著來到後山,心裡已經開始哧哧的閃爍起火花,雖說他現在是她的師父可是他也該尊重一下她的人權吧,這大晚上的練什麼攻啊?她可是剛剛才經過爬山涉水翻山越嶺從遙遠的地方趕回來,不說別的至少要先給口水喝吧,而且這臭小子老是拿他師父的身份壓榨她,然而事實上他比她還小了一大截呢,今年不過才二十歲,她都已經而是二十老幾的人了,按年紀他都可以叫她阿姨,竟然還老是在她面前裝出一副自己好像多老成似的樣子,看來是時候糾正一下這個長幼有別的問題了。
想到自己接下來所要討論的是嚴重的涉及到自身尊嚴以及日後的生活水平的問題,絮兒的氣勢瞬間高漲,使勁的甩開擎蒼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腕,一臉正氣的瞪著擎蒼。
「有些話我已經忍很久了,今天我一定要說出來。」絮兒滿臉的嚴肅。
而擎蒼竟真的被絮兒的表情給嚇著了,整個人瞬間僵住定定的站著,眼睛注視著絮兒一眨不眨,嘴唇微微的嘟表情也有點委屈,看著就像是沒有要到糖還被媽媽罵了一頓的小孩,很是可憐的樣子。
看著眼前這張無害的俊臉,絮兒也有點小小的內疚是不是自己過於嚴肅了,可是這確確實實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啊,可是為什麼她有一種自己在殘害國家幼苗的感覺。
「我說,擎……擎蒼!」這是絮兒第一次這樣當著擎蒼的面連名帶姓的交出擎蒼的名字,因此難免會有一點小小的緊張,這也是在所難免的嘛,絮兒自我安慰著。
「絮兒你這樣叫我,讓我很恐慌。」擎蒼直接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事實是他現在真的很緊張,絮兒剛剛從那裡回來就說有話要跟自己說而且還是忍了很久的話,難道說絮兒已經討厭他了,因為他是師父所以一直都沒好意思說,而今天去了趟皇宮就找到了力量,所以決心要跟他說出心裡話了。
「真的,我叫你名字你會恐慌?」絮兒語速極快的問道,望向南宮晟瑞的眼神滿是希冀。
額!被絮兒這麼一問擎蒼倒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了,畢竟還只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哪裡想得到絮兒此刻的心事,於是只是木木的點點頭。
絮兒也學著擎蒼的樣子點點頭,「很好,你能夠有這個意識我表示很高興,那麼對於接下來我要說的你也應該是比較容易接受了,那麼我就要說了。」
「你說吧。」擎蒼勉強的笑了笑,可是額上細密的汗珠已經揭示他此刻的心情,該來的遲早都是要來的,他已經霸佔了絮兒這麼久是時候還給他了。
「擎蒼,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來自異時空的,而我在那個時空今年的年紀應該是二十四歲,也就是說我整整的比你大了四歲,而對於一個比你年長這麼多的長輩,你卻每天直呼其名不說還老是這樣呼來喝去的,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實在是有失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嗎?」絮兒板著臉極度不爽的斜視著一臉木然的望著她的擎蒼。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擎蒼很不願意相信的問道。
「擎蒼同志你之所以會有這樣一個問句那就充分的說明你還沒有正確的認識到這個問題的重要性,我跟你講我現在非常的重視這個問題,而且我想表達的是我已經重視了很久了,所以我覺得我們今天最好是把這個問題解決,從今以後你是不是應該表現出一點點對我這個長輩的尊重來,還有啊……誒!你不要走啊,我還沒說完呢,等一下!至少要坐下來討論一起一下吧?喂!」絮兒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擎蒼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只能在原地跺腳,「擎蒼你就跑吧,我告訴你這個問題我是一定要堅持到底的就算你今天不跟我討論,我明天也會要求繼續的,我是長輩,長輩!」絮兒跟在擎蒼身後大聲的強調著。
「就算是大幾歲頂多是算個姐姐什麼的,應該還不能成為長輩吧?」正在給碧玉施針的阮賴忍不住的插嘴道。
「娘娘如果認為是長輩的話,那就肯定是長輩了,娘娘是不會錯的。」碧玉滿臉肯定的看著阮賴,意思是他不知道就不要亂插嘴。
「是是是,你們家娘娘說的話就是聖旨,不對應該說你們家娘娘的話在你看來比聖旨還要靈。」阮賴沒好氣的回到,都跟他這麼久了還是沒有學到一點點做人的道理不知道在什麼人面前要說什麼話嗎,現在怎麼說他也是她的師父而且他現在還在幫她解毒,難道她就不能不這樣拆他的台嗎?
「玉玉?好了嗎?沒什麼事吧?」正說著絮兒就朝這邊走了過來,見碧玉的臉總算是沒有之前那麼黑了,也就不再擔心了,其實說實話本來也就沒有怎麼擔心,不是她沒人性,任何人面對這樣的情形將近兩百天應該都不會再有太大的波瀾了吧,況且有阮賴這個毒物之王在這,所以根本就不用她瞎操心。
「嗯,應該是沒什麼事,幸好有師父在,只是剛剛的實驗又失敗了,看來還得再來一次了。」碧玉無不惋惜的說道。
絮兒與阮賴對視一眼,尷尬的笑笑,「玉玉,要不我們就先把師叔教的學好,正所謂想要開發新的領域還是必須要有紮實的基本功的嘛。」
阮賴連忙點頭,表示高度的贊同絮兒的說法,雖然這個所謂聽起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娘娘您這麼說碧玉也覺得很有道理,那好吧,碧玉聽娘娘的以後一定好好的跟師父學習,先從基本功練起。」碧玉微笑著接受了絮兒的建義。
而一旁的阮賴差點氣的背過氣去,他可是已經勸了她接近半年的時間,她都一直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現在絮兒一句話竟然就搞定了,讓他情何以堪,貌似他才是她的師父吧,而且她每次實驗失敗后都是由他給她解毒的吧,她會不會太過分了,所以說以後他必須還得將著重點放在怎樣做好一個靈泛的人這方面啊,不然遲早有一天他會被氣死的。
南宮晟瑞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是四處搜索那道魂牽夢繞的身影,最終在來來回回的巡視了好幾遍后暗淡的收回視線,看來昨晚真的只是自己在做夢而已。只是那個夢真的太真實真實到讓他差點真的以為絮兒其實一直都還在他的身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南宮晟瑞苦笑一下,他依稀記得昨晚他好像答應過絮兒,是穆絮兒吧?他一定會好好的生活,然後努力的忘掉她,這樣下輩子她才會來找他,哪怕只是一個夢他也一定會做到,因為這樣至少還有一線期望,儘管是個近乎可笑的期望,其實他自己都不相信什麼下輩子,可是卻又那麼的期待著真的會有那樣一個下輩子,她再次成為他新娘的下輩子。
晚上絮兒跟碧玉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聊起天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今天絮兒回宮的話題上。
「娘娘您今天回去有見到王上吧?他還好嗎?還記得娘娘您嗎?」說完碧玉就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王上怎麼可能忘得了娘娘,如果那麼容易就忘記的話,當初娘娘也就不用那麼痛苦了,只是娘娘之前為了讓王上死心在走之前故意上演的那一幕,到底有沒有作用了,真的減輕了王上對她的想念嗎?為什麼她並不那麼覺得從一開始就不覺得。
黑幕中絮兒苦澀的一笑,「玉玉,我走之前所做的那些好像沒有什麼用啊,他好像真的很愛我,比我想象的還要愛我,儘管我做了那樣的傷害他的事他仍舊想要我回到他的身邊,而且他變了好多,變得比以前瘦了,人也憔悴了。」絮兒的腦海里呈現出不久前見到的南宮晟瑞的樣子,眼角再次聚滿水汽。
就在絮兒還在想著南宮晟瑞的樣子時,一聲凄厲的叫喊聲從屋外傳了過來,隨著距離的拉進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叫喊聲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嬰兒的啼哭聲。
「寶寶怎麼了?」絮兒跟碧玉立馬翻身坐起來,這時擎蒼已經一腳踹開房門走了進來,懷裡抱著的正是絮兒的寶貝女兒南宮黎昕。
「我說絮兒你這寶貝女兒也太難搞了,怎麼就是一直哭個不停啊,任我好說歹說都不管用,這脾氣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阮賴一邊抱怨著一邊將懷裡不斷啼哭著的嬰兒遞給絮兒。
絮兒趕忙接了過來,心疼的哄著,「昕兒乖,昕兒不哭了哦,我的昕兒是世界上最聽話的乖寶寶,知道媽媽不喜歡愛哭的小孩所以我們昕兒一定會乖乖的聽話不哭了對不對?」絮兒微笑著望著懷裡剛剛滿月的寶貝,輕輕的呢喃著。
似是聽懂了絮兒的話一般,孩子竟真的慢慢的停止了哭鬧,不一會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慢慢的圓溜溜的小眼睛眨巴了幾下慢慢的合上,終於沉沉的睡著了。
絮兒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放進嬰兒籃裡面,仔仔細細的蓋好被子,然後轉過身一臉正色的望向一臉崇拜的望著她的阮賴,「師叔,看來要想變成一個合格的爸爸,你還有一段很悠久的歷程啊。」絮兒拍拍阮賴的肩膀,輕嘆一口氣道,「師叔,繼續努力,我看好你。」
「那要不我明天再試試?」阮賴小心翼翼的看著絮兒的臉色,果然下一秒絮兒的臉就徹底的黑了,表情較之剛才又嚴厲了幾分,「師叔不是我不願意幫你,你要理解我,我作為一個母親怎麼能夠忍受自己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當作一個訓練父親的工具呢,關鍵是這個訓練的人根本就是毫無長進,這也是很讓人傷腦筋的。」
經過阮賴一番極具誠意的解釋與懇求之後,最終以絮兒一句,「師叔怎麼說你也是一個男性同胞這裡可是我們女生的閨房,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先走了?」,於是呼不顧阮賴的繼續啰啰嗦嗦,絮兒十分熱情的將他推了出去。
阮賴一臉菜色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嘴裡還嘮嘮叨叨個不停,關上門轉過身見擎蒼正悠然自得的坐在桌邊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竟然被嚇了一跳。
「臭小子你想嚇死我啊,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阮賴趕緊拍拍自己的小心肝。
擎蒼笑笑,「師父你要是那麼容易嚇死的話,我就要脫離師門另求高明了。」
阮賴朝著擎蒼翻了個白眼在對面坐了下來,知道他在這深更半夜的來找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他也很清除,所以也不準備繼續賣關子,直奔主題,早點解決早點睡覺。
「你要問什麼?」阮賴直截了當的開口。
「首座……怎麼樣?他……還好嗎?」擎蒼有點不太自然的開口。
「你還記得有這麼個人存在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他了呢?」阮賴嘲弄的笑笑,「你放心他是什麼人?就算是遇到再大的打擊他也會撐過去的,他的強大你不是一直都相信著的嗎?可是,擎蒼你真的打算就這樣子生活下去,一輩子都不再見他嗎?這樣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師父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自私,因為自己為絮兒做出了一點點的犧牲所以就一直以此為借口,然後心安理得的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快樂,其實像我這樣根本就稱不上真正的愛吧?」擎蒼自我諷刺的笑著。
「你對絮兒的感情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沒有人可以否定的包括你自己都不能,我只能說,相愛是兩個人的事,擎蒼你應該能夠感受得到絮兒對你的感情不是愛,也許對於你們的感情師父沒有資格說什麼,可是擎蒼難道你真的認為你這樣沒有任何提醒的一離開劍盟就是半年,首座真的找不到你嗎?首座已經知道絮兒中的是媚如絲,而這種毒當今世上只有我能解,而你又是我的徒弟,絮兒消失的時間正是你離開劍盟的時間。我想有些話我不說你也是明白的。」阮賴拍拍擎蒼的肩膀輕嘆了口氣。
「師父,我想知道這麼久為什麼你直到現在才說出來,為什麼你沒喲把我在這的事告訴首座,他是你的主子不是嗎?」擎蒼怔怔的看著阮賴認真的問道。
阮賴莞爾,「可是你是我的徒弟啊,我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的傷害,我只恨上天為什麼要讓你們愛上同一個女人,我真的好怕有一天你們兩個會因為絮兒而成為敵人,我現在不怕告訴你,其實我曾經有過想法那就是直接用藥將絮兒毒死,這樣你們兩個就不用再這樣糾纏下去,大不了我一命換一命,可是面對絮兒我最終還是下不了手,如今事情變成這樣也許還是一個比較好的結果,你就當師傅剛剛發了點小撓燒吧,別往心裡去,以後跟絮兒好好過,一定要幸福才好啊。」阮賴微微勾起唇角再次拍拍擎蒼的肩膀。
「師父,這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每天只要起床我就可以看到我最愛的人,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還有你跟碧玉跟你們在一起讓我感覺到了真正的家的味道,所以我才會一直貪戀著捨不得丟掉,甚至想要一直這樣繼續下去。」擎蒼垂下頭,「可是我發現我真的不能,我做不到對絮兒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落寞視而不見,我知道她對我只是愧疚,就算有感情那也只會是親情,我一直都知道因為她的善良所以她一定會選擇留在我的身邊,儘管她一點點都不快樂。」
「擎蒼……」阮賴默默的開口總感覺今天的擎蒼讓人很不安,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師父,是我太自私了,他們兩個明明是彼此相愛著的可是因為我都很痛苦,應該放手的人其實是我,是我一直太執著,明明他們兩個人都是我這輩子最想要珍惜的人,可是現在卻因為我讓兩個人都這麼痛苦著,是我的錯,所以我決定了……我要把絮兒還給他。」擎蒼下了很大的決心堅定的說道。
沒想到擎蒼的態度會轉變的這麼突然,阮賴一時也很驚訝,「擎蒼……你確定嗎?你現在一旦放手,從此以後絮兒就不會在回到你身邊,你應該知道首座是絕對不可能再給你第二次機會的。」阮賴小聲的提醒。
「師父,你幹嘛要這樣一再的提醒,人家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差點就開始動搖了。」擎蒼沒好氣的白了眼阮賴,彷彿這只是個小小的玩笑。
阮賴勾唇,「你能想明白就好,其實我也告訴你,就算是再強大的人在面對愛情的時候也是很軟弱的,即使是你一向認為所向無敵的首座也一樣。今天我見到他的時候真的都快要認不出他來了,他對絮兒的愛絕對不會比你少半分。」
「所以他才會是我最崇拜的人啊,我可是鬼見愁擎蒼,所以我崇拜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凡夫俗子,怎麼說都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才是。」擎蒼的語氣里有一絲得意。
「擎蒼,你能夠這樣想師父真的感到很自豪,只是你要怎麼做,現在你因為給絮兒吸毒喪失了視力,以絮兒的性子估計就算是你願意放手她也不會離開你的。」想到這個阮賴忍不住蹙眉,絮兒性子那麼倔,無論他們怎麼說她肯定都不會接受的,因為她那所謂的良心不安。
「我會離開,師父我已經決定了,明天就回劍盟。」擎蒼堅定的說道。
「擎蒼,你應該知道的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劍盟的規矩,要是你現在這樣回去的話,是一定會受到責罰的,你確定你真的要回劍盟嗎?」阮賴有點擔心的看著擎蒼。
「師父,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把首座當作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樣的看待,如果當年不是首座把我從那煉獄裡面救出來的話,我估計早就已經死了,更不會有今天擎蒼,所以不管首座會怎樣處罰我我都一定要回去的。」擎蒼的眼神里流落出的是一種理所當然的堅持。
阮賴無奈的嘆氣,「我明白,作為師父我也不能為你做什麼,如果你真的已經決定了,那就好好的吧。」阮賴勉強扯起唇角,笑道,「雖然不能幫你做什麼,至少可以向你保證無論受到怎樣的懲罰你這條命師父是絕對會幫你保住的。」
「謝謝師父,一直以來師父你為擎蒼已經做的夠多的了,擎蒼今生都無以為報,只是這一次還得師父你配合擎蒼,先不能告訴絮兒我的決定,也不要告訴他首座就是華夏的王上,我先回去,你再帶她去劍盟就說是去救我,這也是我唯一可以為他們做的。」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
「那我就先走了,師父記得帶上黎昕。」擎蒼最後對著阮賴笑笑便消失在暮色中。
看著擎蒼消失的方向,阮賴欣慰的笑笑,擎蒼能夠自己想開卻實是最好的結局,阮賴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現在他得好好的計劃一下該怎樣跟絮兒說了。
一大早絮兒跟碧玉還在被窩裡就被阮賴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叫喊聲給驚醒,紛紛睡眼朦朧的爬起來,隨便的套上衣服走了出去,就見阮賴已經朝著這裡狂奔了過來。
「師叔是世界末日到了嗎?」絮兒揉揉怎麼都睜不開的雙眼,昨晚上昕兒一直都不太安分搞的她半夜沒睡好,一大早的師叔又這麼鬧騰,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
「不是,絮兒出大事了,真的出大事了啦!」阮賴煞有其事的大聲的宣揚著,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現在有多麼的焦急。
「到底是怎麼了?」被阮賴這麼一鬧絮兒也有點緊張了,雖然這個師叔總是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但是也沒到這麼誇張的地步過啊!
「絮兒,擎蒼被帶走了。」阮賴一語定音。
這下絮兒總算是知道了阮賴口中不得了的大事,下一秒,絮兒差點倒地,幸好阮賴及時的扶住,「絮兒你沒事吧?」阮賴有點憂心的望著絮兒沒想到她會這麼大的反映。
「師叔到底發生什麼事,什麼叫做擎蒼被人帶走了,誰能夠把他帶走?」絮兒不敢相信的問道,那可是她的師父擎蒼,就算現在已經看不見了可是也不是說可以隨隨便便的就被人給帶走的,而且還是在這劍冢,「師叔你不是就睡在擎蒼隔壁的嗎?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阻止?」
「你先別激動聽我說,絮兒你應該知道擎蒼的身份吧,擎蒼一直都是江湖第一殺手組織的人,可是你也應該知道之從半年前我們去了槐幽谷之後一呆就是半年,在那期間擎蒼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沒有出來過,可是作為劍盟的一員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任務的,所以擎蒼的行為是嚴重的違反了劍盟的規矩的,這不我們剛剛一回到劍冢劍盟就派人過來將他帶走了,其實我也是劍盟的人,但是我的職位是劍盟首座的專屬醫師,所以我的身份比較特殊。」
「但是擎蒼就不一樣了,這一去必定是有去無回啊,劍盟有多恐怖你們是不知道,如果想要一個人死可以有一萬種方法,每一種都可以讓你痛不欲生,後悔來到這個世上。」阮賴邊說便做出極度誇張的表情。
一旁的碧玉也忍不住插嘴,「是啊是啊,我之前也聽說過劍盟是個很恐怖的組織,裡面的人各個都是頂級的一流高手,而且劍盟的人對於殺人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們的活著就是為了殺人,由此可見對於如何讓一個人死肯定也是有很多見所未見的手段的,怎麼辦,娘娘的師父肯定會被折磨的很慘的!」碧玉滿臉的憂心,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邊臉已經黑了一半的阮賴。
「玉兒,我記得我好像說過我也是劍盟的人。」阮賴小聲的提醒,話說她把劍盟也說的太恐怖了一點點吧,如果說劍盟的人活著就是為了殺人,那麼他跟擎蒼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死的嗎?還是說他們其實是劍盟的鬼?
「呵呵。」碧玉尷尬的笑笑,也感覺自己好像是說的有點太過了,可這都是自己聽江湖上的老前輩們說的,難道說江湖傳言真的不可信?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在這種時候討論這個問題是不是不太合時宜啊,現在我們得想想有什麼方法可以救出擎蒼,不管怎樣擎蒼已經犯了他們的規矩肯定是要受到懲罰的。」絮兒蹙眉,想到現在擎蒼可能正在接受著某種非人的處罰,整顆心就緊緊地揪在了一起,現在擎蒼又看不見該會是怎樣的無助啊。
阮賴聳聳肩,「你們知道的我是劍盟的人,所以我不好出面,不如你們兩個去救擎蒼好了,我在這裡等你們兩個的好消息。」阮賴滿臉希冀的望向二人,隨即在二人火辣辣的目光下羞愧的低下了頭,好像是不行。
「師叔在這關鍵時刻你作為唯一的男士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話說你好意思說我們都不好意思聽。」絮兒用無比鄙視的眼神瞅著阮賴。
「是啊,師父你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呢,如果你不跟我們一起,就娘娘跟我倆個人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救出娘娘的師父,況且我們現在連劍盟到底在哪都不知道,你在的話至少可以把我們帶過去啊,怎麼說娘娘的師父也是你的徒弟難道你就這麼的不關心他嗎?就算是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也不該這樣吧?」碧玉也不滿的插話。
「好了啦,我這不是也在詢問你們兩個的意見嗎?要是你們不同意的話我就跟你們一起去就是了嘛。」阮賴怏怏的掃了眼二人小聲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那我們就趕緊的出發吧,至於怎麼救路上在想辦法。」絮兒說完就準備往外走開始踏上去救擎蒼的旅程,連自己還有個孩子都不記得了。
「絮兒?你就這樣走啊,就算你不顧及你的形象也至少要記得帶上昕兒吧?」阮賴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絮兒,甚至都點懷疑她真的不喜歡擎蒼嗎?
「啊!昕兒。」絮兒這才響起自己已經是孩子她媽了,對於竟然把自己的孩子都給忘記這件事絮兒也是感到十分的抱歉,於是一抱起昕兒就狂親急口以示歉意,懷裡的小昕兒被自己的娘親親著,似是感覺到了絮兒的誠意,竟咧開嘴歡快的笑起來,圓溜溜的大眼睛像兩顆黑色的玻璃球一般晶晶亮亮的,好不可愛。
「哇,我們昕兒真的是好漂亮啊,這麼小就已經這麼漂亮了,長大還得了啊,絮兒我敢肯定昕兒以後會超過你成為新一代的第一美女。」阮賴望向昕兒的眼神散發出悠久的光芒,隨後若有所思的感嘆,「看來以後我又有的操心了啊!」
「師父你操什麼心啊?」碧玉不明所以的看著阮賴,對於他這一聲莫名其妙的長嘆很是不能理解。
阮賴白了她一眼,「這都想不到嗎?我們昕兒要是成了第一美女喜歡她的小夥子那勢必是成群結隊的,到時候我能不操碎了心嗎?」
額!碧玉頭上立馬出現三道黑線,「師父,無論喜歡昕兒的小夥子有多少好像都跟您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吧,要操心的應該是王上或者娘娘的師父,而師父您是不是想太多了?」碧玉非常直接的說出了心中所想。
「什麼叫做跟我沒有關係,我可是昕兒她娘的師公,你想一下我的輩分的有多高,連他……」阮賴本想繼續的詮釋一下自己是有多麼的重要卻被絮兒給打斷了。
「我說你們夠了哦,現在是什麼時候啊,你們幹嘛還在這種問題上爭來爭去,都趕緊的收拾一下我們立馬上路去就擎蒼。」絮兒端正態度呵斥著兩個一直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阮賴不太正經的態度的原因,絮兒也沒有剛開始知道的時候那麼緊張了,總感覺擎蒼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她知道阮賴的如果擎蒼真的那麼危險他絕對不是現在這個狀況了,估計已經一個人先行動了,而絕不是現在這樣催都催不動。
之前擎蒼還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劍盟要設兩個總部,而且主要集中收集情報的並不是聚集最多江湖人士的宜都反而是在都城,現在擎蒼算是明白,因為只有這樣首座才能更加方便在兩個地方來回,擎蒼不由的感嘆首座真的所作所為真的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人的極限,因為不論是華夏的王還是劍盟的首領這兩個位置都不是一般人可以駕馭的,能夠成為其中之一的已經是奇迹,而現如今首座卻在統領著整個華夏是同時還控制著整個江湖,能夠做到這樣的人不是神是什麼?
擎蒼到達劍盟總部的時候劍盟的盟主並不在,擎蒼的所作所為犯了劍盟的規矩按理說應該要直接的關進大牢等候發落,可是畢竟擎蒼在劍盟也是有一定地位的所以也就沒有人敢對他怎麼樣,能夠處置擎蒼的就只有劍盟的盟主也就是南宮晟瑞。
擎蒼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房內一塵不染的擺設心裡很不是滋味,他離開了這麼久好象什麼都沒有變,唯一變的就只有他而已。
「真是意外啊,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一道清麗的女音從門外傳過來,憐夢略微勾起唇角朝裡面走了進來。
「是啊,就在昨晚之前我也是這麼以為的。」擎蒼望向憐夢的方向淡淡的笑著。
「既然你回來了就應該知道等著你的是什麼,而且沒有人可以幫你的。」女憐夢走到擎蒼對面坐下,然而視線在望向擎蒼的一霎那定住,隨即瞳孔擴大,不敢置信的開口,「你的眼睛……」
「呵呵,如你所見我現在已經是個瞎子了,怎麼你嫌棄我啊?」擎蒼開玩笑的說道。
憐夢目光一沉,冷聲道,「誰傷的你?」
「怎麼你要去給我報仇?」擎蒼笑笑,「只可惜你幫不了我,因為把我變成這樣的那個人叫做擎蒼,所以你是幫我報不了仇的。」擎蒼的笑容變得苦澀,「你應該想得到的這個世上能夠把我變成這樣又會把我變成這樣的除了我自己還能有誰?」
「擎蒼?為什麼啊?」憐夢的語氣里有很疑惑但是更多的是無奈,就想擎蒼說的這個世上能夠傷害到他的人除了首座和他的師父阮籟剩下的那就只有他自己,他們劍盟的人武功都是江湖數一數二,一般人連近他們的身都很難,更別提弄瞎劍盟第三大高手擎蒼的眼睛,但是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以至於擎蒼願意捨棄自己的雙眼?
「憐夢,從小你就是最了解我的,我既然這麼做一定有我願意這麼做的原因,所以你就不要再問了。」擎蒼別過頭將沒有焦距的雙眼移向別處。
憐夢輕笑,「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因為宇絮兒對不對?你忘了嗎我是劍盟主要負責收集情報的,我最重要的同伴竟然消失半年有餘我又怎麼可能不聞不問,只是我真的不明白擎蒼你明明知道絮兒愛的是南宮晟睿,你為什麼還要為她付出這麼多,這樣值得嗎?」
「憐夢,你也知道南宮晟睿就是首座對不對?」擎蒼突然問道其實只是為了轉移話題。
憐夢沒想到擎蒼會突然問起這個一時也有點窘迫,「擎蒼,我……我不是故意想要騙你的,因為首座說了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所以我不準告訴你,你也知道的我不能……」
擎蒼打斷憐夢,「你不要解釋我明白,我是你的話也不會告訴你的,因為你跟之前的我都一樣,寧可死都不願意背叛他,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資格再說這樣的話了,我背叛了他……」擎蒼垂下頭,眼神黯淡,隨即再次抬起頭莞爾一笑,「但是我不後悔就算首座要將我處死我也絕無半句怨言,但是我不會為我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永遠都不會。」擎蒼的語氣是近乎執著的堅定。
「宇絮兒真的就那麼好嗎?好到你們一個個都願意為了她變得不像你們自己,你是這樣首座也是這樣,她到底有什麼好的?」憐夢忍不住怒吼道。
擎蒼看向憐夢的方向,淡淡的開口,「那麼首座呢?首座又有什麼好?為什麼憐夢你甘願為了他即使是墜入紅塵也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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