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黃雀在後
「駕，駕……」陣陣鞭打聲急急地落在三匹飛奔的駿馬上，寬闊的大道上一輛馬車飛馳著，車飛過，揚起陣陣沙塵……
清脆悠長的笛聲突然傳來，車外的兩個大漢急忙拉住受驚的馬。龐青回頭恭敬地稟報：「少主，前面有人擋路。」
「我知道了，儘快處理，不要耽誤行程。」車簾後傳出毫無溫度的命令聲。
「是。」龐青恭敬地回答。
「喂，前面的兄台，請讓個路行個方便吧。」龐青對著大路中間的青衣人嚷道。
「呵呵，你說讓就讓啊，那我不是很沒面子？」一道懶懶的嗓音傳來。
「在下有急事要辦，還請這位仁兄高抬貴手讓我們過去，感激不盡。」龐青誠懇地說道。
「你們打擾了我吹笛的雅興。想要過去不難，只是總得留下點『買路錢』吧？」那青衣人悠閑地踱著步子，玩世不恭的聲音再次痞痞地響起。
「大哥，你跟他羅嗦什麼？他根本就是個強盜，依我看，咱們直接衝過去得了，我就不信咱們還打不過這小子。」一邊的龐白不耐煩地嚷道。
「閉嘴，二弟，不可魯莽。」龐青不滿地斥責著，又回頭請示著，「少主，你看……？」
車簾內，青衣老者精明的眼裡閃過一絲亮光，緩緩說道：「少主，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從剛才的笛聲中便知他的內力可能不在少主之下。本來與他較量一番也未必會輸，只是……」看了眼昏睡的苡晴，「目前還是趕路要緊，晴姑娘可等不了啊！」
「岑先生此言有理。」明浩烽點點頭，又向外吩咐道，「龐青龐白，趕路要緊，他要什麼便給他什麼就是。」
「是，少主。」龐青恭敬地應著，隨即把一袋東西扔在地上，對著那青衣人說道，「兄台，這些總該夠了吧？」說完就想策馬前行。
「慢著，我有說你們可以走了嗎？」慵懶的聲音阻止著。
「兄台還想怎樣？要是不夠我還可以……」
「我有說要你們的錢財嗎？真是的！」還沒等龐青說完，青衣人憤憤打斷他的話，「你們還真把我當強盜了？沒眼光，你們有誰見過這麼英俊瀟洒，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強盜？」
「那你到底想怎樣？有完沒完？」龐白大聲喝道。
「別急別急，聽我慢慢說嘛，真是沒耐性。」青衣人瞥了他一眼，又整了整衣衫，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只是想要你們車裡的一個人而已。」
「誰？」龐白疑惑地問道。
「小麻雀。」青衣人一臉無害地笑著，懶懶吐出三個字。
「小麻雀是誰？」龐白不解地問道。
「你連小麻雀是誰都不知道。」青衣人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隨即又拍了一下腦袋，狀似恍然大悟地說道，「哎，不過這也難怪你們。算了，就讓我給你們提個醒吧。你們想一下，誰會整天嘰嘰喳喳像個麻雀似的吵個沒完？」
「晴姑娘！」龐白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然後猛得捂住了嘴，狼狽地看著龐青。
「呵呵，真是孺子可教啊。看不出小麻雀還是蠻出名的嘛。」憶樓臉上掛起了迷人的微笑。
龐青不悅地瞪了眼龐白，還沒來得及否認，那個笨蛋弟弟就先不打自招了。只得嚷聲向憶樓說道：「兄台不要再為難在下，如若再得寸進尺，那就只有得罪了。」
「對，大哥，不要再跟他廢話了。他擺明是來找碴的，咱們就跟他拼了吧。」龐白直直地嚷道，但又在大哥殺人的眼神中低下頭去。哎，沒辦法，誰叫自己做錯事了呢？
「呵呵，我怎會存心為難各位？在下只不過受人所託，她姐姐很擔心她。還有說起來，小麻雀已經是我的妹妹了，我就更加不能不管了。」憶樓懶懶地說道，「所以，我勸各位還是把人交給在下，免得傷了和氣。」
「哼，狂妄的小子，廢話少說，我這就來會會你……」龐白拿起刀，猛得沖了過去……
幽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譏屑，憶樓氣定神閑，懶懶地看著向他殺來的龐白。
舉起刀，龐白奮力朝目標劈去，轉眼間只覺刀上一頓，使儘力氣都砍不下去……
憶樓伸出兩個指頭，輕鬆地夾住了砍向自己的刀，痞痞地笑道：「啊呀，你怎麼不砍？我還等著呢。」
「你，你……」龐白氣得青筋爆出，咬牙切齒。
「一點也不好玩。」憶樓眼中笑意一盛，委屈地撇著嘴，隨即手指一彈，瀟洒自如，翩然而立。刀卻斷成了兩片，龐白也『唰』得飛了出去。
「二弟。」龐青急急地跑到龐白身邊。見弟弟沒事，又轉身對著憶樓憤怒地嚷道，「兄台真是好本事啊，那就讓龐青來領教一下吧。」
「慢著。」車裡傳來低沉的冷喝聲。然後車簾一動，從裡面走出一黑衣男子，渾身散發出濃濃的殺氣……
「少主，您怎麼出來了？這個臭小子交給我們就行了，何勞您大駕？我現在就去把他宰了。」龐白怒視著憶樓，蠢蠢欲動。
「靠你們？」明浩烽冷哼一聲。
「少主息怒。」龐青見狀惶恐地跪下，跟隨明浩烽多年，他已看到少主發怒的前兆了。
明浩烽絲毫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向憶樓。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神色已交戰數十餘回，雙方心中已升起十二分警戒。
「哈，你早出來不就得了，還派那兩個不自量力的傢伙來丟人現眼。」憶樓打破了兩人的僵局，懶懶地說道，「你是不是已經想好要把小麻雀交給我了？」
「你做夢。」明浩烽冷冷地回答，然後猛得出掌掃向憶樓。
憶樓一驚，連忙輕點足尖，閃身躲開，口裡還直嚷嚷：「啊，你竟敢偷襲我。」心中卻暗驚：好厲害，還好我逃得快！
「廢話少說。」明浩烽不耐煩地叫道，傾身上前……
―――――――――――――――――――――
「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厲害。」龐白驚嘆著。
「廢話，要不然少主怎會親自出馬。」龐青白了眼弟弟，又焦急地望著前方。
「哥，你說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笨蛋，沒看到他們兩人勢均力敵，難分上下嗎？」心中暗嘆，這小子真是不簡單，居然能跟少主打成平手！
※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依舊對峙著，頭上均以滲出汗珠。
「少主，少主，不好了。晴姑娘被人劫走了。」青衣老者衝出馬車，急急喊道。看到眼前的情景吃了一驚。
對峙中的兩人硬生生收掌，跑向馬車……
明浩烽連忙拉開車簾，裡面已空無一人，轉頭焦急地問道：「岑先生，到底怎麼回事？」
「少主，老夫也不知怎麼回事。老夫本來按少主吩咐待在這裡照顧晴姑娘，後來不知怎地就睡著了。醒來時，哎，晴姑娘已不知去向。」那青衣老者慚愧不已，垂下眼帘。
明浩烽冷冷看著憶樓……
「不關我的事。」憶樓連忙搖頭，隨即往車內探了一下，緩緩說道，「是銀香散。」眼中精光一閃，「真是好厲害，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把人帶走了。要是我不把人追回來，以後還怎麼混？」接著飛身離去……
「還不快給我去找。」明浩烽怒喝著，手指緊緊握住，眸中散發出嗜血的光芒。
望著那一閃而過的青色身影，青衣老者若有所思，漆黑的夜晚掩蓋起他眼底的一絲顫動……
「駕，駕……」陣陣鞭打聲急急地落在三匹飛奔的駿馬上，寬闊的大道上一輛馬車飛馳著，車飛過，揚起陣陣沙塵……
清脆悠長的笛聲突然傳來，車外的兩個大漢急忙拉住受驚的馬。龐青回頭恭敬地稟報：「少主，前面有人擋路。」
「我知道了，儘快處理，不要耽誤行程。」車簾後傳出毫無溫度的命令聲。
「是。」龐青恭敬地回答。
「喂，前面的兄台，請讓個路行個方便吧。」龐青對著大路中間的青衣人嚷道。
「呵呵，你說讓就讓啊，那我不是很沒面子？」一道懶懶的嗓音傳來。
「在下有急事要辦，還請這位仁兄高抬貴手讓我們過去，感激不盡。」龐青誠懇地說道。
「你們打擾了我吹笛的雅興。想要過去不難，只是總得留下點『買路錢』吧？」那青衣人悠閑地踱著步子，玩世不恭的聲音再次痞痞地響起。
「大哥，你跟他羅嗦什麼？他根本就是個強盜，依我看，咱們直接衝過去得了，我就不信咱們還打不過這小子。」一邊的龐白不耐煩地嚷道。
「閉嘴，二弟，不可魯莽。」龐青不滿地斥責著，又回頭請示著，「少主，你看……？」
車簾內，青衣老者精明的眼裡閃過一絲亮光，緩緩說道：「少主，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從剛才的笛聲中便知他的內力可能不在少主之下。本來與他較量一番也未必會輸，只是……」看了眼昏睡的苡晴，「目前還是趕路要緊，晴姑娘可等不了啊！」
「岑先生此言有理。」明浩烽點點頭，又向外吩咐道，「龐青龐白，趕路要緊，他要什麼便給他什麼就是。」
「是，少主。」龐青恭敬地應著，隨即把一袋東西扔在地上，對著那青衣人說道，「兄台，這些總該夠了吧？」說完就想策馬前行。
「慢著，我有說你們可以走了嗎？」慵懶的聲音阻止著。
「兄台還想怎樣？要是不夠我還可以……」
「我有說要你們的錢財嗎？真是的！」還沒等龐青說完，青衣人憤憤打斷他的話，「你們還真把我當強盜了？沒眼光，你們有誰見過這麼英俊瀟洒，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強盜？」
「那你到底想怎樣？有完沒完？」龐白大聲喝道。
「別急別急，聽我慢慢說嘛，真是沒耐性。」青衣人瞥了他一眼，又整了整衣衫，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只是想要你們車裡的一個人而已。」
「誰？」龐白疑惑地問道。
「小麻雀。」青衣人一臉無害地笑著，懶懶吐出三個字。
「小麻雀是誰？」龐白不解地問道。
「你連小麻雀是誰都不知道。」青衣人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隨即又拍了一下腦袋，狀似恍然大悟地說道，「哎，不過這也難怪你們。算了，就讓我給你們提個醒吧。你們想一下，誰會整天嘰嘰喳喳像個麻雀似的吵個沒完？」
「晴姑娘！」龐白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然後猛得捂住了嘴，狼狽地看著龐青。
「呵呵，真是孺子可教啊。看不出小麻雀還是蠻出名的嘛。」憶樓臉上掛起了迷人的微笑。
龐青不悅地瞪了眼龐白，還沒來得及否認，那個笨蛋弟弟就先不打自招了。只得嚷聲向憶樓說道：「兄台不要再為難在下，如若再得寸進尺，那就只有得罪了。」
「對，大哥，不要再跟他廢話了。他擺明是來找碴的，咱們就跟他拼了吧。」龐白直直地嚷道，但又在大哥殺人的眼神中低下頭去。哎，沒辦法，誰叫自己做錯事了呢？
「呵呵，我怎會存心為難各位？在下只不過受人所託，她姐姐很擔心她。還有說起來，小麻雀已經是我的妹妹了，我就更加不能不管了。」憶樓懶懶地說道，「所以，我勸各位還是把人交給在下，免得傷了和氣。」
「哼，狂妄的小子，廢話少說，我這就來會會你……」龐白拿起刀，猛得沖了過去……
幽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譏屑，憶樓氣定神閑，懶懶地看著向他殺來的龐白。
舉起刀，龐白奮力朝目標劈去，轉眼間只覺刀上一頓，使儘力氣都砍不下去……
憶樓伸出兩個指頭，輕鬆地夾住了砍向自己的刀，痞痞地笑道：「啊呀，你怎麼不砍？我還等著呢。」
「你，你……」龐白氣得青筋爆出，咬牙切齒。
「一點也不好玩。」憶樓眼中笑意一盛，委屈地撇著嘴，隨即手指一彈，瀟洒自如，翩然而立。刀卻斷成了兩片，龐白也『唰』得飛了出去。
「二弟。」龐青急急地跑到龐白身邊。見弟弟沒事，又轉身對著憶樓憤怒地嚷道，「兄台真是好本事啊，那就讓龐青來領教一下吧。」
「慢著。」車裡傳來低沉的冷喝聲。然後車簾一動，從裡面走出一黑衣男子，渾身散發出濃濃的殺氣……
「少主，您怎麼出來了？這個臭小子交給我們就行了，何勞您大駕？我現在就去把他宰了。」龐白怒視著憶樓，蠢蠢欲動。
「靠你們？」明浩烽冷哼一聲。
「少主息怒。」龐青見狀惶恐地跪下，跟隨明浩烽多年，他已看到少主發怒的前兆了。
明浩烽絲毫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向憶樓。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神色已交戰數十餘回，雙方心中已升起十二分警戒。
「哈，你早出來不就得了，還派那兩個不自量力的傢伙來丟人現眼。」憶樓打破了兩人的僵局，懶懶地說道，「你是不是已經想好要把小麻雀交給我了？」
「你做夢。」明浩烽冷冷地回答，然後猛得出掌掃向憶樓。
憶樓一驚，連忙輕點足尖，閃身躲開，口裡還直嚷嚷：「啊，你竟敢偷襲我。」心中卻暗驚：好厲害，還好我逃得快！
「廢話少說。」明浩烽不耐煩地叫道，傾身上前……
―――――――――――――――――――――
「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厲害。」龐白驚嘆著。
「廢話，要不然少主怎會親自出馬。」龐青白了眼弟弟，又焦急地望著前方。
「哥，你說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笨蛋，沒看到他們兩人勢均力敵，難分上下嗎？」心中暗嘆，這小子真是不簡單，居然能跟少主打成平手！
※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依舊對峙著，頭上均以滲出汗珠。
「少主，少主，不好了。晴姑娘被人劫走了。」青衣老者衝出馬車，急急喊道。看到眼前的情景吃了一驚。
對峙中的兩人硬生生收掌，跑向馬車……
明浩烽連忙拉開車簾，裡面已空無一人，轉頭焦急地問道：「岑先生，到底怎麼回事？」
「少主，老夫也不知怎麼回事。老夫本來按少主吩咐待在這裡照顧晴姑娘，後來不知怎地就睡著了。醒來時，哎，晴姑娘已不知去向。」那青衣老者慚愧不已，垂下眼帘。
明浩烽冷冷看著憶樓……
「不關我的事。」憶樓連忙搖頭，隨即往車內探了一下，緩緩說道，「是銀香散。」眼中精光一閃，「真是好厲害，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把人帶走了。要是我不把人追回來，以後還怎麼混？」接著飛身離去……
「還不快給我去找。」明浩烽怒喝著，手指緊緊握住，眸中散發出嗜血的光芒。
望著那一閃而過的青色身影，青衣老者若有所思，漆黑的夜晚掩蓋起他眼底的一絲顫動……
「駕，駕……」陣陣鞭打聲急急地落在三匹飛奔的駿馬上，寬闊的大道上一輛馬車飛馳著，車飛過，揚起陣陣沙塵……
清脆悠長的笛聲突然傳來，車外的兩個大漢急忙拉住受驚的馬。龐青回頭恭敬地稟報：「少主，前面有人擋路。」
「我知道了，儘快處理，不要耽誤行程。」車簾後傳出毫無溫度的命令聲。
「是。」龐青恭敬地回答。
「喂，前面的兄台，請讓個路行個方便吧。」龐青對著大路中間的青衣人嚷道。
「呵呵，你說讓就讓啊，那我不是很沒面子？」一道懶懶的嗓音傳來。
「在下有急事要辦，還請這位仁兄高抬貴手讓我們過去，感激不盡。」龐青誠懇地說道。
「你們打擾了我吹笛的雅興。想要過去不難，只是總得留下點『買路錢』吧？」那青衣人悠閑地踱著步子，玩世不恭的聲音再次痞痞地響起。
「大哥，你跟他羅嗦什麼？他根本就是個強盜，依我看，咱們直接衝過去得了，我就不信咱們還打不過這小子。」一邊的龐白不耐煩地嚷道。
「閉嘴，二弟，不可魯莽。」龐青不滿地斥責著，又回頭請示著，「少主，你看……？」
車簾內，青衣老者精明的眼裡閃過一絲亮光，緩緩說道：「少主，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從剛才的笛聲中便知他的內力可能不在少主之下。本來與他較量一番也未必會輸，只是……」看了眼昏睡的苡晴，「目前還是趕路要緊，晴姑娘可等不了啊！」
「岑先生此言有理。」明浩烽點點頭，又向外吩咐道，「龐青龐白，趕路要緊，他要什麼便給他什麼就是。」
「是，少主。」龐青恭敬地應著，隨即把一袋東西扔在地上，對著那青衣人說道，「兄台，這些總該夠了吧？」說完就想策馬前行。
「慢著，我有說你們可以走了嗎？」慵懶的聲音阻止著。
「兄台還想怎樣？要是不夠我還可以……」
「我有說要你們的錢財嗎？真是的！」還沒等龐青說完，青衣人憤憤打斷他的話，「你們還真把我當強盜了？沒眼光，你們有誰見過這麼英俊瀟洒，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強盜？」
「那你到底想怎樣？有完沒完？」龐白大聲喝道。
「別急別急，聽我慢慢說嘛，真是沒耐性。」青衣人瞥了他一眼，又整了整衣衫，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只是想要你們車裡的一個人而已。」
「誰？」龐白疑惑地問道。
「小麻雀。」青衣人一臉無害地笑著，懶懶吐出三個字。
「小麻雀是誰？」龐白不解地問道。
「你連小麻雀是誰都不知道。」青衣人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隨即又拍了一下腦袋，狀似恍然大悟地說道，「哎，不過這也難怪你們。算了，就讓我給你們提個醒吧。你們想一下，誰會整天嘰嘰喳喳像個麻雀似的吵個沒完？」
「晴姑娘！」龐白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然後猛得捂住了嘴，狼狽地看著龐青。
「呵呵，真是孺子可教啊。看不出小麻雀還是蠻出名的嘛。」憶樓臉上掛起了迷人的微笑。
龐青不悅地瞪了眼龐白，還沒來得及否認，那個笨蛋弟弟就先不打自招了。只得嚷聲向憶樓說道：「兄台不要再為難在下，如若再得寸進尺，那就只有得罪了。」
「對，大哥，不要再跟他廢話了。他擺明是來找碴的，咱們就跟他拼了吧。」龐白直直地嚷道，但又在大哥殺人的眼神中低下頭去。哎，沒辦法，誰叫自己做錯事了呢？
「呵呵，我怎會存心為難各位？在下只不過受人所託，她姐姐很擔心她。還有說起來，小麻雀已經是我的妹妹了，我就更加不能不管了。」憶樓懶懶地說道，「所以，我勸各位還是把人交給在下，免得傷了和氣。」
「哼，狂妄的小子，廢話少說，我這就來會會你……」龐白拿起刀，猛得沖了過去……
幽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譏屑，憶樓氣定神閑，懶懶地看著向他殺來的龐白。
舉起刀，龐白奮力朝目標劈去，轉眼間只覺刀上一頓，使儘力氣都砍不下去……
憶樓伸出兩個指頭，輕鬆地夾住了砍向自己的刀，痞痞地笑道：「啊呀，你怎麼不砍？我還等著呢。」
「你，你……」龐白氣得青筋爆出，咬牙切齒。
「一點也不好玩。」憶樓眼中笑意一盛，委屈地撇著嘴，隨即手指一彈，瀟洒自如，翩然而立。刀卻斷成了兩片，龐白也『唰』得飛了出去。
「二弟。」龐青急急地跑到龐白身邊。見弟弟沒事，又轉身對著憶樓憤怒地嚷道，「兄台真是好本事啊，那就讓龐青來領教一下吧。」
「慢著。」車裡傳來低沉的冷喝聲。然後車簾一動，從裡面走出一黑衣男子，渾身散發出濃濃的殺氣……
「少主，您怎麼出來了？這個臭小子交給我們就行了，何勞您大駕？我現在就去把他宰了。」龐白怒視著憶樓，蠢蠢欲動。
「靠你們？」明浩烽冷哼一聲。
「少主息怒。」龐青見狀惶恐地跪下，跟隨明浩烽多年，他已看到少主發怒的前兆了。
明浩烽絲毫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向憶樓。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神色已交戰數十餘回，雙方心中已升起十二分警戒。
「哈，你早出來不就得了，還派那兩個不自量力的傢伙來丟人現眼。」憶樓打破了兩人的僵局，懶懶地說道，「你是不是已經想好要把小麻雀交給我了？」
「你做夢。」明浩烽冷冷地回答，然後猛得出掌掃向憶樓。
憶樓一驚，連忙輕點足尖，閃身躲開，口裡還直嚷嚷：「啊，你竟敢偷襲我。」心中卻暗驚：好厲害，還好我逃得快！
「廢話少說。」明浩烽不耐煩地叫道，傾身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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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厲害。」龐白驚嘆著。
「廢話，要不然少主怎會親自出馬。」龐青白了眼弟弟，又焦急地望著前方。
「哥，你說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笨蛋，沒看到他們兩人勢均力敵，難分上下嗎？」心中暗嘆，這小子真是不簡單，居然能跟少主打成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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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依舊對峙著，頭上均以滲出汗珠。
「少主，少主，不好了。晴姑娘被人劫走了。」青衣老者衝出馬車，急急喊道。看到眼前的情景吃了一驚。
對峙中的兩人硬生生收掌，跑向馬車……
明浩烽連忙拉開車簾，裡面已空無一人，轉頭焦急地問道：「岑先生，到底怎麼回事？」
「少主，老夫也不知怎麼回事。老夫本來按少主吩咐待在這裡照顧晴姑娘，後來不知怎地就睡著了。醒來時，哎，晴姑娘已不知去向。」那青衣老者慚愧不已，垂下眼帘。
明浩烽冷冷看著憶樓……
「不關我的事。」憶樓連忙搖頭，隨即往車內探了一下，緩緩說道，「是銀香散。」眼中精光一閃，「真是好厲害，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把人帶走了。要是我不把人追回來，以後還怎麼混？」接著飛身離去……
「還不快給我去找。」明浩烽怒喝著，手指緊緊握住，眸中散發出嗜血的光芒。
望著那一閃而過的青色身影，青衣老者若有所思，漆黑的夜晚掩蓋起他眼底的一絲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