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周布滿了厚厚的積雪，溫和的陽光照射著大地，白茫茫地泛著金光，聖潔而清雅。
一白衣男子靜靜地站著，許久都不言一語，孤寂而倔強的背影，彷彿世間只剩下了他一人。修長纖細的雙手緊緊握著，似乎隱忍著什麼，指甲深入而不自知，濃烈的殺氣散發開來。
「小少爺。」一個女子遲疑的聲音響起。
背對著她的男子身子一動，深呼一口氣，緊握的手指漸漸鬆開，緩緩轉過身來。剎那間，彷彿時間都停住了。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美到連女子都要自愧不如，雌雄難辨，俊美絕倫，就像來自地獄的彼岸花，妖異邪魅，致命卻充滿誘惑。
「玲姨，有什麼事嗎？」玉石般的聲音懶懶響起，輕輕一笑，彷彿日月都失去了光華。
女子一怔，饒是見慣了小少爺的傾城之姿，還是免不了被蠱惑，稍一提神，輕聲問道：「小少爺，你，你……。」卻不知如何開口，努力尋找措詞。
「呵，玲姨是想問剛才的事嗎？」夜月嘴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輕鬆的語氣彷彿事不關己。
芷玲一怔，驚訝於少爺的直接，只能機械地點頭。
夜月嘴角的笑容更盛，猶如一朵白蓮，聖潔無比，卻讓芷玲打了個寒戰。
「玲姨是在怕我！」夜月嘆了口氣，眼神黯淡，語氣充滿委屈。
「我，我不是，我……」芷玲微窘，慌亂地回答。
「玲姨，你看！」夜月說完伸出雙手，委屈地看著芷玲，象極了被拋棄的小孩。只見潔白若脂的手心多出了觸目驚心的指印，朵朵血花泛起，嬌艷詭異。
「小少爺，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芷玲心疼不已，連忙上前輕輕地把葯塗在他手上，還不停地吹著氣，充滿關心地責備著，「以後不能再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
夜月滿意地笑了，眼神乾淨清澈，聽到她的話眉頭一皺，緩緩說道：「玲姨，你知道嗎，我今天差點就忍不住殺了他。」
芷玲渾身一顫，擔憂地望著夜月：「小少爺，你千萬不能衝動，他是太子，這次出來肯定有很多暗衛暗中保護，而且水月山莊還有那麼多高手……。」
「玲姨，我明白。而且現在讓他死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他們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詭異陰邪的笑聲傳來，殺氣重重地包裹著周圍的一切。
「小少爺。」芷玲怔怔地看著他，無形的壓迫感傳來，幾欲令她窒息。
半響，殺氣散去，夜月邪邪一笑，眉頭一挑，狀似無意地說道：「不過，這次去水月山莊我還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哦，不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是誰？」芷玲疑惑地看著他。
夜月瞥了他一眼，緩緩開口：「說起這個人，還是玲姨的舊識哦，他就是漠北之鷹何勁松！」一字一句地說出那個名字，意料之中地，芷玲渾身顫抖，神情迷茫而痛苦。
夜月轉身，彷彿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口氣淡淡地說道：「玲姨，何勁松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有他相助，我們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你明白了吧，玲姨！」
「我，我知道！」芷玲回過神來，驚慌失措地回答。
「玲姨，我知道你跟他關係非淺，你最好勸服他為我所用，要不然……」夜月背對著她，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輕輕轉著手上的玉扳指，「玲姨，你也是最知道我的手段的，到時候……」
「我明白，我明白，小少爺……」芷玲連忙打斷他的話，「我一定會儘力勸服他的。」
「那就好。」波瀾不驚的聲音響起，卻透著絲絲疲倦，「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很多年後，經過那裡的人還在感嘆自己當時看到了仙人：一襲白衣，容貌俊美如神祗，白色的狐裘更襯托出疏離的仙家貴氣，彷彿隨時都會羽化歸去……。。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一輪彎月悄然爬上夜空，點點星光若隱若現。
噪雜的水月山莊漸趨安靜，客人門紛紛揮手告別。
後院的鞦韆上一藍衣少女靜靜地倚坐著，清澈的水眸盈光閃閃，充溢著無限的落寞與哀愁。慘淡的月光輕輕包裹著那嬌小的身軀，朦朧中增添了一份黯然神傷的孤寂。
一縷簫聲悠然而起，婉轉流長，清靈幽怨……
「小麻雀，原來你真得在這裡啊！怎麼啦？不開心嗎？」憶樓輕拍苡晴的香肩，關切地問道。
「小時候，姐姐和我總是喜歡坐在鞦韆上……」苡晴喃喃地訴說著，聲音輕如薄紗，如夢如幻。
「你騙人，姐姐根本就沒有出現！嗚嗚……」苡晴抬起水眸，晶瑩的淚水不斷滑落。
憶樓輕輕擁抱著苡晴，隱忍著心中的凄楚，揚起一抹慵懶的笑容，安慰道：「可能，她在很遠的地方，來不及趕回來呢！說不定，再過幾天，她就回來了。」
「騙人！騙人！騙人！」握緊粉拳，不斷敲打著憶樓的胸膛，激動地哭喊道，「你騙人，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姐姐她一定不要我了，嗚嗚……」
「傻瓜，你這麼愛哭鼻子，就算飄然妹妹想丟下你也不行啊！」憶樓戲謔道，「你看你，哭得像只小花貓一樣。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多丟人啊！」
「你，死庸醫，你罵我小麻雀還不夠，現在還說我像只貓。你……」苡晴破涕而笑，怒嗔道，「等姐姐回來了，我一定要告訴姐姐，你欺負我！」
「你看看，笑笑多好。何必哭著一張臉，還浪費眼淚呢？」憶樓淺淺一笑，輕輕拭去苡晴眼角殘存的淚水，寵溺地說道，「放心吧，你姐姐一定會回來的，等她回來，你再哭也不遲啊！你看，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濕了，這可是我今天剛換上去的呢！」憶樓無比心痛地指指胸前一大片水漬，抱怨道。
「你，死庸醫，一件衣服就心痛成這樣！」苡晴嬌嗔道，「哼！小氣鬼！」
月光下，一抹黑影飛快地閃過，憶樓眼神一斂，對苡晴說道，「小麻雀，我還有事要處理。你也別太憂心了，要對你姐姐有信心，知道嗎？」說完，青衣拂過，不見蹤影。
四周布滿了厚厚的積雪，溫和的陽光照射著大地，白茫茫地泛著金光，聖潔而清雅。
一白衣男子靜靜地站著，許久都不言一語，孤寂而倔強的背影，彷彿世間只剩下了他一人。修長纖細的雙手緊緊握著，似乎隱忍著什麼，指甲深入而不自知，濃烈的殺氣散發開來。
「小少爺。」一個女子遲疑的聲音響起。
背對著她的男子身子一動，深呼一口氣，緊握的手指漸漸鬆開，緩緩轉過身來。剎那間，彷彿時間都停住了。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美到連女子都要自愧不如，雌雄難辨，俊美絕倫，就像來自地獄的彼岸花，妖異邪魅，致命卻充滿誘惑。
「玲姨，有什麼事嗎？」玉石般的聲音懶懶響起，輕輕一笑，彷彿日月都失去了光華。
女子一怔，饒是見慣了小少爺的傾城之姿，還是免不了被蠱惑，稍一提神，輕聲問道：「小少爺，你，你……。」卻不知如何開口，努力尋找措詞。
「呵，玲姨是想問剛才的事嗎？」夜月嘴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輕鬆的語氣彷彿事不關己。
芷玲一怔，驚訝於少爺的直接，只能機械地點頭。
夜月嘴角的笑容更盛，猶如一朵白蓮，聖潔無比，卻讓芷玲打了個寒戰。
「玲姨是在怕我！」夜月嘆了口氣，眼神黯淡，語氣充滿委屈。
「我，我不是，我……」芷玲微窘，慌亂地回答。
「玲姨，你看！」夜月說完伸出雙手，委屈地看著芷玲，象極了被拋棄的小孩。只見潔白若脂的手心多出了觸目驚心的指印，朵朵血花泛起，嬌艷詭異。
「小少爺，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芷玲心疼不已，連忙上前輕輕地把葯塗在他手上，還不停地吹著氣，充滿關心地責備著，「以後不能再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
夜月滿意地笑了，眼神乾淨清澈，聽到她的話眉頭一皺，緩緩說道：「玲姨，你知道嗎，我今天差點就忍不住殺了他。」
芷玲渾身一顫，擔憂地望著夜月：「小少爺，你千萬不能衝動，他是太子，這次出來肯定有很多暗衛暗中保護，而且水月山莊還有那麼多高手……。」
「玲姨，我明白。而且現在讓他死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他們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詭異陰邪的笑聲傳來，殺氣重重地包裹著周圍的一切。
「小少爺。」芷玲怔怔地看著他，無形的壓迫感傳來，幾欲令她窒息。
半響，殺氣散去，夜月邪邪一笑，眉頭一挑，狀似無意地說道：「不過，這次去水月山莊我還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哦，不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是誰？」芷玲疑惑地看著他。
夜月瞥了他一眼，緩緩開口：「說起這個人，還是玲姨的舊識哦，他就是漠北之鷹何勁松！」一字一句地說出那個名字，意料之中地，芷玲渾身顫抖，神情迷茫而痛苦。
夜月轉身，彷彿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口氣淡淡地說道：「玲姨，何勁松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有他相助，我們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你明白了吧，玲姨！」
「我，我知道！」芷玲回過神來，驚慌失措地回答。
「玲姨，我知道你跟他關係非淺，你最好勸服他為我所用，要不然……」夜月背對著她，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輕輕轉著手上的玉扳指，「玲姨，你也是最知道我的手段的，到時候……」
「我明白，我明白，小少爺……」芷玲連忙打斷他的話，「我一定會儘力勸服他的。」
「那就好。」波瀾不驚的聲音響起，卻透著絲絲疲倦，「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很多年後，經過那裡的人還在感嘆自己當時看到了仙人：一襲白衣，容貌俊美如神祗，白色的狐裘更襯托出疏離的仙家貴氣，彷彿隨時都會羽化歸去……。。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一輪彎月悄然爬上夜空，點點星光若隱若現。
噪雜的水月山莊漸趨安靜，客人門紛紛揮手告別。
後院的鞦韆上一藍衣少女靜靜地倚坐著，清澈的水眸盈光閃閃，充溢著無限的落寞與哀愁。慘淡的月光輕輕包裹著那嬌小的身軀，朦朧中增添了一份黯然神傷的孤寂。
一縷簫聲悠然而起，婉轉流長，清靈幽怨……
「小麻雀，原來你真得在這裡啊！怎麼啦？不開心嗎？」憶樓輕拍苡晴的香肩，關切地問道。
「小時候，姐姐和我總是喜歡坐在鞦韆上……」苡晴喃喃地訴說著，聲音輕如薄紗，如夢如幻。
「你騙人，姐姐根本就沒有出現！嗚嗚……」苡晴抬起水眸，晶瑩的淚水不斷滑落。
憶樓輕輕擁抱著苡晴，隱忍著心中的凄楚，揚起一抹慵懶的笑容，安慰道：「可能，她在很遠的地方，來不及趕回來呢！說不定，再過幾天，她就回來了。」
「騙人！騙人！騙人！」握緊粉拳，不斷敲打著憶樓的胸膛，激動地哭喊道，「你騙人，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姐姐她一定不要我了，嗚嗚……」
「傻瓜，你這麼愛哭鼻子，就算飄然妹妹想丟下你也不行啊！」憶樓戲謔道，「你看你，哭得像只小花貓一樣。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多丟人啊！」
「你，死庸醫，你罵我小麻雀還不夠，現在還說我像只貓。你……」苡晴破涕而笑，怒嗔道，「等姐姐回來了，我一定要告訴姐姐，你欺負我！」
「你看看，笑笑多好。何必哭著一張臉，還浪費眼淚呢？」憶樓淺淺一笑，輕輕拭去苡晴眼角殘存的淚水，寵溺地說道，「放心吧，你姐姐一定會回來的，等她回來，你再哭也不遲啊！你看，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濕了，這可是我今天剛換上去的呢！」憶樓無比心痛地指指胸前一大片水漬，抱怨道。
「你，死庸醫，一件衣服就心痛成這樣！」苡晴嬌嗔道，「哼！小氣鬼！」
月光下，一抹黑影飛快地閃過，憶樓眼神一斂，對苡晴說道，「小麻雀，我還有事要處理。你也別太憂心了，要對你姐姐有信心，知道嗎？」說完，青衣拂過，不見蹤影。
四周布滿了厚厚的積雪，溫和的陽光照射著大地，白茫茫地泛著金光，聖潔而清雅。
一白衣男子靜靜地站著，許久都不言一語，孤寂而倔強的背影，彷彿世間只剩下了他一人。修長纖細的雙手緊緊握著，似乎隱忍著什麼，指甲深入而不自知，濃烈的殺氣散發開來。
「小少爺。」一個女子遲疑的聲音響起。
背對著她的男子身子一動，深呼一口氣，緊握的手指漸漸鬆開，緩緩轉過身來。剎那間，彷彿時間都停住了。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美到連女子都要自愧不如，雌雄難辨，俊美絕倫，就像來自地獄的彼岸花，妖異邪魅，致命卻充滿誘惑。
「玲姨，有什麼事嗎？」玉石般的聲音懶懶響起，輕輕一笑，彷彿日月都失去了光華。
女子一怔，饒是見慣了小少爺的傾城之姿，還是免不了被蠱惑，稍一提神，輕聲問道：「小少爺，你，你……。」卻不知如何開口，努力尋找措詞。
「呵，玲姨是想問剛才的事嗎？」夜月嘴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輕鬆的語氣彷彿事不關己。
芷玲一怔，驚訝於少爺的直接，只能機械地點頭。
夜月嘴角的笑容更盛，猶如一朵白蓮，聖潔無比，卻讓芷玲打了個寒戰。
「玲姨是在怕我！」夜月嘆了口氣，眼神黯淡，語氣充滿委屈。
「我，我不是，我……」芷玲微窘，慌亂地回答。
「玲姨，你看！」夜月說完伸出雙手，委屈地看著芷玲，象極了被拋棄的小孩。只見潔白若脂的手心多出了觸目驚心的指印，朵朵血花泛起，嬌艷詭異。
「小少爺，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芷玲心疼不已，連忙上前輕輕地把葯塗在他手上，還不停地吹著氣，充滿關心地責備著，「以後不能再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
夜月滿意地笑了，眼神乾淨清澈，聽到她的話眉頭一皺，緩緩說道：「玲姨，你知道嗎，我今天差點就忍不住殺了他。」
芷玲渾身一顫，擔憂地望著夜月：「小少爺，你千萬不能衝動，他是太子，這次出來肯定有很多暗衛暗中保護，而且水月山莊還有那麼多高手……。」
「玲姨，我明白。而且現在讓他死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他們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詭異陰邪的笑聲傳來，殺氣重重地包裹著周圍的一切。
「小少爺。」芷玲怔怔地看著他，無形的壓迫感傳來，幾欲令她窒息。
半響，殺氣散去，夜月邪邪一笑，眉頭一挑，狀似無意地說道：「不過，這次去水月山莊我還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哦，不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是誰？」芷玲疑惑地看著他。
夜月瞥了他一眼，緩緩開口：「說起這個人，還是玲姨的舊識哦，他就是漠北之鷹何勁松！」一字一句地說出那個名字，意料之中地，芷玲渾身顫抖，神情迷茫而痛苦。
夜月轉身，彷彿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口氣淡淡地說道：「玲姨，何勁松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有他相助，我們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你明白了吧，玲姨！」
「我，我知道！」芷玲回過神來，驚慌失措地回答。
「玲姨，我知道你跟他關係非淺，你最好勸服他為我所用，要不然……」夜月背對著她，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輕輕轉著手上的玉扳指，「玲姨，你也是最知道我的手段的，到時候……」
「我明白，我明白，小少爺……」芷玲連忙打斷他的話，「我一定會儘力勸服他的。」
「那就好。」波瀾不驚的聲音響起，卻透著絲絲疲倦，「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很多年後，經過那裡的人還在感嘆自己當時看到了仙人：一襲白衣，容貌俊美如神祗，白色的狐裘更襯托出疏離的仙家貴氣，彷彿隨時都會羽化歸去……。。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一輪彎月悄然爬上夜空，點點星光若隱若現。
噪雜的水月山莊漸趨安靜，客人門紛紛揮手告別。
後院的鞦韆上一藍衣少女靜靜地倚坐著，清澈的水眸盈光閃閃，充溢著無限的落寞與哀愁。慘淡的月光輕輕包裹著那嬌小的身軀，朦朧中增添了一份黯然神傷的孤寂。
一縷簫聲悠然而起，婉轉流長，清靈幽怨……
「小麻雀，原來你真得在這裡啊！怎麼啦？不開心嗎？」憶樓輕拍苡晴的香肩，關切地問道。
「小時候，姐姐和我總是喜歡坐在鞦韆上……」苡晴喃喃地訴說著，聲音輕如薄紗，如夢如幻。
「你騙人，姐姐根本就沒有出現！嗚嗚……」苡晴抬起水眸，晶瑩的淚水不斷滑落。
憶樓輕輕擁抱著苡晴，隱忍著心中的凄楚，揚起一抹慵懶的笑容，安慰道：「可能，她在很遠的地方，來不及趕回來呢！說不定，再過幾天，她就回來了。」
「騙人！騙人！騙人！」握緊粉拳，不斷敲打著憶樓的胸膛，激動地哭喊道，「你騙人，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姐姐她一定不要我了，嗚嗚……」
「傻瓜，你這麼愛哭鼻子，就算飄然妹妹想丟下你也不行啊！」憶樓戲謔道，「你看你，哭得像只小花貓一樣。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多丟人啊！」
「你，死庸醫，你罵我小麻雀還不夠，現在還說我像只貓。你……」苡晴破涕而笑，怒嗔道，「等姐姐回來了，我一定要告訴姐姐，你欺負我！」
「你看看，笑笑多好。何必哭著一張臉，還浪費眼淚呢？」憶樓淺淺一笑，輕輕拭去苡晴眼角殘存的淚水，寵溺地說道，「放心吧，你姐姐一定會回來的，等她回來，你再哭也不遲啊！你看，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濕了，這可是我今天剛換上去的呢！」憶樓無比心痛地指指胸前一大片水漬，抱怨道。
「你，死庸醫，一件衣服就心痛成這樣！」苡晴嬌嗔道，「哼！小氣鬼！」
月光下，一抹黑影飛快地閃過，憶樓眼神一斂，對苡晴說道，「小麻雀，我還有事要處理。你也別太憂心了，要對你姐姐有信心，知道嗎？」說完，青衣拂過，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