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秦娥奴嬌兩大美女高材生
這天,姐夫來得很晚。
他有一個多星期沒上這裡來了,是怎麼回事呢?
他進來后,只見他一臉的憔悴,神情很疲憊。我痛心地幫他脫下衣服。他一句話也沒說,就進了衛生間。天氣悶熱,他要洗洗澡。
我緊跟了進去,一絲不掛。
浴港里的水,溫度正好,不熱不涼,上升著淡淡的熱氣。姐夫將整個身體泡在裡面,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來為你拿捏搓洗一立下吧!」我說著,就用浴巾擦著他的身體。
「這段時間我太忙了。」姐夫有些歉意地說。他的精力已經有所恢復。
「忙什麼?」我的手沒有停止動作。
「我碰上老對手了!」他眨了一下眼皮。
「誰呀!」
「偉!他現在是市環境監察局局長。」語氣里透著一絲驚喜。
「哦——」我高興地笑了,「偉哥是當官的料,一看就知道了。」
「可把我害苦了!」姐夫一臉的不愉快,眉頭打成一個結。
「怎麼了?」我高興地問。
「市第一機械廠已經是個老廠了,市政府去年的工作會議上早就將它列為拆遷的重點企業。因為,機械廠的鑄鍛車間,有一座冶鍊的小電爐。它既耗電又污染城區的空氣,必須拆遷。可拆遷是一項巨大的工程,容易嗎?要徵用農民的土地,要建造新廠房,要購買新設備,還有拆遷需要花費一大筆錢。想想看,容易嗎?所以,這事就拖下了。沒料到前不久,軍軍帶著一班人馬開進了機械廠,下達了拆遷書,聲稱一月內不完成拆遷就處以罰款,那可不是個小數目……」
「遷就是的了。」我生氣地說,手擊打了一下浴缸里的水。
「現在辦什麼事兒都需要錢啊!由於一些小型機械廠垮了,許多職工買下了廠里原來的機床,自辦起零件加工廠。他們用低廉的加工費招攬生意,拉去許多客戶。所以,第一機械廠的效益不好,生產的產品市場佔有份額少,已經到了難已為繼的地步了。工人的工資都快發不出了,哪有什麼錢用來拆遷?」姐夫唉聲嘆氣地說。
「不是研製出電動調節閥,並且很熱銷嗎?」我問。
「現在不行了。許多廠也在生產啊!」姐夫搖著頭說。
「那怎麼辦?」我擔心地說,情急之中用力過猛,將姐夫捏得哼叫了一聲。
「偉不體察我的苦衷,見我們在規定期限內還沒拆遷,今天就下了處罰單,那可是十萬元啊!」姐夫感到不堪承受:「機械廠半年的盈利都沒有那麼多!」
「偉哥是熟人,更何況與我們不一般的關係,怎麼會鐵面無私呢?」我安慰道。
「為這事,我才忙得焦頭爛額的。我找到偉,在他的辦公室里,將機械廠面臨的困境說了,和他爭論了好久,討價還價了半天,他才鬆口說可以考慮一下處罰是否輕一點兒……」
「這就對了!」我笑了。
「這事要好說一些,可拆遷的事怎麼進行,還沒有眉目,難啊!所以,請你幫個忙……」姐夫沉默了一陣后,嘴唇湊近我的耳根如此這般地向我交代著任務。
第二天晚上,我約了偉在碧雲閣見面。天一黑,我就在三樓歌舞廳的一張小桌前坐下等候,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欣賞著一位歌女的演唱。
也不知什麼時候,偉才姍姍來遲。「有么事?」他說著,就坐在了我的對面,一邊將公文包擱在桌上,一邊松著領帶結。
「想哥哥了呀!」我打趣道。
接著,我轉了轉身,朝吧台打了一個響指。一位女招待就托著盤子過來了,將一杯飲料放在他的面前。
偉嘴裡含著塑料吸管吸了一口,說:「談正經事兒吧!」
「想和哥哥跳跳舞。」我努著嘴,嬌嗔地說。
當輕曼的樂曲響起,我和偉滑向了舞池。我們很快就進入了狀態,跳得十分默契,動作很協調。我們不斷地旋轉著,身姿翩翩。他的臉在美妙的音樂里漸漸酡紅起來,眼光迷離……不久,他竟將頭擱在我的肩頭了,手不由自主地在我的身上撫摸著。我知道飲料里的藥物發生了作用,就喊來了小青。小青和我將他攙扶進了一間包房裡,讓他平躺在床上。然後,我們倆竊竊發笑著走了出來……
第二天清晨,偉醒來,發現自己赤身露體地一人躺在床上,一位漂亮的小姐笑吟吟地望著他,極盡溫柔地說:「你睡得好沉啊!」偉看了看只穿著「三點」的小姐,又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體,自言自語地說:「昨晚我幹了什麼?」說著說著,就抓扯著頭髮,顯得無地自容。
這時,我和小青就說笑著走了進來。
偉氣得嘴唇發抖,指著我說:「你……你乾的好事!」
我故作驚訝地說:「昨夜你不省人事,就將你留宿在此。我可沒有起壞心思啊!」
「哎,你嫂子知道了,還不將我吃了?」偉一邊穿衣服,一邊說著。
「天知地知你知我們幾個知,不說出去嫂子怎麼知道?」我嘴角浮起一絲譏諷的笑意。
「說吧,你們要幹什麼?我答應就是了。」偉顯得心虛地說。
小青和那個小姐走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我和偉了。
我就將姐夫托我之事說了,「你看咋辦?」
偉沉吟半晌,說:「這事太棘手啦,容我考慮一下,行不?」
「我可知道你和纓子姐是模範夫妻呀!」我旁敲側擊,意味深長地說。
偉一臉的尷尬,聳了聳肩:「怎麼要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對付我?明明知道我不近女色的,卻偏要將我往風流窩裡拽……」
「你想想,如果在沒有充分準備的情況下,就逼著機械廠拆遷,那麼,機械廠就可能陷於破產的境地,許多職工就會失去飯碗。其中,女職工中為生活所迫,就會去做『三陪』或者『坐吧台』,你忍心嗎?」我聲情並茂地說。
「我可只管環境監察,其它的事兒不管,也管不了!」偉嘆了口氣說。
「第一機械廠的事可要管定了!」我的語氣不容推辭。
「好吧!」偉無可奈何地說。
就這樣,在軍軍的斡旋下,機械廠拆遷的事擱置了下來。據說市裡專門為此開了一個會,會上爭論激烈。最後,根據與會者大多數的意見,決定視機械廠的實際情況而定。在時機成熟時,由市裡財政下撥一筆款子和機械廠自己籌措一筆錢,有步驟,分階段地進行拆遷。
「真是馬到成功!」姐夫摟著我旋轉著,將我旋得幾乎暈了過去才放下了我。我替他卸下了一塊心病,他能不高興嗎?
「可就是覺得有些對不起軍哥了。」我的眼眶裡潮濕了。
「就那麼一點齷齪事,何必記掛在心裡?」姐夫漫不經心地說。在他看來,那件事兒小得簡直微不足道。
「可軍哥不是那種人,他不近女色,很傳統,很正經的。」我替軍軍辯護了幾句。
「哦,很少見的一個人!」姐夫的眼裡閃爍著一團亮光。
我決定還是抽空向軍哥說清楚事情的真相。
於是,在一個月朗星稀的夜裡,在蓮湖之濱,我和軍軍沿著一條林蔭道走著,一路沉默不語。
還是我先打破了難堪的沉默,說:「你知道嗎?你那晚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纓子姐的事兒。我們只是擔心你不肯幫忙,就設下了那個圈套。可我知道軍哥的為人,所以只是象徵性地表演了一下,在房間里安排了一位小姐照顧你,並沒有那麼齷齪的。」
「我知道!當我完全清醒后,我發現你不過耍了一點小聰明。所以,我很感激你。正因如此,我才多次找市領導彙報機械廠的情況,協商解決因拆遷而帶來的負面影響。」軍軍望著湖面粼粼的水波說著。
「真是感謝你!要不是你的鼎力相助,我的姐夫可就難了……」我很有感情地說。
「可那事兒,終究不夠體面,讓我心裡有種吃了一隻蒼蠅似的,想吐又吐不出,憋著嘛又難受。」軍軍的臉抽搐了一下。
「不就是那麼一點齷齪事嗎?何足掛齒!」我吃驚於自己怎麼也說這樣的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