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了賊船
聽煤球說自己的師父竟然是那個會拆龍骨的郭瞎子，牟小瞳鬱悶了。
看來王崑崙好不容易想收個徒弟，卻要碰釘子了。
郭師父的手段她也是見識過的。
王崑崙雖然很強，但是對上郭師父，卻是差了一大截。
人家可是會降龍十八掌的。
王崑崙也沒想到煤球竟然有師父了，而且那師父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這就有點尷尬了。
正在這時候，劉楊進來了，自顧自拖了一張椅子坐在桌邊，埋怨道：「你們太不夠意思了吧，有好吃的不帶我，這冷飲廳我都捨不得來，你們倒好，還吃上冰淇淋蛋糕了，真是太奢侈了。」
向服務員要了一個勺子，他埋頭吃起冷飲來。
勺子一揮，就帶走一大塊，一轉眼挺大的一隻冰淇淋蛋糕就不見了蹤影。
「好吃，我記得這冰淇淋蛋糕好像還是小雪十歲生日的時候，老師帶我們來吃過一次吧，真是記憶中的味道啊。」
「別叫我小雪，叫我姑姑。」肖雪輕哼一聲，不滿地糾正。
「真是奇怪，明明比我小，非得裝老……」劉楊說到這裡，猛一抬頭，看見肖雪殺氣騰騰的樣子，連忙說道，「當然了，叫聲姑姑也無可厚非，畢竟你是扳不倒蓋被子，人小被大嘛。」
「喲，還學會說俏皮話了呢，是不是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
劉楊一見連忙擺手：「我錯了，姑，你是我親姑。」
「這還差不多，我問你，那黑瞎子是怎麼回事啊？」
「敢情你發簡訊把我招來，就是為了這事兒啊，這事吧，說來話長了，你讓我縷一縷啊……唉，你說我是不是手欠，剛辦下來卡，給你發什麼簡訊啊，讓你知道我的號碼，我還有自由了嗎？」
「哼，你這潑猴，還想翻出姑姑我的五指山不成？不用想詞了，老實交代。」肖雪伸一隻手虛空一捏，頗為囂張地瞟了劉楊一眼。
「是這樣的，前兩天我們不是去文化公園看冰燈嘛。」
「文化公園有冰燈？我怎麼不知道呢？」
「你看我，其實是我記錯了，心裡尋思著他們兩個南方人沒見過冰燈，想帶他們見識一下，結果把紹林公園記成了文化公園……」
「劉楊你真是吃鐵絲拉笊籬你咋這麼能編呢？」
「你一個姑娘家家怎麼能說話這麼不雅呢，我跟你現在已經吃冰淇淋拉冰淇淋，沒話了。」
「沒話，好啊，反正接下去咱們兩個以後都是同事了，我有的是時間看著你。」
「啥？幾個意思？」
「你不知道嗎？我也進入雜誌社了，不但我，煤球都進入雜誌社了。」
「胡鬧嘛這不是，你不當醫生了？專業也不對口啊。還有煤球，你都是九年制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了，斗大的字你認識一籮筐不？你也上雜誌社？」
「除非你們，哦不，應該是咱們這個雜誌社不是雜誌社。」肖雪說道，「老實說吧，等我問出來，你可就被動了。」
劉楊看看牟小瞳跟王崑崙，見他們兩個全都看向別處，一副不敢跟自己對視的樣子，突然一笑：「好吧，看來你們是打算出賣我了，那我就老實招了吧。其實呢，我們的工作啊，是動物保護組織的。專門負責解救野生動物，咱們安北最近流入大批的野生動物製品，虎骨啊，熊掌啊等等。
那些黑心的王八犢子，盜獵保護動物，簡直到了喪心病狂，令人髮指的地步了，你們說我們要不要跟他們鬥爭呢。當然要。所以我們的雜誌社身份，其實是掩飾的……」
牟小瞳在一邊也是暗暗佩服，劉楊這一套說辭，比他們雜誌社的身份更有說服力，若不是自己是尋龍局的，劉楊都是自己招進局的，估計連她自己都相信了。
肖雪卻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劉楊：「你是不是當我傻？你這些招數，都是我教給你的，你現在用來對付我？劉楊你有沒有點良心啊，有沒有點自知之明啊？」
「被看穿了嗎？那好吧，其實我們的身份啊，是宇宙超人，我們是這個世界的保護者……」
「看著我的口型，滾犢子。」肖雪說道，「你要再這樣，我給我哥打電話告你狀了啊。」
「牟大姐，你不說兩句嗎？」劉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實在編不下去了。」
牟小瞳宛爾一笑：「本來我們就沒打算對她隱瞞，你非要橫插一腳，說了一大通沒用的話，我已經請示過上級了，允許將肖雪與煤球發展成為局裡的編外成員，他們現在跟你是平級的。所以你就乖乖認命吧，劉小弟。」
劉楊十分沮喪：「要這麼說的話，我就不陪你們玩了，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吧。」
牟小瞳見劉楊這麼沮喪，倒是覺得十分解壓，心情舒暢了許多。她將臉一沉：「你當我們這個尋龍局是你們家菜園子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要想走，你得賠償損失，買手機的錢，一萬塊，還有差旅費，培訓費，包裝費，宣傳費，這雜七雜八的，一共算下來怎麼也得三萬塊吧，先把這三萬塊還上，你才能離職。」
「……」劉楊被氣得語塞，一肚子話倒不出來。
肖雪在一邊伸著蔥白的小手，得意地沖著劉楊笑。
劉楊哀嘆一聲，真是魚見餌而不見鉤，這世上哪有這麼好賺的錢啊，這完全是上了賊船了，看來以後要跟肖雪這個麻煩一起共事了。
他倒並不是怕和肖雪共事，只是知道這當中實在有諸多危險，自己剛進局，就碰上了三起命案，加上之前八條人命，這裡面的水，可絕對比想的還要更深啊。
要是讓肖雪進入尋龍局，這直接就將她置身於危險之中，這是劉楊絕對不想看到的。
「我不走了還不行嗎？不過我也要提一個要求，她只能擔任文職，不能去現場。」
「成交。」牟小瞳明白劉楊的意思，而且她也不想讓肖雪真去現場，肖雪擅長的是危機公關，去現場那就是大材小用。
「還有，煤球得跟著我一起，我怕你們把他帶壞了。」
「可以，還有什麼要求嗎？」
「容我再想想。」劉楊沉吟著，打算好好敲牟小瞳一把，也算給自己出口氣。
這時候，突然十幾個人呼啦一下子擠進冷飲廳，這些傢伙清一色的三中校服，但是一個個臉上老氣橫秋，殺氣騰騰。
牟小瞳吃了一驚，看來這些傢伙是割包的那幾個的同夥，這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