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公里
劉楊也有點迷糊了,按照肖教授的說法,龍是不可能用聲音過來召喚的。
他想了想,突然心頭一動,猛然想到一個可能。
「我一直覺得這些女人都是怪怪的,好像是被催了眠一般,要不然也不會自己痴痴傻傻地自己往冰面上走,還有自己往江橋下跳,如果說有人事先催眠她們,不是就很容易做到這一切了嗎?」
「這個理論倒是挺有意思的,你是不是看尋龍局的人給別人催眠來著?」肖教授問道。
劉楊點了點頭:「只不過當時沒有往這個方向想,只相著他們是這樣引龍來吃食的,現在想來,這傳呼機也好,火車鳴笛也好,其實也就是解除催眠的一個步驟,只要達到了這一個步驟,接下去她們清醒過來,而這時候才會引來那條蛟?」
「沒錯,看來你的理解接近了事情的真相了。」肖教授說道,「一般在食物鏈最頂端的生物,都有一些特別的癖好,比如老虎不吃伏地的動物,龍不吃沒有精神的東西。這種癖好其實是長期進化的過程之中形成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比如一些伏地的動物,大多都是病懨懨的,它們可能帶某種病毒。
而沒有精神的東西,估計是有人給龍下套,是一種誘餌一類的東西。因此這些已經十分具有靈性的食物鏈頂端存在,在長期的生存過程之中都養成了一些類似天性的習慣。」
「這當中還有這麼多學問啊。」劉楊不由感慨一聲,「看來我還真得好好學習,要不然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這樣出去說不定哪天就露了怯,給師父們丟人。」
「小力巴這話不孬。」魯師叔抬了抬手,用力揉了揉劉楊的腦袋。
劉楊好不容易才掙脫這隻大手:「不過這就算是明白了這一點,好像也沒有什麼卵用啊。想一想,咱們還是找不到這催眠她們的人。」
肖教授卻是不以為然:「你說得不對,小子不要妄自菲薄,你想一想,既然知道了這背後有人催眠,就算是一大進展了。而催眠這種東西,我也有所涉獵,一般來說精神力需要很強大,才可以將對方催眠。並且這種催眠一旦被外界強烈刺激給打斷,被催眠者就會清醒過來。
你想一想,光著腳在冰面上走,這種冰冷都沒有將她們給刺激清醒過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個催眠者的精神力相當強大。而就算再強大的精神力,能維持多久呢?這個我雖然不太清楚,但是也可以猜測,這種催眠應該不會維持特別久,具體你去問問尋龍局那個叫王崑崙的,估計就能得出答案來了。」
劉楊沉吟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要真是催眠不能持續太久,是不是就意味著那些被催眠的人,出發的地點離江邊不遠?」
肖教授一臉欣慰:「孺子可教啊,小子,看來你這兩個月沒有白吃苦。」
……
尋龍局別墅之中。
王崑崙對著劉楊搖了搖頭,在一張紙上寫下一行字:「催眠無法持續過久,以我的精神力,最多能持續一個小時,極端環境下只能持續半小時。」
「極端環境,是不是就是指天寒地凍的?」
王崑崙點頭。
劉楊在心裡盤算起來,半個小時,所以催眠地點應該事發地點在半小時路程之內。
一般來說,一個人光腳在冰天雪地里行走,速度肯定快不了,半小時頂多也就能走兩三公里。
只要在這兩三公里的範圍之內畫一個圓,圓所包括的範圍就是催眠地點所在?
劉楊越推理越是興奮,一下子跳起來,找到了之前牟小瞳她們買的安北地圖,又拿尺子量起來,按照比例尺一頓計算,最終畫出來以兩次遇蛟的地點為圓心向外擴展包容的半徑三公里的圓。
圓一畫出來,劉楊的心頭的謎雲突然漏下一絲陽光來。
「看來現在範圍小了許多啊。」他自言自語。
「你確定這麼做有用?」牟小瞳在一邊卻不以為然。
「啥意思,瞧不起我?我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了好不好,你應該對我刮目相看才行。算了,跟你這種人也說不清楚,」劉楊拿著畫圖的鉛筆在這個圓圈裡點了點說道,「信我的,只要在這些建築當中一一搜尋,肯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牟小瞳看看劉楊畫出來的圈:「除去江面水域,除去道路面積,你畫的這兩個圈所包括的建築並不算多,我們也正好有時間而沒進展,倒是可以去調查一下。只不過在去調查之前,我們不妨來打個賭如何?」
「打啥賭啊?小小年紀不學好,你還沾染上賭博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如果你不肯跟我打賭,我也不會為了一個外圍成員提供的線索大張旗鼓地調查,要知道江邊的那些建築說少也少,但是都是高層建築,一戶戶去排查,也得勞師動眾。」
「好吧,賭就賭,不過你打算賭什麼?別光賭嘴皮子啊,要不然這樣吧,咱們來賭抽嘴巴子的,你要輸了,我抽你兩個嘴巴子,你要贏了,你讓我抽兩個嘴巴子。」劉楊對自己的推測有十足的把握,話也說得滴水不漏。
「抽什麼嘴巴子,我們來賭點特別的吧,要是你輸了,你引薦我去見見肖教授,要是你贏了,我給你一件氣武。」
「好咧。就這麼說定了,來,拉勾啊。」劉楊說著伸出手去。
牟小瞳卻是一下子打開劉楊的手:「誰跟你拉勾啊,你幾歲了,還這麼幼稚。」
劉楊嘿嘿笑道:「一看你就沒有童年,我跟小雪經常這麼玩。不過話說回來,你真的要跟我賭嗎?一件氣武啊,氣武那可是好東西啊。我現在不算是江湖小白了,我也知道的,一件氣武的價值,估計最少幾十上百萬,你真捨得嗎?」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反正你等著帶我去見肖教授吧。」牟小瞳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之中透出一絲狡黠。
「真是不可理喻,就算不打賭,你說讓我帶你見我師父,我能不帶你去嗎?又不是會親家。我師父不是說見就可以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