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去樓空
肖教授可不是一般人，他都覺得值的線索，那肯定是錯不了的。
劉楊也掃了一遍這份筆錄，其實說這是筆錄也有點勉強，這就是請會速記的人記錄下來的一個住戶的口述材料。
估計這個打字員比較業餘，雖然有速度，但是卻也滿是錯別字。
還好音能對得上，一邊念一邊看也能看明白。
劉楊念了兩遍之後，把這筆錄一丟：「師父你沒開玩笑吧，這玩意兒也叫有價值？換成我，我運兩車臭雞蛋上這傢伙家去，浪費時間嘛。」
「你說說看，你都看明白啥了？」
「這玩意兒不就是說還有一棟別墅沒有查嗎？那別墅被廢棄了好些年了，還沒有拆掉，那裡面說不定有什麼情況？不太可能吧。」
「怎麼就不可能呢？」肖教授看著他，期待著他能自己把這事情給理明白。
劉楊摸了摸後腦勺：「別墅不是貼著封條嗎？聽說那是大橋老四的產業，大橋老四吃了花生米之後，那地方就被封掉了，外面是大鐵門，鐵門上也有封條，裡面各個門上都有封條，這筆錄上也說了，封條都沒動過，這裡面可能有人？」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大橋老四被抄家之後，其實沒有搜出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好像就把他的幾個產業給抄了，但是現金沒有抄出來多少。」
「這不也是傳說嗎？安北人都知道，只不過我覺得大橋老四家大業大，底下那麼多刀槍炮要養活呢。而且快十年了吧，十年前賺錢可沒有現在這麼容易啊。」
「看來你還不太了解江湖人。雖然說大橋老四也算不上什麼江湖人，也就是最表面上的那種混混，可是過的生活卻也跟江湖人沒有什麼差別，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這種日子過來的人，只相信自己，只相信錢。而且他們最喜歡的還不是現錢，而是黃金。大小黃魚，不管亂世還是盛世，這黃金的價格總不會大幅度變化。
我可是有內部消息，大橋老四曾經跟人合夥私自整了一個小金礦的，這小金礦雖然說產量不高，但是既然能稱之為礦，肯定也沒少開，抄家的時候，卻沒有開出來金子一類的東西，你說奇怪不奇怪？」
「師父，這你就不講道理了，抄大橋老四家的時候，你在一邊看到了？怎麼知道他家沒有抄出金子來呢？」
「我是沒看到，只不過我的消息可是相當靈通的，我是松省警廳的高級顧問，當初偵辦大橋老四專案的時候，我也在專案組裡，你說我知道不知道這些信息呢？」
劉楊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嘟噥道：「師父你咋不早說呢，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大橋老四的別墅里，還藏著很大的貓膩？說不定這當中會有黃金，很多的黃金？」
他說著咽了一口口水，貪婪的神情展露無餘。
肖教授敲了他的腦袋一下罵道：「有點出息，咱們可是點石成金金菊花一脈，怎麼能為了一點跟石頭差不多的金子而如此失態呢？」
「別鬧啊師父，點石成金，怎麼也得花功夫吧，而且成不成還得看道行，哪有這現成的黃金來得爽快啊？要是真能搜到黃金……」劉楊伸手在空中虛抓了抓，彷彿這滿天都在飛金元寶。
「真能搜到黃金，也不屬於你，得上交給國家。」肖教授說道，「你倒不如想著能從裡面搜到點偽龍兵或者龍兵之類的，再不濟你弄點氣武回來，也不虛此行啊。」
「是是，師父教訓得對。那現在咱們就去一趟大橋老四的別墅？」
「行吧，不過不能你自己去，讓你金師叔陪著一起去吧。」
劉楊看看金師叔，有點不太情願地說道：「就是探查一下別墅，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吾說小劉啊，你可不能小看了這件事情呀，我跟你說哦，酒是要紅人面的呀，財是要紅人眼的呀，要是真有那麼多黃金，說不定就會有機關的呀。」
劉楊想想也是，自己畢竟是個新手，有金師叔在一邊幫著，至少機關之類的東西自己不用操心了。
……
江邊，一個相當豪華的院落之中，一棟別墅如同城堡一般佇立著。
劉楊站在這院落門前，卻是忿忿不平：「這橋頭老四也真夠豪橫的啊，這麼大的地盤，他一個人霸佔著，一個人能睡多大的地方？這是典型占著茅坑不拉屎啊。還有，那時候我聽廣播，聽說大橋老四無論上歌廳還是舞廳，只要看上哪個女人，直接就帶回家了，那是夜夜做新娘啊。
這個狗犢子真不是個東西，也就是他沒活到現在，活到現在讓我碰上了，我弄死他。」
金師叔呵呵一笑，伸手搖了搖這鐵門。
這鐵門用的鋼條都是兒臂粗細，就算用小鋼鋸來鋸，也得花上很長時間。
門上的鎖已經生了銹，不過這並不妨礙金師叔開門，金菊花的技巧，要的就是心靈手巧。
金師叔拿一根烏金絲在這鎖眼裡捅了兩下，然後輕輕一推，鐵門就吱吱呀呀地開了。
劉楊在一邊也是嘆為觀止：「這才是手藝啊，師叔你說車站那些割包的，是不是都是你的徒子徒孫啊。」
「你說的什麼話，吾這手藝可是相當值錢的，怎麼能跟那些割包鉗簍的人去比的呀。根本沒有可比性好不啦。」
說話間金師叔已經連打開兩道門，從車庫直接進入了別墅內部。
別墅內部空空蕩蕩，所有的傢具都被搬走抵債了，這讓劉楊又是一聲嘆息，感慨道：「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啊，師叔你說是不，大橋老四當年多麼牛掰啊，結果現在怎麼樣？還能留下點啥？」
金師叔卻沒有搭理這茬，目光在空曠的屋子裡掃來掃去。
突然他走向一面牆，伸手在這牆上敲了敲，趴在這牆上聽了聽，之後他咧嘴露出一口黃燦燦的金牙來：「有了呀，想不到這暗室弄得這麼老套的呀。小劉，你往後面退幾步，用全力踢一腳這面牆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