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桃小烏龜
雲知開啟了天眼,在人群里尋找身上散發著殺氣和濃鬱血氣的人。
終於鎖定了一個穿著小丑服裝的人,那人一張臉塗的刷白,嘴角誇張地笑著,手裡拿著一串彩色的氣球,吸引了一群孩子圍著他。
雲知什麼場面沒見過,就算知道他是殺手,也可以若無其事地沖著他笑,裝出一副超開心的小模樣。
「小哥哥,是小丑!」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在不驚嚇到那些孩子的情況下,乾淨利落地把人給收拾了。
雲知想了一下,決定主動出擊。
「小哥哥,你幫我和小丑拍照,好不好。」
這一路上封寒夜已經幫她和熊合影,公主合影,小雞合影……不差這一個。
雲知舉著棉花糖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以拍照的理由做出邀請:「小丑先生,我可以和你拍照嗎?」
黑桃K點了點頭。
雲知又指了指一旁人少一點的地方:「去那邊可以嗎?人少一點,拜託拜託。」
黑桃K又點了點頭,咧著嘴沖著她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只是隱藏在那樣的妝容下,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他的身份,便是封寒夜盯著他看來半天也沒有起疑心。
雲知一邊走,一邊往掌心聚攢靈力,這一個月來,她可是每天都有充足的煞氣用來修鍊,靈力修為也得到了增強。
就算動起手來,她也是絲毫不虛的。
雲知知道自己面對的是窮凶極惡的殺手,所以,她不會拿自己的命鬧著玩。
她用了特殊手段,查過這個蛇組織的黑桃K,知道這個人慣用的是左手,骨子裡有些變態因子,喜歡近距離欣賞別人死前恐懼害怕的表情,並且拍照留念。
慣用的武器是短刀匕首之類的,特長是近身格鬥術和易容偽裝。
不過,這人也有不少缺點,比如,對自己盲目地自信,總覺得自己凌駕於常人之上,可以把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一次遇到了雲知,算是踢到了板磚了。
整個人都暴露了,自己卻不知道,還在幻想著把匕首插入雲知的胸膛,看著她驚恐萬分的表情。
黑桃K在前面走著,把左手悄悄地探入了腰間隱藏的口袋裡,摸到了事先藏在口袋的短刀。
然而,雲知卻在他拔出刀的一瞬間,先他一步,擒住了他的手腕,用靈力讓他短時間無法掙脫,另一隻手則是跟上去,咔嚓一聲,掰斷了他的手腕腕骨。
「黑桃小烏龜,你不會真以為我要和你拍照吧?不會吧不會吧!」
黑桃K意識到她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第一反應當然是氣急敗壞想要殺了她。
直接抬腳踢向雲知的側腰,回擊了過去。
雲知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身形靈巧地避開后,捏著拳頭對著他的眼睛就是一拳。
「這一拳是為了那個被你扯了腦袋的小兔子玩偶打的。」
說完,又是一拳招呼了過去。
「這一拳是為了被你弄髒了的床鋪打的。」
「這一拳是為了被你摔碎了的水杯打的。」
視線一直盯著她,準備給她拍照的封寒夜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大步沖了過來。
雲知那些招數可不是什麼花拳繡腿鬧著玩的,招招都夾帶著靈力,力道和精準度都夠狠的,又是專挑人體的弱處去攻擊,幾拳下去,就已經把人給打蒙了。
待封寒夜衝過來的時候,雲知已經把那黑桃k的腦袋塞進了一旁的護欄里去了。
小姑娘站在一旁,甚是無辜地眨了眨大眼睛,表情乖乖巧巧的,好似剛剛動手的人根本不是她。
「小哥哥,他就是那隻小烏龜!」
封寒夜見她動手的時候,大概就已經猜到了這小丑的身份,可當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那心臟還是抑制不住地劇烈跳動了起來。
明明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她卻差點出了事。
「你——有沒有事?」
雲知搖了搖頭,抬手指了指地上已經沾上了泥土的棉花糖,癟了癟嘴,小臉上的表情有些不開心。
「我沒事,可是棉花糖髒了,不能吃了。」
封寒夜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誰問她棉花糖有沒有事了。
雖然雲知把人騙離了人群,但畢竟是遊樂園,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引來了大家的注意,有些人習慣性地拿起了手機對著這邊拍了起來。
封寒夜想起之前雲知在酒吧里因為被監控拍下,而引發的一連串危險,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這些人把雲知拍下來,傳到網上去,把事情鬧大了可能又會給小姑娘帶來什麼不可預知的危險。
於是直接脫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把人包裹了進去。
「小哥哥,我看不見路了。」
雲知眼前一黑,那男士長款大衣直接遮住了她大半個身子。
「別動,有人在用手機拍攝。」
雲知已經習慣了他的懷抱,他身上的氣息,沒有掙扎,乖順地趴在了他的胸前,臉頰蹭了蹭他身上質地柔軟的毛衣。
一直跟著她們的阿森從人群里擠了出來,看到那被護欄夾住了腦袋的小丑有些沒太搞清楚狀況。
「老大,這是?」
封寒夜一邊用雙臂把雲知牢牢地護在自己懷裡,一邊開口道:「打電話給司霆,說黑桃k抓到了,讓他帶人過來。」
「黑桃k?」阿森愣了下,是他知道的那個黑桃k嗎?「是蛇集團里的那個嗎?」
「嗯。」封寒夜大手護在雲知的後背上,如狼般警覺的視線一直盯著那氣急敗壞無能怒吼著的黑桃k,防止他突然掙脫那護欄,衝過來咬人。
阿森畢竟是老手,很快就協同遊樂場里的保安控制住了現場。
把看熱鬧的人群驅散開了。
司霆帶著人風風火火趕過來的時候,封寒夜已經護著雲知回到了停車場的車上。
司霆在現場,查看了那黑桃k的情況,發現那貨的腦袋被護欄卡住了之後,真的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再仔細一查看這貨身上的傷,又差點笑出來。
他本來還以為這是阿森動的手,這麼狠,雙手腕骨直接180度折斷,不知道被打了幾拳,整張臉都腫的像個豬頭,可後來阿森一解釋才知道,是那叫雲知的小姑娘動的手。
具體怎麼動的手,阿森也沒瞧見,只是說,他趕過來的時候,這人就已經跪在這裡了,還是以這種腦袋塞進護欄里的詭異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