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從實招來
「還能什麼心思?惦記了不該惦記的!」白志遠冷哼一聲,「她一個庶出的,得到你的偏疼,理當安分守己,如今不僅不知道安分,反而還越發的放肆!你倒好,卻還一味的替她說話,留她幾分薄面,若她知道感激也就罷了,只怕是以怨報德!」
話語間,充滿了白志遠對雲淺的心疼。
走進柴房,看著兩個人,雲若海眉頭死死的皺在了一起,沉著臉看向了男子,問道,「說,你是誰?今日我盛寧將軍府戒備森嚴,你又是如何進來的?一切都給本將軍從實招來,否則,你的命,無人能救!」
男子一個哆嗦,立馬跪在了地上,求饒道,「將軍饒命啊!小人……小人是收到了一張字條,讓小人今日在角門外學兩聲貓叫,自會有人放小人進來。進來之後找到淺祥院的正門,進去之後會有人告訴小人該做些什麼。可小人不知為何,一進去,便問道一陣芳香,聞著也越發的暈,還口乾舌燥,便喝了桌上的水。不喝便罷,喝了竟越發覺得燥熱,就迷迷糊糊地朝著床上走去……」
說到這兒,男子猛地磕了幾個頭,一臉惶恐的望著雲若海,「將軍,將軍饒命啊!後面的事兒,小人真的不知道了啊!」
雲墨看了一眼黑著臉沉思的雲若海,心裡一陣疑惑,這一番說辭,說的滴水不漏,儼然一副早就打好的腹稿。若說他背後無人指使,雲墨是不信的。
「爹……」
雲墨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雲若海抬起手,阻止了他。
雲若海把目光從男子身上移到了紫蓮身上,她裸露在脖子上的片片紅痕,讓雲若海覺得十分噁心,厲聲道,「紫蓮,你今日在大小姐房中犯下如此不堪之事,可知悔改!若不是大小姐心慈手軟,求著皇后饒你二人性命,只怕你們二人現在早就沉屍河中,成了一對鬼鴛鴦了!」
聽了這話,紫蓮嚇得一哆嗦,抬起全是淚痕的雙眸,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求饒,「老爺饒命啊!奴婢……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真的不認識這個男人啊!」
紫蓮說著,恐懼不安的看了一眼男子,下意識的往一旁閃躲了一下。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家二小姐竟會如此狠毒,更沒想到,這男人把罪責推得一乾二淨。
「說!誰指使你的!」雲若海的聲音更加嚴厲了幾分。
紫蓮又是一哆嗦,張了張嘴巴,想說又不敢說。如果說了,只怕自己有命活著走出柴房,卻沒命看到明天的朝陽。若是不說,只怕是無法活著走出柴房了……
左右都是一死,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
一時間,紫蓮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紫蓮,你若是真的不認識這個男人,又何必包庇他?倘若你說出幕後之人,也不辜負大小姐求著皇后留下你的命了。」雲墨在一旁再一次提醒紫蓮,她現在還能活著,都是雲淺跟皇后求了情的。
話落,他又看向了男子,說道,「你的那一番說辭,真當我們是傻子嗎?處處漏洞!早知道你們兩個這麼嘴硬,就該聽了四皇子的意思,縱然不是沉河,也該處死,以儆效尤才是!」
紫蓮和男子聽了雲墨的話,都分外驚訝,兩個人竟很有默契的磕著頭,「求將軍饒命啊!求將軍饒命!」
雲若海冷哼一聲,「饒命可以,從實招來!」
「將軍,小人說的都是實話啊!是一個男子找到了小人,說是有一艷遇,還告訴小人,倘若事迹敗露,該如何辯駁。但那人是蒙面而來,又給了小人大把銀子,小人便不曾多想,按著那人交代的做了。那人長得什麼樣子,小人真的不知啊!還望將軍明察!」
男子率先交代了一切。
雲若海和雲墨對視一眼,覺得這一番說辭,倒是有幾分真,也不再為難他。
「把你衣服穿好!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你還是要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兒!」
「是!小人一定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兒!」男子連連點頭,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見雲若海和雲墨都看向了自己,紫蓮慌了神,不等他們問,便開了口,說道,「奴婢說!奴婢說!是二小姐……二小姐說,大小姐換衣服用的時間有些久,怕失了規矩,又怕大小姐的手燙出個好歹,便遣了奴婢去大小姐的房中問上一問。誰知奴婢剛一進去,便被人打暈了……事後,奴婢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說著,紫蓮又磕了幾個頭,額頭上滲著血珠,眼淚汪汪的,「老爺,奴婢說的是實話啊!奴婢不敢有一句虛言!請老爺明察!」
雲若海捏了捏眉心,事已至此,嫌疑最大的人就是雲彤了,可紫蓮沒有明說,這男子也沒有直指,雲淺更是不會多說一個字,一時之間,他有些為難。更為難得,是他不知道要如何讓雲墨去給齊王一個答覆。
他的為難,雲墨看在了眼裡,他上前一步,走到雲若海的身邊,耳語了一番。
雲若海聽了雲墨的話,贊同的點了點頭,吩咐道,「墨兒,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此事確實與他們二人無關。你去回稟齊王,問問齊王和淺淺的意思。若齊王和淺淺說放,那明日,便放了他們二人就是。」
「是,父親,孩兒這就去齊王府。」雲墨說完,轉身離開了柴房。
雲若海欲言又止的打量了一下紫蓮,又滿心疑惑的審度了一下這個男子,隨後負手而立,吩咐了人嚴加看管之後,便轉身走了。
這一天過得,讓他覺得分外疲累。在書房裡發了半天呆,朝著白玉珍的院子走了過去。
他矗立在白玉珍的門口,看著他的結髮妻子,坐在窗檯下縫補著衣衫,一股暖流湧入他的心口。
「夫人,你身子不好,就該好生歇息著,這些活計交給府里的綉娘去做便是了。」雲若海心懷感動的走進了房內。
「老爺?!」白玉珍見到雲若海,微微有些驚訝,連忙起了身,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準備向他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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