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靈師鑒別（上）
「蘭香，進來下。」第一時間，沈菀想到了蘭香，看著沉穩老練應該知道些什麼。
「小姐，找奴婢什麼事？」蘭香進屋關門。
「柳如畫曾經說我是廢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沈菀開門見山道。
「小姐……」蘭香聞言，那話又怎麼能出口，當即下跪眉眼閃爍就是不敢直視她，「小姐贖罪！」
「你別誤會，我別無他意，只是想問問你是否知道我的事。」沈菀一把拉起半跪的蘭香，無奈道，「嗯，或者說是你們所了解的沈家小姐沈菀，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有那麼嚇人么？
「小姐身為世家女，自然是集萬千寵愛為一身，只不過……」蘭香遲疑的看向沈菀，忽的停了話語，還是不敢往下說去。
「只不過什麼？」沈菀哪肯話聽一半，知這後面便是關鍵，急忙催促道。
「只不過外界一直傳言，沈家小女雖天資聰慧，可惜是個偽靈師，無法成器。」蘭香也是經過一番思索話才出口，一抬頭便見沈菀怔忪的呆愣樣，嚇得腿一軟又跪倒在地，「奴婢口不擇言，望小姐贖罪！」
「無妨，你出去吧。」
沈菀揮了揮手將蘭香遣走，自己一個人怔怔地看著地面，瞪大的眼睛彷彿要將地面盯出個洞來，臉上似笑非笑，比哭還難看。
若她真是個偽靈師，今後的路她又該何去何從？！
兩天，如此短暫的時間，對沈菀來說卻是異常難熬。在這等待的兩天中，她少見的沒有去藏書閣，而是一個人悶在屋內，無數次激發體內的靈力，只希望能察覺到一星半點的與眾不同，可終究無功而返。
隨著與凌子業相約的時日臨近，沈菀失眠了，就這麼呈大字橫躺床上，獃獃盯著屋頂的房梁，腦中反反覆復只有一個念頭——若她是偽靈師該如何是好？
天色由暗漸明，伴隨旭日的曙光射進窗內，房門響起了敲門聲。
「小姐，奴婢進來了。」夏柔如往常般在這個時間點開門進屋，端著洗漱的臉盆走到床邊，抬頭猛地瞧見沈菀臉上大大的黑眼圈驚道，「小姐，昨晚沒事吧？是哪睡得不適嗎？」
「沒事。」反應過來的沈菀起身梳洗，下床坐到梳妝台前，瞧見自個的熊貓眼也不禁一愣，自嘲一笑，「夏柔，給我畫個淡妝吧。」頂著黑眼圈出門太丟人了！
就這樣，在沈菀用妝容將自己的黑眼圈掩蓋之後，一早便來到了凌子業的院外徘徊躊躇。
沈菀突然發現，她此刻終於理解了某句名言——生存還是死亡，這是一個問題。
而她現在的問題是——進，還是不進，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從旭日初升到日上三竿再到黃昏落日，凌子業在院內瞧著沈菀一遍又一遍的走向他的院子，又一遍又一遍的快速竄出，盯得眼睛都無語了——看太多重複鏡頭花了。
正當他走向院外，準備主動將這位躊躇不定的妹妹拉進屋時，只聽一聲大喝，某女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進來。
「砰！」
「啊！」
沈菀從沒覺得自己那麼霉，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卻因自己的魯莽被撞個四腳朝天，而且到底哪個傢伙身板那麼硬？頭痛死了！
鬱悶的抬頭看去，沈菀悶了，尷尬一笑，迅速從地上爬起修整形象。
「菀兒，見到我也不用如此激動吧？」凌子業抬手挑去她額上的落葉，見其可愛的無措模樣不禁半認真的調侃道，「下次可別那麼莽撞，我的好妹妹，哥哥的懷抱可永遠為你敞開。」
「呵呵，子業哥。」沈菀的頭低得更低了，「我……我是來檢測靈師類別的，不知……」
「跟我來吧。」
沈菀跟隨凌子業進屋，在桌上看到放著個晶瑩剔透的菱形水晶，水晶僅單手大小，無色透明，卻隱隱散發著淡淡的流光，引人奪目。
凌子業見沈菀一進屋眼神便被桌上的水晶給吸引，笑道：「這就是檢測水晶，你把手放上去試試。」
「呃，好的。」別瞧沈菀答應的快，那小手抬起在水晶上方晾了半天，遲遲沒有放下。
只要碰了這個就能知道自己的類型了，她到底是哪類靈師？結果到底會……
凌子業十分有先見之明的坐下，瞧著沈菀的遲疑，順便讓下人端來點心慢慢品嘗，更是好心的遞了一塊到沈菀嘴邊道：「累嗎？要不先坐下休息會，這點心味道不錯嘗一塊吧。」
沈菀被說的小臉一紅，一咬牙、一閉眼，手「刷」得探了下去，直接一掌拍在水晶上，差點眼淚都掉出來了。嘶，疼！
「呃，別激動，慢慢來啊。」凌子業可被沈菀的動作嚇了一跳。這檢測水晶得來不易，可是他問好友借來的，要是就這麼壞了，他可賠不出啊！
「好，好了嗎？」沈菀有些害怕看到結果，仍舊閉著雙眼不敢直視。
凌子業瞧著她那如臨大敵的嚴肅表現，頓時失笑：「菀兒，別緊張，檢測還沒開始呢。」
沈菀瞧著凌子業似笑非笑的眼神相當不爽，但還是只能乖乖將檢測水晶握於手中，等待他下一步指示。
真是的，要檢測就快點，話說半句可是會嚇死人的！
「接下來你要將靈力緩緩注入水晶中。」凌子業無視沈菀那略帶不滿的眼神，笑著向她伸手道，「將一隻手給我，另一手用心感應水晶，我會引導你的靈力注入水晶之中。」
「靈力注入水晶？」沈菀有些不解的將一手放於凌子業的手掌之上。這靈力要怎麼引導？不是直接激發就行了嗎？
想到就做，只見沈菀拿水晶的手掌紅光一閃即逝，慢慢融入水晶之中不見蹤影。
凌子業剛想進入下一步引導環節，忽然看見沈菀的動作，愣了：「菀兒，你剛剛是……將靈力注入了水晶？！」
「這樣就是注入水晶了？」沈菀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盯著一成不變的水晶很是不解，「好像沒什麼變化呀。」
為什麼子業哥的神色很奇怪，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沈菀早就從蘭香處得到某種答案，可內心還是不住的想要否定它。或許自己想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