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進入凌府
吃了不知多少苦的沈菀終於走進了雁城，心中一松，心情也明媚幾分。
不愧是凌家的所在地，到底是秦國三大世家之一，雁城的街道繁華喧鬧，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還有那些川流不息的路人，遠遠看去熱鬧非凡。路人的穿著雖然各式各樣，可從服飾能看出大多質地較好較為富裕，貧窮者鮮少見之，更能看到某些靈獸坐騎的走動，對於穿越人士沈菀來說可謂一大奇景。
而凌家，所佔面積大概是雁城的一半，古樸碩大的門庭就是雁城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高高的牌匾上赫然鑲嵌著金燦燦的兩個大字——「凌府」。
如此引人注目，雖然沈菀是初次踏進雁城，可無需詢問任何人，很自然的就找到了目的地。
不過她才剛踏上一個台階，就迎來守門護衛劈頭蓋臉的一陣呵斥，氣勢狂傲，響徹大街，引圍觀者無數。
「站住，一邊去！也不看看這是何地，是你能沾的嗎？！」
沈菀停下腳步，後知後覺的瞧了瞧自己的衣衫形象，髒亂不堪的衣衫、破損的鞋子、邋遢積灰的面容，再瞧瞧那耀眼的門楣，果真不是她這個樣子該來的地啊！可是別說她如今身無分文的窘迫境地，何況也沒處給她換洗一番，這門還是得進不是？只是有些有損顏面而已。
想著，她又向前踏出一步。
「噌噌」瞬間她的胸前出現兩把銳利的長刀，在陽光的照射下刺眼無比。
「讓你離開聽不懂啊？！再敢向前一步，要你的小命！」
呃，瞧瞧那一臉的猙獰像，這異世的人怎麼那麼凶？
念著自己上門是有求於人，沈菀識相的後退兩步，對著門衛道：「我是周國沈家的沈菀，家父是凌家主凌嘯海的結拜兄弟，換言之你們家主是我的伯父，我有急事拜見，還請兩位大哥行個方便知會一聲。」
然而，沈菀的話並沒有起什麼作用，反倒是激怒了門衛，被門衛一掌推倒在地，鄙夷的視線赤裸裸的射向她身。
「也不瞧瞧你身上穿的？還周國沈家？你當我們是傻子啊！」
眼瞧著明晃晃的刀即將落下，沈菀有些不甘心的向後滾去，險險躲開那刀落處，眉眼緊皺的看著凌家大門。
都是幫只認衣著的奴才，這下可如何是好？！
「怎麼回事？」
正當沈菀愁眉不展之際，熟悉的聲響從身後傳來，轉頭望去，原來是他——先前救她脫困的少年。
兩個門衛見到少年，哪還有半點狂傲，立刻恭敬鞠躬。
「二少爺好。」
「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都動刀了？」
「回二少爺，是這小鬼想闖凌府。我們好心告誡多次，他卻不知好歹仍舊擅闖，這才拔刀的。」
少年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們所謂的「小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是你？！」
而沈菀見到少年的第一反應，就是對著少年恭恭敬敬一拜。
「你好，先前的救命之恩，謝了。」
少年伸手扶起她，眉眼彎彎，含笑相視。
「哪裡的話，舉手之勞而已。何況身為靈師的你又有何懼？如若真要謝我，要不就加入凌府，成為凌府的一員，如何？」
沈菀抬頭望著少年那似笑非笑的丹鳳眼一愣，三分媚氣三分邪意，令人無法看透他的想法。略一思索，她順著少年的話語問道：「是要我進入凌府？」
見少年頷首，沈菀嘴角微勾，淡淡瞥了眼不久之前還盛氣凌人的門衛。
「其實我本就是投奔凌府而來，只是被這盡職的門衛拒之門外罷了。」
「哦？」少年半眯眼眸從兩門衛臉上快速掃過，轉而抬手向著大門做出請的姿勢，笑道，「這也是有緣，下人的見識請勿見怪，小兄弟是否還願隨我入府？」
「當然。」
沈菀毫不客氣的抬腳進府，這一次再沒人阻攔在前，那兩位如今正乖乖矗立在大門的兩邊，默默低垂著腦袋，緊張得就差沒鑽地了。
走過前庭進入大廳，雖然在門外已經被凌府的宏大所震驚，此時更甚。
花圃流水，雕欄玉砌，亭台樓榭，每一處景都使人望而回味，驚嘆無比。
進入前廳，少年向一旁的小廝招了招手道：「來人，給這位小兄弟收拾套廂房出來。」
「等等。」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沈菀突然認真的望向少年，欲語還休，不知如何道出始末。
「怎麼了？還是不願意住在凌府？」
「不是，也許貿然提出有些唐突，但我只是想見見凌家家主凌嘯海，不知可否？」
猶豫片刻，沈菀還是將自己的目的直接說出。瞧著少年似是為難的皺起眉頭，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察覺到她的緊張，少年展顏一笑，俊逸而溫柔，剎那間如在陰天撥雲而出的日光，散發著淡淡的暖意，恍人眼球。
「想見父親啊……那得等到晚上了，到時候我幫你安排下吧。」
聽到自己期望的答案，沈菀心中一松，感激的望著這位接二連三幫助自己的少年，回以真誠笑顏。
「謝謝你。」
「客氣什麼，你現在也算是凌家的一份子不是嗎？還是先洗漱一番，你也想第一面給我父親留個好印象吧。對了，我叫凌子業，是凌家的二少爺，你叫什麼？」
「沈菀。」
「沈菀？」
少年疑惑的轉頭看向沈菀，這名字好熟悉，而且這不是女孩的名字嗎？可是……
「是的，我就是沈菀。」復仇的沈菀！
哥哥，從此我將不再是過去那個單純的沈菀，到時候滿手獻血你會介意嗎？當復仇成功之日，我必再正沈家之名！
沈菀目光沉重的望著前方，周身頓時迷漫起點點沉靜的哀傷感。
這是，怎麼回事？……
莫名的，少年心中升起股淡淡的憐惜，好想……好想呵護他，手不自覺得停留在沈菀肩后不遠處，又默默的收回。
到底發生過什麼？使得他如此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