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拿下丹陽
這一天,劉繇手下將領於麋正在丹陽北門城頭巡視,忽然一隊人馬,約有千人上下,由東北方向而來,煙塵滾滾,於麋連忙讓手下兵卒關上城門,嚴陣以待。
那隊人馬很快便馳近了丹陽北門,於麋看到他們打的是樊字旗號,不由鬆了一口氣,這是樊能的兵馬,他視力不錯,也已經看到樊能正在這隊兵馬的中間,被一群親兵簇擁著。
這應該是樊能回來見劉繇了,一般來說,樊能每個月都會回來見劉繇兩次,向他稟報最近的軍情,算算日子,今天也到了樊能回來見劉繇的時候了。
於麋跟樊能的關係還是相當不錯的,看到樊能的人馬馳到城下,於麋拱手笑道:「樊將軍回了?」
樊能爽朗的大笑道:「是啊,樊某回來見主公了。」
於麋便安排人打開城門,放下弔橋,然後下了城頭,準備親自迎接樊能,雖然同為劉繇手下將領,不過樊能的地位比他還是高得多了,樊能已經獨當一面了,於麋希望能夠跟樊能的關係進一步加強,若是有立功的機會,也好讓樊能帶契他。
等弔橋放下,城門打開,樊能只帶了數十名親兵,進了城,此時,於麋也已經下了城頭,於麋略略帶著一些諂媚的神色,向樊能拱手道著辛苦。
沒想到,樊能突然臉色一變,他身邊一名身材雄壯的親衛大聲道:「奉樊將軍命,將於麋拿下!」
於麋一臉愕然,他還來不及有什麼反應,樊能身邊那些親衛已經一擁而上,將他擒下。
於麋手下的兵卒一片嘩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樊能道:「於麋犯上作亂,已被我擒下,爾等是想與於麋一般,還是聽命於我?」
這些兵卒都是劉繇在丹陽本地征的兵,有不少還曾經在樊能帳下受過訓,此時於麋都已束手就擒,他們能有什麼主張?於是,他們大部分都向樊能納頭便拜,願意聽命於樊能,有少數幾個想要反抗的,也被樊能手下那些雄壯剽悍得有一些過分的親兵給砍翻在地。
這些兵卒立刻就被編入了樊能的隊伍,其實也就是魏延的隊伍,他便是樊能身邊那名身材最為雄壯的親衛,以他手下的低級軍官為骨架,這些兵卒很快就會形成戰力。
在樊能的帶領下,這近兩千兵卒直奔城中央的一座大宅,這裡便是劉繇居住的地方,此時,劉繇根本就沒有想到會變生肘腋,樊能輕鬆的便帶人進入了劉繇的府邸。
當劉繇的脖子上被魏延的鋼刀架住的時候,劉繇的臉色一片慘白,他恨恨的對樊能道:「樊能,我待你不薄,你如何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樊能理直氣壯的說:「漢室無道,令天下民怨沸騰,如今氣數已盡,樊某自然要棄暗投明,方伯何不也投入右將軍帳下,為右將軍效力,日後亦不失榮華富貴!」
劉繇的脖子上雖然架著鋼刀,可是他還是不假思索的搖頭道:「爾等要殺便殺!」
說完這句話,劉繇乾脆閉上了眼睛。
魏延開口了:「振武將軍,右將軍一向對你敬重有加,他說你是一個好人,若是在太平盛世,自然能夠做出一番事業,不過如今這個亂世,並不適合你這樣的人,因此,這揚州你是不能呆了,右將軍也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家人,你可以去雒陽,天子應該也去了雒陽,你可以在那裡繼續為天子效力。」
劉繇睜開了眼睛,愣了一會兒,然後嘆道:「我為天子守牧一方,尚未為天子建功立業,連揚州都守不住,便孤身回到雒陽,又如何有面目去見天子?」
魏延笑道:「公此言差矣,守不住揚州非戰之罪,實乃天下大勢使然,公又何必自責?公留此有用之身,為天子效力,豈不是好?」
聽了魏延的話,劉繇的求生之心倒是被激發了出來,他雖然忠誠於漢室,可是能活下去總比死了的好,本來他以為自己落在魏延手裡,必定有死無生,可是現在一聽自己還能夠活下去,那自然不會自己求死了。
當然,劉繇還是要猶豫一下,這樣就不會顯得太過貪生怕死了,魏延見他沉吟不語,也不催促他,只是笑吟吟的看著他。
良久之後,劉繇道:「不知張英可否隨我同去雒陽?」
魏延點頭道:「自然可以。」
劉繇想了想,硬著頭皮問道:「不知張英率領的軍隊可否護送我去雒陽?若無軍隊護送,繇恐難到雒陽。」
魏延一聽這話,眼睛便是一瞪,劉繇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一些過分了,不過如果沒有這支軍隊,他去了雒陽也無甚地位,他還想用這支軍隊來匡扶漢室呢,於是,他頂著魏延的怒意,有一些期盼的看著魏延。
反正,魏延也沒有殺他的意思,能多要一些東西總是好的。
魏延強行壓制住了自己的怒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張英部下軍隊,大多都是丹陽本地人,還是讓他們留下吧,不過可讓他留下一百親兵,護送劉公去雒陽,若劉公覺得不安全,我軍可派一艘大船,從水路護送劉公到達雒陽。」
劉繇也知道,這應該就是魏延的底線了,他只能是點頭同意,他不同意也沒辦法,現在是形勢比人強。
劉繇按魏延的意思寫了一封信,派人將張英召回了丹陽,張英並不知道,丹陽城中已經易主,他帶了一隊親兵,很快回到了丹陽城中,等他回到城中,這才知道,丹陽城中的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是這個時候,他也已經是無能為力,只能是俯首聽命。
魏延派人將劉繇和張英一行人送去了秣陵,在那裡上了一艘水軍的大船,一路向西,送劉繇、張英等人往雒陽方向而去了。
至此,漢廷任命的揚州牧劉繇勢力可以說是兵不血刃,便被周曄軍所吞併,除了寥寥幾股地方勢力之外,整個揚州的江東之地可以說已經是周曄軍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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