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嘖!人心不古!
這武功太過駭人!
葉春花一愣:丈夫不是要半個月後才能回來嗎?他怎麼這麼快回來,還有這身功夫,怎麼回事?
察覺到葉春花的目光,男子抬起頭來。
男子身材清瘦,但那四方臉卻極是駭人。他的臉上,有一道從眼角豎到嘴邊的巨大傷疤,上頭還結著新肉,青青紫紫的,凹凸不平,顯得醜陋粗鄙。
雖說在原主的記憶里,早已經熟悉了這張醜陋的臉,但乍一親眼瞧見,葉春花還是嚇了一跳。
「瞧什麼?媳婦還不到我身後來?」這形象,與他粗獷的聲音十分般配。
葉春花這才回過神來,不知怎麼回事,這便宜丈夫一出現,她頓時就覺得心安了——等會兒的大打出手,怕是沒有必要了。大嫂也不敢毫無顧慮地害她了!
呵,管他丑不醜,我自己的形象也好不到哪裡。
葉春花一溜煙跑到吳忠良身後,胖手指著倒地的其中一個,扁著嘴,委屈巴巴地:「三嬸嬸污衊我偷雞,又污衊我偷人。相公揍她們!」
吳忠良身子抖了一下,但面色不變。
倒是顧家明有點忍不住了,只見他用纖瘦的手,捂住了嘴:「你……你為何噁心人?嘔……」
特么!
撒個嬌就噁心了?
該死的顧家明!要不是你長得像居一龍,看老娘不揍你!
吳忠良瞥了眼顧家明,哼了一聲。
讀書讀得有些呆的顧家明,這才明白,他是被人捉姦捉到的,那個真正的受害者,可不就是吳忠良。
顧家明看吳忠良投來了殺人的目光,這才清清嗓子,壓下了胃裡翻騰的吐意:「咳!大哥,我是冤枉的。我學堂的學生可以做證!她們手上拿的那些個東西,我是準備還給嫂子換回米糧的。」
「那你為何不還她?這東西還在你自己手上?」
躺在地上的三嬸嬸,約摸四十左右,平常就彪悍得很,此次莫名其妙就被吳忠良慣在地上,仍以為只是一時眼花,沒看清吳忠良的動作。一點兒也不畏懼,反而出口就是質問。
不過這話也正是吳忠良想問的,吳忠良自是沒有阻止。
「聽聞嫂子是用一個月米糧換的一支玉筆。這玉筆,成色極差,一貫錢不能再多了!可見嫂子被坑得多慘。倘若我不跟著她來,只怕四個月的米糧,換來換去的,到最後只能得一月米糧。」
吳忠良越聽臉色越陰沉:勾搭男人的敗家娘們!
葉春花在吳忠良背後翻白眼:你握著拳幹嘛,又不是我做的虧心事!算了,糟心事太多,想尋仇的一個接一個,也不在意多你一個……
不過,丈夫的武功,似乎有些高過頭了。
剛才,若是她對上丈夫,只怕也反應不過來,就被放倒了。
以她的眼力,竟然沒看清丈夫來時的方向,動手的時機。
這個低武時代,輕功這種東西,真還有點意思。
「雖然我因嫂子,跑丟了好幾隻鞋,比三月米糧還多,但嫂子既然誠心悔改,我就該幫幫她。」
顧家明終於把事情解釋清楚,長長地出了口氣:「這幾個婦人,無故把我拿下,我一開口解釋,她們就來捂我的嘴!此時已然真相大白,大哥還不讓她們放人?」
葉春花聽得眼睛都直了:這幾個村婦,又是搜身,又是捂嘴的。是看顧家明長得好,上下其手啊!
真真不要臉。
特別三嬸嬸,都四十歲的人了,摸人十八九的少年!
嘖!人心不古!
「不能放!」
三嬸嬸瞪著顧家明:「你自己說了,是還回給她的!那以前,你們也曾私相授受!這樣吧,我們不押著你,你也是無辜受累,我們把你請葉家宗祠。你只消做個證,便可走。至於葉春花,必得讓族人把她沉塘!」
還是要去祠堂?雖然事情似乎把他摘乾淨了,將來不會受到牽連,但只要去了祠堂,葉春花就死定了。
那個噁心糾纏他的惡婦,以前是罪該萬死的。可她已經有了悔過之心啊!這些婦人,還真是惡毒,揪著她不放,只因為那兩隻母雞!
顧家明有心為葉春花發聲,但這家族間的事,即便是官府也不會貿然插手……他要是敢開口,必然還會受到牽連。
葉春花,倘你命好,你這個有能力的丈夫願意護著你,你便性命無憂。不然……
顧家明看向吳忠良,想著吳忠良不知會表何態——葉春花的命只在吳忠良的一念之間了。
若吳忠良不護,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吧。畢竟以前的葉春花,鬧得那樣沸反盈天的,著實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