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令
劍氣長城,禁地黑岩
如龍神槍的槍尖,仍有一絲妖後魏思瑤的殘魂斷魄。
我來遲了,多麼無力的一句話,卻是從堂堂魔尊槍神耶律銘口中說出。妖後魏思瑤魂飛魄散之際,雙手緊握著他的手,也算是與子偕老了。
終不負,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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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長城,雲頂劍派下宗
你把我弄丟了,你傅遠仇知道嗎?俠女范藻眼眶不知覺濕潤起來,摟著他的脖勁,小力擰著他的耳朵指責起來。
大力擰不划算,傷他身,痛我心,鐵賠!
亭台樓閣,錯落有致,掩映著一對璧人。
木劍遊俠傅遠仇,隱刀俠女范藻,也算是下宗的最後一塊凈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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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長城,臨崖閣
黃卸甲半生已過,學會了沉默。餘生凡事,會先想著討好自己。至於別人,分心情,看交情。
江湖路窄酒杯寬,廟堂禮輕烏紗沉。
境界再高,又有何用?
這兒可是劍氣長城,仙人遍地走,金丹不如狗啊!
金丹客黃卸甲獨坐閣內,喝著悶酒,思緒飄落塵土。
因為自己境界低嘛!想那麼多,幹嘛?久久不想,思緒都他娘的飄落塵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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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長城,琉璃閣
付桓旌先前從來不信,總有那麼一個人,會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出現,會讓你突然覺得人間值得。直到阮晴婷的出現,付桓旌的千年暗室,彷彿一燈即明啦!
「阮姑娘,請留步!」
「寧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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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長城,曉禪寺
遠隔兩座天下的笠筍和瑛籮,十年的飛劍傳信,令付桓旌相信了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
有情人,終成眷屬?
成全,是成全。
笠筍仍是寺院小和尚,瑛籮還是那個愛聽他說講仙俠故事的丸子頭小姑娘。
曉得了禪意,卻忘了相思,可願?
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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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長城,倒懸山
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妻妾成群。人皇夢流年卻不敢苟同這句話,因為他雖貴為九五之尊,卻只有夢穎嬙母后一位妻室。
流年不利,夢中如何?
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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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長城,穢墒書院
梧高鳳必至,花香蝶自來。讀書人韓膺飽讀詩書二十載,卻為他國君主效命,連一生摯愛的性命都無法保全。可恨!讀書人,自古最負痴心人。
「穢墒」,禾、歲、土、商,韓膺一生只煉化了「禾」、「土」二字,便足以果腹無憂。
食不果腹,舉目無親的日子,韓膺經歷過,是過去,不是未來。
女子的等待,最令男子心碎,他韓膺拿什麼去還?
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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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長城,賊盜碼頭
貧窮同樂,富貴無言。
盜聖尹留別和賊首鐵浮屠,二人形同陌路有多久啦?江湖百曉生賈如可能知道,也可能知不道。
盜,沽名釣譽之輩。
賤,數典忘祖之徒。
削,欺男霸女之流。
很顯然,這是盜聖尹留別的底線,也是他一生心神往之的境界。
緣,妙不可言!
一日,尹留別遇到了一位敢言男子不丈夫,不話巾幗讓鬚眉的女俠。二人纏鬥良久,一個想要結識女俠,一個偏要為劍氣長城除害。
賊首鐵浮屠醉心於廟堂權柄,無心江湖兒女私情,這也是他與盜聖尹留別富貴無言的原因之一。
富貴?
有名無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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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長城,倒懸山
人皇夢流年開創的大業,未完成一半,卻中途撂挑子,上山修行悟道去了。
現如今耳目下的天下,被佛祖意秦朗一個羅漢梵天印,一分為四。
南方的起點天下,東方的晉江天下,西方的書旗天下,還有我們刁蠻公主夢穎嬙北方的縱橫天下。
刁蠻公主夢穎嬙從來就不是一個傻姑娘,自然能夠看得出來,自家個的地盤是那極北苦寒之地。自己個兒能夠長得那麼白白胖胖,實屬是那龍氣環繞的福澤恩惠。
縱橫天下的驪國翼州,雖然身為國都州府,腹地內卻力薄將弱的很。因為舉國上下的精兵強將,都被派往駐紮在了南北天下的咽喉之地——劍氣長城。
換言之,如今驪國的處境,艱難困苦的真心不是一星半點啊!
最為可笑的是,人界的四方天下版圖,從來都沒有把冥府酆都,也就是那偏安於縱橫天下北方一隅的幽冥鬼蜮之地囊括其中。
老話說講的好呀!今天你縱橫天下對我冥府酆都愛搭不理,他日我必定要讓你高攀不起。
這下子,絕佳的時機,可不就是來了嘛!
如今腹背受敵的驪國翼州,確實是到了國家危急存亡的時期。
不過,宮廷里三千帶刀侍從,負責護衛刁蠻公主夢穎嬙的官員,從來都不敢懈怠。
遠守劍氣長城戰場上,忠誠有志的將士們,個個奮不顧身、身先士卒。
大概是他們追念帝君,早些年對他們特別的知遇之恩吧!人人都想要報答在,刁蠻公主夢穎嬙的身上。
時空行者智者大師曹蕤,如今搖身一變成為了大驪國的國師。
國師監國,實屬驪國前無古人之舉,引得朝野上下罵聲一片。
江湖豪俠們更是直抒胸臆,說他曹國師幹什麼要學「挾天子以令諸侯」,那種曹氏先祖陰險下流的麻煩手段。心裡想要稱帝,那就乾脆直接弒帝奪權得了,一天到晚假惺惺的給鎚子看啊?
江湖!廟堂!
不是一碗酒,就能夠飲盡倒明,其中悲苦辛酸自知。
倒懸山,之於洞府境秦篤涯,終究不只是一座山,也是一道坎,一座人身小天地,一處修羅地獄。
「去過嗎?」
「還不曾去過倒懸山。」
「信不信由你,本公主從倒懸山中來。」
國師曹蕤鏡花水月一場空,掌觀山河耐尋味。
「看你大爺!」夢穎嬙一巴掌摔在國師曹蕤臉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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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瑕疵」
此語一出,佛祖意秦朗必至。
「哎!不是我說啊!秦篤涯,你看這劍氣長城的城內屋舍布局,像不像一串香甜可口的冰糖葫蘆?如果我一拳這麼打出去,串他個冰糖葫蘆,豈不美哉?」秦朗躍躍欲試道。
「也就你有這麼一個聰明的腦子,那些幽冥鬼蜮的巔峰十四王座。如果一人有此想法,我早就撂挑子不幹,走人啦!」秦篤涯疲累不已道。
二人境界相差太過懸殊,卻沒有一絲的生份感覺。
一壺酒後,江湖輕,人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