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問劍一場

第八章 問劍一場

阮晴婷這位佳人的笑臉如畫,怎忍心把思念作罷!付桓旌對於那【海市蜃樓】般的牽挂,好想要永遠的留住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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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宗主,實在是不巧!我們醫館的館主,適才外出採藥去了。」醫館內的老夥計鐵浮邈出門解釋道。

「什麼?外出採藥?您這個偏愛哄騙人的老傢伙,當是在這兒糊弄三歲的幼兒嗎?我們葉宗主早就在你們醫館四周安插了許多暗侍,他們適才統統回稟說,你們的館主不曾出館半步。我勸你休要再編造其他託詞了,否則本大爺手中的鋒利寶劍,可不願聽!」葉無痕身後的威猛侍從怒目道。

「誰人在外吵嚷?」人來人往客棧內的楊萬樓大喝一聲破門而出道。

「楊大俠,這紫檀實木雕刻而成的龍鰭木門,價值小暑錢五十枚,您老日後可別忘了賠付我們客棧呀!」最會生意的客棧掌柜賈曉生談笑風生道。

「煩人!在下曉得了,日後定會加倍奉還的。在下最後再問一句!適才究竟是誰在客棧酒樓的門外,吵叫嚷嚷個不停的,趕緊站立出來賠禮道歉!在下的一雙拳罡正氣,沒有飲血不知不覺已經十日有餘啦!」楊萬樓攥緊自己的一對重拳逼問道。

「如此凶神惡煞嘴臉!怕你不是個魔教中人吧!竟然還敢在此冒充,一方江湖裡劍道巔峰十人之一的楊萬樓!」一位剛剛躋身指玄境的劍修從葉無痕身後向前站立出來怒言道。

「魔教中人?在下平生最恨境外天魔里的魔教中人,想不到如今竟然被視作魔教中人,可笑至極!」楊萬樓勢如雷霆的一拳遞出道。

轉瞬間,天地變色,天雷滾滾,地火躍然於眾人眼前。雖一拳遞出,其後似有萬拳接踵而至,那位剛剛躋身指玄境的劍修,眨眼間便被捶打的五臟俱碎,倒地不起。

「魂飛魄散,於你而言,過於殘忍。那在下就勉為其難,留你個全屍,好回家過年吧!」楊萬樓緩緩收回拳架道。

「難道這就是適才楊大俠,所言說那一萬樓高修為境界的威力嗎?」客棧雜役韓泠裘驚呼問道。

「正是!正是!」楊萬樓散去自身的陰神和陽仙笑顏道。

被如此一記致死打擊,葉無痕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帶領著一眾宗門弟子作鳥獸般散去了。

這不期而遇的三招之內無敵手楊萬樓,哪裡是一方江湖之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漢。分明就是他醫道聖手冷若禪不願自己出手傷人,有損大道修行,從遠處找尋而來的幫手罷了。

事後,葉無痕知曉此事,捶胸頓足良久,只恨自己沒有這般通天修為境界的摯友親朋。

「武夫楊萬樓?咋滴?智者大師莫不是想要我與他學些拳腳功夫?」洞玄真君付桓旌對身側智者大師試探性的問道。

「學個鎚兒!故人故事故江湖,你細聽、細看、細品思便是。」智者大師心湖言語道。

「知道了,我會的。」洞玄真君付桓旌收回拳架作撓頭困惑狀道。

智者大師沒有理會付桓旌這頑童般的舉動,御風遠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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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鳳鰩的遠方來客,實在是令葉無痕始料未及,他不曾有過這麼一位摯友親朋呀!

「劍修黃卸甲,拜見葉宗主!」他鄉來客抱拳行禮道。

葉無痕一頭霧水,這是我的一位遠房親戚嗎?

「葉宗主,滴水之恩,應不應該湧泉相報呀?」遠方來客黃卸甲沒來由繼續說道。

「兄台所言不虛,只是這滴水之恩,與本宗主又有何關係呢?」葉無痕很是不解道。

「葉宗主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三年前,您御劍飛渡梓琰江,順手救扶起一位落江劍客,此事您可還記得?」黃卸甲說道。

「哦!原來如此啊!記得!記得!此事驚險萬分,本宗主又怎會忘呢!救扶落江劍客,是武林正道理應之事,本宗主順帶斬殺死了一條過江惡蛟,你又可知?」葉無痕得瑟炫耀道。

「哦!竟有此事,那葉宗主真可謂人中龍鳳啊!在下拜服!」黃卸甲雙手抱拳敬佩道。

「小事一樁而已!不足掛齒牢記,那麼黃大俠此行只為報恩?」葉無痕問道。

「嗯!是的,恩情不報,內心糾纏啊!在下應允過我那落江孩兒,此行必要幫助恩人葉宗主完成一個心愿,以報答救命之恩。」黃卸甲如是說道。

「一個心愿,如此甚好!剛好本宗主現如今耳目下有一根礙眼無比的眼中刺,希望黃大俠能夠替本宗主拔了去。」葉無痕盤算道。

「此人姓甚名誰?只要葉宗主一聲令下,在下必萬死不辭!」黃卸甲抱拳承諾道。

「就是那整日與本宗主作對的醫道聖手冷若禪,黃大俠可有把握打敗他?」葉無痕很沒有底道。

「自然是有的,在下黃卸甲,好說歹說也是那劍道巔峰十人之一,區區一小小的醫道郎中,那還不是小菜一碟!」黃卸甲自報家門道。

「來人吶!還愣著幹什麼呀!好酒好菜招呼著吧!這位黃大俠,可是本宗主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如有怠慢,小心你們一個兩個的項上人頭!」葉無痕突然大喜道。

三日好酒好菜招呼后,葉無痕第二次去「醫道撫天」醫館挑釁,希望這次不要狼狽逃竄吧!

「醫道聖手冷若禪,有客遠來,還不出來迎客?」葉無痕腆著個臉叫嚷道。

「葉宗主,你就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了,在下直接卸甲三千里,將那個縮頭烏龜冷若禪捉將出來便是。」黃卸甲搬山卸甲之術驅動開來道。

眨眼間,山河變色,眼前的醫館搖晃不已,彷彿要墜入萬丈深淵一般。

「黃老弟,如此行徑,你就不怕這一方江湖中人恥笑嗎?」醫館中一位綠袍女子神劍護體道。

「莫非你就是羅剎女帝?今日你保定他醫道聖手冷若禪了嗎?」黃卸甲滿城借劍蠢蠢欲動道。

「女帝二字,在下不敢當!今日他醫道聖手冷若禪的小命,在下是保定啦!」羅剎女帝萬秋翎借龍氣萬千道。

「二位大俠如此神仙打架,本宗主還是退讓一下吧!」葉無痕見形勢大好怕自己被無辜波及退避遠處道。

「光說不練嘴把式,光練不說傻把式。這二位只會借?」洞玄真君付桓旌扶額道。

「君子性非異也,善假於物也。」智者大師笑顏道。

言盡於此,海市蜃樓,秦朗來也。

二位陸地神仙境的大劍仙,各自的金身法相早已遁入金色雲海,互相捉對廝殺了起來。

突然,麋鹿仙女採花路過,險些被二人的劍氣所傷,幸得醫道聖手冷若禪及時出手相救。

原本冷若禪只是在悠哉悠哉的作壁上觀,誰料劍道天門內一位麋鹿仙女突然走出,他只得施以援手。

「膽小如鼠冷若禪,你終究還是現身了,看劍!」黃卸甲的無痕劍意瞬發萬千道。

「小心!」麋鹿仙女連忙替冷若禪遮擋道。

無痕劍意,一劍至,則萬劍達。她區區一位不諳世事武學的麋鹿仙女,又怎麼可能承受住如此大的劍傷呢!

原本二位陸地神仙境的大劍仙切磋武功,醫道聖手冷若禪沒有多大的興趣。

可是,如今二人誤傷劍道天門內的一位麋鹿仙女,此事變得可大可小了。

「這可如何是好?」羅剎女帝萬秋翎不知所措道。

「私自斬殺仙界女子,你們二位就坐等跌境吧!」黃卸甲收回四散劍意滿意而歸道。

隨著麋鹿仙女的殞逝,天空中那金色雲海亦消散不見了。

「黃大俠,戰況如何?那羅剎女帝被你斬殺了嗎?那醫道聖手冷若禪可曾現身?」葉無痕連忙上前問道。

「斬殺倒是沒有,只不過他們二人日後會跌境厲害,生不如死的。」黃卸甲撫須大笑道。

「如此甚好!讓他醫道聖手冷若禪還敢在我面前囂張跋扈,最好讓他劍道修為境界直落指玄!」葉無痕大仇得報酣暢淋漓道。

有客遠來,原來是一位命中貴客呀!此時此刻的葉無痕,內心竊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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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來也】,一如秦朗去也,身為佛祖萬千法相的一個小意思,他除卻羅漢梵天印耍弄的比較溜,其他還真就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活計。

那邊的羅剎女帝萬秋翎和醫道聖手冷若禪,二人無緣無故替黃卸甲背了個殺害麋鹿仙女的罪責,還要接受跌境的痛苦責罰,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吶!

這就叫「遇人不淑」?

儒衫大袖的秦朗,途徑二人身旁,駐足下來看了一眼。

「呦呵!二位神仙,這簍子捅的有些大呀!」秦朗實話實說道。

「能夠行至此處,想必閣下也是陸地神仙境的大劍仙吧?」羅剎女帝萬秋翎抱拳行禮道。

「劍仙?這位女俠,你這不是在罵人嗎?劍仙豈能入我眼!」秦朗雙手合十現出普世霞光道。

「瞭然!在下確實有那罵人不敬之嫌!」羅剎女帝萬秋翎越發恭敬致歉道。

「唉!不是我說,萬姑娘,大家同為陸地神仙境,憑什麼要你給他鞠躬道歉?他一逍遙散仙,也配?」醫道聖手冷若禪日常找死道。

「我這逍遙散仙的一記拳罡正氣,怕你醫道聖手冷若禪,極有可能魂飛魄散呦!」秦朗一拳擊碎不周山道。

「惹不起!惹不起!」醫道聖手冷若禪趕忙跪伏首致歉道。

路過終究只是路過,佛祖意秦朗也沒有幫上什麼忙,只是向醫道聖手冷若禪證明了一點,陸地神仙之上仍有強者萬千。

冷若禪將已經殞逝的麋鹿仙女屍首,帶回醫道撫天醫館,希望能夠早日找尋到聚魂寶珠,為其聚魂再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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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無痕好久沒有如此舒爽如意了,那必須要大擺宴席,慶祝他個三天三夜。

一日,鱺國的冷艷公主董瑞芝,不知為何突然駕臨「醫道撫天」醫館內,這下子他醫道聖手冷若禪真的是避無可避了。

「若禪,你為啥老是躲著本公主呀?於你而言,本公主難不成是那吃人妖獸?你知不知道,沒有你的音訊下落之後,關於你後來的生活,本公主都是聽別人說講的,說你怎麼了,說你怎麼過。原來,最放心不下你的人,是我。」冷艷高貴的公主董瑞芝十分納悶的問道。

「瑞芝啊!沒有了你音訊之後的我,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呢!就怕人多的時候,你又不在我身邊,我只好孤身一人待在角落裡。就怕別人冷不丁的問起我,你和鱺國的冷艷公主董瑞芝,二人相處怎麼樣了?到那個談婚論嫁的地步沒有?要是擱在以往,我會出自本心的低著頭,護著你,連一聲抱怨都沒有。可是,如今我如何是好呢?」醫道聖手冷若禪攤手無奈說道。

「所以,你醫道聖手冷若禪就開始躲,是吧!把你我二人往日的濃情蜜意,全部都拋諸腦後?你說你從來不對本公主說,你不習慣一個人的生活。離開本公主以後,你說要本公主好好的過,聲稱怕打擾想要自由自在的我。可是,沒有了你,本公主又有何自由自在可言啊!」董瑞芝聲淚俱下哭訴道。

「按你如此說講,千錯萬錯都是,我醫道聖手冷若禪的錯嘍!你說說你,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在意著,別人是怎麼,怎麼看我的,拚命解釋著,不是我的錯。他鱺國的天涯墨客董允牟,就是我醫道聖手冷若禪所殺的,千真萬確!」冷若禪決絕道。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是你說要走的,本公主眼看著你難過,過多挽留的話,本公主卻沒有說。告訴我,為什麼這一方的江湖劍客如此眾多,偏偏是你醫道聖手冷若禪殺害了我的父皇?為什麼?」董瑞芝肝腸寸斷道。

「我深知,你堂堂鱺國公主,會微笑放手,說好不哭,讓我一個人走,你的麟芸珏開始躲著我。可是,你為什麼從來不對我言說,你也不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呢?你又為何如此殘忍待我?」冷若禪淚流滿面道。

「你醫道聖手冷若禪說過的,離開本公主以後,要本公主好好的過,因為怕打擾想要自由自在的我。子非魚,安知魚的喜怒哀愁呢?你以為本公主現如今耳目下的錦衣玉食,是本公主最想要去過活的日子嗎?對於本公主來說,少了你,彷彿少了全天下一般的寂靜冷清。你又可知?」董瑞芝癱坐在地上說道。

「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你堂堂鱺國公主,當初喬裝打扮,什麼都沒有,卻還在為我的夢想加油。你心疼過了多久,卻還在找理由等我。怎奈天道難違,你我二人終究還是難以走到一起的。更有甚者,在不久的將來,你會為我而死的。我不願,亦不想你過早的殞命亡故。」冷若禪妄言天命道。

「打住!趕緊打住!你倆擱這兒當自己家呢?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了,是吧?凡事總該曉得個,有時有晌吧?」醫道撫天內的病患們紛紛抱怨道。

劍卿不知愁滋味的二人,只得及時停下理論,喝上幾口檸檬潤喉茶冷靜一下。

言盡於此,秦朗來也,我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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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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