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在東海除名
包皮笑道:「嘿嘿,得,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我啊,不想不到四十歲的時候,就跟老哥你這樣,只剩一桿空槍了--」說著拎過來一把椅子坐在周景盛對面。周景盛拿起浴巾包住身子,同時對發獃的女孩罵道:「沒看有客人來嗎?滾出去。」女孩出去以後,他對包皮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包皮,今天來找老哥有事兒啊?」「沒事。沒事。」包皮笑吟吟的,「就是過來看看。讓她走幹嘛啊?你繼續玩啊--」周景盛直覺覺得今天的事兒很反常,他望了望門口,心想包皮過來怎麼也不通報一聲,陳二狗那幾個手下呢?也不露頭,就正色道:「包皮,有事兒你就直說,咱們兄弟之間還客氣啥?」包皮這才陰測測地一笑,從口袋裡摸出幾張照片。擺在茶几上,說道:「不知道周大哥對這幾張照片怎麼解釋?」周景盛拿起照片一看,正是他和陸雲墨在香港愉景灣高爾夫球場密談的照片,心中猛地一震,好可怕的情報系統。那家高爾夫球場本來就是會員制,一般人難以進去的……周景盛也算是梟雄人物。當下哈哈一笑,說道:「哦,前幾天我帶著小蜜去香港購物,恰巧碰見了陸雲墨,以前,我們倆還是有點交情的,就打了一場球,怎麼?這也不允許?」包皮的笑容忽然陰冷了幾分,說道:「陸雲墨和葉老大是什麼矛盾,你不知道?陸家死在誰手裡你不知道?陸雲墨跑到香港不住活動,他在忙啥,為了啥。你不知道?」「他和葉少還有矛盾?」周景盛裝糊塗,「我真不知道!」「明人不做暗事。做過的事,你得認啊!」包皮一拍桌子,喝道。「我認。就是他和葉少有矛盾,我和他聊聊天,過分嗎?」周景盛一攤手,問道。「過分。我明白告訴你,葉少對這件事很不滿意!」包皮陰冷說道,氣勢逼人。「好,那你說,你今天過來,想幹什麼?」周景盛說道。「你說呢?社團聯盟成立的時候,與其他地方社團勾結,意圖對東海本土社團不利,這是什麼罪名?」包皮微笑反問。「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和他們勾結?就因為我和他們打了一場球?」周景盛惡狠狠地說道,「太霸道了吧!」「證據?我們又不是政府機關司法機構,需要證據嗎?葉少說你是勾結,你就是勾結。」包皮獰笑著說道。周景盛明白葉楓這是要幹掉自己,估計門外那幾名手下已經死於非命,此刻求饒根本沒用。他靈機一動,臉色陰沉地說道:「包皮,難道你一輩子都想跟著一個毛頭小子混?他葉楓何德何能能擔任東海市的社團聯盟首領?毛都沒長齊!包皮你才是有膽有識,又有功勞有人氣,你才是夠資格當這個社團主席啊!」「說下去!」包皮笑眯眯地說道。「實不相瞞。我告訴你,現在陸雲墨的和聯勝發展的快速得很,短短時間控制了香港黑道的三分之一。同時,他也在努力,與嶺南省高層接觸!東海,不久以後就不是葉楓的天下。要經歷一次洗牌的。在這場洗牌中搶佔先機,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只要你今天放過我,我就給你爭取,我保你做東海新一任的社團聯盟主席!」周景盛語速飛快地說道。「條件很誘人。」包皮微笑著說道,「但是,我要是不答應呢?」「你殺了我,就是惹了陸雲墨,惹了和聯勝。惹了香港寧家。你會死的很慘!我不妨告訴你,香港和聯勝現在有香港四大家族之一的寧家支持!勢力絕對超越你新星!」周景盛惡狠狠地威脅道。包皮沒想到和聯勝現在竟然抱上了寧家大腿,這倒是一個很重要的情報。怪不得最近陸雲墨在香港勢頭這麼猛。微微一笑,包皮陰測測地說道:「對不起,你說的香港寧家沒有嚇到我,你必須死!」周景盛渾身一顫,臉上出現驚恐的神色,忙不迭地求饒:「包皮,你考慮清楚,你知道殺了我以後會是什麼後果嗎?」「我不想知道,我知道,現在,你必須死!」包皮嘴角泛起冷酷的微笑。起身,拔槍,咔嚓,拉開保險,將槍口頂住周景盛的額頭。「陳二狗,你死哪兒去了!趕緊進來!」平日里在東海市橫行霸道的周景盛嚇得瑟瑟發抖。對門外的手下吼道。「儘管叫,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知道的!」包皮奸笑著。腦門感受到那純鋼槍口傳過來的絲絲冰涼,周景盛嚇得魂飛魄散。噗通!他跪在地上,不住磕頭,腦袋碰在地攤上砰砰直響,連連求饒:「包皮,我求求你,饒了我,你給葉少說一聲,我以後做牛做馬報答他老人家……」「老人家?我很老嗎?」葉楓推門走入。嘴角掛著邪魅的微笑。周景盛一看葉楓過來,如同看見殺神,又如同看見救星,總之,是決定自己命運的人。他嘴裡連連求饒,涕泗橫流,雙膝跪地,往前挪動,來到葉楓跟前。想去抱葉楓的大腿。葉楓一看他那鬧滿肥腸的樣子就一陣犯噁心,穩穩站定,說道:「別碰我,碰我就弄死你!」「好好,我不碰。」周景盛乖乖舉起雙手,臉上掛著晶亮的淚水,因為激動喉頭髮出咯咯的怪聲,說道,「葉少,請您饒我一命,此後您就是讓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饒你?」葉楓冷冷地打斷他的話,「我給過你多少次機會?饒了你多少回?第一次你與達哥勾結打擊新星我饒了你。第二次。聯盟主席選舉上,你寫沈鐵鷹一票,想引起我對他的第一,讓我與他內鬥,我饒了你。第三次,與陸雲墨勾結,我還饒了你?」周景盛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甚至那次不記名投票都被葉楓發現,心中是又驚又懼,猛地磕頭如搗蒜,哭得跟個孩子一樣:「葉少,我知道錯了,您就給我一次機會,你看你看,我給你舔皮鞋……」說著,他跟條狗爬到葉楓跟前,在葉楓髒兮兮的鞋子上發狂一般地舔了起來,不是抬頭對葉楓諂媚地笑。葉楓苦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見葉楓沒有鬆口,周景盛爬到茶几邊,拿起茶几上果盤裡的水果刀,包皮想開槍,葉楓制止了他。只見周景盛一手拿著水果刀,一手扯著自己的舌頭。含糊說道:「葉少,葉少,我惹禍都是因為嘴巴不幹凈,沒有保守社團秘密,我現在把舌頭割了,獻給你。從此以後再也不說話--」葉楓冷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周景盛一咬牙,嗷地一聲慘叫……哀求地看著葉楓。葉楓厭倦地一揮手。包皮冷酷地走到周景盛背後,對準後腦勺扣動了扳機。砰!經過消音器處理的槍聲悶響,不大。但是近距離射擊的衝擊力很大,周景盛的頭蓋骨被掀開了一塊,腦袋跟一個西瓜一樣,瞬間爛成一坨。葉楓踏在血泊之中,自言自語地說道:「殺你們,如同探囊取物而。」說完,他看也沒有看周景盛的屍體一眼,揚長而去。包皮撇了撇嘴巴,看了一眼地上周景盛的屍體,快步跟上葉楓的背影。周景盛的屍體很快被會所的服務人員發現,他們迅速報警,負責案件的是杜飛,葉楓作為目擊證人,把殺人者描繪成一個金髮碧眼外國人。同一時間,羅蒙、刀疤、關宇陽等新興骨幹也成功狙殺世紀景天的其他高層人士,有的死在情婦才床上,有的死在場子里,有的死在大街上,都是一擊斃命。周景盛的場子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衝擊,成員損失大半。小部分重傷,大部分跑路。今夜以後,世紀景天,在東海除名。清晨。維多利亞灣,陸雲墨別墅莊園之中。陸雲墨正在練習搏擊術。這種搏擊術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必修項目,吸收了泰拳、空手道等拳術的優勢,以剛猛見長。原本是一套並不神秘的搏擊術,很多人都會,但是在陸雲墨打來,卻虎虎生風,拳頭隱隱帶著一陣陣破空之聲。顯然威勢逼人。砰!陸雲墨一拳打在了沙袋之上,沙袋盪出很大一個幅度。在沙袋盪回之際。他一個轉身後擺腿,腳掌自上而下,劃出一條凌厲的弧線,重重地砸在沙袋之上。砰!又是一聲悶響,懸挂沙袋的化纖繩索生生崩斷,沙袋重重地砸在地上,接著,沙袋上被陸雲墨踢中的地方,出現一個破洞,裡面的填充物嘩啦啦地流了出來。陸雲墨站在那裡,低頭,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面帶喜色。自從吃過聖殿騎士的聯絡人黑衣人給過他的焚骨散,在黑衣人的指導下,他開始修習武功,已經一個多月了。在這一個多月里,他能明顯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充滿了爆發力。以及,狂熱的戰意。香港和聯勝中有不少好手,每年都會舉行比武,其中的金牌打手被稱為「紅棍」,黑話里叫做「四二六」,意思是,四乘以二十六再加四,正好等於一百零八,符合了梁山一百零八將的數字。而傳說梁山好漢武松是手持紅棍,故而把金牌打手稱為「紅棍」,成為了傳統。而其中最強悍的佼佼者,則稱為「雙花紅棍」。修習了功夫的陸雲墨受到這種狂熱的戰意趨勢,總想找一個人來和他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