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百思不得其解
翠竹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加上臉上的疼痛讓她一時間竟以為自己在做夢一般,無力反駁也無法反駁。
慕容紫雲等人見勢不對,冷哼一聲道:「哼,瑤兒,我們走。」
「娘。」辛瑤不甘心示弱。
慕容紫雲瞪了她一眼,恨鐵不成鋼的氣憤道:「沒用的東西,不走還在這兒丟臉嗎?」
見狀,辛瑤狠狠的一跺腳,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已經把辛九碎屍萬段了。
走過被打懵的翠竹身旁,她不耐的唾棄道:「沒用的東西,還不起來。」
翠竹反應過來,顫顫巍巍的應了聲:「是,小姐。」
臨走之前,辛瑤依舊咽不下這口氣,她圓目瞪眼的盯著辛九,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眼睛都快要噴出火花一般,道:「辛九,你等著。」
辛九回以淡淡的笑容,似嘲諷道:「我等著,你隨意。」
待三人走後,意芩還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辛九過後推了推她,提醒道:「丫頭,回神了。」
意芩回過神來,一臉崇拜樣:「小姐,你剛剛……」似乎臉上都不怎麼疼了。
「咋了?」辛九揣著明白裝糊塗。
接著,只見意芩雙手交叉抵在下巴,眼神里彷彿能飄出崇拜的粉紅泡泡,拉長聲音道:「好威風啊。」
她還在慢慢適應自己主子改變的這個過程,顯而易見,這個過程是美好的。
辛九笑了笑,並未多話,看著她手上的食盒說到:「快拿去吃吧。」
意芩受寵若驚的問道:「這是給我的嗎?」
辛九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道:「不是給你的話我幹啥叫你吃?」
「那小姐你吃過了嗎?」意芩接著問。
「我在外面吃了,你快去吃吧,一會兒涼了。」辛九催促道。
「可是,這……」主僕有別,意芩始終覺得彆扭,顯得有些難為情。
「唉呀你這孩子,叫你拿去吃你就拿去,哪那麼多廢話呢?不吃扔了啊。」辛九一把奪過來,假裝要扔掉。
意芩這丫頭,吃硬不吃軟的,那麼一個心思容易猜透的丫頭,也難怪跟著原主被欺負。
果不其然,意芩連忙說道:「別別別,小姐,扔了多浪費啊,我吃就是了。」
「這才乖嘛,拿去。」辛九把食盒放在她手裡,便轉身去了房間。
「那小姐你有事叫我啊。」意芩對著那背影喊去。
辛九比作一個ok的手勢。
得到手勢的回復,意芩歪頭歪腦的學著辛九的ok手勢,疑惑的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啊?」翻來覆去也沒明白,而後高高興興跑回房間去吃東西。
……
攝政王府
月色如水,清波蕩漾,心神寧靜。
白色的帷幔被輕柔的風吹得如同一個妙齡女子在空中飛舞,悠揚的曲子,笛子與琴聲的合鳴,溫柔得恰到好處。
一曲作畢,君墨爽朗的笑出聲,兩人站起身來往桌邊走去。
「哈哈哈哈,好久沒和你一起作曲了,還是一點沒減當年的默契。」君墨道。
孤痕悠然一笑,輕勾唇角,倒了一杯茶遞給君墨,以示會意。
他並不多話!
君墨習以為常,送去嘴邊輕抿,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他放下茶杯,一本正經的問道:「對了,你今年的血月劫還同往常一樣嗎?」
聞言,孤痕目光停滯了一下,卻又很快的恢復平常,清幽孤冷的聲音回道:「嗯,不過有一事令人費解。」
若不是事情的正經,君墨恐怕還會調侃他一句,這恐怕是他這一天說過得最多的一句話,但當下能讓他兄弟孤痕費解的事,簡直天下奇聞。
他問:「哦?說來聽聽。」
孤痕抬眼看他,正色道:「一個女人。」
「女人?」這下君墨不來興趣都不行了,誰不知道這東都國的攝政王不近女色,之前皇帝賞賜的後院女子到第二天只有兩個下場。
一個,是瘋!
一個,是死!
由此說來,君墨簡直好奇極了。
「嗯,她好像能抑制我體內的怨氣。」孤痕若有所思的說道。
「此話當真?」君墨靠近他問道。
孤痕瞥眼看他,好似在說自己能說假話不成。
君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的確,自己這兄弟要是會說謊的話,那太陽就得從西邊出來了,他繼續問道:「那這個女人你派人調查了嗎?」
儘管他的手下遍布各地消息,可這個女人查來查去都是那麼點基本的消息,基本得不能在基本,他無奈道:「基本消息,不提也罷。」
君墨想起什麼似的,他焦急的問道:「她額間可有一朵梅花?」
孤痕疑惑的看他,想了想那個女人的容貌,搖了搖頭說:「未曾。」
緊接著道:「為何這樣問?」
君墨略帶可惜的回道:「我來之前,我師傅說你會遇到一個人,這個人她額間有一朵梅花胎記,她能夠抑制血月對你的侵蝕和你體內的怨氣。可是你這樣說,這個女人沒有胎記,那她為何能抑制你體內的怨氣。」
一個個的問題撲面而來得不到解答。
孤痕陷入了沉思,說實話,世間萬物還沒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唯獨這件事,他到現在也沒猜透。
「你可知她是誰?」君墨繼續問道。
「嗯,辛太師的小女兒,辛九。」孤痕說得雲淡風輕,反正查來查去都是這些一點用也沒有的消息。
聞言,君墨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脫口而出道:「是……」她啊,然後最後兩個字,在快要說出口之前,腦海中突然傳出師傅須彌道仙的囑咐「天機不可泄露」這句話,讓他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
見狀,孤痕疑惑:「嗯?」
君墨尷尬的笑笑,圓道:「沒事沒事。」
看這模樣,孤痕覺得對方有事瞞著自己,但若他不肯說,他也不會強求。
有些事情,該清楚明白的時候總會清楚明白的。
隨後,兩個舉杯甚歡,為明天君墨回御靈國而踐行。
……
辛九在床上翻來覆去,窗外的月光投射進來,屋子裡有了些許光亮。
手撐在頭后,翹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