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還不如去死
但她依舊咬著牙不發出一點聲音。
哪怕咬到嘴唇出血,她也努力堅持著。
額頭上的冷汗密密麻麻的布滿,她快要受不了了。
那李嬸見她不吭聲,手上的動作用力了幾分,辛九雙手捏成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肉里,這樣的痛苦,比魔鬼訓練還難受。
李嬸不滿意她的表現,直接快速的挑斷了她的腳筋,毫不遲疑。
辛九再也忍不住。
「啊!」她終於有了李嬸滿意的舉動。
這一刻,孤痕只覺自己心臟狠狠抽痛了一番,他停下腳步,捂著胸口。
君墨問:「怎麼了?」
孤痕說不出其他,只是心裡的焦灼感越發明顯,還莫名的發慌。
他說道:「回去。」然後轉身。
千沐和君墨不懂他的意思,但還是追逐上他的步伐。
而這邊辛九的一身長叫,那幾個舔她血的小孩子瞬間像打了雞血一樣,舔得那叫一個快速認真。
花瀟瀟聽見,再也顧不得其他,雙手抓著籠子的鐵杆,擔心而又惶恐的喊道:「辛九,辛九你沒事吧?辛九,你怎麼了?他們把你怎麼了?辛九?」
傳來花瀟瀟擔心的聲音,辛九聽在耳里,卻做不出任何回復。
李嬸看著辛九痛苦的面容,挑釁道:「你剛才不是讓我考慮清楚嗎?現在算是答覆了嗎?」
那疼痛直衝她的大腦,左腳腳筋挑斷,她現在就有渾身的麻木和顫抖,但還不至於暈死過去。
而那幾個孩子完事後還站起身來想啃噬辛九的身體。
然而才剛靠近,李嬸轟走了他們。
「走開走開,吃別的去,這個不是你們的菜。」李嬸嫌棄的看著他們。
幾個小孩子失望的低下頭,然後走了出去,臨走前依依不捨的看了辛九一眼,這個人的血竟然如此香甜。
「怎樣?說不出話來了吧?」李嬸看著她,十分享受她的神情。
辛九痛得沒有力氣再說話。
李嬸又繼續道:「接下來,我們是先左手還是右手呢?」
那把從辛九腳掌里拔出來的刀還滴著血,明晃晃的在辛九面前晃蕩,只覺自己心都在疼。
「有…本事…弄,弄死我。」辛九有氣無力的,虛弱地說道。
李嬸挨近她的嘴巴,聽著,她開心著。
好樣的,死到臨頭還是那麼嘴硬,這樣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
然而正當她想要抬起頭時,辛九看準時機,提起身體里的最後力量,咬住了她的耳朵,緊緊咬住。
李嬸大叫:「啊!你這個死女人。」
「啊!」
耳朵泛出鮮血,滴到辛九的臉上,嘴裡。
門口的那些人見狀,趕緊上前幫忙,但辛九死死不鬆口。
那些人直接拿刀戳在辛九手臂上,一刀又一刀,但不管再怎麼痛,辛九就把那份痛傳遞到自己牙齒里。
痛,那她就咬得更用力。
終於拉開了她們,但李嬸的耳朵還是被咬下了一個缺口。
李嬸疼得呲牙咧嘴,看著辛九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辛九回望著她的目光,把她耳朵的缺口以及那些血偏頭吐了出來。
她的手臂已經被這群人戳了好幾個洞。
「不知死活的東西,去死吧。」李嬸真正意義上生氣了,拿起刀欲往辛九心臟刺去,虧她還想留著這個女人多活些時日,現在看來是沒有必要了。
那刀尖與辛九的胸口位置距離不到十厘米!
辛九閉上眼睛,耳邊還回蕩著花瀟瀟為自己的呼喊。
孤痕,對不起……
她認了!
那刀尖沁入了辛九白色的襯衫,周圍立即被染紅。
疼,鑽心的疼,辛九暈了……
就在還要更深入時……
突然有人喊道:「李嬸,李嬸,不好了。」
李嬸把刀拔出,不悅的問道:「怎麼了這時?大呼小叫的。」
嚇她一跳。
「李嬸,不好了呀。」只見一個和李嬸差不多年紀的女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你家,你家,。」女人撐著腰,上氣不接下氣。
「我家怎麼了?」李嬸看著她。
「你家那口子,他,他死了。」女人嘆了口氣。
李嬸目瞪口呆,手裡的刀落下,「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沾滿了細碎的泥土。
她拉著女人顫抖的問:「在哪?他在哪裡?」
「走,我帶你去。」女人拉著李嬸快速的離開。
原地,那些人看著辛九的屍體,一個個都不自覺舔了舔舌頭。
儘管眼前秀色可餐,對於他們來說是美味佳肴。
可那邊李嬸的丈夫死了,他們還是比較八卦的,反正這女人也已經半死不活了。
他們還是決定先去看看怎麼回事吧。
於是,眾人一起走了出去。
花瀟瀟聽不見辛九的回復,一直不停的繼續喊:「辛九,辛九你能聽見我說話嗎?辛九?」
「你們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花瀟瀟瞪著那幾個畸形的男人,現在哪裡還有害?她現在就想趕緊出去看看辛九。
但沒有一個人應她,也沒有一個理她。
花瀟瀟難受得掉起眼淚,不受控制的一直流。
剛才的那一聲叫,是辛九的!
她敢保證那是辛九的,絕對是!
那凄慘的叫聲也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麼事,想起電影里那些食人族的手段,花瀟瀟只覺心裡一陣膽寒。
她希望辛九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她心裡祈禱著。
而李嬸等人來到了離孤痕他們車不遠的位置。
這裡,也就是剛剛那個老頭死的位置。
這時,挨家挨戶開了路燈,這個村子也不像之前那麼詭異,彷彿有了煙火味。
那老頭的屍體就睡在路中間,四周是鮮紅的血液。
血泊中的老頭早已經一命嗚呼,命歸西天。
哪怕他們是活死人,也有死的那一天。
李嬸站定,她望著那張倒在血泊中的臉,那可不就是自己的丈夫嗎?
「天殺的,究竟是誰殺的啊?」她一路哭著喊著跑過去,蹲在那老頭身旁,難受傷心。
周圍的人也都圍著看熱鬧。
他們完全就是一群正常的人,只是與常人生活不同,才會以人肉為食,但他們卻不覺自己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