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慧眼識珠

第十八章慧眼識珠

難不成他也是視覺動物?盛柯越這樣想,越覺得有道理。但是他沒說,將這事兒放在心裡,樂呵呵的和蕭景昭談論了兩句話,轉頭兩人分開之後,蕭景昭連忙爬上馬車,回了永*康侯府,將今日朝堂上面的事情告訴了盧氏。

盧氏揮揮團扇問:「那小蕭大人當真是這麼說的?」「我這不是也不敢相信嗎?心裡還反覆斟酌了好幾次才確定小蕭大人說的是咱家閨女,這種對咱們家沒有所求的人,也會覺得咱們家女兒好?」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盧氏沒好氣的掃他一眼,「咱們家姑娘那就是好姑娘,是他慧眼識珠。」

「是是是。」盛柯問,「你說他該不會是看上寶兒了吧?」

盧氏心想,也倒是有這可能。

盧氏為盛採薇擇婿,實際上最好的人選應該就是蕭景昭,蕭景昭自幼喪父喪母,盛採薇若是嫁過去,還不用侍奉公婆。

蕭景昭由皇帝撫養長大,年紀輕輕便是皇帝面前的寵臣,才華出眾,品行端正,還是個讀書人,長得還好看,比那不識好歹的聶安洲不知道好看多少倍,這樣的人若是真心實意的喜歡盛採薇,盧氏倒是很看好二人的。

「再等等吧,你多多與他往來,好好試探試探,若是他真有此意,咱們寶兒的婚事便有底了。而且寶兒不是做夢說,將來咱們家會被人誣陷勾結嗎?若是寶兒能嫁去蕭家,將來咱家若是真的落得如此境地,起碼陛下會看在小蕭大人的面子上,不會多為難寶兒,寶兒也能保住一條性命。到時候咱們再把敏學的姓名隱了去,送他去前線當兵,或者給他點錢讓他拿去隱姓埋名的生活,咱們二人死了就死了,左右一條賤命罷了,起碼寶兒和敏學活著就好。」

盛柯嘆了口氣,算是贊同了盧氏的說法。

明知道自己有可能會死,但是還不知道啥時候死,還不知道怎麼才能不死,著實讓人煎熬啊。

盛採薇在朝堂之上被諸位大人拿來當做囂張跋扈的典型代表討論的事情,剛下朝就傳遍了京城,敦和郡主一時間成了人們爭相討論的話題。原本這事兒應該是一個兩極分化的話題,但是就因為蕭景昭為盛採薇仗義執言,所以京城上下對盛採薇的風評也就好了起來。你可以說盛採薇千不好萬不好,但是卻沒人去說蕭景昭不好。

也有人說蕭景昭是不是喜歡盛採薇,所以才為盛採薇在朝堂之上發聲,不過這種說法很快就被淹沒於眾人之口,畢竟任是誰都無法想象蕭景昭會喜歡盛採薇那樣的姑娘。

盛採薇聽說自己在朝堂上被人穿了小鞋,也不氣也不惱,任盛敏學給她繪聲繪色地講述,也不見絲毫怒容。

巧兒給她不疾不徐地按摩頭皮,盛採薇舒服的像只貓一樣微微闔眼,悠悠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能把對我同樣的評價翻來覆去顛三倒四的翻出來炒冷飯。翻來覆去就那幾個詞:驕縱任性啦,驕奢淫逸啦,不講道理啦,目無規矩啦,諸如此類的,即便是他們不說倦,我聽都聽倦了。追根究底都沒點新鮮的。」

盛敏學吃驚:「阿姐你心這麼大的嗎,外面那樣說你你還覺得不夠新鮮?那要什麼才夠新鮮?」

「說我妖顏惑眾?」盛採薇想了想認真地說,「那起碼承認我長得好看。」

盛敏學目瞪口呆:「阿姐咱能要點臉嗎?」

「你這什麼意思?會不會講話?」

盛採薇白他一眼,但美人就是美人,即便是翻白眼都別樣的有韻味。

巧兒也忍俊不禁,手下也失了輕重,揪了盛採薇幾根頭髮下來,頭髮像是深棕色的海藻一樣,繞在巧兒的指尖。

盛採薇頭皮一痛,嘶了一聲坐起身來,就連盛敏學也起身,道:「阿姐你沒事吧?」

盛採薇揉著腦袋說:「沒事沒事,。」

巧兒臉霎時一白,連忙跪在地下說:「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盛採薇擺擺手:「不怪你,是我和敏學玩鬧一時沒注意。兩根頭髮而已,你這般作態做什麼,我又不是就這幾根頭髮以後都不長了,起來吧起來吧,我上次把梳子梳到頭髮里,那時候頭皮就有些隱隱作痛了,不然今日以你的力道我是不會痛的,趕明兒還需要你再給我揉揉腦袋,不然我這頭髮要是都掉了,我會心疼死的。」

「阿姐你把梳子梳到頭髮里了?」

盛採薇癟癟嘴,先是讓巧兒起來,蹙眉幽幽道:「上次入宮我看到清河在使一個滾梳,就那個滾梳。」

盛採薇指了指妝台上的那把滾梳,巧兒意會,去為她拿過來,盛敏學一看,是一把通體溫潤的玉石做成的滾梳,上面是略微粗一些的密齒看著梳在頭上應該挺舒服的。

「你們姑娘家用的東西實在是千奇百怪,這物件有什麼用,能幹嘛?」

「上次我看清河的頭髮梳的很順,還微微帶卷,我就問她是怎麼弄得,她就拿來這個滾梳給我看,說是和田那邊進貢的東西,通體是用和田玉製作的,製作不易,但是功效卻很大,玉質溫潤,能護養頭皮,我就問她討了一把滾梳來自己用,結果忘記我頭髮太長了,而且那時候還在沐浴,頭髮都是濕的,拿這梳子往裡面一滾,就取不下來了,扯得我頭皮生疼,但是我這頭長發留了這麼多年,我又捨不得剪掉,最後喊了五六個丫鬟同時把這梳子給我一點一點取了下來。」

盛敏學佩服:「你可真的是瞎鼓搗,那頭髮打卷有什麼用啊,回頭髮髻一束,誰能看得出來你頭髮卷不卷。」

「你懂什麼,我在家又不經常束髮,在家我不得漂漂亮亮的嗎?女為悅己者榮,現在不忙著鼓搗自己,難不成等我死了再去鼓搗嗎?」

盛家人都知道那個抄家的潛在威脅,盛敏學讓巧兒先退下,問盛採薇:「阿姐,你上次那個夢,你還記得一些別的細節嗎?」

「感覺自己夢到了好多,但是都不大記得了,我最後一幕就夢到我喝了太后給的毒酒,沒出宮門幾步就吐了血倒在了地上,我記得我吐了好大一灘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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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家夫人太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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