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你要救她們
盛敏學原以為盛採薇會反對自己做這件事,可是卻沒想到自家姐姐始終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安危。
「等事情都了結之後,敏學回去跟姐姐請罪。」
盛採薇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馬車帘子放下,隨著人一起離開了。
此時京城之中其他人收到了發起進攻的指令,飛虎營的人將宮門團團圍住,秦越知道七皇子此時正在皇城之中等著自己帶人過去。
「大人!大人!盛採薇出城了現在應該已經找到了援兵!」
就在秦越帶著人闖入皇宮的時候,後面飛虎營的一個將領忽然跑過來。
「盛採薇?」
「是,盛採薇!」
秦越想了想,如今固倫*公主尚且在皇宮之中,不如直接讓人去永*康侯府將人直接拿來,到時候也還可以用來威脅固倫*公主。
「你去永*康侯府控制住永*康侯!」秦越冷笑一聲,他就不信那個老太婆難道就會不管自己兒子的死活了嗎?
「是!」將領先一步帶著一隊人馬離開,皇城之中並沒有多少守軍,秦越很快就到了七皇子控制的皇帝寢宮。
秦越到的時候七皇子已經將二皇子斬殺,當場所有人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唯有固倫*公主依舊是端坐在哪裡。
遺詔傳偉給二皇子,如今二皇子已死,遺詔自然也就沒什麼用了。
「秦家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造反!」
「固倫大長公主,您應該最熟悉這種造反不是嗎?當年您如何扶持的先帝您心裡最是清楚。。如今我們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秦越冷笑一聲,外面的飛虎營已經實際的控制了皇城,秦越知道他的計劃成功了,皇帝已死,繼承者也死了。
如今這七皇子出了做傀儡就真的滅什麼用了。
「自古邪不勝正!」
「臣只是撥亂反正而已。」說著秦越就讓一眾人等將固倫*公主拿下,逼迫他交出傳國玉璽。
就在秦越說完這話之後,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的掃亂聲,緊接著布甲之聲傳來。
秦越命人出去看一眼。
可是就在剛剛打開門的一瞬間,門外突然射入一直長箭!
鮮血四濺,那人胸口中箭,直直往後面倒了下去。
噗通一聲,恍惚一塊石頭砸在了秦越的欣賞。
隨著甲兵之聲傳來,一個人走了進來,清俊冷傲的面容不是蕭景昭又是誰。
秦越怎麼樣都不會想到在這裡竟然會看到蕭景昭,蕭景昭不是在弋江嘛?
「你!」
就在秦越震驚的時候,文仲卿從門外緩緩地走進來,青色的長衫染上了一絲的血跡,即便是身後是血海屍山,依舊帶著讀書人的儒雅從容。
「久見了,秦兄。」
「文仲卿?」即便是秦越再傻,此時此刻也知道自己被騙了,而且是被蕭景昭騙了,蕭景昭從來沒有徹底退出京城,即便是離開了也在京城之中埋有自己的人手。
「先生。」蕭景昭見到文仲卿之後點了點頭。
「你是什麼人。」秦越沒有看蕭景昭,他不是輸給了蕭景昭是輸給了面前的人,這個自己信任的人。
「在下,謝家謝玄安,見過秦家世子。」
謝玄安依舊是目色從容,看著秦越。
「哈哈哈哈……」秦越沒想到竟然是謝家的人。「我秦越敗的不虧,竟然勞動神謀鬼算來算計我。」
神謀鬼算謝玄安。
自己早就該認識這個人了啊。
秦越看著外面列陣的大軍,自己所帶的飛虎營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蕭景昭手上長劍鮮血依舊在滴落,看著四周的後宮妃嬪讓人將人都待下去。
秦越此時一直在看著謝玄安。
而謝玄安似乎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反應,只是緩緩地轉身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卻聽到秦越說著:「那裕親王侵佔的民田也是你的誘餌嘛?」
「那只是引導你往屯兵方向想而已,只是沒想到太子真的在京郊之外屯兵了。」
謝玄安沒有回頭。
「你還記得立國之初,我們就曾經約定過,不論朝政如何,四家之人不得造反的事情嗎?」
不管這個朝廷如何,四家之人不得取而代之,這是當時制衡四家的約定,可是如今秦家既然想要打破,那就除名四家就好了。
謝玄安本身並不想插手這些事情,直到秦家回到京城之後,謝玄安才察覺到或許是自己應該出來阻止一些什麼的時候了。
秦越一言不發站在那裡被蕭景昭的人拿下之後關了起來。
蕭景昭一路跟著謝玄安出來。
「先生。」
「蕭大人,如今形式還未明朗,你還需要再去將太子黨收付,如此才能保證萬無一失。」謝玄安做了一禮之後就離開了。
蕭景昭看著謝玄安離開的背影,謝玄安為何要幫自己,蕭景昭不清楚,如果只是因為謝玄琅的話那未免太過於草率了,謝玄安並非是這樣草率的人。
只是恐怕這個謎底自己永遠也不會知道了,就在剛剛有那麼一瞬間蕭景昭明確地感覺到,這是自己最後一次見到謝玄安。
蕭景昭目送著謝玄安離開的背影,謝家從來不願意捲入到世俗的紛爭之中,如此出手已經是胸懷天下,如今既然功成便該身退。
「大人!太子帶著人圍了永*康侯府!此時正在和府外的流民對峙!」
蕭景昭聽到永*康侯府之後,手倏然的收緊。
「你要救她們?」白瑜清理剩下的人之後,走到蕭景昭的面前。
那是永*康侯府,是固倫公主的永*康侯府,當年如果不是固倫公主,寧國公也不會滅門,蕭景昭如今還要去救盛採薇?
白瑜冷哼一聲。
「即便是為了敏學也該過去。」
白瑜忽而想到盛敏學,當時自己就說過不要用永*康侯府的人,免得最後麻煩,可是蕭景昭不聽,偏要提拔盛敏學,如今盛敏學掌兵,反而成了己方的掣肘。
對於白瑜的意思,蕭景昭自然是心知肚明。
「你該知道,軍中多少舊部是盛家老將軍的,如果沒有盛敏學的話,我們不會這麼輕易成功。」
盛敏學是在賭,自己又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