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好只衝我錢來
黎晚歌心都化了,摸了摸小傢伙毛茸茸的腦袋瓜。
「只要小包肯乖乖吃藥,媽咪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小包要媽咪和爹地都陪小包睡覺,這樣小包的病,就會好得更快了。」
「胡鬧!」
慕承弦板著俊臉,冷冰冰的沖小傢伙命令道:「給你三秒鐘,過來把葯吃了。」
「不要,爹地媽咪不答應,小包就不吃藥葯……」
「不吃就硬灌!」
「硬灌小包也要吐掉!」
兩父子僵持不下,誰也不肯讓步。
「承弦,小包燒得那麼厲害,不能再耽誤了,你不要那麼凶,就依他這一回……」
梁玉儀心急如焚,先是勸慕承弦,轉而又看向黎晚歌,口吻一如既往的傲慢強勢。
「黎小姐,既然我孫子需要你,那就留下來,照顧他一晚上,少不了你的酬勞!」
黎晚歌知道,讓她和慕承弦一起陪小包睡覺這事兒,太荒唐了。
她將渾身滾燙的小傢伙放到床上,聲音溫柔,充滿耐心道:「小包,你看這樣好不好,你要是乖乖吃藥呢,阿姨可以一整晚都陪著你,給你唱兒歌,講故事,你要是不肯吃藥呢,阿姨馬上就走咯?」
小孩子總歸是好哄的,慕小包很怕黎晚歌真的走了,趕緊捏著鼻子,乖乖把葯吃完了。
黎晚歌也信守承諾的,坐在床邊,給小傢伙唱兒歌,講故事。
她悅耳的音色,像百靈鳥一樣縈繞在房間,讓整個夜晚都變得柔和了。
小傢伙的燒,終於退下,他將肉嘟嘟的小臉蛋枕在黎晚歌的胳膊上,安安分分的睡著了。
這溫馨的一幕,女人曾幻想過無數次。
「這一招,你走得很高明。」
慕承弦屹立於黑暗之中,目光冷冷的睇著黎晚歌,高大的身軀,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慕總,我不懂您的意思?」
「想利用孩子來博取我好感的女人,你不是第一個,不過能讓我兒子如此喜歡的,你是唯一一個。」
「是么,那我真有點受寵若驚了。」
黎晚歌聲音很輕,幸虧有了黑夜這層保護色,她才能將真實的自己,深深隱藏。
「你最好只是沖著我的錢來,若是敢有其他心思,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昏暗的光線,勾勒出男人完美的五官輪廓,複雜且危險。
黎晚歌在慕承弦離開之後,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
借著柔和的光線,她反反覆復將小傢伙看了很多遍,親了很多遍,眼淚早已模糊了視線……
第二天醒來,小包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小包?」
黎晚歌下床,輕喚著小傢伙的名字。
宿醉讓她腦袋暈乎乎的,胃也難受得不行。
「黎小姐,慕先生和小少爺在樓下用早餐。」
傭人對站在旋轉樓梯拐角的黎晚歌說道。
女人輕車熟路的來到餐廳,正好聽到兩父子的對話。
「這塊蛋糕,我要留給媽咪,她昨晚照顧我辛苦了。」
「不許再叫她媽咪,她不是你媽咪,你沒有媽咪!」
「才不是呢,小包有媽咪,只不過小包的媽咪是精神病,還是殺人犯,你們都不願意承認罷了……」
黎晚歌的心臟,像是狠狠被刺了一刀,有種窒息的感覺。
「黎小姐,我正找你呢!」
身後,響起梁玉儀的聲音。
「媽咪你醒了,睡得好嗎?」
慕小包一看見黎晚歌,立刻化身成小暖男,又是遞麵包,又是倒牛奶。
「媽咪昨晚照顧小包辛苦了,多吃點早餐補一下……」
「都說了,不許再叫她媽咪!」
慕承弦冷冰冰的呵斥完,視黎晚歌如空氣一般,起身離開,顯然看女人很不順眼。
「黎小姐,方便聊兩句么?」
梁玉儀讓育兒嫂把小包帶去一邊玩,然後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注視著黎晚歌。
黎晚歌的眼神,一下子戒備起來。
要知道,她這位前婆婆,可不是簡單角色。
「直說吧,我調查過你,貌似當全職太太好幾年了,一直找不到工作,目前有個女兒,丈夫只是一個小診所的心理醫生,日子應該過得不輕鬆……」
「梁姨費心了,我和丈夫的日子,過得還湊合。」
黎晚歌不知道梁玉儀準備唱哪出,默默收緊手指。
「我警告你,少打我兒子的主意,他不是你這種身份的女人能高攀的!」
梁玉儀目光兇狠的說完后,表情稍微緩和了些,但還是掛著讓人討厭的高傲自大,「不過,看在我孫子這麼喜歡你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賞你一份工作,每天來照顧我們家小包,薪酬按小時算,如何?」
「多謝梁姨器重,我考慮考慮吧!」
黎晚歌聽完梁玉儀的話,內心抑制不住的激動,但也沒有立馬答應。
能夠每天都見到小包,的確太誘人了,但也充滿風險,她得回去和林漠北好好商量一下。
慕宅位於遠郊的別墅區,出行都靠私家車。
正是艷陽高照的時候,太陽炙烤著大地。
黎晚歌叫的網約車遲遲沒有來,她又累又渴,快要撐不住了。
身後,那輛熟悉的銀灰色邁巴赫,猛地加速,以極其霸道的姿態,擋在黎晚歌跟前。
慕承弦搖下車窗,冷冷看著女人。
「哼,我可真小瞧你了,第一天搞定我兒子,第二天搞定我母親,是不是以為,要不了多久,就能登堂入室了?」
「慕先生,您真的誤會了……」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男人警告完畢,一轟油門,揚長而去。
黎晚歌看著呼嘯而去的車子,氣得直咬牙。
即便溫度已經達到三十七八度,她仍然覺得寒冷徹骨!
人在倒霉的時候,喝水都塞牙。
黎晚歌站在烈日底下,等了足有半小時后,收到了網約車司機取消訂單的消息。
她被曬得大汗淋漓,頭止不住的暈眩,有點中暑的跡象。
「落難美人,我們又見面了。」
又一輛車子,出現在身後,只不過速度很慢,與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